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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柔兒臉色慘白,連滾帶爬跌下床榻。
“不是您想的那樣,干爹他只是聽說臣妾被姐姐刺傷,特來看望......”
蕭景珩目眥欲裂,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賤人!朕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朕!”
趙德全慌忙跪地磕頭,額頭撞得砰砰作響。
“陛下明鑒!老奴與娘娘清清白白,絕無茍且之事?。 ?/p>
“清清白白?”
蕭景珩怒極反笑,一把扯開蘇柔兒身上的錦被。
雪白的肌膚上滿是曖昧紅痕,任誰看了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蕭景珩腦中轟然炸開,想起三年前那個雨夜。
趙德全撐著傘為他引路,諂媚道。
“陛下日理萬機,也該松快松快。老奴聽聞?chuàng)P州有位絕色佳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當時他只當是老奴體貼,如今想來,根本是這對狗男女早有預謀!
“好啊......真是好得很!”
蕭景珩怒極反笑,手指掐得蘇柔兒直翻白眼。
“朕竟被你們當猴耍了三年!”
“原來這三年來,朕竟與一個閹人共享同一個女人!”
趙德全突然暴起,袖中寒光一閃。
“閹狗爾敢!”
侍衛(wèi)長箭步上前,刀光閃過,趙德全捂著噴血的脖頸轟然倒地。
蘇柔兒趁機掙脫,赤腳撲向殿外。
“攔住她!”
蕭景珩一聲令下,侍衛(wèi)立刻將人拖回來扔在地上。
她發(fā)髻散亂,哭得梨花帶雨倒在蕭璟珩腳下。
“陛下,都是他脅迫于我,要不然我怎會委身一個無根之人??!”
“阿珩,三年前揚州初見,你說我是九天仙子下凡,必將帶我回宮呵護一生,你忘了嗎?阿珩,你饒過我吧......”
向來對她言聽計從的蕭璟珩卻沒有心軟,一腳將她踹開。
“‘阿珩’也是你這個賤人配叫的?當年若不是看你有幾分像當初的知微,我怎么可能將一個揚州瘦馬帶回宮中?”
蕭璟珩轉頭看向趙德全的尸體,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把這閹狗剁碎了喂狗!至于這個賤人......”
他冰冷的目光落在蘇柔兒身上,“拖下去,凌遲處死?!?/p>
“陛下!陛下饒命?。 ?/p>
蘇柔兒的哭喊聲漸漸遠去,他卻突然捂住心口跪倒在地。
“阿珩”二字像是打開了記憶的閥門。
未登基之前,我也總是這樣叫他。
那時我尚未毀容,杏眸瀲滟如春水。
蕭璟珩總說最喜歡我這雙眼睛,絕不讓它流一滴眼淚。
他如夢初醒,踉蹌著沖進天牢,重重跪在我面前。
“知微......朕錯了......”
聲音哽咽,顫抖的手抓住我的裙角。
“是朕被豬油蒙了心,才會為了那種賤人傷害你!”
我神色未變,垂眸看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
此刻他滿臉淚痕,哪還有半分帝王威儀?
“陛下現(xiàn)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
他猛地抱住我的腿,像個孩子般嚎啕大哭。
“不晚!朕已經處死了那對狗男女,以后朕心里只會有你一人!”
“你看,朕把鳳印都帶來了......”
“知微,以后朕再也不要你改運了,你也不會再毀容,我們做一對快樂的帝王夫妻如何?”
他從懷中掏出金燦燦的鳳印,獻寶似的舉到我面前。
盯著他滿是期待的眼睛,我突然笑出了聲。
“蕭景珩,你以為我還會要這破印嗎?”
“你再猜猜,我的腿好了,臉也恢復了,那逆天而行的代價會是誰來承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