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是個戴黑框眼鏡的男人，穿著的確良襯衫，

“這人看著眼熟…… 是不是跟李強通話記錄里那個高頻號碼的機主有點像？

”蘇婷立刻掏出手機，點開之前存的身份證照片對比：“還真是！這人叫王海濤，

現(xiàn)在是市環(huán)保局的副處長，負責(zé)環(huán)評審批這塊。”“環(huán)保局的？” 林小滿眼睛瞪得溜圓，

“這不就是監(jiān)守自盜嗎？”“不好說，但肯定脫不了干系?！?蘇婷接過筆記本往下翻，

“日記里記了不少流水賬，‘3 月 15 日，核對排污數(shù)據(jù)’‘4 月 2 日，

王科來查賬’…… 這‘王科’會不會就是王海濤？

”林小滿突然指著最后一頁：“這兒有行字寫得特別用力，

墨水都洇透紙背了 ——‘他們改了排污數(shù)據(jù)，陳廠長簽字的時候手都抖了，

我把原始記錄藏起來了’。陳廠長是誰？”“化工廠最后一任廠長，陳建國。

” 李警官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剛接了個電話，手里還拿著份文件，“我剛讓人查了，

五年前中風(fēng)癱瘓，現(xiàn)在在夕陽紅養(yǎng)老院住著，聽說神志不太清楚。”程巖把筆記本揣進包里，

拉鏈拉得 “刺啦” 響：“看來得去會會這位王副處長了，

說不定他就是張彪嘴里的‘先生’?！薄皼]那么簡單?！?李警官走過來，

把文件往桌上一拍，“我查了張彪的銀行流水，上個月有筆二十萬的轉(zhuǎn)賬，

來源是王海濤老婆的賬戶。但王海濤一個副處長，未必有這么大能力指使張彪干這種事。

”蘇婷突然彎腰，手指指向最里面那排檔案柜后面：“那是什么？

墻面上好像有塊磚顏色不一樣?！背處r趕緊搬開檔案柜，

柜子底下發(fā)出 “嘎吱嘎吱” 的聲響。果然，墻面有塊松動的青磚，

邊緣還有撬動過的痕跡。他伸手一摳，磚塊就掉了下來，露出個巴掌大的暗格。

“里面有東西！” 林小滿探著脖子喊。程巖伸手進去摸，掏出個巴掌大的鐵盒子，

鎖早就銹死了。他從兜里摸出個瑞士軍刀，撬了兩下就把鎖打開了。盒子里墊著絨布，

放著盤老式磁帶，還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