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成了虐文里活不過三章的紈绔炮灰,而我的貼身保鏢,
就是未來會把我千刀萬剮的復(fù)仇龍王。此刻,他正因為我調(diào)戲了他青梅竹馬的女主,
準(zhǔn)備對我下死手。我把他推進(jìn)我的臥室,指著床上被綁著的死對頭,
對他邪魅一笑:“人我給你綁來了,昨晚罵你的人是他不是我。去,廢了他,
我給你直播打賞一個億?!?.我叫蘇辰,一個倒霉的穿書者。眼前的男人叫蕭玦,
是這本書的龍王男主,也是我現(xiàn)在的貼身保鏢。他正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盯著我,
渾身上下都沸騰著壓抑不住的殺氣。按照原書情節(jié),三分鐘后,
他會因為我當(dāng)眾調(diào)戲了他的白月光女主林婉兒,掐斷我的脖子。然后,
他會開啟自己復(fù)仇、打臉、裝逼、最后走上人生巔峰的龍王之路。而我,蘇辰,
只是他成功路上第一塊,也是最蠢的一塊墊腳石。我不想死。所以我搶在他動手前,
一把將他推進(jìn)了我的臥室?!芭椤钡囊宦?,房門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蕭玦眼里的殺意更濃了,他以為我要做什么,攥緊的拳頭青筋暴起,
似乎下一秒就能砸碎我的天靈蓋。我沒理會他那點殺氣,徑直走到床邊,一把掀開了被子。
床上,一個被堵著嘴、捆成粽子的男人正驚恐地“嗚嗚”掙扎。是我的死對頭,
也是本市有名的惡少,戚越。蕭玦愣住了。我欣賞著他那張冰山臉上難得的錯愕,
然后指著床上的戚越,對他勾起一個堪稱邪魅的笑?!叭宋医o你綁來了。
”“昨晚在‘鎏金’會所,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罵你是條只會搖尾巴的狗,
還往你臉上潑酒的人,是他,不是我?!蔽翌D了頓,清晰地看到蕭玦的瞳孔猛地一縮,
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那是被戳到痛處后最本能的反應(yīng)。很好,魚兒上鉤了。
我緩緩踱步到他面前,抬手,用一種近乎狎昵的姿態(tài),幫他拂去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去,廢了他。”我湊到他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
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給你開個直播間,現(xiàn)場給你打賞一個億。”“做不做?
”2.空氣死一般寂靜。蕭玦的呼吸都停滯了一瞬,他死死地盯著我,
眼神里充滿了審視和懷疑。他想不通。在所有人的認(rèn)知里,我蘇辰和戚越是兩個極端。
我雖然紈绔,但膽小怕事,仗著家里的勢耀武揚威,實則是個色厲內(nèi)荏的草包。而戚越,
心狠手辣,是真的敢見血。我怎么敢綁他?又為什么要幫蕭玦?我當(dāng)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jī),點開銀行APP,把余額頁面懟到他眼前。
那一長串的零,足夠閃瞎任何人的眼?!翱匆姏]?錢,我有的是。
我不僅知道昨晚是戚越羞辱了你,我還知道,你妹妹在市立醫(yī)院躺著,
每天的醫(yī)藥費都是個天文數(shù)字?!笔挮i的眼神瞬間變了。如果說剛才只是殺意,那么現(xiàn)在,
就是帶著驚濤駭浪的警惕。他潛伏在我身邊,隱藏得那么好,我這個蠢貨少爺,
是怎么知道他妹妹的事的?“你調(diào)查我?”他的聲音冷得像冰?!安徊徊??!蔽覔u了搖手指,
“我不僅知道你妹妹,我還知道,你本不叫蕭玦,你是三年前被滅門的江家唯一幸存的獨子,
江尋?!薄稗Z”的一聲。我仿佛聽到了他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的聲音。
他眼底猩紅,一把扼住了我的喉嚨,將我狠狠摜在墻上?!澳愕降资钦l!”窒息感瞬間涌來,
但我一點也不慌。我甚至還有閑心拍了拍他抓著我脖子的手,
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先......看看......床上。”蕭玦一愣,
下意識地朝床上看去。只見原本還在掙扎的戚越,此刻已經(jīng)不動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眼神里充滿了極致的恐懼,而他的胸口,插著一柄小巧的銀色水果刀。
刀是我剛才放在床頭柜上的。而刀柄上,清晰地留著蕭玦剛剛進(jìn)門時,扶住門框留下的指紋。
我沖他咧嘴一笑,笑容無辜又殘忍?!艾F(xiàn)在,戚越死了。刀上有你的指紋,人是我綁的,
但動手的是你。你說,戚家是會找我這個膽小鬼的麻煩,還是會把你挫骨揚灰?”“哦,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房間里裝了監(jiān)控,但很不巧,剛才你掐著我的時候,
身體剛好擋住了床上的畫面。”“所以監(jiān)控只會錄到,你和我起了爭執(zhí),然后戚越就死了。
”“蕭玦,或者說,江尋?,F(xiàn)在,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3.蕭玦的臉色,
從鐵青變成了煞白。他猛地松開我,后退了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又看看床上死不瞑目的戚越。我捂著脖子,咳得驚天動地,眼淚都出來了。“媽的,
下手真狠?!笔挮i沒理我,他死死盯著我,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困獸?!澳阆莺ξ?。
”“話別說得那么難聽嘛?!蔽胰嘀弊?,慢悠悠地走到酒柜旁,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壓驚,
“我這是在幫你啊。戚家,不也是當(dāng)年覆滅你江家的幫兇之一嗎?現(xiàn)在幫你提前收點利息,
你應(yīng)該謝謝我?!边@本書我看過。江家當(dāng)年是云城望族,
因為掌握了某個足以撼動幾大家族根基的秘密,被聯(lián)手剿滅。戚家,
就是其中最活躍的劊子手。而原情節(jié)里,蕭玦為了給家人報仇,隱姓埋名,蟄伏多年,
最終才扳倒一個又一個仇家。但過程太慢了,太憋屈了。我可沒時間等他慢慢發(fā)育。我要活,
就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他變成我最鋒利的刀。蕭?án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眼中的恨意和殺氣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不見底的冷靜。他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懂得權(quán)衡利弊?!澳阆胍裁矗俊彼麊÷晢??!昂芎唵巍!蔽一瘟嘶伪锏木疲?/p>
“當(dāng)我的狗。我指哪,你咬哪。我讓你殺誰,你殺誰?!薄白鳛榛貓螅蔽易叩剿媲?,
將酒杯遞給他,“你妹妹的病,我來治。全球最好的醫(yī)生,最貴的藥,我全包了。你的仇,
我?guī)湍阋黄饒?。戚家、李家、王?.....有一個算一個,
我保證讓他們比你江家當(dāng)年慘一百倍?!蔽抑币曋难劬?,一字一頓。“而你,
只需要付出你的忠誠。這筆買賣,劃算嗎?”蕭玦沒有接酒杯。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他要拒絕。然后,他緩緩地,單膝跪了下來?!爸魅??!甭曇舻统?,
卻帶著一股斬釘截鐵的決絕。我知道,從這一刻起,龍王,被我提前馴服了。
4.處理戚越的尸體,比我想象中要簡單。我打了個電話,半小時后,
幾個西裝革履的專業(yè)人士就敲開了我的房門。
他們沉默地將尸體和所有可能留下痕跡的東西打包帶走,順便把我的房間恢復(fù)得一塵不染,
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蕭玦站在一旁,看著這堪稱專業(yè)電影級別的處理手法,眼神愈發(fā)深沉。
他大概在重新評估我這個“草包”少爺?shù)膶嵙?。我沒管他,而是撥通了我爸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我爸蘇振海咆哮的聲音:“你個小兔崽子!又給老子惹什么禍了!
我告訴你,戚家的那小子你別去碰,他家現(xiàn)在......”“爸,”我打斷他,
“戚越死了?!彪娫捘穷^瞬間安靜了。過了足足十秒,蘇振海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帶著一絲不易察察的顫抖:“你......你干的?”“不重要?!蔽业?,
“重要的是,現(xiàn)在戚家肯定會以為是我干的。他們很快就會像瘋狗一樣咬上來,我們蘇家,
要么被他們咬死,要么,就只能在他們動手前,先打斷他們的脊梁骨。
”我聽著電話里愈發(fā)沉重的呼吸聲,繼續(xù)加碼?!鞍郑?/p>
我知道你一直想動戚家在城南的那塊地,但苦于沒有理由。現(xiàn)在,理由我給你送上門了。
”“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把我交出去,任由戚家處置,然后蘇家被戚家慢慢蠶食,
最后落得和三年前的江家一個下場。二,和我一起,干翻戚家,我們蘇家,
從此在云城一家獨大。”蘇振海是個梟雄,他能把蘇家?guī)У浇裉斓母叨龋?/p>
靠的絕不是心慈手軟。他又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了。”他掛斷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jī),看到蕭玦正用一種全新的、復(fù)雜的眼神看著我。我沖他笑了笑:“看吧,
就這么簡單?!备愣ㄒ粋€戚家,不僅能幫蕭玦報了小仇,還能讓蘇家更上一層樓,
順便讓我爸對我刮目相看,一箭三雕。蕭玦沒說話,只是默默地走到我身后,站得筆直,
像一桿隨時準(zhǔn)備出鞘的槍。他的站位,比之前離我更近了。第二天,云城就炸了鍋。
戚家獨子戚越失蹤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有人傳出,他失蹤前最后一個接觸的人,是我。
戚家的當(dāng)家人戚震天,一個年過半百卻依舊兇悍如虎的老頭,
直接帶著人堵到了我們蘇家別墅門口,叫囂著要我償命。我爸蘇振海親自出面,
態(tài)度強(qiáng)硬地把人擋了回去。兩家劍拔弩張,整個云城的上流社會都在看戲,
賭蘇家這次會不會為了我這個廢物兒子,跟戚家這條瘋狗硬碰硬。他們都賭蘇家會慫。可惜,
他們猜錯了。當(dāng)天下午,蘇家的公司就對戚家的產(chǎn)業(yè)發(fā)動了全面狙擊。
股市、項目、供應(yīng)鏈......能下死手的地方,一個不落。戚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股價暴跌,損失慘重。戚震天徹底瘋了,開始動用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而這,
正是我想要的。5.入夜,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悄無聲息地跟上了我回家的車。
開車的蕭玦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問:“甩掉還是解決掉?”“都不是。
”我靠在后座上,閉著眼,“找個沒監(jiān)控的地方,讓他們追上來?!笔挮i有些意外,
但還是照做了。車子很快駛?cè)胍欢螐U棄的沿江公路。那輛商務(wù)車立刻加速,
一個漂移橫在了我們車前,車上跳下來七八個手持鋼管的壯漢,
為首的那個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蘇少爺,我們老板想請你去喝杯茶。
”刀疤臉獰笑著,用鋼管敲了敲我的車窗。我搖下車窗,一臉“害怕”地看著他們。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們,我爸是蘇振海!”“哈哈哈,
我們找的就是你!”刀疤臉笑得更猖狂了,“別廢話,跟我們走一趟!”說著,
他就要伸手來拽我。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我的瞬間,駕駛座的車門“砰”地一聲被踹開。
蕭玦的身影如鬼魅般閃出。下一秒,刀疤臉只覺眼前一花,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商務(wù)車的車頭上。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剩下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蕭玦已經(jīng)動了。他像一頭沖入羊群的猛虎,
每一次出手都快、準(zhǔn)、狠。沒有多余的招式,只有最簡單直接的攻擊。
骨骼碎裂的“咔嚓”聲和痛苦的哀嚎聲此起彼伏。不到一分鐘,所有壯漢都躺在了地上,
非死即殘。我坐在車?yán)铮堄信d致地看著這一切。不愧是龍王男主,這戰(zhàn)斗力,簡直爆表。
蕭玦解決完所有人,走到刀疤臉面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罢l派你們來的?
”“是......是戚老板......”刀疤臉吐著血沫,驚恐地回答。
“他讓你們做什么?”“他......他說,只要不弄死,
怎么都行......最好是打斷你的腿......”刀疤臉指著我。
蕭玦的眼神冷了下來。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對他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警察嗎?我要報警。我在沿江東路被人襲擊了,他們都帶著武器,
我好害怕啊......”我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可憐極了。掛斷電話,
我對上蕭玦那雙探究的眼睛,攤了攤手?!罢?dāng)防衛(wèi)嘛?!逼菁遗扇艘u擊我,證據(jù)確鑿。
這一下,輿論徹底倒向了我們蘇家。戚家不僅要面臨警方的調(diào)查,
還要承受蘇家更加瘋狂的報復(fù)。這一晚,戚家的股價,直接跌停。6.戚家很快就撐不住了。
在蘇家的雷霆打擊和警方的壓力下,戚震天節(jié)節(jié)敗退。更讓他絕望的是,
他那些所謂的“盟友”,此刻都作壁上觀,沒有一個愿意伸出援手。樹倒猢猻散,
墻倒眾人推。這是商場上永恒不變的真理。一周后,戚家宣布破產(chǎn)清算。戚震天一夜白頭,
仿佛蒼老了二十歲。而我,則成了云城上流圈子里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個被寵壞的廢物,沒想到我才是蘇家最狠的一條毒蛇。
我爸蘇振海也對我徹底改觀,甚至開始有意無意地把公司的一些事務(wù)交給我處理。
我當(dāng)然是來者不拒。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光靠一個蕭玦還不夠,
我自己必須掌握足夠的力量。這天,我正在書房處理文件,蕭玦敲門進(jìn)來?!爸魅?,
林婉兒在外面,想見你。”我抬起頭,有些意外。林婉兒,原書的女主,蕭玦的白月光。
自從上次在會所門口,我“調(diào)戲”了她之后,她就一直躲著我。現(xiàn)在戚家倒了,
我“兇名在外”,她怎么還敢主動找上門?“讓她進(jìn)來?!焙芸?,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
顯得楚楚可憐的林婉兒就走了進(jìn)來。她看到我,眼圈一紅,
怯生生地開口:“蘇少......”“有事?”我靠在老板椅上,沒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