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福爾馬林里的舌頭們開始齊聲背誦《往生咒》。

林深反手把銅錢劍架在江寒舟脖子上："你們到底......"話沒說完，

門口風鈴突然炸響。穿JK裙的少女蹦蹦跳跳進來，雙馬尾上別著鎮(zhèn)魂鈴："江老板，

我來贖手指甲啦！"她摘下小熊背包，倒出十根帶血痂的蠟燭，

"這是用霸凌我的男生頭發(fā)煉的！""純度不夠啊。"江寒舟捏起根蠟燭聞了聞，

"最多換三片指甲。"少女噘著嘴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她正在直播校園霸凌現(xiàn)場，

在線人數(shù)已經破萬。林深突然想起夏梔的報道。上個月有個女學生跳樓，

遺書里寫滿被同學按著頭吃蠟燭——他仔細看少女后頸，果然有道紫黑色的掐痕。

"再加這個！"少女突然扯開衣領，胸口紋著血色二維碼。江寒舟用判官眼一掃，

貨架自動彈出個玻璃瓶，里面泡著十片水晶甲。林深手機震了下，

霸凌者十年壽命（可兌換美瞳套裝）】少女臨走前突然湊近林深："小哥哥要不要買護身符？

用班主任的頭發(fā)編的哦~"她手腕上的電子表顯示倒計時71小時，正是那女生頭七的日子。

等風鈴再次平靜，江寒舟突然往林深手里塞了把桃木槍："今晚帶你去收債。

"槍管上刻著二維碼，掃出來是滴滴打車的接單界面，訂單顯示：【殯儀館到奈何橋，

乘客：張美芳（厲鬼級）】"等等！"林深按住他開陰界導航的手，

"先告訴我怎么凈化記憶污染。"他指著手機里正在循環(huán)播放的下藥視頻，

畫面里的自己突然轉頭對鏡頭詭笑。江寒舟摘掉墨鏡，判官筆眼珠流出黑血："簡單，

幫我送三個快遞。"他從柜臺下搬出個棺材造型的快遞箱，蓋子縫隙里正在往外滲腦漿，

"第一單是給城隍爺送外賣，配送費能換十分鐘記憶回溯。

"手機突然跳出提示：【接受城隍外賣訂單】 【獎勵：夏梔記憶碎片×1】林深剛要罵街，

棺材箱突然彈開條縫。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三十根糖醋排骨，

每根骨頭上都用朱砂寫著生辰八字。訂單小票上備注：要趁熱吃，涼了城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