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冷笑。
“老東西,來得正好,把你女兒帶回去,教教規(guī)矩,再敢不聽話,下次斷的可就不是一手指了!”
“還有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跟你女兒的斷指串一串!”
王桂芳也在一旁幫腔。
“就是!抱著你的女兒趕緊滾,看著就晦氣!”
他沉默地脫下衣服將我緊緊地包裹住。
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立刻,給小姐聯(lián)系最好的醫(yī)生待命。”
“還有我要把你把‘手術(shù)臺’給我搬到張家的院子里來。”
“怎么?掏大糞的還想搖人啊?你能叫來誰?”
我爸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囂,小心翼翼地將我抱了起來。
“老東西,跟你說話呢,你聾了?”
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我爸的瞬間,我爸動了。
我爸一腳猛地踹出!
張浩像個破麻袋一樣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墻上又摔在地上,捂著肚子,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王桂芬見兒子被打,當場瘋了,尖叫著像個潑婦一樣朝我爸臉上抓來:“你個老不死的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就在這時地面開始震動,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
一輛輛轎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張浩家門后。
車門整齊劃一地打開數(shù)名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保鏢,從車上下來。
個個都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張家母子臉上的囂張早已凝固,變成了極致的驚恐呆滯和不敢置信。
而這樣的陣仗也引來村里所有的人。
在所有人驚駭?shù)哪抗庵?,為首的一名刀疤臉中年男子快步穿過人群,徑直走到我我爸面前。
單膝跪地,拱手行禮。
“大哥!我們來晚了!”
緊接著,他身后的黑衣保鏢,動作整齊劃一,“砰”的一聲,齊刷刷地單膝跪地。
“請您和小姐,回家!”
整個村莊,連一絲風都仿佛靜止了。
上百名黑衣保鏢,齊刷刷地向我爸行禮。
“大哥!我們來接您回家?!?/p>
所有人已經(jīng)徹底傻了。
我爸沒有去看那些人。
他的眼里,自始至終,只有我。
“肖肖,是爸爸沒用,讓你受委屈了?!?/p>
我搖搖頭,淚水止不住地流。
我爸替我擦去眼淚,指著張浩。
“告訴爸爸,他用哪只手,斷了你的手指?”
“肖肖,你想怎么處置他們都隨你,今天,爸爸為你做主。就算把這天捅個窟窿,爸爸也給你補上!”
我掙扎著示意爸爸放下我。
他放下我扶著我,一步一步,走向已經(jīng)嚇得魂不附體的張浩。
我每走一步,他就往后縮一下,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墻壁,退無可退。
而阿龍已經(jīng)將手里的鐵鉗,恭敬地遞到我面前。
我沒有接。
我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保證書”上。
我彎下腰,撿起遞到張浩的面前。
“念?!?/p>
張浩渾身一顫,看著那張熟悉的紙片,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念不出來。
“念!”
我加重了語氣。
阿龍會意,上前一步將鐵鉗的一端,抵在了王桂芬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