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倚不怕跟賀隨訂婚的事搞砸,她就怕搞不砸。
所以不管程父和程潛怎么對她威逼利誘,她一概左耳進右耳出。-過了幾天,
又輪到連箏來程倚這上課。上到一半下起雨,之后雨勢越來越大,天色也跟著暗下來。
程倚教完走到窗邊看了看,問連箏:“今天沒人來接你嗎?
”“我看看……”連箏拿出手機,“二哥在老宅,他生病了,沒關(guān)系,
我可以等雨小了自己回去?!薄拔宜湍惆伞!背桃挟?dāng)即決定,
她坦蕩地補充:“順便去關(guān)心一下小秦總?!边B箏默默點頭。
她們過去的時間還挺早,最起碼可以保證秦家沒什么人在。雨很大,
連箏到家后邀請她進去坐坐。程倚的目標(biāo)是明確的,她自然不會拒絕。
偌大的秦家果然除了秦則只剩下傭人,程倚跟連箏喝了會兒茶,連箏主動道:“程老師,
我想回房間畫畫,你要去找二哥嗎?”“他在哪間房?”連箏指了方向。
程倚找過去,房間門關(guān)著,她敲了敲,里面許久才傳出動靜:“進來。
”估計秦則壓根想不到程倚會來,所以以為是傭人敲的門才讓她進。秦則的臥室里,
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程倚在門邊緩了幾秒鐘,視野里才模糊看到秦則所在的方位。
聽樓下傭人說,秦則是發(fā)燒了,所以吃了藥在休息。程倚直接爬上他的床。
到這地步了,秦則發(fā)現(xiàn)不對勁,把程倚扣住了,力道大到程倚感覺胳膊要脫臼了一樣。
她倒吸口涼氣,連忙出聲:“是我?!被璋抵?,秦則的呼吸很重,手掌干燥溫?zé)幔?/p>
鋪天蓋地他的氣息,幾乎快要把程倚的血液點著。手腕很疼,
程倚扭著臉示弱地喊:“小秦總,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呀?”秦則松開她,
把她從床上拽起來,“你怎么在這?”程倚揉著手腕,
軟聲埋怨:“外面下大雨我送連箏同學(xué)回來,聽說你生病了所以來關(guān)心你,
你還對我這么粗暴?!薄般@人被窩就是關(guān)心人?”“你不喜歡那我下去好了。
”程倚剛到床邊,衣領(lǐng)被揪住,秦則把她扯回去。她順勢摟住秦則的腰,
貼在他胸口,仰頭問他:“你好些了嗎?”秦則低頭與她對視,
用手背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低聲問:“你有什么想法?”程倚微妙地笑笑,沒說話,
手卻不老實且目的明確地摸到他的腹肌上。他的體溫還是偏高,但這種時候,這種場合,
程倚不想錯過。秦則按住她亂來的手,明知故問道:“你這是對待病人的方式嗎?
”“是呢,出出汗好得快點。”沒人打擾,場景正確,一切都水到渠成。
秦則給出的反應(yīng)讓程倚想當(dāng)然地開始期待接下來的事。
然而他撩了下程倚微微浸濕的額發(fā),在下一步之前問她:“上次姓賀的把你從酒店帶走,
干什么去了?”程倚挺難受的,緩緩喘著氣,“問這個干嘛?”“不能說嗎?
”“不想說?!泵鎸Τ桃写丝坦慈说哪?,秦則還能忍得住,他點點頭,“那算了,
我也不想繼續(xù)了?!背桃幸а?,“你很在意嗎?你要說是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明知道就算他肯按照她想聽的回答,那也是假的,可程倚覺得,好聽的謊話,
那也不錯??汕貏t拍拍她的臉,偏不按照她說的來,“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箭在弦上,程倚今天絕對要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她手腳并用地纏住秦則,
不讓他下床,“我說還不行嗎?”她腦子轉(zhuǎn)得飛快,短短十幾秒時間,已經(jīng)想好對策。
“程潛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他是我哥,他那天剛回來,所以賀隨帶我跟他見了個面。
”秦則:“就這些嗎?”“我跟他還能有什么事要說?!背桃胁幌胱屗^續(xù)問,
也不想打破剛才的氛圍,從口袋里摸出一樣?xùn)|西。她把那東西塞到秦則手里,
不甚明晰的光線,近在咫尺的秦則的臉,她主動吻了上去?!饷嬗曷暡煌#?/p>
落在玻璃上的雨點急促又密集。整個院落籠罩著濕意。因為沒有風(fēng),
這雨下得悶熱潮濕,聽在耳朵里也讓人煩躁。程倚甚至覺得氧氣不太夠。
她沒了時間意識,完全沉浸在兩人交織在一起的磁場之中。秦則喝了水回來,
見程倚還沒動,他傾身上前拍了拍她的臉,讓她回神。程倚看著眼前的秦則,
摟緊了面前的枕頭?!啊乙人!钡龥]什么力氣坐穩(wěn),是秦則扶著她,
把水喂到她嘴邊。程倚一邊吞咽,一邊靜靜地盯著秦則看。腦海中的打算逐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