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封印了太久,也需要同我一起恢復(fù)神力。
一群無知無恥的貨色,竟蠢笨至此。
但多虧了他們的蠢,獨(dú)孤海和一眾師兄的死也被他們記到了畢方頭上。
多日修煉,我胸前的碧海珠已漸漸和尋常珠子無異,它化作無邊神力匯入我的身體。
還差最后一步,我就能徹底回歸神位。
終于,成人禮當(dāng)日。
天還未亮,我的小院外就已水泄不通。
以沈清川為首,劍宗所有男修,從白發(fā)蒼蒼的長老到剛?cè)腴T的少年,幾乎全都到場了。
他們穿著嶄新的道袍,臉上洋溢著節(jié)日般的喜悅和壓抑不住的興奮,目光灼灼地盯著我那扇緊閉的房門。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作嘔的焦灼和欲望。
沈清川今日特意換了一身繡著銀絲暗紋的白袍,更顯得道骨仙風(fēng)。
他站在最前方,臉上是志得意滿的笑容,朗聲道:“吉時已到!請我徒兒出關(guān),共參大道!”
他的聲音用靈力傳出,清晰地響徹在每個弟子耳邊,引來一片壓抑的歡呼和吞咽口水的聲音。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走了出來。
無數(shù)道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幾乎要將我生吞活剝。
“師妹……”有人忍不住低呼。
“終于等到了!”
沈清川朝我伸出手:“乖徒兒,來,到師父這里來。今日,師父便引領(lǐng)你,領(lǐng)略無上仙途……”
可我卻只是緩緩抬起了頭。
臉上柔弱怯懦的表情瞬間褪去,只剩下寒淵般的死寂。
“仙途?”
我輕輕重復(fù),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壓過了所有嘈雜,帶著一種奇異的令人心悸的共振。
“你們也配談仙途?”
眾弟子愣住了,面面相覷。
沈清川臉上的笑容一僵,但長久以來的掌控感讓他并未立刻翻臉,只是語氣沉了沉。
“莫要胡言,快過來?!?/p>
我忍不住笑了。
看來有些人還不知死期將至啊。
“沈清川!”我第一次直呼其名。
聲音陡然拔高,裹挾著滔天神威,轟然炸響在整個劍宗上空。
“你劍宗滿門蠅營狗茍,視女子為玩物爐鼎,辱神瀆道,罪該萬死!”
話音落下的瞬間,我周身氣息轟然爆發(fā)。
以我為中心,向四面八方瘋狂席卷。
沈清川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竟還以為是天災(zāi)。
他朝我靠近,皺眉發(fā)怒:“你發(fā)什么瘋,今日天氣不妙,但不可耽誤正事,你先與我進(jìn)房再說!”
事到如今,他竟還在想著以我為爐鼎。
“沈清川,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些?!?/p>
我懸浮而起,離地三尺,裙擺無風(fēng)狂舞。
并指如刀,隨意一揮。
宗門中那些最低階的修士就在威壓下化作齏粉。
“這是你做的?”
沈清川總算回過神來,詫異的看向我。
“不,這不可能!”
“你究竟是什么妖孽!”他崩潰大叫。
“妖孽?”
我俯視著下方亂作一團(tuán),哭爹喊娘的劍宗弟子和臉色慘白的沈清川。
“爾等螻蟻,豈知神威如獄!”
話落,一道橫貫半空的幽暗水刃憑空出現(xiàn),徑直掠過試圖結(jié)陣反抗的幾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