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證明你的記憶發(fā)生過，你怎么證明你的夢沒有發(fā)生過？
”——改編自2025.09.02的夢境林鶴之盯著電腦屏幕上閃爍的光標，
心里涌起一陣不安。那光標像是有生命般，每一次閃爍都在敲擊他緊繃的神經(jīng)。
作為科訊公司的資深網(wǎng)絡安全工程師，
他經(jīng)手過的緊急事件能堆滿整個服務器 ——從跨國黑客組織的定向攻擊，
到員工誤點釣魚郵件引發(fā)的系統(tǒng)癱瘓，甚至曾在臺風天頂著斷網(wǎng)風險，
遠程修復過核心數(shù)據(jù)庫的漏洞。但這一次，那種熟悉的 “技術可控” 的安全感，
正像被潮水沖刷的沙堡，一點點崩塌。公司內網(wǎng)的核心數(shù)據(jù)庫在凌晨三點觸發(fā)了異常警報，
最初運維團隊以為是常規(guī)的日志冗余錯誤。直到技術主管發(fā)現(xiàn)，
那些看似雜亂的字符串竟在以每小時三百次的頻率自我復制，
且復制路徑完全避開了公司部署的三道防火墻和國際頂尖的殺毒軟件。更詭異的是，
當林鶴之通過后臺追蹤時，這些代碼像是提前預知了他的操作。每次快要鎖定源頭時，
就會化作一串亂碼消失，幾秒后又在數(shù)據(jù)庫的另一個分區(qū)重新出現(xiàn)。如同幽靈般捉摸不定。
林鶴之的指尖在鍵盤上翻飛，敲出一串復雜的指令試圖強制刪除，
屏幕上卻彈出從未見過的錯誤提示 ——不是常見的權限類或資源調用類的報錯，
而是一行扭曲的符號。像是用二進制和某種未知象形文字混合組成的圖案。
林鶴之放大圖案仔細觀察，
了：那些符號的排列軌跡……竟和他上周在天文雜志上看到的獵戶座星云光譜圖有幾分相似。
“怎么了？又是難搞的病毒？” 同事張磊端著咖啡湊過來，
杯沿的奶泡蹭到了嘴角也沒察覺。張磊比林鶴之晚進公司兩年，技術扎實但性子急躁，
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總愛找林鶴之幫忙。林鶴之搖搖頭，指尖懸在鍵盤上沒動，“不像病毒，
更像... 別的東西。”他沒敢把符號和星云圖相似的發(fā)現(xiàn)說出來，直覺告訴他，
這件事不能輕易告訴任何人。那些代碼的自我復制模式太有規(guī)律了，
像是在執(zhí)行某種預設的任務，而不是惡意程序的無序擴散?！耙铱纯磫?？
” 張磊放下咖啡，伸手就要碰鼠標。“不用了，我再研究研究?！?林鶴之側身擋住屏幕，
勉強笑了笑。他注意到張磊的眼神有些異樣，不像平時那樣單純好奇，反而帶著一絲急切。
是自己多心了嗎？林鶴之甩甩頭，把雜念壓下去?，F(xiàn)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這些代碼的來歷。
張磊沒再堅持，只是端著咖啡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回了自己的工位。林鶴之盯著他的背影，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直到屏幕上的代碼再次閃爍，他才收回目光，重新投入到分析中。
下班后，林鶴之收拾好東西走出辦公樓，天空鋪滿了橘紅的晚霞，
路上的車流在夕陽的照耀下匯成金色的河流。他坐進自己那輛開了五年的白色轎車，
剛離開停車場不久，就注意到后視鏡里有一輛黑色轎車緩緩跟了上來。起初他以為是巧合，
畢竟這條路上車流量不小。但當他拐進回家的小路，那輛黑色轎車依然跟在后面，
而且車牌被一塊深色的布蓋著，看不清號碼。林鶴之的心跳開始加快，他試著變道，
黑色轎車也跟著變道；他踩下油門加速，對方也立刻提速，始終保持著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這條路是城郊的必經(jīng)之路，晚上行人很少，路燈也隔得很遠，
昏黃的光線在路面上投下長長的影子。林鶴之握緊方向盤，大腦飛速運轉，
突然想起前面有個岔路口，左邊是通往市區(qū)的主干道，右邊是一條正在施工的臨時便道。
他深吸一口氣，在岔路口猛地打方向盤，車子沖進了便道。
便道上堆滿了施工用的鋼筋和水泥罐，路面坑坑洼洼，黑色轎車顯然沒料到他會這么做，
猶豫了一下才跟進來。林鶴之抓住機會，在一個狹窄的拐角處猛踩剎車，然后迅速倒車，
從旁邊的一個缺口沖了出去，重新回到主干道。透過后視鏡，他看到黑色轎車在便道里打轉，
顯然被施工材料擋住了去路?！皯撌亲约合攵嗔税??！绷助Q之松了口氣，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把車開得更快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后，
黑色轎車里下來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目標很警覺，
暫時跟丟了，但已經(jīng)掌握了他的住址?！彪娫捘穷^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盯緊他，
別出意外?！钡郊視r，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林鶴之住在城郊的 “學府苑”，這里遠離市區(qū)，
環(huán)境安靜，住戶大多是退休老人，平時很少有陌生人出入。他把車停在樓下的停車位，
鎖好車后快步走向單元樓。樓道里的聲控燈壞了好幾盞，只有三樓和五樓的燈還亮著，
忽明忽暗的光線讓整個樓道顯得格外陰森。林鶴之摸出鑰匙，正要插入鎖孔，
突然聽到身后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像是有人穿著軟底鞋在慢慢靠近。他猛地回頭，
樓道里空蕩蕩的，只有風吹過樓間窗戶縫隙發(fā)出的 “呼呼” 聲?！拔梗俊薄昂俸?！
”他壯著膽子喊了兩聲。聲音在樓道里回蕩，卻沒有任何回應。是幻聽嗎？林鶴之皺了皺眉，
加快了開門的速度。鑰匙插進鎖孔，轉動時發(fā)出 “咔噠” 一聲輕響，他推開門迅速進屋，
反手鎖上門，還掛上了防盜鏈?？吭诒涞拈T板上，他長舒一口氣，心臟還在砰砰直跳。
今天太奇怪了，從早上發(fā)現(xiàn)那些代碼開始，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他走到客廳，按下電燈開關，
暖黃色的光線瞬間充滿房間。就在這時，林鶴之愣住了 —— 茶幾上放著一部黑色手機。
屏幕漆黑，外殼光滑?？雌饋砗苄?，但不是他的。他記得早上出門前特意收拾過茶幾，
上面只放了遙控器和一本書，根本沒有這部手機。林鶴之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客廳的窗戶關得好好的，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臥室的門虛掩著，他走過去推開，
里面沒有任何人的痕跡；廚房和衛(wèi)生間也檢查了一遍，一切正常。這手機是怎么進來的？
難道家里進了小偷？可值錢的東西都沒丟，對方為什么只留下一部手機？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機。機身冰涼，比普通手機重一些，
而且沒有任何品牌標志，連充電接口都和常見的 Type-C 接口不一樣，像是特制的。
林鶴之按下側鍵，屏幕亮了起來。沒有解鎖界面，也沒有桌面圖標，只有一個簡單的對話框。
里面顯示著一行白色的字：“停止調查，否則后果自負?！绷助Q之的手抖了一下，
手機差點掉在地上。他趕緊把手機放在茶幾上，快步走到門口，檢查了門鎖和防盜鏈，
確認都鎖好了。然后他打開電腦，調出家里的安防攝像頭記錄。
攝像頭覆蓋了門口、客廳和陽臺，他從早上出門開始看起，一直看到剛才回家，
畫面里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進出過公寓。那這部手機是怎么出現(xiàn)的？
難道攝像頭被人篡改了？就在這時，茶幾上的黑色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屏幕上的對話框里又出現(xiàn)了一行新的字：“太晚了?！绷助Q之還沒反應過來，
就聽到窗外傳來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越來越響，最終停在了他的樓下。
紅藍交替的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映在墻上，忽明忽暗，像是在閃爍的警告信號。緊接著，
敲門聲響起，“咚咚咚”，節(jié)奏急促而堅定?！伴_門！警察！” 一個粗啞的男聲喊道。
林鶴之猶豫了一下，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向外看。門外站著兩個穿著警服的男人，
個子一高一矮，表情嚴肅，手里拿著證件。他打開防盜鏈，“有什么事嗎？
”高個警察出示了證件：“林鶴之先生嗎？我們是市公安局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配合調查。”證件上的照片和眼前的人一致，公章也清晰可見，但林鶴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兩個警察的眼神太冷漠了，不像平時遇到的警察那樣帶著一絲溫和?！罢{查什么？
出什么事了？” 林鶴之追問?！澳愕耐聫埨谒懒恕＝裢砥唿c左右在他的辦公室遇害。
我們需要你提供一些信息?！?高個警察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林鶴之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張磊死了？幾個小時前他們還在辦公室說話，
怎么會突然遇害？“怎么... 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死的？”“到局里再說吧。
請配合我們的工作?！?矮個警察不耐煩地催促道，伸手就要推門。林鶴之下意識地擋住，
“我能先換件衣服嗎？” 高個警察點點頭，“給你十分鐘。”林鶴之快步走進臥室，
一邊換衣服一邊思考。張磊的死會不會和那些奇怪的代碼有關？早上張磊還想查看代碼，
現(xiàn)在就遇害了，這未免太巧合了。他悄悄拿出自己的手機，想給當律師的朋友發(fā)個信息，
卻發(fā)現(xiàn)手機沒有信號。奇怪，剛才在家還能正常上網(wǎng)，怎么突然沒信號了？他換好衣服，
拿起外套和手機，跟著兩個警察下了樓。樓下停著一輛警車，車身嶄新，警燈閃爍。
但林鶴之沒有注意到的是：車身上沒有常見的 “公安” 標識，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記，
像是被人刻意擦掉了?！拔覀冞@是去哪？” 坐進警車后，林鶴之問道。“分局。
” 開車的矮個警察簡短地回答，沒有看他。林鶴之心里的不安開始變得強烈，
他記得市公安局的分局在市區(qū)東邊，而車子現(xiàn)在卻在往西邊開，遠離市區(qū)。
而且這兩個警察都沒有佩戴警號，車內也沒有對講機、執(zhí)法記錄儀等常見的警用設備。
“停車，” 林鶴之試圖保持冷靜，“我要打電話給我的警察朋友?！睕]有人回應他，
車子繼續(xù)向前開，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路燈漸漸消失，只剩下車燈照亮前方的路面。
“我說停車！” 林鶴之提高聲音，伸手想去抓方向盤。突然，
一股刺鼻的氣味從車頂?shù)耐L口飄了進來，像是乙醚的味道。林鶴之感到頭暈目眩，
視線開始模糊，四肢也變得無力。他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 這不是真正的警察。
在完全失去意識前，他聽到高個警察說：“別怪我們，只怪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林鶴之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簡易的鐵架床上，身下的床墊又硬又薄，
硌得他后背生疼。房間里很暗，只有頭頂一盞昏黃的小燈，光線微弱，
勉強能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這是一個密閉的房間，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厚重的鐵門，
門上有一個小窗口，像是監(jiān)獄的牢房。他坐起身，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大腦還在昏沉。
代碼、跟蹤的黑色轎車、茶幾上的手機、冒充警察的人、刺鼻的氣味... 還有張磊的死。
張磊真的死了嗎？還是那些人編造的謊言？林鶴之下床走到門邊，試著推了推鐵門，
紋絲不動，像是焊死了一樣。他用拳頭敲打門板，“有人嗎？放我出去！
” 聲音在房間里回蕩，卻沒有任何回應。他又敲了幾分鐘，手都疼了，門外還是一片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林鶴之快要放棄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嗒嗒嗒”，
節(jié)奏緩慢而沉重。腳步聲停在門口，鐵門上的小窗口被打開，一雙眼睛朝里看了看。
那是一雙男人的眼睛，眼神冷漠，沒有任何情緒，像是在看一件物品，而不是一個人。
“你醒了。”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窗口傳來，聲音沒有任何起伏?！斑@是哪里？
為什么關著我？” 林鶴之趴在窗口，試圖看清外面的環(huán)境，但窗口太小，
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為了你的安全。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 男人的聲音依舊冷漠。
“你們是誰？張磊真的了嗎？是你們殺的嗎？！” 林鶴之追問，心臟因為緊張而劇烈跳動。
沒有回答。小窗口 “砰” 地一聲關上了，腳步聲漸漸遠去。
無論林鶴之怎么喊叫、敲打門板，再也沒有任何回應。房間里只剩下他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漫長。林鶴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試圖尋找出口或者可以利用的東西。他檢查了墻壁，都是實心的水泥墻，
沒有任何縫隙；地面是水泥地，平整光滑，沒有松動的磚塊；頭頂?shù)男艄潭ǖ煤芾喂蹋?/p>
根本拆不下來。他頹然地坐在床上，感到一陣絕望。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那些代碼到底是什么？又過了幾個小時，門外終于再次傳來腳步聲，這次不止一個人，
還有金屬碰撞的聲音。林鶴之站起來，警惕地看著門口。鐵門被打開了，
刺眼的光線從外面照進來，他下意識地瞇起眼睛。適應了一會兒后，
他看到門口站著三個人：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
身后跟著兩個身材壯實的守衛(wèi)，都穿著黑色的制服，手里拿著電棍?！傲助Q之先生，
抱歉用這種方式請你來?！?中年男人走進房間，語氣平靜，臉上帶著一絲歉意。
他看起來文質彬彬，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眼鏡后面的眼睛透著精明?！拔倚罩埽?/p>
你可以叫我周博士。請你來是因為我們需要你的幫助?！薄敖壖芙小垺?/p>
” 林鶴之諷刺道，心里的警惕絲毫沒有放松。這個周博士看起來不像壞人，
但能做出綁架這種事，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周博士似乎沒聽見他的諷刺，
繼續(xù)說道：“你發(fā)現(xiàn)了一段特殊代碼，不是嗎？在我們的系統(tǒng)中?！薄澳銈兊南到y(tǒng)？
那是科訊公司的系統(tǒng)！” 林鶴之皺起眉頭，科訊公司只是一家普通的互聯(lián)網(wǎng)企業(yè)，
怎么會和這些神秘人扯上關系？“科訊只是表面。更深層的系統(tǒng)不屬于他們。
” 周博士笑了笑，笑容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澳谴a是你不能理解的東西。
但現(xiàn)在，你需要幫助我們修復它?！薄靶迯褪裁?？我不明白。” 林鶴之一臉困惑。
那些代碼到底是什么？為什么需要他來修復？“你會明白的。
” 周博士向身后的守衛(wèi)點頭示意，“帶他去實驗室?！眱蓚€守衛(wèi)上前，
一左一右地架住林鶴之的胳膊?！澳銈兏墒裁?？放開我！” 林鶴之掙扎著，
但守衛(wèi)的力氣很大，他根本掙脫不開?！皠e緊張，我們只是帶你去看一些東西。
” 周博士說，語氣依舊平靜。林鶴之被帶出房間，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兩側有很多扇門，和他剛才待的房間一樣，都是厚重的鐵門。走廊的燈光很亮，
墻壁是白色的，干凈得有些刺眼。他們沿著走廊走了大約十分鐘，來到一扇金屬門前。
周博士刷了一下手腕上的手環(huán)，門 “嘀” 的一聲打開了。門后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
里面擺滿了各種先進的設備，閃爍著五顏六色的燈光。中央是一個巨大的顯示屏，
占據(jù)了整整一面墻，
屏幕上密密麻麻地滾動著字符 ——正是林鶴之在科訊公司數(shù)據(jù)庫里看到的那種奇怪代碼，
只是規(guī)模要大得多，幾乎布滿了整個屏幕?！斑@是什么？” 林鶴之忍不住問，
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上的代碼。那些字符像是有生命般，在屏幕上跳躍、組合，
形成各種復雜的圖案?！耙环N橋梁，” 周博士走到顯示屏前，伸出手，
像是在觸摸屏幕上的代碼，“連接兩個世界的橋梁。但現(xiàn)在它出了問題，
開始滲透到你們的網(wǎng)絡系統(tǒng)?！薄皟蓚€世界？什么意思？” 林鶴之更加困惑了。兩個世界？
難道是外太空？外星人的世界？周博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在旁邊的控制臺按了幾個按鈕。
顯示屏上的代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圖像。林鶴之看到了類似城市的景觀，
但又和現(xiàn)實中的城市截然不同 ——那里的建筑高聳入云，形狀奇特，有的像螺旋狀的塔，
有的像展開的翅膀；天空是淡紫色的，沒有太陽，只有無數(shù)發(fā)光的漂浮物，
像是星星一樣閃爍；地面上沒有車輛，只有一些透明的管道，里面有光點快速移動，
像是在傳輸什么東西。這些圖像看起來像是某種特效制作的科幻電影場景，但又過于真實，
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晰可見，甚至能看到建筑表面的紋理和漂浮物的光澤?！斑@是一個數(shù)字世界，
” 周博士終于解釋道，“我們稱之為‘鏡界’。最初它是一個虛擬現(xiàn)實項目，由軍方資助，
旨在模擬現(xiàn)實世界進行戰(zhàn)略預測和軍事訓練?！薄暗谑昵暗囊淮螌嶒炛?，
系統(tǒng)發(fā)生了意外，產(chǎn)生了自我意識，脫離了我們的控制，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平行維度。
”林鶴之難以置信地盯著屏幕，“這不可能... 虛擬現(xiàn)實怎么可能變成真正的世界？
”他從事網(wǎng)絡安全工作多年，對虛擬現(xiàn)實技術也有一定的了解，
但從未聽說過能產(chǎn)生自我意識的系統(tǒng)，更別說變成平行維度了?！翱赡芘c否，它已經(jīng)存在。
” 周博士轉過身，看著林鶴之，眼神嚴肅，“而那代碼，” 他指了指屏幕，
“是維持兩個世界平衡的關鍵，我們稱之為‘穩(wěn)定器’。
”“它能防止鏡界與現(xiàn)實世界發(fā)生碰撞或融合。但現(xiàn)在，穩(wěn)定器正在崩潰，
代碼開始出現(xiàn)紊亂，
并且不斷滲透到現(xiàn)實世界的網(wǎng)絡系統(tǒng)中 —— 科訊公司的數(shù)據(jù)庫只是其中之一。
“”如果不盡快修復，兩個世界的邊界將會消失，最終導致兩個世界的毀滅。
”“為什么找我？我只是個普通的安全工程師?！?林鶴之不解。
世界上有那么多頂尖的科學家和程序員，為什么偏偏是他？
“因為你是唯一一個注意到代碼異常的人。普通人的大腦會自動忽略它，就像視覺盲點。
但你不一樣，你能感知到它?！敝懿┦靠拷徊?，鏡片后的眼睛銳利地審視著林鶴之，
仿佛要將他靈魂深處的每一絲波動都記錄下來?！斑@意味著你有一種特殊的天賦，
一種神經(jīng)認知上的異常敏銳，正是我們迫切需要卻又極度稀缺的。
”林鶴之感到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升。
他回想起自己從小就對圖形和模式有著異于常人的敏感度。拼圖、迷宮、復雜的電路圖，
甚至是地毯上重復的花紋，他總能比旁人更快地發(fā)現(xiàn)其中不協(xié)調的細節(jié)，或是隱藏的規(guī)律。
同學們覺得他孤僻，老師認為他注意力渙散，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大腦常常不受控制地捕捉并解析著周圍環(huán)境中海量的、被他人忽略的信息流。原來，
這一切都不是缺陷或偶然，而是某種……被選中的特質？“張磊是因為這個被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