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江露薇！住手！你想干什么？！” 我驚恐地尖叫起來，不顧一切地想沖過去，卻被身后的記者和助理死死拖??！
李主任在電話那頭也發(fā)出了驚怒的吼聲：“江露薇！你敢！立刻停下！我命令你停下！”
江露薇對我的尖叫和李主任的怒吼充耳不聞。她走到箱子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在懸崖邊緣顫抖的木箱，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惡意和嘲弄。
“哎呀，它好像快要掉下去了呢？” 她故意拖長了語調(diào)，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你們猜猜，我會怎么做呢？”
她緩緩地，抬起了穿著昂貴水晶鞋的腳。
鞋尖，對準(zhǔn)了那個承載著千年文明、承載著我爸半生心血、承載著國家重托的箱子！
“那當(dāng)然是……” 她紅唇勾起，露出一個惡魔般的微笑，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毀滅一切的快意：
“——我去你的國寶！去你的死騙子！”
話音落下的瞬間！
那只包裹在閃亮水晶中的腳，帶著全身的力氣和滿腔的惡毒，狠狠地、決絕地，踹在了箱子的側(cè)面！
“不——?。。 ?/p>
我和李主任的嘶吼，同時炸響！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凝固。
我看著那個承載著無價之寶的箱子，在江露薇那致命的一腳下，猛地一震，脫離了那塊唯一的支撐點(diǎn)，翻滾著，朝著深不見底的懸崖深淵，直直墜落下去！
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卻蓋不住那一聲從幽深谷底傳來的、清脆得令人心膽俱裂的——
嘩啦——?。?！
那是瓷器粉身碎骨的聲音！
是千年文明在瞬間被野蠻踐踏、化為齏粉的聲音！
是支撐著我爸三十年異鄉(xiāng)漂泊、所有信念和希望……徹底崩塌的聲音！
那聲音，如同一把燒紅的尖刀，狠狠地、反復(fù)地，捅進(jìn)了我的心臟！痛得我瞬間無法呼吸，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世界只剩下那令人絕望的碎裂回響！
“呃啊——！”
一聲如同受傷瀕死野獸般的、撕心裂肺的咆哮，從我身后炸開！
我猛地回頭。
只見我那一直虛弱地靠在殘破車身上、仿佛隨時會倒下的父親，不知從哪里爆發(fā)出了一股駭人的力量！他布滿血污的臉上，那雙渾濁的眼睛，此刻赤紅如血，死死地、死死地釘在江露薇那張寫滿得意和惡毒的臉上！
那眼神，不再是卑微的哀求，不再是絕望的淚水。
那是刻骨的仇恨！是焚盡一切的怒火！是守護(hù)之物被徹底毀滅后，同歸于盡的瘋狂！
“我跟你拼了——?。?！”
一聲咆哮，如同驚雷炸裂！
七十歲的老人，瘦骨嶙峋、渾身浴血的身軀，像一顆出膛的炮彈，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絕，猛地?fù)湎蛄私阱氤叩慕掇保?/p>
“啊——！滾開！老瘋子！你想干什么？！” 江露薇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魂飛魄散，發(fā)出刺耳的尖叫，狼狽地向后躲閃，嘴里還在不停地咒罵，“老不死的！臟東西！離我遠(yuǎn)點(diǎn)！”
那幾個記者和助理也反應(yīng)過來，立刻沖上去阻擋我爸。他們并非出于正義，而是為了在江露薇面前表現(xiàn)。他們粗暴地抓住我爸的胳膊，有人甚至故意用指甲狠狠掐進(jìn)他手臂上還在流血的傷口！
“呃啊——！” 父親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撲向江露薇的勢頭被硬生生阻住。
“放開我爸！你們這群畜生！” 我目眥欲裂，瘋了一樣掙扎著沖上去，想推開那些鉗制父親的手。但雙拳難敵四手，我被更多的人死死抓住，動彈不得！
“爸！爸！” 我哭喊著，看著父親在那些人的鉗制下痛苦地掙扎，看著他布滿血污的臉上那刻骨的絕望和悲憤。
“為什么……為什么啊……” 父親被幾個人死死架住，無法再前進(jìn)半步，他仰起頭，對著灰蒙蒙的天空，發(fā)出泣血般的悲鳴，那聲音嘶啞、破碎，充滿了無盡的蒼涼和不解，“這些寶貝……漂洋過?！瓗装倌辍锨辍貌蝗菀住貌蝗菀撞呕氐阶鎳氐阶约旱募野 ?/p>
他布滿血絲、赤紅的眼睛，絕望地掃過江露薇，掃過那些冷漠的記者，掃過滿地狼藉的碎片，最后，定格在深不見底的懸崖方向。
“我們……我們只是想……好好地……把它們送回家……為什么……為什么要遇到你們這些……這些……”
回應(yīng)他的，不是理解，不是愧疚。
而是——
啪?。。?/p>
一記極其響亮、極其沉重的耳光，狠狠扇在了他布滿血污、溝壑縱橫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山路上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一瞬。
“吵死了！老瘋子！” 江露薇甩了甩打人的手，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惡和暴戾，仿佛剛才碰了什么極其骯臟的東西。她甚至從她那精致的手包里，掏出一張帶著香味的濕紙巾，仔仔細(xì)細(xì)、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剛才打人的那只手，然后，像丟棄垃圾一樣，將那張濕巾隨手扔在了父親腳邊。
做完這一切，她似乎還不解氣。她再次拿起那部還在通話中的手機(jī)，湊到嘴邊，臉上帶著一種扭曲的、勝利者的炫耀和挑釁：
“喂？大領(lǐng)導(dǎo)？假洋鬼子？聽見了嗎？剛才那聲脆響，好聽嗎？”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享受著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然后，用一種甜膩到令人作嘔的腔調(diào)，繼續(xù)說道：
“沒錯哦，就是你們心心念念的那個什么國寶青花山水瓶！我剛剛，親自送它下去了！怎么樣？聲音夠不夠清脆？夠不夠響亮？哈哈哈哈！”
她得意地大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充滿了毀滅后的快感。
“You stupid bitch! Such a fool! You have no idea what you've done!（你這個愚蠢的婊子！白癡！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電話那頭，史密斯參贊暴怒的咆哮聲，帶著濃重的口音，清晰地穿透了聽筒。
李主任的聲音也如同即將爆發(fā)的火山，充滿了壓抑到極致的狂怒：“江露薇！你這是在犯罪！是在向國家宣戰(zhàn)！你等著！衛(wèi)星已經(jīng)鎖定了你的位置！我們的隊(duì)伍，還有A國領(lǐng)事館的警衛(wèi)，正在全速趕過去！你跑不了！”
“跑？我為什么要跑？” 江露薇嗤笑一聲，完全沒把李主任的警告當(dāng)回事，反而更加囂張，“很氣吧？氣死你們這些廢物！一群只會躲在電話后面叫喚的窩囊廢！”
說完，她根本不給對方再說話的機(jī)會，手指用力，狠狠掐斷了通話！
然后，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她手臂高高揚(yáng)起，將那部承載著最后希望和警告的手機(jī)，如同丟棄一件垃圾，狠狠地、用盡全力地，砸向旁邊堅硬的巖石！
砰——！
一聲爆響！
手機(jī)屏幕瞬間炸裂成無數(shù)碎片，四散飛濺！殘骸無力地滾落在地，徹底變成了一堆廢鐵。
江露薇拍了拍手，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踩著高跟鞋，再次走到被記者架住、臉上帶著鮮紅掌印、眼神空洞絕望的父親面前，又走到被死死鉗制、滿眼仇恨的我面前。
她伸出那根剛剛擦干凈、涂著鮮紅蔻丹的手指，帶著一種貓戲老鼠般的殘忍，用力掐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對上她那雙寫滿惡毒和快意的眼睛。
“本來呢，” 她紅唇輕啟，聲音帶著一種冰冷的、宣判般的腔調(diào)，“我只是想讓你們被網(wǎng)暴，徹底社會性死亡，再賠我點(diǎn)錢，這事兒就算完了?！?/p>
她的手指收緊，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我的皮肉里。
“可是，你們非要找死！” 她的眼神陡然變得無比陰狠，“敢惹我？敢跟我作對？你們知道惹我等于惹了誰嗎？等于惹了老天爺！”
她湊近我，濃烈的香水味幾乎讓我窒息，聲音壓得極低，卻如同毒蛇吐信：
“我改主意了。錢？我不要了。網(wǎng)暴？太便宜你們了?！?她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我要送你們?nèi)プ?！把牢底坐穿！這是你們自找的！我有的是手段，有的是人脈，整死你們這對賤人父女，比碾死兩只臭蟲還容易！”
她松開我的下巴，嫌惡地在我衣服上擦了擦手指，仿佛沾上了什么病菌。
“現(xiàn)在，” 她直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眼神如同在看一堆垃圾，“就算你跪下來，舔我的鞋底，學(xué)狗叫求我饒了你……也晚了！”
“人渣！” 我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狠狠吐向她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還敢嘴硬？！” 江露薇被我激怒，尖叫起來，“給我打！狠狠地打！打到她服軟，打到她跪地求饒為止！”
那幾個記者和助理，為了討好她，為了那虛無縹緲的“獨(dú)家專訪”機(jī)會，瞬間化身最兇惡的打手！巴掌、拳頭，如同雨點(diǎn)般落在我身上、臉上！
啪！啪！啪！
沉悶的擊打聲不絕于耳。
我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發(fā)出痛呼，口腔里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唇角被撕裂，火辣辣地疼。視線因?yàn)樘弁春蜏I水而模糊，但我依舊死死地、充滿恨意地瞪著江露薇。
“不服？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時候！” 江露薇在一旁煽風(fēng)點(diǎn)火，“誰打得最狠！最賣力！我江露薇說話算話，獨(dú)家專訪，就是他的！”
暴行在持續(xù)。
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施暴者的諂媚和江露薇的惡毒。
然而，這令人窒息的暴虐，僅僅持續(xù)了不到三分鐘。
嗚——嗚——嗚——?。。?/p>
一陣由遠(yuǎn)及近、凄厲尖銳、仿佛要撕裂蒼穹的警笛聲，毫無征兆地，如同狂暴的颶風(fēng)，瞬間席卷了整個寂靜的山路！
那聲音，不是一輛，不是兩輛！
是無數(shù)輛！匯成一片令人心膽俱裂的聲浪狂潮！
緊接著，是引擎的轟鳴！沉重、密集、帶著碾壓一切的氣勢！
刺目的紅藍(lán)警燈，如同狂暴的閃電，劃破了黃昏的暮色，將整片山崖映照得一片光怪陸離！
一支龐大到令人窒息的車隊(duì)，如同鋼鐵洪流，從山路的兩端，以合圍之勢，風(fēng)馳電掣般疾馳而來！一眼望不到頭！車身上，赫然印著不同國家的警徽和標(biāo)識！
吱——！
刺耳的剎車聲連成一片！
車門洞開！
一群群身影，如同黑色的閃電，迅捷無比地躍下車！
他們穿著厚重的黑色防彈作戰(zhàn)服，手持冰冷的自動步槍，頭戴防暴頭盔，面罩下只露出銳利如鷹隼的眼睛！動作整齊劃一，訓(xùn)練有素，瞬間以戰(zhàn)斗隊(duì)形散開，冰冷的槍口，如同死神的凝視，精準(zhǔn)地鎖定了現(xiàn)場每一個人！
更令人心悸的是，隊(duì)伍中，赫然夾雜著幾名身材高大、金發(fā)碧眼、穿著深藍(lán)色制服、佩戴著特殊臂章的外國警衛(wèi)！他們的眼神，同樣冰冷而憤怒！
一個威嚴(yán)無比、如同驚雷炸響的聲音，通過擴(kuò)音器，瞬間傳遍整個現(xiàn)場，帶著不容置疑的絕對命令：
“警告！現(xiàn)場所有人員！立刻停止一切犯罪行為！雙手抱頭！原地蹲下！”
“重復(fù)！立刻停止犯罪！雙手抱頭！原地蹲下！”
“你們已被包圍！任何抵抗行為，都將被視為威脅！授權(quán)使用致命武力！立刻執(zhí)行命令！”
冰冷的、毫無感情的命令，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那個正揚(yáng)起巴掌、準(zhǔn)備再次落在我臉上的記者，動作瞬間僵死！他臉上的兇狠和諂媚，如同劣質(zhì)的油彩般迅速剝落，只剩下無邊的恐懼和慘白！
江露薇臉上那囂張、惡毒、掌控一切的笑容，徹底凝固、碎裂！
她涂著厚厚粉底的臉，瞬間褪盡了所有血色，變得如同死人般慘白！精心描繪的大眼睛里，瞳孔因?yàn)闃O致的驚恐而驟然收縮！豆大的冷汗，如同瀑布般，瞬間從她光潔的額頭、鬢角瘋狂滲出、滾落！
她嬌軀劇顫，如同秋風(fēng)中的落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只有在國際反恐大片里才會出現(xiàn)的、荷槍實(shí)彈的包圍圈，看著那些指向她的、黑洞洞的槍口，看著那些金發(fā)碧眼、對她怒目而視的外國警衛(wèi)……
一個可怕的、她之前無論如何也不愿相信的念頭，如同冰冷的毒蛇，終于鉆進(jìn)了她的大腦，狠狠噬咬！
“難……難道……” 她嘴唇哆嗦著，聲音因?yàn)闃O度的恐懼而變調(diào)、扭曲，“這……這電話……是真的？這……這些外國人……真的是……外賓？我……我真的……把國寶……踹下山了？”
“我……我真的……引起……國際糾紛了？！”
回答她的，是特警更加嚴(yán)厲、如同冰錐般刺骨的呵斥：
“江露薇！雙手抱頭！立刻蹲下！”
“你已被多國聯(lián)合執(zhí)法隊(duì)伍包圍！重復(fù)！立刻放棄抵抗！雙手抱頭！蹲下！”
冰冷的命令，如同最后的審判。
我吐掉嘴里腥甜的血沫，看著江露薇那瞬間崩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的慘狀，一股壓抑了太久的、帶著血腥味的暢快，終于沖破了胸腔！
“大明星！” 我的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復(fù)仇般的冰冷和快意，清晰地穿透了警笛的余音，“我之前就問過你——”
“引起國際爭端，這口天大的黑鍋，你江露薇……背得動嗎？！”
“毀壞國家一級文物，阻礙國際文化交流，你還做什么影后夢？” 我盯著她那雙被恐懼徹底占據(jù)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重錘敲擊，“從今天起，你就是人人喊打的……國際罪犯！”
“不——?。?！”
我的話語，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徹底擊潰了江露薇的心理防線！
她發(fā)出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尖叫，雙手死死抱住頭，瘋狂地?fù)u著，仿佛這樣就能把眼前這噩夢般的現(xiàn)實(shí)搖散！
“不可能！不可能這么巧！我不信！我不信！”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著，眼神渙散，陷入了瘋狂的自欺欺人，“我知道了！你們是綁架犯！是恐怖分子！假扮警察！就像電影里演的那樣！你們想綁架我！勒索杜老板！對不對？！”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神經(jīng)質(zhì)地點(diǎn)頭，對著那些步步緊逼、全副武裝的特警和外國警衛(wèi)，色厲內(nèi)荏地尖聲威脅：
“告訴你們！我金主是杜文輝杜老板！黑白通吃！手眼通天！你們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他絕對會把你們碎尸萬段！丟進(jìn)海里喂魚！”
她一邊尖叫著，一邊像受驚的兔子，猛地轉(zhuǎn)身，連滾帶爬地躲到了她那輛粉色超跑的車尾后面，手忙腳亂地從手包里掏出另一部手機(jī)，顫抖著手指開始撥號。
同時，她還不忘對那群同樣嚇傻了的記者嘶吼：“你們！給我擋住他們！保護(hù)我！只要我沒事，杜老板絕對虧待不了你們！要是讓他知道你們沒保護(hù)好我，他扒了你們的皮！”
那群記者此刻面無人色，雙腿抖得像篩糠。聽到江露薇的威脅和許諾，他們臉上掙扎著恐懼和貪婪。最終，對杜文輝長久以來的畏懼和一絲僥幸心理占了上風(fēng)。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一咬牙，竟然真的挪動腳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fù)踉诹颂鼐?duì)伍和江露薇之間，形成了一道脆弱不堪的人墻。
那個油頭粉面的記者，強(qiáng)撐著最后一點(diǎn)勇氣，對著步步逼近的黑色洪流，聲音發(fā)顫地喊道：“站……站??！你們……你們別過來！江小姐說了，你們是假的！是綁匪！再……再過來我們不客氣了！”
“笑話！” 我忍不住嗤笑出聲，看著這群執(zhí)迷不悟、死到臨頭還在做白日夢的蠢貨，“那個杜老板能量再大，還能大得過國家？還能大得過國際法？你們現(xiàn)在就是罪上加罪！等會兒墻塌了，別又哭爹喊娘地跪下來磕頭求饒！”
“呸！求你？” 另一個記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惱羞成怒地朝我啐了一口，“大明星趕著去拿影后，路上剛好撞上國寶運(yùn)輸車？還他媽引起國際爭端？編！接著編！你當(dāng)綁匪能不能編點(diǎn)像樣的劇本？當(dāng)我們是三歲小孩？！”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不再浪費(fèi)口舌。
一群被貪婪和恐懼蒙蔽了雙眼的可悲蟲豸。
他們不敢去想，萬一眼前這一切是真的，他們的下場會有多慘?？杀Ｗo(hù)不了江露薇，杜文輝的怒火同樣會把他們燒成灰燼。
進(jìn)退維谷。
只能在江露薇這艘注定沉沒的破船上，孤注一擲。
愚蠢的賭徒，注定血本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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