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后。
狹霧山半山腰的木屋外立著三道人影。
“我走了?!?/p>
對著木屋門口一老一小兩道人影揮手道別,穿著雙色羽織的少年離開了狹霧山。
初升的太陽很是耀眼,一束束陽光穿過樹葉打在山間的小路上,與被風(fēng)吹起的灰塵形成了美麗的丁達爾效應(yīng)。
鋪滿光斑的小路上,富岡義勇不緊不慢的走著。
穿著嶄新的鬼殺隊隊服,披著雙色羽織,腰帶上插著昨天剛到的新刀。
新刀到了只過了一天,也就是今天早上,鎹鴉也帶來了任務(wù)。
他現(xiàn)在需要到一個村子里去。
根據(jù)情報,那里這幾天有人陸續(xù)失蹤,主公懷疑有惡鬼吃人,于是派富岡義勇去調(diào)查情況。
那處村子離狹霧山不遠,而且現(xiàn)在還是早上,鬼只會在夜間行動,所以富岡義勇并不著急趕路。
沒走多遠,富岡義勇就瞇著眼睛看向前方,他感覺到前面有人!
自從那一晚回來之后,富岡義勇就覺得自己的感知力越來越強了。
前幾天在和真菰的對練中,他閉著眼睛只靠感覺就能和其打的有來有回。
鱗瀧左近次知道這件事后,只是夸富岡義勇天賦好。
思緒回到現(xiàn)在。
果然,前方小路的拐角處走出了兩道人影,看身材還是兩名少女。
仔細觀察,腰間佩刀,穿著鬼殺隊的制服,是富岡義勇的同行。
‘她們是去狹霧山的?可那里并沒有鬼?!?/p>
富岡義勇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狹霧山人跡罕至,除了鱗瀧老師,幾乎沒人住那里,就算有鬼游蕩過去,也會被老師發(fā)現(xiàn)并解決。
雖然疑惑,但富岡義勇沒有停下腳步,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直到三人距離拉近。
接近的瞬間,富岡義勇就打量了過去,是兩個女生,一高一矮,不是母女就是姐妹。
高個女生有著粉色的眼瞳,黑色的長發(fā),其面部兩側(cè)留有兩束劉海,有兩束長發(fā)披在身前。
穿著鬼殺隊的隊服,外面披著有蝴蝶翅膀花紋的羽織。
矮個子女生留有一頭黑發(fā),其頭發(fā)前面的劉海末端為紫色,梳著夜會卷發(fā)型。
和高個子女生差不多的打扮。
而且兩人佩戴著蝴蝶樣式的發(fā)飾,兩人外表都很年輕,估計和富岡義勇差不多,身份不言而喻。
富岡義勇一秒開戶,是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兩姐妹。
得知兩人身份后,他雖然不知道兩人的目的,但也沒什么興趣了解,默默收回了目光。
而在富岡義勇打量著兩姐妹的同時,蝴蝶姐妹也注意到了富岡義勇。
同樣的鬼殺隊制服,一樣配著日輪刀,還穿著奇怪的雙色羽織。
‘看樣子是從狹霧山上下來的。’
蝴蝶香奈惠這樣想到,注意到富岡義勇準(zhǔn)備離開,她下意識伸手想要問些事情。
“喂!你是從狹霧山上下來的嗎?”
沒等蝴蝶香奈惠開口,另一邊睜著大眼睛的蝴蝶忍直接問了出來。
富岡義勇的腳步停了下來,微微偏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出聲的蝴蝶忍。
見富岡義勇這幅樣子,蝴蝶香奈惠以為自己妹妹冒犯到了對方。
于是伸出的手一轉(zhuǎn),連忙把蝴蝶忍抱在懷里并捂住她的嘴巴,然后趕緊道歉。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妹妹性格就這樣,請不要在意!非常抱歉!”
被捂住嘴巴的蝴蝶忍也不掙扎,只是瞪著大眼睛和富岡義勇對視著。
‘這位劍士看起來不好相處啊’
蝴蝶香奈惠緊緊盯著富岡義勇,明明面前這人臉龐白凈,長相帥氣,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鋒芒過盛,說白了就是拽拽的。
像是下一秒就會拔刀砍人的樣子。
當(dāng)然,這全是蝴蝶香奈惠自己的臆想罷了,富岡義勇當(dāng)然不是隨便拔刀砍人的變態(tài)。
他只是最近呼吸法和劍術(shù)有所突破,還控制不住自己的氣勢罷了。
“你們?nèi)オM霧山干什么?”
富岡義勇沒有在意蝴蝶姐妹的動作和話語,只是語氣平淡的問道。
“誒?!”
聽到平靜溫和的聲音從面前這個氣勢強大,鋒芒過盛的男生口中傳出。
蝴蝶姐妹不由發(fā)出驚呼,強烈的反差感充斥心頭。
就好像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大叔,一開口居然是蘿莉音!
而且蝴蝶香奈惠感覺面前這個人好像認識自己一樣,不過她仔細辨認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從未見過對方。
只能壓下心中好奇,解釋道。
“我們聽說前任水柱鱗瀧左近次前輩居住在狹霧山,特意過來向他請教水之呼吸!”
原來是這樣。
了解到蝴蝶香奈惠的目的,富岡義勇心中思索。
看來蝴蝶香奈惠還并未學(xué)會花之呼吸,依舊在用水之呼吸。
估計是覺得水之呼吸不適合自己了吧?所以想找鱗瀧老師。
“鱗瀧老師就住在狹霧山半山腰的木屋里,順著這條小路一直走就到了?!?/p>
告知蝴蝶姐妹想要的信息,富岡義勇就直接離開了。
關(guān)于呼吸法他雖然知道一些,但還是沒有多說什么,畢竟她們對于自己來說還是陌生人。
看著富岡義勇離開的背影,蝴蝶忍連忙扒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看向自己的姐姐,好奇的問。
“姐姐,他是鱗瀧前輩的弟子嗎?”
蝴蝶香奈惠想了想,回憶起剛才富岡義勇說的話,遲疑的說道。
“應(yīng)該是吧?畢竟他剛才稱呼鱗瀧前輩為老師,應(yīng)該是鱗瀧前輩的弟子吧?”
推薦她們來的培育師說過,鱗瀧前輩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甚至因為看起來太過溫柔,有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還被鬼嘲笑過。
有過那次經(jīng)歷,后來鱗瀧左近次就戴上了天狗面具,再也沒有露過臉。
鱗瀧左近次在當(dāng)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水柱之后,因為年紀(jì)太大實力不比以往,就退休做起了培育師。
看到富岡義勇的背影消失在路的盡頭,蝴蝶香奈惠也沒在原地逗留。
“不管了,來都來了?!?/p>
然后帶著蝴蝶忍順著小路往山上走去。
……
太陽高高掛在天空的中央,現(xiàn)在是,
正午時分。
在鎹鴉的帶領(lǐng)下,富岡義勇離開了樹林。
一步踏出,他走上了寬闊的大道,一條長長的被壓實的土路。
周圍的環(huán)境也開闊起來,路的兩邊還有成塊的田地。
穿過一塊塊方形的田地,富岡義勇的目光不斷地左右掃視著,只看見零零散散的人挽著褲腿和衣袖,弓著腰勞作。
收回目光,他繼續(xù)向前走著,不多時,就看到了一座架在小溪上的小木橋。
踏上木橋,橋面的木板頓時“嘎吱嘎吱”響了起來,快速通過,來到橋?qū)γ?,富岡義勇到達任務(wù)地點。
房屋不是特別多的小村莊。
正午,村子里的小路上沒有多少行人,估計都在家里躲涼。
不少房屋的門都緊緊的閉著,但窗戶大多都開著。
時不時有人影從窗戶邊閃過。
富岡義勇能感覺到,有不少的目光正透過打開的窗戶打量著自己。
“嘎嘎!”
天空中的鎹鴉突然發(fā)出叫聲,富岡義勇抬起頭。
只見鎹鴉在天上轉(zhuǎn)了幾圈之后,向著村子的一邊飛去。
見狀,富岡義勇跟了過去。
直到鎹鴉落在了一棵紫藤花樹的樹枝上,富岡義勇也來到了院子的大門前。
大門上是一串紫藤花圍著一個“藤”字的圖案。
富岡義勇知道這是什么,他抬起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
幾乎是在富岡義勇手放下去的瞬間,面前的大門就慢慢打開了。
“咔吱~”
木質(zhì)大門摩擦聲異常刺耳,連那落在紫藤花樹上左顧右盼的鎹鴉也被吵到,拍著翅膀“嘎嘎嘎”的飛走。
木門打開,一位穿著和服的老婆婆踏著小碎步走了出來。
渾濁的眼睛在看到富岡義勇羽織下的鬼殺隊隊服后亮起了一道光。
她對著富岡義勇微微鞠躬,然后說道。
“這位鬼殺隊的大人,歡迎來到紫藤花之家,老身會安排大人的食物和住宿?!?/p>
富岡義勇也不推辭,走了進去。
走進院子,踏上一條石子路,路的兩邊種著一排排紫藤花樹。
身后的木門被老婆婆緩緩關(guān)上。
緊接著她來到富岡義勇身前帶路。
轉(zhuǎn)過了幾處彎,到了一處房間。
讓富岡義勇在房間里休息,老婆婆就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吃食了。
盤坐在榻榻米上,富岡義勇看著干凈整潔的房間,腦子里想著紫藤花之家的由來。
紫藤花之家大部分都是由被鬼殺隊救下的人家,自發(fā)出資建造的供鬼殺隊休息補給的地方。
在門上或者墻上比較醒目的地方都會有紫藤花花紋。
周圍也會種上很多的紫藤花樹,可以說哪里有紫藤花,哪里就有紫藤花之家。
沒一會兒的功夫,一大堆食物就擺在了富岡義勇的面前。
將腰間的日輪刀放在旁邊,富岡義勇盤膝而坐,端起飯碗。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