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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挺著肚子去醫(yī)院保胎卻被告知超生,才知道原來我和丈夫的戶口上多出了一個孩子。

懷孕七月的我只是吃了家里一顆雞蛋,就被丈夫一巴掌扇倒在地,踹出了門。

“嘴怎么就這么饞!家里的雞蛋全是我留給秀秀母子的?!?/p>

“她們孤兒寡母夠可憐了,你怎么有臉搶她們娘倆的口糧!”

“你既然這么臟心爛肺,干脆跟你肚子里的揣著的賠錢貨,死外頭得了!”

臟活累活都是我干,米面糧油卻全被丈夫送給了他那個跟人搞破鞋未婚先孕的養(yǎng)妹。

我滿身泥濘跌在田埂上,扶著犁地十畝的腰,委屈得直掉眼淚。

肚皮疼得不住下墜,喊破了喉嚨,跪求丈夫送我去醫(yī)院,都沒換來他一絲憐憫。

我拖著兩條干活累到浮腫的腿,一步一瘸跑到醫(yī)院保胎。

卻被醫(yī)護人員翻了個白眼。

“你們家戶口上已經有兒子沈耀祖了,你違反紀律懷孕超生,還敢明目張膽來醫(yī)院?也不怕計生辦的把你逮住!”

我怔愣地看著戶口本上,寫在我們夫妻名下,沈秀秀搞破鞋生的那個兒子。

心如死灰地倒在了血泊里。

十五年后,我?guī)е畠涸谏钍形鑿d打掃衛(wèi)生,卻意外跟他們相遇。

“何穗青!你當年偷跑就算了,居然下賤到帶著我女兒陪酒賣肉!”

我懶得搭理他,得趕緊把包間布置好,一會兒女兒的同學們還要開化裝舞會呢。

1

沈繼業(yè)張開雙臂攔在我和女兒的去路。

“裝聾裝不認識想跑?何穗青,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你自己自甘墮落當雞賣肉我不管,我閨女才十五歲,你帶著她來這種地方,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嗎?”

沈繼業(yè)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瞪著眼睛就要來扯我女兒。

小丫頭剛小學畢業(yè),被不知道沖出來的神經病嚇得直往我身后躲。

一旁的沈秀秀猛地一把揪住小雅身上的粉色亮片裙,差點把瘦小的孩子拽倒。

她高高揚起下巴,眼里的幸災樂禍幾乎要溢出來。

卻還要故作假模假樣地痛心疾首嘆氣。

“嫂子!就算你人老珠黃,賣不上價了,也不能讓孩子出來替你‘接班’??!”

“唉,老沈家祖宗八輩子清清白白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我一把將瑟瑟發(fā)抖的女兒護在身后,冷笑著掃了一眼沈秀秀。

“原來你們沈家原來還有臉???我以為沈家的臉在你搞破鞋偷生孩子那年就糟蹋干凈了呢!”

沈秀秀沒想到我居然這么不給她面子,當眾掀她見不得人的老底。

那張假惺惺的臉瞬間扭曲。

轉身就撲進沈繼業(yè)懷里,哭得肝腸寸斷。

“繼業(yè)哥!你聽聽……嫂子這是想逼死我嗎?嗚嗚嗚……”

沈秀秀一哭,沈繼業(yè)就像是被扔了一根骨頭的狗。

眼疾手快地掄圓了胳膊,狠狠扇在了我臉上。

只聽“啪!”的一聲,重重的巴掌落下來。

我被打得偏過頭去,左耳一陣嗡鳴作響,嘴角抑制不住地順嘴流血。

半張臉針扎一樣疼,當場就腫了起來。

“媽媽!”

女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出了眼淚,趕緊就要過來扶我。

卻被沈繼業(yè)鐵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掐住了手腕。

“何穗青!老子本來還念著夫妻一場的舊情,想著你這破爛貨在外頭也混不下去,只要你跪下磕頭認錯,乖乖滾回老家當牛做馬,種地干活!伺候爹媽和秀秀,沈家還能賞你口飯吃!好過一把年紀在外頭賣!”

“現(xiàn)在你竟敢揭秀秀的傷疤!心眼這么毒,你就是磕頭磕死在這兒,也休想再踏進我沈家大門半步!”?

我捂著嗡嗡作響的腦袋,被惡心得直想吐。

人怎么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跟這種渣滓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生命!

當場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了大哥大報警。

2

手剛按上一個按鍵,大哥大便被沈繼業(yè)劈手奪了過去。

沈秀秀更是掐著嗓子,大聲驚呼,生怕在場的人聽不見。

“嫂子!出賣肉體也就算了,怎么還能偷客人的大哥大呢!”

舞廳還沒到營業(yè)時間,已經有不少人提前過來。

聽到沈秀秀的話,都忍不住往這邊看。

我冷下臉來,“還給我!那是我們自己買的!”

沈秀秀捂著嘴“噗嗤”一笑,臉上的輕蔑藏都不藏。

“吹這么大的牛逼,也不怕閃了舌頭!”

“一臺大哥大足足要兩萬塊錢!賠上你們母女倆的賤命,賣一輩子都買不起一個吧!”

眾人竊竊私語,幾個穿著體面的客人,直接對著舞廳經理甩了臉子。

“你們這的安保是怎么回事,怎么還有手腳不干凈的,我們可不敢在你們這消費!”

舞廳經理急得滿頭大汗,慌忙解釋。

“她不是我們這的工作人員!”

沈繼業(yè)立刻抓住話柄。

“那還不把她們轟出去,省得臟了你們場子!”

舞廳經理轉向我,語氣十分強硬。

“你們趕緊走,我們這不歡迎你們,別影響貴客!”

“憑什么!”

女兒使勁擦了把眼淚,鼓足勇氣反駁。

“那是我媽媽定的!要給我開化裝舞會的,我們付了錢的!”

沈秀秀立刻嗤笑出聲,尖酸的聲音,恨不得把天戳破。

“哎喲喂!這可憐的丫頭,被你媽騙傻了!”

她刻薄的臉上,硬是擠出幾分假慈悲。

“好孩子,你媽哄你呢!把你打扮得花枝招展,帶來這種地方,就是為了讓你吊男人,給你媽當搖錢樹??!小小年紀就推你進火坑!”

“你胡說!”女兒氣得渾身發(fā)抖。

沈繼業(yè)唾沫橫飛,指著我的鼻子罵。

“大家都看看!她這個當媽的,自己是個千人騎萬人跨的破爛貨,還要教我女兒女兒當破鞋!”

人群里瞬間炸開。

“太惡心了,怎么會有這么禽獸不如的媽!”

“看著人模人樣,心這么毒!”

“這孩子真是可憐,被親媽這么坑,還替她媽說話!”

鄙夷的目光混著無數的污言穢語,不停往我身上砸。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揚起巴掌就往沈繼業(yè)臉上扇去。

“沈繼業(yè)!當眾造謠誣陷別人清白是要蹲牢子的!”

沈繼業(yè)猛地伸手,攥住我的腕子。

兩只手一手扯開我身上的裙子,一手順勢把我往后使勁一推。

伴隨著“嗤啦!”一聲布料被撕開的聲音。

我被推得踉蹌著后退,撞到墻角巨大的裝飾花瓶。

花瓶當場碎裂,我重重摔進尖銳的瓷片堆里!

無數碎瓷片深深扎進手臂和手掌,被割破的皮肉,鮮血瞬間涌出。

從胸口被撕爛的裙子,暴露在刺眼燈光下。

周圍充滿流氓味的口哨聲,此起彼伏地響起,羞辱著我的身體。

沈繼業(yè)獰笑著,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你個破爛貨,穿成這樣,你還有臉提什么清白,真是丟人現(xiàn)眼!”

“媽媽!”

女兒撕心裂肺地哭喊,拼命想沖過來護著我。

卻被沈繼業(yè)死死薅住她的頭發(fā),像拖牲口一樣往后拽!

“啊!媽媽救我!”

女兒疼得小臉扭曲,被扯得雙腳離地。

“哭什么哭!賠錢貨!”

“老子今天就把你帶回老家,找個光棍嫁了!換彩禮給你耀祖哥蓋房娶媳婦,好過跟著你這下賤媽去賣!”

我再也忍受不了,渾身的怒火直沖頭頂!

不顧手掌鉆心的劇痛,指甲摳進碎瓷片里,用盡全身力氣爬起來撲了上去,嘶吼出聲。

“放開她!”

“沈繼業(yè)!她不是你閨女!”

3

我渾身是血,狼狽不堪,卻緊緊咬住了牙。

“她才十二歲,她不是你女兒!”

沈繼業(yè)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轉而又看向滿臉淚痕、驚魂未定的小丫頭。

愣了一瞬,端出一副看透了我的輕蔑,滿是嘲諷地笑了出來。

“何穗青!為了留住這棵搖錢樹,連孩子不是我的這種鬼話你也編得出來?真是夠不要臉的!”

我啐出一口血沫,忍著渾身割裂的劇痛,氣得渾身發(fā)抖。

“呸!拿別人家的閨女,給破鞋生的野種換彩禮蓋房,你們沈家才不要臉!”

沈秀秀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

“放開我!我不認識你,你這是拐賣人口,是犯法的!”

被扯住的女兒使勁轉動脖子,一口咬在沈繼業(yè)拽著她頭發(fā)的那只手腕上。

“嘶!小賤種!你還敢咬你親爹!”

沈繼業(yè)吃痛,怒火瞬間炸裂。

帶著十二分的狠戾,對著我女兒反手就是一巴掌。

他力氣用得極大,硬是把我女兒抽得飛出了三米遠。

額頭重重撞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柱角上。

溫熱的鮮血瞬間從女兒額角汩汩涌出!

女兒像是一只被折斷脖子的小鳥,身體軟軟地癱倒在了地上。

“珍珍!”

我當場嚇得魂飛魄散,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生生撕裂了。

拼了命地沖過去,用被瓷片扎破的血手想按住女兒流血的傷口,又不敢用力,眼淚瞬間決堤。

“珍珍!珍珍!你聽話看著媽媽!別睡!不能閉眼?。 ?/p>

孩子乖乖地點著頭,拼命撐著沉重的眼皮,卻控制不住地想合上。

我慌忙抬頭看向看戲的人群,泣血求救。

“求求你們!幫我報警!叫救護車!救救我女兒!她要死了!求求你們!救救她!”

我實在顧不上護著胸前被沈繼業(yè)扯開布料的屈辱,只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可那些人卻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熱鬧。

“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當爹的打兩下怎么了?大驚小怪!”

“小小年紀不認親爹,就該早點教訓。不然長大不是個東西!”

他們沒有一個人動,張嘴全是嘲諷,澆滅我最后一絲希望。

沈秀秀抱著肩膀走過來,臉上全是惡毒快意。

“嫂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看,你把孩子害成這樣!”

她假惺惺地嘆氣,和沈繼業(yè)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樣吧,只要給我們倆磕三個響頭,大聲認錯!說你自己下賤,不要臉,不該污蔑我!”

“我們馬上送你們去醫(yī)院,怎么樣?你女兒的命,可就在你膝蓋上了哦!”

我氣得渾身篩糠,牙齒咬得咯咯響。

“你們會后悔的,我女兒她可是京……”

“啪!”

沈繼業(yè)抽在我臉上的巴掌,打斷了我的話。

“快點磕頭跟秀秀道歉!老子沒時間看你磨蹭!”

他說著話,抬腳作勢又要去踢昏迷的女兒。

看著女兒額上不斷涌出的血和蒼白的小臉,每一秒都在凌遲我的心!

為了女兒……為了女兒……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好,我磕……”

我閉上眼,滾燙的淚混著血滑落。

忍著屈辱,身體顫抖著膝蓋一點點彎曲,朝著這對豺狼兄妹跪下去。

沈繼業(yè)和沈秀秀得意極了,簡直像是恨不得去放掛鞭炮,慶祝我受辱。

就在我的膝蓋即將觸碰到地面的那一剎那。

人群外圍突然傳來一陣壓抑的騷動。

“我的天,外面是深市首富!京海集團的顧總!”

我眼前一黑,身體徹底癱軟下去,我是丈夫,是珍珍爸爸來了!

4

“顧……唔唔唔!”我剛要嘶喊求救。

“閉嘴!賤人!”

沈秀秀尖叫著,一把抄起旁邊清潔車上沾滿污漬的臟抹布!

狠狠塞進我大張的嘴里,堵死了所有聲音!

沈繼業(yè)動作更狠,一手扯住我撕裂的衣襟,另一只手粗暴地拖起地上我昏迷流血的女兒。

像拖兩條死狗一樣,從小門往后院拖。

兩人根本不顧我滿身碎瓷片和珍珍額頭的血洞。

趁著人群都往門口擠,迅速把我母女拖向舞廳后門。

扔進角落里銹跡斑斑的冷凍車里。

“進去好好給老子反省,什么時候想清楚了該怎么磕頭道歉,什么時候放你們出來!”

冰冷刺骨的寒氣凍得骨頭都在打顫!

我吐出嘴里惡臭的抹布,顧不上惡心,連滾帶爬扯住沈繼業(yè)的褲腳。

“沈繼業(yè)!你沒權利關我,我早就起訴離婚了,不是你老婆了!我女兒更是跟你沒半點關系!”

“她爸爸就是剛才的深市首富,京海集團的顧遠征!”

“你現(xiàn)在趕緊把我們娘倆放出去,不然……”

沈繼業(yè)立馬爆發(fā)出刺耳的狂笑。

“哈哈哈!何穗青!你他媽賣身賣出幻覺了吧?”

“還想攀上京海顧總?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八輩子舔不上人家一根腳指頭!”

沈秀秀挽住她的胳膊。

“繼業(yè)哥,別理那瘋婆子。顧總來了,快!我們去看看!”

我奮力撲過去,卻被冷凍車的車門被門擠爛了手。

“啊!”

十指連心的劇痛,疼得我倒地抽搐。

“老張,把車開遠點,不用管她怎么鬧,圍著深市的跨海大橋跑,天亮前回來就行?!?/p>

關嚴的冷庫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

只有制冷機沉悶的嗡鳴。

溫度不停往下降,寒氣像無數鋼針,穿透單薄的衣裙,扎進皮肉,鉆進骨髓!

珍珍額頭上的血在低溫下迅速凝結成冰碴。

她的身體在我懷里不住地顫抖。

小臉慘白如紙,嘴唇凍得青紫。

“媽……媽……冷!”?

我牙齒凍得咯咯作響,拼命摩擦她的手臂,用盡力氣摟緊她。

“別,別怕寶貝,爸爸……他會找到我們的……”?

極低環(huán)境下,白霜迅速爬上我的頭發(fā)、眉毛。裸露手臂上的血口被凍得麻木,反而感覺不到疼了,只有深入骨髓的寒意。

珍珍的顫抖越來越微弱。

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

身體的熱量在飛速流失,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

我們是要凍死了嗎?

……

舞廳大堂。

沈繼業(yè)和沈秀秀擠出人群,臉上堆滿了諂媚,拼命往前湊。

站在眾人中間的男人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帶著常年浸淫商場的上位者威壓。

“大家都去忙吧,我今天是私人行程,來陪我太太給孩子們布置化裝舞會?!?/p>

原本熱鬧無比的舞廳,瞬間一靜!

顧遠征的視線落在地上,散落著幾個被踢得臟兮兮的舞會裝飾物,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蹲下身,修長的手指撿起地上的粉色亮片,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

“諸位,你們誰看見我太太和女兒了?她們今天穿了粉色的裙子?!?/p>


更新時間:2025-07-28 17:1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