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我往外拖。
柴房門檻卡著我的腰,他毫不顧忌使勁一拽,我的頭發(fā)和腰同時傳來劇痛。
我疼得無力地趴在地上,他又是一腳將我踢到了院壩中央。
這個魔窟我實在是怕了,用盡全力爬起來就跑。
結(jié)果婆婆一把抓住我的頭發(fā),又將我摔倒在地。
“想跑,沒門?!?/p>
然后將手里的紙扔在我臉上。
“把這個簽了?!?/p>
我艱難地撐起身子,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上面的字。
【保證書:罪人林肖保證,從今往后,世世代代為張家做牛做馬,洗衣做飯,伺候公婆,挨打受罵,永不翻身。
三年之內(nèi),必須為張家生兩個男孩。若生不出自愿凈身出戶,并去城里賣身賺錢贖罪,直到死?!?/p>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我是你的妻子,你就這么恨我。”
“恨?你也配?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p>
他笑著踩著我的手背,用力碾壓。
我用另一只拼命的推他,想要抽回痛的快要碎掉的手。
而我的反抗,徹底引爆了他們的怒火。
“浩子,給我打!打到她肯簽為止。”
新一輪的毆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殘忍。
不,我不能死在這里。
我一只手拼命護著頭,另一只手艱難地掏出手機。
“爸,救我!”
張浩一把搶過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還敢求救?今天就讓你看看你反抗的代價。”
他赤紅著雙眼,一把抓住那只打電話的手往旁邊的石磨旁拖去。
“這只有手打的電話對吧?!?/p>
我驚恐地看著他,拼命掙扎。
“張浩!你要干什么!你放開我!”
隨即他死死地攥住我的小拇指,對著石磨盤,用力一折。
我的小拇指斷了。
我的慘叫似乎取悅了他們。
“光打斷手指怎么夠?”
李娟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她爸不是掏大糞的嗎?我看她就該跟那些東西待在一起,才算般配!”
王桂芬一聽,一拍大腿:“娟兒說得對!”
笑著轉(zhuǎn)身跑進茅房,提著滿滿一桶糞水,從我的頭上澆下!
惡臭的液體瞬間糊住了我的眼睛,鉆進鼻子嘴巴
滿嘴的惡臭讓我不住地嘔吐。
可他們并沒有放過我。
李娟嫌惡地捏著鼻子,一把揪住我的頭發(fā),強行掰開我的嘴。
王桂芬則抓起一把蛆蟲,獰笑著往我嘴里塞。
還死死捂住我的口鼻,逼我咽下去。
“你爸靠這個養(yǎng)你,你也嘗嘗??纯词遣皇潜劝酌罪堖€香!”
他們已經(jīng)瘋了,最后一點理智告訴我。
我只要拖延時間,只要活到他來!
我拼命磕頭,哭喊著。
“我錯了,我簽!求求你們,別打了,我什么都簽?!?/p>
他們停下了動作。
他們就像在欣賞一件被打磨完成終于順從的工具一樣看著我。
而地上的紙早就被弄臟了,婆婆只有回屋重寫。
就在她寫完出來那一刻,我爸,一腳踹開了大門。
“爸……”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喚了他一聲。
看著地上面目全非的我,他一個箭步?jīng)_過來將我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