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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愣住了,驚得半天說不出話,
“宋安?你不是癱在床上一輩子都站不起來嗎?”
宋安輕哼一聲,惡狠狠看向父母。
父母立馬抓住警察的手。
“這個人就是踹斷我的腿的仇人啊,他受了我女兒的錢一定會跟我女兒一起滿口胡言!”
宋安無視父母的控訴。
“警察同志,我能證明他們故意傷害,還要指控他們殺人未遂!”
父母眼神飄忽,趕忙解釋。
“他以前腦袋后面受傷了,最會胡言亂語!”
“你怎么知道我是大腦后方受的傷?”
宋安冷不丁發(fā)問。
父母頓時僵在原地,臉色一陣慘白。
警察見狀立刻警覺起來,重新將父母帶回。
宋安淡定解釋。
“他們雖然對小語不好,但確實沒有虐待?!?/p>
父母一愣,臉色卻并沒有好轉(zhuǎn)。
直到看見王大娘抱著豆豆走進來,雙腿一軟。
“他們虐待的是他。”
宋安指向虛弱的豆豆,一臉認真。
警察愣在原地,還以為宋安真的在瘋言瘋語。
直到豆豆發(fā)出一聲微弱的聲音。
“阿姐——”
我崩潰地抱過“豆豆”,無力地哭喊。
鄰居頓時傻在原地,丟了魂般喃喃:“照片上是真的......”
轉(zhuǎn)頭看向父母。
尖叫著躲開,如同見到惡魔。
父母慌了,竟撲通一聲跪倒在警察面前。
剛想求饒,一轉(zhuǎn)眼又哆嗦著站起。
“這狗怎么說人話了,警察同志,我們是被狗嚇得沒站穩(wěn)?!?/p>
“小語啊,這——豆豆怎么會說人話了,好閨女快放開它,一定是臟東西上身了。”
父母慌張的臉色早就出賣了他們。
清醒的村民顫顫巍巍開口。
“這聲音怎么這么像......江嬸,你們不是說豆豆是撿來的嗎?”
眼見無人相信這拙劣的狡辯。
竟然開始裝起受害者。
“要是我們直到這狗是人假扮的,我們一定不會撿來養(yǎng)的!”
“有個人假扮成狗在我們身邊混吃混喝,我們才是受害者啊,警察同志你們一定不要誤會?!?/p>
真相被措不及防揭開,兩人毫無準備甚至忘記了宋安還在場。
“少裝無辜,這挨千刀的事就是你們做的?!?/p>
“當初,我不小心發(fā)現(xiàn)他們正干這喪盡天良的事,他們嚇得想跑,我一下子踹倒,沒想到把你腿踹斷還被鄉(xiāng)親們都誤會了?!?/p>
“結(jié)果這老東西用他之前針灸的手藝刺傷我后頸,害我生不如死躺了這么多年!”
“是小語花大錢給我找了最先進的技術(shù)才剛剛治好?!?/p>
“我所說句句屬實,警察同志請你們認真調(diào)查?!?/p>
我哭著拿出那張照片。
“你們可以向醫(yī)院取證?!?/p>
我泣不成聲,所有曾經(jīng)護著父母的人此刻都愧疚地低下頭。
他們在鄉(xiāng)下這么多年,不但沒有看清惡人,還認為我亂搞照片。
為了錢誣陷衣食父母。
父母眼見事情敗露。
撲通一聲跪下:“是江言那狗雜種要害我們,我們只是管教一下他?!?/p>
“本來打算過幾天就放他出來的?!?/p>
“不信你看她,過得這么好全都是我們的功勞?。 ?/p>
我聽著刺耳的爭吵,頓覺可笑。
“我過得好?學費生活費你們分文不花,連吃喝都要靠我。”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讓你們過了這么多年好日子!”
他們還癡心妄想讓我求情。
眼見不成,竟暴露本性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雜種,老子養(yǎng)你是你八輩子積來的福氣,你也別想好過?!?/p>
宋安三兩步將我護在身后。
眾人一聽,轉(zhuǎn)頭憤怒地抓起兩人掄倒地上。
“喪盡天良,你們才是雜種!”
“救命,救命啊”
警察根本攔不住公憤,場面混亂起來。
懷里的弟弟突然發(fā)出一聲孱弱的呻吟。
下一秒,嘴角竟涌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