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著一條死胡同盡頭冰冷潮濕、長滿霉斑的磚墻,劇烈地喘息著,
每一次吸氣都帶著鐵銹般的血腥味。汗水浸透了內(nèi)衣,冰冷地貼在皮膚上。巷子口外,
城市開始蘇醒,傳來模糊的車流聲和人語。我癱軟著滑坐到地上,背靠著冰冷的墻壁,
身體篩糠般抖個不停。死了?我三個月前就死了?
那現(xiàn)在這個喘著氣、流著汗、被警察追捕的“我”,又是什么?鬼魂?
還是……一個可怕的錯誤?極度的疲憊和巨大的恐懼像兩座大山壓下來,
意識在虛脫的邊緣模糊。就在我?guī)缀跻杷^去的剎那,
巷口的光線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不是警察。那人穿著一身低調的深色工裝,
戴著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他無聲無息地站在那里,像一道突兀的陰影,
與這臟亂的小巷格格不入。他靜靜地看了我?guī)酌?,那目光隔著距離,
卻帶著一種穿透性的審視,讓我瞬間寒毛倒豎,殘余的睡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恐懼像冰水再次澆下。我掙扎著想站起來,但酸軟的腿根本不聽使喚。那人卻動了。
他邁開步子,不疾不徐地朝我走來,步伐沉穩(wěn)得可怕,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他走到距離我?guī)撞竭h的地方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坐在地的我。“陳默?”他的聲音低沉,
帶著一種奇特的金屬質感,冰冷而毫無波瀾。我沒有回答,只是驚恐地瞪著他,
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他是誰?警察?便衣?還是……更可怕的東西?
他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沉默,自顧自地用一種平鋪直敘、卻字字驚雷的語調說道:“跑,
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尤其當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時。
”他的話語像淬毒的針,精準地刺入我混亂的大腦。“你以為警察追捕你,
僅僅是因為一盒酸奶和一份錯誤的檔案?”他微微俯身,帽檐下的陰影里,
只能看到線條冷硬的下頜,“不。那只是引子。
是他們開始懷疑‘容器’是否出現(xiàn)漏洞的引子。”容器?什么容器?我完全懵了。
他仿佛能看穿我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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