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選擇留下呢？”尋找人生方向的女孩問。阿瑤思考片刻：“我阿媽年紀(jì)大了，

客棧需要人幫忙。而且......”她頓了頓，“我覺得寨子里的生活挺好的，

慢是慢了點(diǎn)，但心里踏實。”林溪注意到阿媽聽到這話時，眼中閃過復(fù)雜的神色，

似是欣慰又似是愧疚。飯后，雨勢稍減，變成綿綿細(xì)雨。美院學(xué)生拿出畫板開始素描，

退休教師回房休息，獨(dú)行女孩則撐著傘出去拍照。阿媽被人請去指導(dǎo)歌隊的排練，

廳堂里只剩下林溪和阿瑤。阿瑤搬出一臺小巧的織布機(jī)，開始織一條新的侗錦。

梭子在她手中穿梭自如，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輕響?！安蝗バ菹⒁粫簡?？”她問林溪。“不困，

看你織布挺有意思的?！绷窒^一把椅子坐下，“能教我一點(diǎn)簡單的嗎？

”阿瑤笑了起來：“你們城里人也對這個感興趣？”“都市里很難看到這么傳統(tǒng)的手工藝了。

”阿瑤想了想，起身取來一個小型的繡框和一些彩線：“織布太難了，

先從簡單的繡花開始吧?！彼痉读俗罨镜钠结樌C法，林溪笨拙地模仿，手指卻不聽使喚，

針腳歪歪扭扭，還不小心扎到了手指。阿瑤忍不住笑出聲，又趕緊道歉：“對不起，

我不該笑的。初學(xué)者都這樣。”“沒關(guān)系，確實很好笑。”林溪自嘲道，

“看來我這雙手只適合打字?！薄奥齺?，不急。”阿瑤輕聲說，“刺繡最需要的就是耐心。

”雨聲淅瀝，火塘里偶爾爆出木柴燃燒的噼啪聲。兩人靜靜地一個教一個學(xué)，

氣氛安寧而融洽?！澳銥槭裁催x擇來侗寨？”阿瑤突然問，“中國那么多旅游地方，

比這里漂亮的不少吧？”林溪放下繡框，思考如何回答：“其實沒什么特別理由，

在網(wǎng)上看到照片覺得漂亮就來了。現(xiàn)在覺得，來對了。”“城市生活不好嗎？”阿瑤追問，

“我看電視里，城市那么繁華，什么都有?！薄笆裁炊加?，也什么都沒有。

”林溪望著窗外的雨霧，“有時候覺得在城市里活得像臺機(jī)器，每天重復(fù)相同的事情，

擠地鐵、上班、加班、點(diǎn)外賣、睡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