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她沒有來找我，但每天，我都能感覺到她那道陰冷的目光，

黏在我身上。我在等。等她失去理智，等她自己露出破綻。果然，她沒讓我等太久。

廠里開始流傳一些新的謠言。說我根本不是程巖的合法妻子，只是鄉(xiāng)下來的一個相好，

靠著肚子才賴上了程家。說我跟周書記關(guān)系不清不楚，不然周書記怎么會這么幫我。

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說，晚上看見周書記進了我的家門。這些話，

比直接打我一巴掌還疼。它們像一把軟刀子，一刀刀割在我最脆弱的地方。我知道，

這是王琴的報復。她要毀了我，毀了我的名聲，讓我沒辦法在這個大院里立足。

周書記的愛人張阿姨氣得不行，要去找王琴理論，被我攔下了?！鞍⒁?，您別去。您一去，

這事就更說不清了?！蔽覄袼??！澳窃趺崔k？就任由她這么潑臟水？”張阿姨急得直跺腳。

我搖了搖頭，眼里閃過一絲冷光：“我有辦法。”我開始更加頻繁地去周書記家。

但我不是去訴苦，也不是去求助。我每次去，都帶著我親手做的鞋墊，或者納的鞋底。

我告訴張阿姨，這是我們鄉(xiāng)下的規(guī)矩，受了人家的恩惠，就要報答。我一個女人家，

沒別的本事，就會做點針線活。我故意在院里人多的時候去，讓所有人都看見，

我是在感謝周書記夫婦的照顧。那些謠言，不攻自破。人們開始反過來唾罵王琴，

說她自己心思齷齪，就把別人也想得那么臟。王琴氣得在家里摔盆砸碗，

卻拿我沒有絲毫辦法。她不知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她更憤怒，更失去理智。

人在憤怒的時候，最容易犯錯。這天，我正在院里的水龍頭下洗菜，

王琴端著一盆臟水走了過來，“嘩啦”一聲，全潑在了我腳下，濺了我一身?！鞍パ?，

手滑了?！彼傩市实卣f。我沒抬頭，繼續(xù)洗我的菜。她見我沒反應(yīng)，更來勁了，

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小賤人，你別得意。

你以為周衛(wèi)國能護你一輩子？等他走了，我看你怎么辦！你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