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倚從秦則懷里退開,看了看站在那手足無措的連箏,又看了看秦則。她故作驚訝,
“怎么辦,被看見了。”二樓這邊現(xiàn)在幾乎沒有其他人在,程倚說話又沒有收斂,
絲毫不像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的。她說話的內(nèi)容連箏那完全能聽見。還生怕不夠亂,
繼續(xù)詢問秦則:“要是她告訴賀隨怎么辦?”秦則是最淡定的那一個。
明知道程倚有意為之,他也配合道:“她以什么身份去說?”這話很有內(nèi)涵,
好像連箏不管是在他秦則的角度,還是賀隨的角度,都很難去告狀一樣。
總之程倚發(fā)現(xiàn)連箏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揪著衣擺,不敢多待似的走開了。
程倚仰頭問秦則:“她真不會說嗎?”她同時也在觀察他的反應(yīng)。
“我怎么沒看出來你在擔(dān)心?”“那要看剛才這位姑娘是什么樣的人,
她要是去胡說八道添油加醋,那肯定完蛋了?!背桃械难壑樽觿恿藙樱┞墩鎸嵞康?,
“你們不是一起長大的嗎?你應(yīng)該了解的?!泵鎸Τ桃械脑囂剑貏t很是游刃有余,
“關(guān)于我的事情很多,你都想知道?我看你拿什么來換?
”他這意思就是不會輕易告訴程倚了。換句話說,以他現(xiàn)在跟程倚認識的程度,
程倚還不配知道太多。演完了這出戲,最后程倚送秦則回他的住處。
他一個人在外面住的是獨棟小別墅,但門口有個不速之客,還是連箏。
這回是專門來找秦則的。程倚把車開過去停下,連箏轉(zhuǎn)過身看著這邊,
既熱切又拘束,反觀秦則還是無動于衷的。程倚趴在方向盤上,
八卦地問問:“她不是你妹妹嗎?怎么都不說話的?”秦則掃她一眼,
“能別管這么多嗎?”他解了安全帶,“下車?!薄拔??”程倚笑瞇瞇,
“你邀請我去你家嗎?”“你不愿意?”程倚也不跟他扭捏,“愿意,當(dāng)然愿意。
”秦則先下的車,連箏像是有話要跟他說,她接著看到程倚也下來后,就又忍住了。
程倚才不管那么多,她上去挽住秦則的手臂,當(dāng)著連箏的面,
姿態(tài)親昵的跟秦則一塊進了門。連箏自己站在門口。程倚回頭看了眼,
貼著秦則說:“我好像惡毒女配?!薄暗拇_,你都不用說話。
”“一般這種人設(shè)都又漂亮又有錢,還脾氣不好,我覺得是在夸我,
”程倚摟著他的胳膊,朝他笑,“原來你是這么看我的。
”她在秦則身邊的姿態(tài)實在像軟的沒骨頭,嬌還媚,秦則還一點兒不抗拒。
連箏沒想到她來他家找他,還能看到這些,實在受不了,默默走了。
“她好像很傷心哦。”秦則覺得她今天刻意提及連箏的次數(shù)太多了,他沉默不語,
開了門。里面忽然有道黑色的身影沖到門口。程倚沒有心理準備,被嚇得腿發(fā)軟,
險些跌坐下去。還是秦則摟住了她。他嘲笑她,“就這點膽子?
”程倚才發(fā)現(xiàn)是條純黑色的大狗。別說她怕狗,就是不怕,
突然一條這么大的黑影沖上來,沒有準備也會被嚇得不輕。他也沒提醒。
程倚腿還是軟的,有點生氣了,“你故意的?!薄靶〗悖孟袷悄阕约捍饝?yīng)要跟我進來。
”他就是故意的。惡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