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斂被那女的一腳踹進電梯間,直接撲向了余安,余安,側(cè)身躲過,他就一張臉直接貼在了電梯的內(nèi)壁。
清潔工看著走進來的一男一女,渾濁的眼睛,瘋狂的轉(zhuǎn)動:“你們要上到哪兒去呀?”
那男的咬牙說:“十樓?!?/p>
“不,你們?nèi)ゾ艠??!笔掋逋蝗徽f道。
對方:???
不是,你誰呀?
“去十樓。”對方強硬的糾正道。
“九樓?!笔掋迤沉艘谎蹖Ψ胶颓鍧嵐ぁ?/p>
“十……”
下一刻,蕭沐直接抽出了短刀直接架在那男的脖子上,速度快到讓人反應(yīng)不過來。
“九樓?!睂Ψ揭簧砝浜梗~頭青筋直跳,怨恨的看著蕭沐。
電梯停在了九樓,就在門開的那一瞬間,蕭沐一腳踹向了清潔工的塑料桶。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目禮下,塑料桶被踹翻出了電梯門。
塑料桶翻倒在地,蓋子飛到了樓道里,從里面倒出來的竟然是肉塊,混合著血水內(nèi)臟,在原本干干凈凈的潔白的樓道里撒的到處都是,一股難以言喻的腐臭味和血腥味直沖鼻腔。
余安干嘔了幾下,其余人面色也是一片煞白。
蕭沐轉(zhuǎn)頭看向清潔工,平靜的說道:“現(xiàn)在你可以出去打掃,時間不多了,住戶會不高興的?!?/p>
清潔工怨毒的盯著蕭沐,緩緩?fù)顺隽穗娞?,當著眾人的面,開始大口吞食著地上的殘渣。
巨大的咀嚼聲,讓眾人胃里翻江倒海。
電梯總算在眾人的期待下,升到了目的地,第十層。
蕭沐把刀收了回去,余安這才注意到蕭沐的刀很有特色,刀柄上鑲嵌著一顆珠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在光線下發(fā)出淡淡的幽光,周圍刻滿了彎彎曲曲的線條,像是某種文字組成的古老咒語。
江斂看著蕭沐簡直像是看見了救星,拖著兩條鼻血可勁兒的朝著余安擠眉弄眼。
余安看的心中好笑,叫你丫偷跑,天道好輪回,風水輪流轉(zhuǎn)。
那對男女率先發(fā)話:“我不管你們是誰,看在你救了我們的份上,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余安道:“等等,你們可以走,但把他留下?!?/p>
說著指了指黃毛。
江斂簡直要痛哭流涕跪下喊爸爸了。
蕭沐看著余安,余安說道:“雖然這黃毛不仗義,腦子可能有時候還有點問題,但最開始還是他救了我一命,你說過取險者不可信,我并非信任他,還一個人情罷了,至于他欠我的,和我現(xiàn)在欠你的人情,之后另說?!?/p>
蕭沐沉默了一下,點點頭,轉(zhuǎn)而看著那對男女,明明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平淡眼神,確然那對男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你們不要得寸進尺!”
“哎哎,我說你們才不要得寸進尺,知道那位是誰嗎????”江斂靠著墻勉強用下巴指了指蕭沐,“蕭沐,鼎鼎有名的先行者,圈子里的神話?!?/p>
那對男女怔住了,男子盯著蕭沐,視線移到了腰間的短刀,輕聲對女伴說:“跟資料描繪的很像,是“忘川”。”
女伴的臉色變了變,看著蕭沐說道:“之前多有得罪,冒犯了?!?/p>
說著便解開了江斂身上的繩子。
江斂嘚瑟的瞟了一眼女子,豎起了中指,走回到余安身邊。
那女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男子上前按了按女子的肩頭,對余安說道:“我們也掌握了一些線索,可以合作嗎?之前的對不住那位小兄弟,東西可以不要,我們只要活著出去?!?/p>
余安攤了攤手:“我無權(quán)替他們做決定?!?/p>
男子的面色閃過一瞬的尷尬:“打擾了?!?/p>
轉(zhuǎn)身就要帶著女伴離開。
“線索?!?/p>
男子轉(zhuǎn)頭看著蕭沐:“什么?”
蕭沐將手隨意的撐在刀柄上:“告訴我線索,你們可以跟著,但你們因為自己的小動作死了,我不負責?!?/p>
余安看著蕭沐,一路走來雖然時間很短,說不上什么了解,但余安可以感覺道從蕭沐發(fā)上發(fā)出的疏離淡然,從來不會主動去搭話,目標明確,沒有一句廢話,這樣的人一定有著極為可怕的意志力。
那對男女對視了一眼:“可以。”
從那男的口中了解到他叫李成,女的叫柳斜,兩人是戀人關(guān)系,歸屬一個叫“黑天”的組織。
“你們其他的成員呢?”余安問道。
“死完了?!?/p>
“節(jié)哀?!?/p>
李成這下不由得看了余安一眼:“沒什么好節(jié)哀的,都是為了錢來的,本想著干這一回就脫離組織,哪想著幾乎死絕了,半路又遇見了那黃毛?!?/p>
李成指了指走在前面的江斂:““晨曦”的人,線索肯定不少,才想著冒險綁了他獲取線索?!?/p>
隨即柳斜插話道:“哪里知道抓他一點也不冒險呢!呵呵?!?/p>
余安,江斂:……
蕭沐走在最前面,在十樓盡頭的一個房間的門口停下,仔細看了看,從門縫中抽出一條細線:“沒人進去過。”
隨即掃視了一眼身后的人,停留在余安身上:“做好準備。”
反手一推,門開了。
內(nèi)部格局是一室一廳,令余安震驚的是雪白的墻壁上到處是密密麻麻的血掌印,有些已經(jīng)干涸了呈現(xiàn)褐紅色,更多的是鮮紅的手印,張牙舞爪的仿佛下一刻就會從里面掙脫出來。
屋子里一片狼藉,江斂跨過一片廢紙區(qū),看著墻上紅紅的一片:“真tm驚悚,只有恐怖片才敢這么玩?!?/p>
李成和柳斜面色也不太好看,跨過滿地狼藉仔仔細細的搜查。
余安走到蕭沐身邊:“你之前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蕭沐搖搖頭:“我不是第一個進來的,當時門就開了,至少在我之前還有一撥人?!?/p>
“會不會線索又被人帶走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
余安想了想,轉(zhuǎn)頭對李成他們道:“你們之前有什么線索嗎?”
李成走上前向余安伸出手,攤開來是一枚戒指:“八樓的?!?/p>
江斂湊上來,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個放大鏡:“咦,嗯,嗯對,哇哦。”
余安翻了個白眼:“你在那里嘰嘰歪歪個什么勁,看到什么了?”
江斂放下放大鏡正色道:“李敏敏。上面刻的。”
“不錯?!崩畛烧f道:“這個夢空間的主人的?!?/p>
“戒指?難道真相是為情自殺?”
江斂:“有可能哦,李敏敏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網(wǎng)紅,人紅是非多嘛,反正她生前媒體就什么都敢說,什么被包養(yǎng)啊,出入夜場啊,每晚帶男人回家啊,死后倒是來了個深情悼念,當然有人罵個不停,說什么大快人心。沒人知道為什么自殺,不過這戒指代表了什么呢?”
余安這時才發(fā)現(xiàn)蕭沐不在客廳里了,轉(zhuǎn)了一圈在臥室發(fā)現(xiàn)了他。
“這是什么?”
蕭沐將手上的筆記本遞給了他:“日記。”
房間裝修的很好,還專門在窗邊裝了一堆攝像器械,用于直播的拍攝,余安坐到床上,打開了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