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扭扭地寫著"他們在看著你"。地下室中央擺放著一張不銹鋼手術(shù)臺，

臺面上殘留著暗紅的污漬，旁邊的器械盤里，鑷子、手術(shù)刀等工具整齊排列，

卻唯獨少了一把常用的組織剪。林夏的目光被墻角的鐵皮柜吸引。柜門虛掩著，

里面整齊碼放著上百個透明藥瓶，標簽上用不同顏色標注著"代號1"到"代號7"。

她拿起標有"代號7"的棕色藥瓶，瓶底沉著少量白色粉末，瓶身貼著一張褪色的便利貼，

上面是蘇晴的字跡："氯氮平+東莨菪堿衍生物=記憶篡改？

""東莨菪堿衍生物..."陸川的臉色凝重起來，"這是管制精神藥品，他們從哪弄來的？

"他突然指向柜頂?shù)谋O(jiān)控攝像頭，"小王，把存儲硬盤拆下來，立刻送技術(shù)科！"就在這時，

林夏的腳踢到一個硬物。她蹲下身，從手術(shù)臺底下摸出一部手機——屏幕碎裂，但還能開機。

解鎖界面是蘇晴和她的合照，背景是去年生日時的咖啡館。相冊里最新的照片拍攝于昨晚，

內(nèi)容是地下室墻上的一塊金屬銘牌，上面刻著"人體實驗倫理審查委員會"，

日期是2018年，但蓋章處一片模糊。"陸警官，"林夏的聲音帶著驚恐，

"蘇晴說的'奇怪藥瓶'，就是這個'代號7'。他們在拿病人做人體實驗！

"3 尸檢報告與隱藏線索市局法醫(yī)鑒定中心的解剖室里，冷氣開得很低。林夏隔著觀察窗，

看見張法醫(yī)正在處理沈晴的尸體。她下意識地攥緊拳頭，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玻璃另一側(cè)的女人，此刻赤裸著身體躺在不銹鋼臺上，

胸口的Y形解剖切口觸目驚心。"死者沈晴，30歲，安康診所護士。

"陸川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他遞來一份初步尸檢報告，"體表多處鈍器傷，

符合車輛撞擊特征，但真正死因是顱內(nèi)出血，由后腦遭受鈍器擊打所致。

"林夏的視線停在"特殊發(fā)現(xiàn)"欄：右顳肌有異常注射痕跡，

注射物初步檢測為東莨菪堿衍生物與氯氮平的混合溶液；左心室壁發(fā)現(xiàn)微小金屬異物，

形狀不規(guī)則；胃內(nèi)容物中含有未消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