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韓北川,是一名普通的私人教練。三個月前,
我在健身包的夾層里發(fā)現(xiàn)了一枚女式襯衫紐扣,純白色,帶著淡淡的香水味。
我以為只是哪個女學(xué)員不小心掉的,直到我看見了那個人——我的直屬上司,
健身房主管魏清寧。她穿著一件缺了一顆紐扣的白襯衫,正對著鏡子整理儀容,
神情有些慌亂。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這枚紐扣背后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第一章我握著那枚紐扣,手心已經(jīng)出汗。魏清寧站在更衣室門口,
她的白襯衫第三顆紐扣的位置空著,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她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
轉(zhuǎn)過頭來,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韓北川,你在看什么?"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下意識地把紐扣藏在身后,"沒什么,魏主管。"魏清寧今年二十八歲,比我大兩歲,
是這家"力量工廠"健身房的主管。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總是梳得一絲不茍,身材勻稱,
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職場女性的干練。平時她總是穿著得體的職業(yè)裝,
但今天這件襯衫..."你的襯衫..."我指了指她胸前的位置。魏清寧低頭看了看,
臉瞬間紅了,"啊,不小心掉了。"她慌忙用手捂住那個位置,"我等會兒回去找找。
"我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紐扣,心中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枚紐扣是三個月前我在健身包夾層里發(fā)現(xiàn)的,當時我還以為是哪個女學(xué)員的?,F(xiàn)在看來,
它屬于魏清寧。但問題是,它為什么會在我的包里?我仔細回想三個月前的情況。那天晚上,
我在健身房加班到很晚,是因為要準備第二天的團課。魏清寧也在,她說要做月度總結(jié)。
我們是僅有的兩個人。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試著回憶,
但那段記憶就像被濃霧包圍一樣,模糊不清。我只記得魏清寧那天穿著這件白襯衫,
還有她手上的那款香水味道。"韓教練,該上課了。"學(xué)員小林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
我趕緊收起紐扣,跟著小林走向訓(xùn)練區(qū)。但在整個訓(xùn)練過程中,我的思緒都不在狀態(tài)上。
我總是忍不住瞥向魏清寧的辦公室,想要找到答案。下午五點,健身房的人逐漸少了。
我趁機走向魏清寧的辦公室,敲了敲門。"進來。"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我推門進去,
發(fā)現(xiàn)魏清寧已經(jīng)換了一件黑色的高領(lǐng)毛衣,把脖子包得嚴嚴實實。她坐在電腦前,
正在處理文件,但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魏主管,有件事我想跟您說。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什么事?"她頭也不抬。我從口袋里拿出那枚紐扣,
輕輕放在她的桌上。魏清寧的身體瞬間僵硬了,她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紐扣上,
臉色變得蒼白。"這是...這是在哪里找到的?"她的聲音幾乎是耳語。
"在我的健身包夾層里。三個月前。"我盯著她的眼睛,"魏主管,我想知道,
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魏清寧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我。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
"我..."我努力回想,但那段記憶就像被人故意抹去了一樣,
"我只記得我們兩個人在健身房,其他的都很模糊。"魏清寧轉(zhuǎn)過身來,
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復(fù)雜情緒,"韓北川,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但我想知道。
"我固執(zhí)地說。她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如果我告訴你,那天晚上你救了我一命,
你會相信嗎?"第二章我愣住了。"救了你一命?"我重復(fù)著她的話,"魏主管,
你在說什么?"魏清寧回到座位上,拿起那枚紐扣,在手中輕撫著,"三個月前的那個晚上,
我本來是想..."她停頓了一下,"想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我的心臟狂跳起來,"什么?
""你不記得了,對吧?"她苦笑著,"你當時阻止了我,陪我坐在器械室里聊了整整一夜。
我當時情緒崩潰,把襯衫扯壞了,紐扣掉了一地。你幫我收拾,
其中一枚可能掉進了你的包里。"我努力回想,但那段記憶依然模糊不清,
"為什么我會不記得?"魏清寧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因為那天晚上,
我給你喝了加了安眠藥的咖啡。""什么?"我?guī)缀跏翘饋恚?你給我下藥?
""不是你想的那樣!"魏清寧急忙解釋,"我只是不想讓你記得那些事情。
我不想讓你因為我的事情而困擾,也不想讓你覺得有負擔。"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所以你就擅自決定讓我失去記憶?"魏清寧低下頭,"對不起。"我在辦公室里踱步,
試圖理清思緒。魏清寧說她想自殺,我阻止了她,然后她給我下了安眠藥讓我忘記這件事。
這聽起來就像是一個荒誕的故事。"為什么?"我停下腳步,"為什么想要自殺?
"魏清寧的手緊握著紐扣,指節(jié)發(fā)白,"因為我的前男友。""前男友?""他叫陳俊豪,
是一名律師。我們交往了三年,我以為我們會結(jié)婚。"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但我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騙我。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有一個兩歲的女兒。"我坐回椅子上,"所以?
""所以我質(zhì)問他,他說他會離婚,讓我再等等。我傻到真的相信了。
"魏清寧的眼中閃過憤怒,"直到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
是他妻子發(fā)的朋友圈。照片上,他抱著他的女兒,笑得很開心。"我開始理解她的痛苦,
"所以你...""所以我崩潰了。我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被玩弄了三年。
"她的聲音開始顫抖,"我想到了死,想到了解脫。我來到健身房,想要在這里結(jié)束一切。
""但我阻止了你。"我說。"是的。你當時正在器械室整理器材,看到我的狀態(tài)不對,
就過來關(guān)心我。我當時已經(jīng)拿著美工刀,準備..."她沒有說完。
我的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似乎是我抱著一個顫抖的身體,還有血,還有眼淚。
"你受傷了嗎?"我問。魏清寧卷起袖子,露出左手腕上一道已經(jīng)愈合的疤痕,
"只是輕微的。你及時阻止了我。"我看著那道疤痕,心中涌起一種奇怪的痛楚。
即使我不記得那天晚上的具體情況,但看到魏清寧手腕上的疤痕,
我還是感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懼。"然后呢?"我問。"然后你陪我坐了一夜,聽我哭訴,
聽我發(fā)泄。你告訴我生命的珍貴,告訴我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著我。
"魏清寧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你說你會保護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
"我的心臟再次狂跳,"我說過這些話?""是的。"她點頭,"但第二天早上,
我看到你睡得很沉,想到昨晚的事情,我害怕你會覺得我是個負擔,
害怕你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所以我在你的咖啡里加了安眠藥的粉末,讓你忘記這些事情。
"我握緊拳頭,"你沒有權(quán)利這么做。""我知道。"魏清寧的聲音充滿了愧疚,
"但我不后悔。這三個月來,我看到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對我,沒有負擔,沒有憐憫,
只是正常的同事關(guān)系。這讓我覺得自己還是個正常人。"我看著她,
這個平時看起來堅強干練的女人,此刻卻顯得那么脆弱。"那現(xiàn)在呢?"我問,
"現(xiàn)在我知道了,你打算怎么辦?"魏清寧站起身,走到保險柜前,拿出一個信封,
"這是我的辭職信。我本來打算這周交給總經(jīng)理的。""為什么?
""因為我覺得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每天看著你,知道你曾經(jīng)救過我的命,
但你卻不記得。這種感覺讓我很痛苦。"她把信封放在桌上,"我想離開這里,
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我看著那個信封,心中涌起一種強烈的不舍,"不要走。
"魏清寧愣住了,"什么?""我說,不要走。"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雖然我不記得那天晚上的具體情況,但我知道我不想讓你離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為什么?""因為..."我停頓了一下,努力尋找合適的詞匯,"因為我想保護你。
"第三章魏清寧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你說什么?""我想保護你。"我重復(fù)了一遍,
這次更加堅定,"雖然我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我的心告訴我,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她后退了一步,"韓北川,你不明白。我給你下了藥,讓你失去記憶。你應(yīng)該恨我才對。
""我確實很憤怒。"我承認,"但比憤怒更強烈的是一種保護欲。
當我看到你手腕上的疤痕時,我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魏清寧的眼中涌出淚水,
"可是我們是上司和下屬,我比你大兩歲,而且我的過去...""我不在乎。"我打斷她,
"我只知道,從這一刻開始,我不想再讓你一個人承受痛苦。"她哭了,
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滾落。我想要上前擁抱她,但又不知道這樣做是否合適。"韓北川,
你不了解我。"她抽泣著說,"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和一個有婦之夫糾纏了三年,
我差點自殺,我還給你下藥。我一身的問題,你為什么要...""因為我在乎你。
"我說出了心中的話,"這三個月來,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和你說話,想看到你的笑容。
我以為這只是普通的好感,但現(xiàn)在我知道了,這是愛。"魏清寧停止了哭泣,驚訝地看著我,
"愛?""是的。"我點頭,"我愛你,魏清寧。不是因為你需要保護,而是因為你就是你。
"她擦了擦眼淚,"可是我們的關(guān)系...""我可以辭職。"我說,
"我可以去別的健身房工作,這樣我們就不是上司和下屬了。""不,
我不能讓你為了我放棄工作。"魏清寧搖頭,"這家健身房是你的夢想,
你從實習(xí)生做到現(xiàn)在,付出了太多。""那又怎樣?"我走近她,"你比任何工作都重要。
"魏清寧看著我,眼中的情緒復(fù)雜而矛盾,"韓北川,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我有過一段失敗的感情,我做過錯事,我還有心理創(chuàng)傷。你確定你能接受這樣的我嗎?
"我沒有說話,而是拿起她的左手,輕撫著她手腕上的疤痕。魏清寧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但沒有抽回手。"這道疤痕不是你的恥辱,而是你重生的標志。"我溫柔地說,
"你說我那天晚上救了你一命,但其實,是你救了我。""我救了你?"她疑惑地看著我。
"是的。"我抬起頭,直視她的眼睛,"這三個月來,我每天都在想你。
雖然我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我的心記得你。是你讓我明白了什么是愛,
什么是想要守護一個人的感覺。"魏清寧的眼中再次涌出淚水,但這次是不同的眼淚。
"韓北川..."她輕聲說道。"答應(yīng)我,不要離開。"我握緊她的手,"給我一個機會,
也給自己一個機會。"魏清寧看著我,良久,她點了點頭,"好。"我激動地想要擁抱她,
但她伸手阻止了我。"但是有條件。"她說,"我們需要慢慢來。我需要時間來治愈自己,
也需要時間來了解你的真心。""我可以等。"我毫不猶豫地說。"還有,
我們在健身房里要保持專業(yè)關(guān)系。"她繼續(xù)說,"我不想成為同事們議論的對象。
""我明白。"我點頭。魏清寧拿起桌上的辭職信,撕成了碎片??粗切┘埰h落在地上,
我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韓北川,謝謝你。"她說。"不用謝。"我笑了,
"我們是彼此的救贖。"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西裝革履,
看起來三十多歲。當他看到我們兩個人時,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的表情。"清寧,
你在干什么?"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占有欲。魏清寧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開始顫抖。
"陳俊豪?"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懼,"你怎么會在這里?"我看著這個男人,
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憤怒。這就是那個傷害了魏清寧的人,那個讓她差點自殺的人。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陳俊豪走向魏清寧,"我已經(jīng)和我妻子離婚了。
現(xiàn)在我們可以在一起了。"魏清寧后退了幾步,"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別開玩笑了。
"陳俊豪笑了,"你愛我,不是嗎?為了我,你甚至想要自殺。"聽到這話,
我的理智徹底崩潰了。我站起身,擋在魏清寧面前。"離她遠點。"我冷冷地說。
陳俊豪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你是誰?""我是她的男朋友。"我說,"現(xiàn)在,
請你離開。"第四章陳俊豪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來。"男朋友?"他指著我,"清寧,
你找了個這么年輕的小白臉?"我握緊拳頭,努力控制自己的憤怒。魏清寧拉了拉我的衣角,
示意我冷靜。"陳俊豪,請你離開。"魏清寧的聲音雖然還在顫抖,但已經(jīng)有了一絲堅定,
"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結(jié)束?"陳俊豪的笑容消失了,"清寧,你不是這個意思。
你知道我們之間的感情有多深。""深?"魏清寧的聲音開始變得激動,"你騙了我三年!
你有妻子,有孩子,卻讓我做了三年的小三!你還有臉說感情深?""我已經(jīng)離婚了!
"陳俊豪急忙說,"我為了你放棄了一切。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的家庭,我都可以放棄。
這還不夠證明我的愛嗎?""你為了我放棄家庭?"魏清寧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你知道這讓我多么痛苦嗎?我成了拆散別人家庭的罪人!""那不是你的錯!
"陳俊豪想要靠近她,但被我阻止了。"是我的錯。"我冷冷地說,
"我不應(yīng)該讓你進入這里?,F(xiàn)在,請你離開,否則我會報警。"陳俊豪瞪著我,
眼中充滿了敵意,"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金誠律師事務(wù)所的合伙人,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活不下去。""威脅我?"我笑了,"那你試試看。
"陳俊豪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強硬,他轉(zhuǎn)向魏清寧,"清寧,
你真的要為了這個小白臉放棄我們的感情?""我們沒有感情。"魏清寧深吸一口氣,
"有的只是欺騙和傷害。""是嗎?"陳俊豪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那這個呢?
"那是一個戒指盒,里面躺著一枚鉆戒。"這是我本來要給你的訂婚戒指。"陳俊豪說,
"清寧,嫁給我吧。"魏清寧看著那枚戒指,身體開始顫抖。
我能感覺到她內(nèi)心的掙扎和痛苦。"不。"她最終說道,"我不會嫁給你。
"陳俊豪的臉色變得陰沉,"為什么?是因為這個小白臉嗎?""不是因為任何人。
"魏清寧抬起頭,"是因為我不愛你了。""胡說!"陳俊豪激動地說,"你愛我,
你一直都愛我。三個月前,你還因為我差點自殺!"聽到這話,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一把抓住陳俊豪的衣領(lǐng),把他推到墻上。"是你!"我咬牙切齒地說,
"是你讓她差點自殺的!""所以呢?"陳俊豪反而得意起來,"這證明了她有多愛我。
"我的拳頭已經(jīng)握得發(fā)白,我真想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但魏清寧拉住了我。"不要。"她說,
"他不值得你為他弄臟手。"陳俊豪整理了一下衣服,"清寧,你會后悔的。
你知道我的能力,我可以讓你在這個行業(yè)里混不下去。""你敢!"我怒吼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陳俊豪冷笑,"我認識這家健身房的老板,
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兩個都失業(yè)。"魏清寧的臉色變得蒼白,"陳俊豪,你不能這么做。
""我不能嗎?"陳俊豪走到門口,"清寧,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
如果你不回到我身邊,我會讓你們兩個都付出代價。"說完,他就離開了。
辦公室里陷入了沉默。魏清寧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手在顫抖。"他說的是真的嗎?
"我問,"他真的認識老板?"魏清寧點了點頭,"是的。他曾經(jīng)是我們老板的法律顧問,
幫助健身房處理過一些法律糾紛。"我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和無助。
這個男人不僅傷害了魏清寧,現(xiàn)在還想要威脅我們的工作。"那我們怎么辦?"我問。
魏清寧沉默了很久,然后說:"也許我應(yīng)該答應(yīng)他。""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我不答應(yīng),你會失去工作。"她的聲音充滿了愧疚,"我不能讓你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你在說什么?"我抓住她的肩膀,"你真的打算回到那個混蛋身邊?""我沒有選擇。
"魏清寧的眼中涌出淚水,"韓北川,我不能毀了你的前途。""毀了我的前途?"我苦笑,
"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毀了我的前途嗎?是失去你。""可是...""沒有可是。
"我打斷她,"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魏清寧看著我,眼中的情緒復(fù)雜而矛盾,
"韓北川,你不明白。陳俊豪是個律師,他有很多手段可以對付我們。""那又怎樣?
"我站起身,"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什么辦法?"我想了想,
"我們可以收集他的犯罪證據(jù)。""犯罪證據(jù)?"魏清寧疑惑地看著我。"是的。
"我的腦海中開始形成一個計劃,"他威脅你,威脅我們,這本身就是違法行為。而且,
作為一個律師,如果他真的利用職務(wù)之便來報復(fù)我們,這更是嚴重的職業(yè)道德問題。
"魏清寧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可是我們怎么收集證據(jù)?""錄音,錄像,證人證言。
"我說,"我們要讓他原形畢露。""這樣做會不會太危險?"魏清寧擔憂地問。
"生活本身就是危險的。"我握住她的手,"但我們不能因為害怕危險就放棄反抗。
"魏清寧看著我,良久,她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我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責任感。
這不僅僅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工作,更是為了保護魏清寧,為了我們的未來。"魏清寧,
我發(fā)誓,我不會讓那個混蛋傷害你。"我說。她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感動,"韓北川,
謝謝你。""不用謝。"我笑了,"我們是一起的。"但我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陳俊豪不會輕易放棄,他會想方設(shè)法來報復(fù)我們。而我們,必須要做好準備迎接這場戰(zhàn)斗。
第五章第二天一早,我就來到了健身房。魏清寧比我來得更早,她坐在辦公室里,臉色憔悴,
顯然一夜沒睡好。"有什么進展嗎?"我問。魏清寧搖了搖頭,"我想了一夜,
覺得我們的計劃太冒險了。""冒險?"我坐在她對面,"比起回到那個混蛋身邊,
這算什么冒險?""韓北川,你不明白。"魏清寧的聲音充滿了擔憂,"陳俊豪是個律師,
他很精明,不會輕易留下把柄。""那我們就想辦法讓他留下把柄。"我說。正在這時,
魏清寧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是他。"她說。"接吧。
"我示意她,"開免提。"魏清寧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清寧,考慮得怎么樣了?
"陳俊豪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我還需要時間。"魏清寧說。"時間?"陳俊豪冷笑,
"你已經(jīng)有足夠的時間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陳俊豪,你不能強迫我。
"魏清寧的聲音開始顫抖。"強迫?"陳俊豪的聲音變得陰沉,"清寧,
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美好時光了嗎?忘了我們在一起的那些夜晚了嗎?"我握緊拳頭,
努力控制自己的憤怒。"那些都過去了。"魏清寧說。"過去了?"陳俊豪的聲音變得輕佻,
"那我發(fā)到網(wǎng)上的那些照片和視頻,你覺得網(wǎng)友們會怎么想?"魏清寧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你...你還留著那些東西?""當然。"陳俊豪得意地說,"作為一個律師,
我習(xí)慣保留證據(jù)。那些我們在一起時的私密照片和視頻,我都有備份。
"魏清寧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我能看到她眼中的恐懼和絕望。"你威脅我?
"她的聲音幾乎是耳語。"這不是威脅,這是提醒。"陳俊豪的聲音充滿了惡意,
"如果你不回到我身邊,這些東西就會出現(xiàn)在各大網(wǎng)站上。到時候,不僅是你,
連你的家人朋友都會看到。"我再也忍不住了,搶過手機:"你這個卑鄙的混蛋!""哦,
是那個小白臉啊。"陳俊豪輕蔑地笑了,"怎么,想當英雄救美?""我警告你,
如果你敢傷害她,我會讓你付出代價。"我咬牙切齒地說。"付出代價?"陳俊豪哈哈大笑,
"你一個小健身教練,拿什么跟我斗?告訴你,我不僅有魏清寧的把柄,
我還可以讓你們健身房關(guān)門大吉。""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陳俊豪的聲音變得狂妄,"我認識衛(wèi)生局的人,消防局的人,稅務(wù)局的人。一個電話,
就能讓你們這家破健身房查出一堆問題。"我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和絕望。
這個人不僅卑鄙無恥,還有著強大的社會關(guān)系網(wǎng)。"給你們?nèi)鞎r間。"陳俊豪繼續(xù)說道,
"三天后,如果魏清寧不回到我身邊,我就開始行動。"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魏清寧癱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如紙。
"照片和視頻..."她呢喃著,"我怎么能忘了那些東西..."我走到她身邊,
輕撫著她的肩膀,"不要害怕,我們會想辦法的。""什么辦法?"魏清寧絕望地看著我,
"他手里有我的把柄,還有強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我們拿什么跟他斗?"我沉默了。確實,
我們看起來毫無勝算。但我不能就這么放棄,不能讓魏清寧再次陷入那個混蛋的控制中。
"我們可以報警。"我說。"報警有用嗎?"魏清寧苦笑,"那些照片和視頻是我自愿拍的,
算不上犯罪。而且他是律師,知道怎么規(guī)避法律風(fēng)險。"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你好,韓教練嗎?我是張浩,刑警隊的。
"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警察?"我疑惑地看向魏清寧。"是這樣的,
我們接到舉報,說有人威脅恐嚇他人。根據(jù)通話記錄,我們需要找您了解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