但這恰恰符合極品爐鼎在“成熟”前靈力充盈卻難以自控的特征。
這些日子神力滋長的太快,但沈清川畢竟是化神境修士,唯有擾亂靈力才能讓他毫不懷疑。
沈清川眼底的驚疑迅速被狂喜取代。
“無妨無妨,這是正?,F(xiàn)象。說明我徒兒的天賦正在徹底激發(fā)。乖,你好生休養(yǎng),一切有師父在?!?/p>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觸感冰涼滑膩,像毒蛇爬過。
他心滿意足地走了,背影都透著即將得償所愿的急切。
我擦掉被他碰過的那片皮膚,眼底一片冰寒。
接下來的日子,我閉門不出,全力煉化碧海珠,吸收著過往十八年被迫吞下的養(yǎng)分。
同時將神識悄然蔓延至整個劍宗。
我看到其他三宗傳來的信件,要求成人禮后將我讓出,還開出了高昂的價格。
還聽到幾位長老在密室中興奮地低語,討論著誰先誰后,能從我身上榨取多少修為,甚至爭論起“飛升名額”的分配。
還有那些年輕弟子們躁動不安的欲望和惡意的期待,他們磨劍霍霍,仿佛我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場即將開席的饕餮盛宴。
每一道貪婪的神念,每一句污穢的低語,都是我的燃料。
我的力量在沉默中瘋狂滋長。
白日里我在靈泉中修煉,聽著體內(nèi)弱水中女子的悲鳴聲。
上至修仙女子皇家貴眷,下至商女農(nóng)婦,每天都有數(shù)不盡的悲慘在上演。
這就是沒有女神庇護的世道。
如今已有萬年沒有女修飛升了,但被殺妻獻祭的倒是不少。
一想到這里,我體內(nèi)的神力就止不住的暴漲。
入夜時分,我便潛入那些師兄的所在。
整整三個月,我殺了數(shù)十個劍修,他們的尸體消散,靈力匯入我的身體。
沈清川大抵也察覺到了不妙,他派金丹修士在宗內(nèi)到處查探,卻一無所獲。
當天夜里,我再次只身來到弱水河畔。
朝著河水滴入指尖血,輕聲哼鳴呼喚。
片刻后水面震蕩,有一條金鱗火翼的神獸破水而出,在空中盤旋三圈落在我面前。
它是畢方,我做神時的坐騎。
可我墮入輪回后,就連它也被天界眾神封印在水底。
畢方垂下腦袋,貪婪的蹭著我的手背,仿佛在訴說著萬年來的委屈。
“乖畢方,你可愿待來日隨我殺上神界?”
我輕柔撫摸著它頭頂?shù)聂嵊稹?/p>
畢方長嘯一聲,將我駝在它的身上,縱身躍上百里長空,俯瞰整個劍宗。
這夜,劍宗人心惶惶汲汲自危。
沈清川將全宗門的人匯在前廳,發(fā)出一級戒備山令,將護山大陣都請了出來。
“今日有上古妖獸作亂,已有多名弟子受難,最近都不要輕易下山!”
他鄭重的發(fā)下命令。
而我在角落默默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寒笑。
上古妖獸?
那可是我的神獸畢方!
天地混沌孕化時它與我一同降生,我是司夜之神,而它是上古火神。
這些日我不過放畢方出去玩耍兩日,將劍宗的靈藥吃了一空,又吃了幾個下山狎妓的劍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