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重情,即便你阮家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他依然頂著朝堂的壓力 ,堅持不廢后,還在今日給您慶賀壽辰?!?/p>
“便是看著皇上這份真心,您都不應(yīng)當(dāng)再使性子?!?/p>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民間女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您貴為皇后,應(yīng)當(dāng)做天下女子的表率,沒有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和皇上生分了。”
說話的是秦絕身邊的大太監(jiān)季公公,他說了很多,可是,阮薇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從被迫參加壽辰之宴的時候阮薇便是如此。
秦絕母親和侄兒他們的尸首要挾,她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木偶人一般配合著他演繹他的深情帝王。
見她不說話,季公公皺了皺眉,揮手讓人退下,然后輕聲道:
“娘娘,好歹顧念一下將軍夫人她們的尸首,難道您真的忍心讓她們也落得和將軍他們一樣的下場?”
阮薇緩緩閉上眼睛,一滴血淚緩緩從眼角落下。
隨著季公公退下,偌大的棲鳳宮內(nèi)除了阮薇再無旁人,宛若冷宮。
阮薇靜靜的坐在那里,直到濃煙滾滾而來,她手指微動,緩緩抬頭,只看到漫天的火光。
她譏誚一笑。
秦絕終究還是不放心,要她死。
她死了,即便找不到阮家的兵符也沒有關(guān)系了。
阮家已亡,兵符亦沒有了任何的用處!
烈火灼燒著皮膚,發(fā)出焦臭的味道,阮薇死死的咬著牙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她眼里是滔天的恨意,閉眼之時,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若是真的有神明,那便讓秦絕生生世世永不得安寧!
……
痛!
不同于身體被灼傷的疼痛,這感覺仿佛身體要被人撕碎了一般,似乎有人在用利刃她。
死了怎還會有感覺?
她艱澀的睜開眼,便對上一雙冷漠的桃花眼。
這雙眼睛……有些熟悉……
阮薇正在思索是在哪里見過這雙眼睛,只覺的,她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吃痛的輕呼:
“唔 ……”
而她的這聲輕呼并沒有換來男人的憐憫,對方。
,毫不留情。
阮薇緊咬著唇,一張臉泛白。
這種疼痛讓她清醒過來。
腦中一段不屬于她的記憶也隨即浮現(xiàn)。
阮薇,揚州瘦馬,被人買下送給了北驍王世子……
阮薇覺得荒謬!
她活了!
不再是大楚唯一的女將軍,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成了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嬌弱揚州瘦馬!
似乎察覺了她的不專心,身上的人動作。
阮薇忍不住輕輕呼痛,卻喚來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輕笑,
“這便就受不住了?”
“這不是你求的嗎?那便給本世子受著!”
說完,男人的。
阮薇嘴角泛起一絲苦澀!
難怪她覺得這人眼睛這樣熟悉了。
這人乃北驍王世子蕭厲。
北驍王蕭霸天手握數(shù)十萬兵權(quán),把持著北方,是朝廷心腹大患。
三年前,她提議讓北驍王送世子入京,將其作為質(zhì)子以此來牽制北驍王。
蕭厲進(jìn)京那日她還在朝堂上見過他。
蕭厲長得豐神俊朗,完全不輸秦絕,不過卻長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
當(dāng)時他用那雙桃花眼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風(fēng)流,嘴角噙著笑,整個人看起來輕佻不已。
在京中待了三年,人人都知道北驍王世子是個紈绔,讀書習(xí)武皆不行,吃喝嫖賭倒是樣樣精通,還最喜歡禍害好人家姑娘,就連丞相之女蘇清荷都被他壞了名聲,不得已嫁給了他。
她和蘇清荷自小一起長大,為此,她還提著鞭子上門找過蕭厲,當(dāng)時若不是秦絕攔住,她要將蕭厲一頓好打。
她對蕭厲厭惡至極,卻沒有想到陰差陽錯,如今居然和這個浪蕩子扯上了關(guān)系。
許是察覺到她的不專心,蕭厲的,她沒有忍住發(fā)出一聲嚶嚀。
這聲嚶嚀不同于之前的吃痛,反而有些嬌媚。
這具身體乃專門為貴人準(zhǔn)備的瘦馬,每一處都是精心養(yǎng)著的 ,每一處都敏感至極。
過了最初的疼痛,身體產(chǎn)生了本能的反應(yīng),她心底深處更升起一絲的渴望。
,阮薇覺得陌生且不能自已。
“果然yin賤!”
頭頂傳來了嗤笑的嘲諷聲。
阮薇下意識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再發(fā)出一點聲音。
她的內(nèi)心是抗拒的,但是這具身體卻又無比的誠實。
泛紅的肌膚,迷離的雙眸,。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
眼睛已經(jīng)徹底的迷離,席卷著全身,她渴望著尋求更多。
蕭厲本只是想要解了身上的渴便行,可是手下的這具身體太過的嬌軟。
素了多年,頭一遭遇上的便是極品中的極品。
強悍的自制力這一刻土崩瓦解……
他
,阮薇意識都有些迷糊了。
偏在此時,身上的人停止了動作,她被人一腳踢下了床,冷漠又殘忍的聲音響起,
“來人,拖下去杖斃!”
阮薇心里一緊。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變成了瘦馬,可是好不容易活下來,她,不想死!
不給她反應(yīng)的時間,幾個下人便要將她拖下去。
這時,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了進(jìn)來,有些慌亂的說道:
“世子,鳳儀宮發(fā)生大火。”
“皇后……薨了!”
“皇上下了旨意,國喪一月,不得殺生,為皇后娘娘祈福!”
“嗤!”
阮薇依稀聽到蕭厲發(fā)出一聲輕嘲,她自己也覺得惡心的緊。
秦絕真是無恥至極!
蕭厲掃了地上半死不活的阮薇一眼,薄唇一抿,
“罷了!”
“算你命大!”
“來人,給她灌藥!”
隨著他話音落下,她的嘴被人強行掰開,苦澀的液體灌入,她無意識的吞咽著,然后徹底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