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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表示自己要和謝歸月斷干凈的決心,次日,謝灼言親自帶著謝歸月去做手術。
被他提前安排人打了麻藥的謝歸月上一秒剛進手術室,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林霧眠,還有林霧眠身旁的楚鶴深。
“阿眠,你怎么在這里?”
謝灼言上前,下意識地想要去拉林霧眠,卻又生生止住腳步,他怕林霧眠會更加厭惡自己。
說完這話,他順帶將楚鶴深打量了一番。
這人他回去后特意調(diào)查過,楚家的二公子,人淡如菊,醉心事業(yè),只是到了該結(jié)婚的年紀,楚家人沒少催,難道說他和林霧眠......
思及此,謝灼言看向楚鶴深的眼神變得不善起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謝總,這次最好不是跟蹤?!绷朱F眠的臉色不太好看。
“是打胎?!?/p>
謝灼言急忙解釋著:“小月她......總之,阿眠,我會處理好一切,等你原諒我?!?/p>
聽到這話,林霧眠不禁多看了謝灼言一眼,他這樣的人,居然舍得讓謝歸月打胎?
不過,他與謝歸月怎樣,早就與她無關了。
林霧眠連應都沒應這句話,扭頭就要離開,謝灼言卻再次跟了上來,這次一直沒有說話的楚鶴深抬手攔住了謝灼言,他昨夜淋了雨,今早起來便起了高燒,調(diào)私人醫(yī)生過來過于麻煩,只好親自來醫(yī)院。
若不是他渾身無力,定然早就拉著林霧眠走了。
“謝總英明在外,應該不會看不出旁人拒絕的意思吧?”
楚鶴深面色平淡,可眼神中卻暗流涌動。
楚鶴深素來是個溫文爾雅的人,林霧眠不想他因為自己和旁人起什么爭執(zhí),便站在中間將他們隔開:“謝總,你我之間早已是過去式,日后若再相見,還是以合作伙伴相稱比較好。”她將合作伙伴這幾個字咬的格外清晰,帶著威脅與后悔。
若自己早知道那日的生意是與謝灼言談,無論如何也不會來的。
說完她拉著楚鶴深就要離開。
可走到拐角處時,身后卻傳來謝灼言的聲音:“阿眠,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林霧眠的背影僵硬了一瞬,接著緩緩開口:“你我之間的是非恩怨早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無法感同身受我的痛苦,便也沒有資格得到原諒?!?/p>
說完她揚長而去。
原以為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謝灼言總該作罷,可沒想到當晚,他便出現(xiàn)在了民宿樓下,手中還抱著一個木匣子。
那個木匣子林霧眠再熟悉不過。
從小到大,她被里面放著的那根鞭子折磨的幾次從鬼門關度過。
謝灼言站在樹下,他等了半個晚上,雙腿早已麻木,可如今見到林霧眠的欣喜卻蓋過了身體的不適,他將鞭子取出來遞給林霧眠:“你說我無法與你感同身受,便不配得到原諒,阿眠,你在醫(yī)院躺了三年的事情我沒辦法替你,但這家法,我讓你親手換回來?!?/p>
謝灼言言辭懇切,看上去倒不像是作秀。
林霧眠盯著他手中的鞭子看了許久,就在謝灼言以為她心軟了的時候,林霧眠忽然將鞭子拿過來,毫不猶豫地朝著謝灼言的身上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街道上的路燈應聲亮起。
謝灼言更是疼的眼眶泛紅,冷汗直流。
可他只是趔趄了幾下,便又扶著樹干,道:“繼續(xù),阿眠?!?/p>
林霧眠也不手軟,一鞭鞭的甩下去,直到自己累了才停手,她微微弓著背喘氣,而謝灼言則滿背是血的癱倒在樹旁,他臉色蒼白,嘴唇更是沒有一份血色,血水與汗水混在一起,浸透衣衫。
可他看向林霧眠的眼睛中,卻帶著笑意。
“好疼啊,阿眠......”
“真的好疼,原來你是這么過來的......”
謝灼言說完,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林霧眠抿著唇,臉上說不上是什么表情,她走到謝灼言身旁,將他的手機摸出來,給助理打去了電話,說明情況后交代道:“我只在這里等十分鐘,你最好盡快到,不然他渾身血腥氣,若是被這山間的野狼野狗什么的咬死了,我不會負責的?!?/p>
助理連聲應著,掛斷電話前還是忍不住道:“夫人——林小姐,先生前幾日剛挨了家法,舊傷尚未好透,您......哎,算了,是我僭越了,我這就來了?!?/p>
電話被掛斷。
林霧眠怔怔地看著暈死過去的謝灼言。
盯了他許久,林霧眠忽然笑了,笑中帶淚。
謝灼言啊謝灼言,若你能早些拿出這份真心待我,你我何苦走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