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林菲兒徹底崩潰了,她癱坐在地上,哭喊著,「我沒有!你們冤枉我!是秦嫵陷害我!」
陸澤也慌了,他沖到校長面前,急切地辯解:「校長!這里面肯定有誤會!菲兒她不可能……」
「誤會?」校長冷哼一聲,將一份傳真過來的報告單摔在他面前,「白紙黑字!檢測中心直接發(fā)來的報告!這還有假?陸澤同學,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是和這位服用興奮劑的同學劃清界限,而不是為她辯護!」
陸澤看著報告單上刺眼的結(jié)果,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再看向林菲兒時,眼神里已經(jīng)沒了愛慕,只剩下嫌棄和躲閃。
周圍的同學也紛紛對著林菲兒指指點點。
「天啊,原來是她自己吃了藥,還反過來咬人一口!」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虧我剛才還覺得秦嫵過分。」
「活該!這種人就該受到教訓!」
輿論瞬間反轉(zhuǎn)。
我走到林菲兒面前,蹲下身,與她平視。
「現(xiàn)在,還有誰覺得我過分嗎?」
林菲兒被我的眼神嚇得瑟瑟發(fā)抖,她拼命搖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我錯了……秦嫵,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饒了你?」我輕笑一聲,「賭約是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立下的,你說算了就算了?我青丘的顏面何在?」
當然,他們聽不懂什么青丘。
「我……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林菲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錢?」我搖了搖頭,「我對那種東西不感興趣。我只要你,履行賭約?!?/p>
說完,我站起身,不再看她。
張建國走了過來,他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林菲兒,嘆了口氣,然后轉(zhuǎn)向我,眼神里充滿了敬畏和一絲恐懼。
他大概是想勸我,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最終,在全校師生的注視下,在校規(guī)校紀的威嚴下,林菲兒的處分下來了——記大過,留校察看,取消所有比賽成績和評優(yōu)資格。
至于那個賭約,校長和稀泥,說有傷風化,讓我不要追究。
我只是看著林菲兒,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記下了?!?/p>
林菲兒渾身一顫。她知道,這件事沒完。
當晚,她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哭著在操場上開始爬。剛開始還有人圍觀,但爬了不到兩圈,她就體力不支,磨破了手掌和膝蓋,最終被她父母接回家了。
據(jù)說,第二天她就辦理了轉(zhuǎn)學手續(xù)。
這件事在學校里掀起了軒然大波,我「操場女王」的名號不脛而走。有人怕我,有人敬我,但再沒人敢當面挑釁我。
而張建國,則成了我最忠實的「信徒」。
他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嘴里念叨著的全是市運會、省運會、國家隊、奧運會……
「秦嫵啊,你就聽我一句勸,去市里試試吧!就當是去玩玩!」
「我給你申請了最好的跑鞋,最專業(yè)的訓練服!」
「只要你點頭,我……我給你天天買奶茶!」
我被他煩得不行,這凡人怎么如此聒噪?
直到有一天,我在學校的圖書館里,翻到了一本記載各地山川異聞的古籍。書上描繪了一座名為「昆侖」的山脈,說那里是「萬山之祖,龍脈之源,上通天界,乃仙神居所」。
昆侖……
我心中一動。
這個世界靈氣稀薄,想要恢復妖力,重返青丘,難如登天。但若真有昆侖這等洞天福地,或許能找到一絲契機。
而書中地圖顯示,昆侖山脈,就在這個國家的西部。
我需要一個身份,一個能讓我自由前往各地的身份。
「秦嫵!你想什么呢?市運會報名明天就截止了?。 箯埥▏衷谖叶吥钸镀饋?。
我合上書,看向他,第一次認真地問:「市運會之后,是省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