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又活了。死于一場車禍,活成了一只貓。當我睜開眼,刺眼的白熾燈晃得我頭暈,
而那張我暗戀了整整三年的臉,正冷漠地俯視著我。江澈,那個撞死我的男人,
此刻正用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審視著我毛茸茸的新身體。他不知道,他撿回家的這只流浪小貓,
身體里裝著他公司里最不起眼的小助理——林晚的靈魂。他更不知道,我生命的最后一秒,
想的都是他。而現(xiàn)在,我成了他的寵物,一場荒誕又心酸的報恩,或者說……復仇,
即將開始。1雨夜,冰冷的柏油馬路,刺耳的剎車聲和劇痛是我作為人類最后的記憶。
再次恢復意識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雙溫暖干燥的大手托著。視線模糊,四肢綿軟無力,
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喵嗚”聲。我……變成了一只貓?這個荒誕的念頭剛冒出來,
就被頭頂傳來的、熟悉又冰冷的聲音證實了?!搬t(yī)生,看看它?!边@個聲音,
化成灰我都認得。是江澈,我的頂頭上司,也是我暗戀三年的對象。我奮力抬起頭,
透過模糊的淚眼,看到了那張刻在我心底的臉。棱角分明的下頜線,薄而性感的嘴唇,
以及那雙此刻正微微蹙眉,帶著一絲不耐煩的深邃眼眸。真的是他!那個開車撞向我的男人!
憤怒和委屈瞬間淹沒了我,我張開嘴想質(zhì)問他,出口的卻是一串軟糯的“喵喵喵!
”江澈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似乎在嫌我吵。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走過來,
小心翼翼地將我從江澈手中接過去,放在冰涼的檢查臺上?!敖?,您別擔心,
看樣子只是受了點驚嚇,腿上有點擦傷,沒什么大礙?!苯骸班拧绷艘宦?,
聲音里聽不出情緒。他站在一旁,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投射出巨大的壓迫感,
目光落在我身上,像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我氣得渾身的毛都快炸起來了。他撞死了我,
現(xiàn)在只是把我當成一只碰巧遇到的流浪貓,連一絲愧疚都沒有!
我掙扎著想從檢查臺上跳下去,用我這小小的爪子給他來上一下,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可身體卻不聽使喚,剛一動彈,后腿就傳來一陣鉆心的疼。“喵嗚……”我委屈地叫了一聲,
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醫(yī)生給我處理好傷口,又開了一些藥膏,恭敬地對江澈說:“江總,
已經(jīng)處理好了,帶回去靜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小家伙還小,估計剛斷奶,需要喂點羊奶粉。
”江澈看都沒看我一眼,只是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黑卡遞給助理,“去結(jié)賬,
把需要的東西都買了?!闭f完,他轉(zhuǎn)身就要走。我急了,他要把我丟在這里嗎?不行!
我不能離開他!我還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必須留在他身邊,找到變回去的辦法!
就算變不回去,我也要讓他為撞死我付出代價!我拖著受傷的后腿,
用盡全身力氣從檢查臺上滾了下來,連滾帶爬地沖到他腳邊,
用我的小腦袋死死蹭著他的褲腿。江澈停下腳步,低頭看著我這個小小的、灰頭土臉的毛球,
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江總,這貓……”助理結(jié)完賬回來,看到這一幕,
有些不知所措。江澈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權(quán)衡什么。就在我以為他會一腳把我踢開時,
他卻彎下腰,用兩根手指拎起我的后頸皮,將我提了起來。“臟死了。”他薄唇輕啟,
吐出三個字。但他的手卻沒有松開。他拎著我,像拎著一個購物袋,走出了寵物醫(yī)院,
走向他那輛黑色的賓利。那輛……撞死我的兇器。車門打開,
他隨手將我扔在了副駕駛的真皮座椅上。我摔得七葷八素,但心里卻涌起一陣狂喜。太好了,
第一步成功了!江澈,你等著,我林晚,不,我這只貓,跟你沒完!2江澈的家,
比我想象中還要夸張。那是一套位于市中心頂層的復式公寓,裝修是極簡的黑白灰色調(diào),
空曠、冰冷,沒有一絲煙火氣,就像他本人一樣。他把我放在玄關(guān)的地毯上,
自己則換上拖鞋,徑直走向浴室。很快,里面?zhèn)鱽韲W嘩的水聲。我知道,他有嚴重的潔癖。
我環(huán)顧四周,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但我無心欣賞。我拖著傷腿,
一瘸一拐地探索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蛷d的茶幾上,放著一份文件,
上面碩大的標題寫著“城西項目最終競標方案”。我的心猛地一沉。這份方案!
我記得很清楚,這是我們部門熬了好幾個通宵才趕出來的,明天就要競標了。我出車禍前,
正準備把最終的修改版發(fā)給他?,F(xiàn)在我變成了貓,電腦和手機都不在我身邊,
這份舊的方案如果拿去競標,一定會出大問題!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圍著茶幾團團轉(zhuǎn)。
怎么辦?我該怎么提醒他?就在這時,浴室的門開了。江澈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來,
濕漉漉的頭發(fā)還在滴水,水珠順著他線條分明的腹肌滑落,消失在人魚線的位置。
我看得一時有些呆滯,臉頰(如果貓有臉頰的話)不受控制地熱了起來。
他沒注意到我的異樣,徑直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紅酒,然后坐到沙發(fā)上,
拿起了那份致命的方案。不行!不能讓他看這個!我腦子一熱,也顧不上腿疼了,
一個猛子沖過去,跳上了茶幾?!斑?!”我沖著他大叫,試圖用爪子把那份文件扒拉開。
江澈顯然沒料到我會這么做,他端著酒杯的手頓在半空中,
臉上露出一種“這貓瘋了”的表情?!跋氯ァ!彼淅涞孛畹?。我不聽,反而變本加厲,
用我的小爪子死死按住文件,沖他齜牙咧嘴?!拔以僬f一遍,下去。
”他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危險的意味。我當然知道惹怒他的下場,可事關(guān)整個公司的利益,
我不能退縮!我急中生智,看到他放在旁邊的酒杯,心一橫,伸出爪子猛地一推!“哐當!
”紅色的酒液潑灑而出,不偏不倚,正好澆在那份方案最關(guān)鍵的數(shù)據(jù)頁上,
將上面的字跡染得一片模糊??諝馑查g凝固了。我僵在原地,看著那片刺目的紅色,
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江澈的潔癖是出了名的,而我,不僅弄臟了他的家,
還毀了他重要的文件。他會把我從這幾十層的高樓上扔下去嗎?我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偷偷抬眼看他。他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那份被毀掉的文件,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就在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他卻緩緩地放下了酒杯,
然后,伸出手,把我從茶幾上抱了下來。他的動作很輕,甚至可以說是溫柔。
他把我放在柔軟的地毯上,然后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茶幾上的酒漬,自始至終,
沒有再看我一眼,也沒有說一句話。我懵了。這……不符合劇本?。克粦摫┨缋?,
把我掃地出門嗎?為什么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擦干凈茶幾,將那份作廢的文件扔進垃圾桶,
然后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袄钐刂?,把城西項目的備用方案發(fā)到我郵箱。對,現(xiàn)在。
”他的聲音依舊冰冷,聽不出喜怒。掛了電話,他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處理工作,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fā)生。我趴在地毯上,歪著腦袋看他。燈光下,
他的側(cè)臉英俊得讓人心悸,可我卻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迷惑。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3第二天一早,我是在一陣門鈴聲中醒來的。江澈已經(jīng)穿戴整齊,一身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
襯得他愈發(fā)挺拔矜貴。他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蘇清清。
那個傳說中江澈的白月光,也是娛樂圈當紅的小花旦。她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長發(fā)披肩,
妝容精致,笑得溫婉動人。“阿澈,我給你做了早餐?!彼嶂粋€精致的食盒,
聲音甜得發(fā)膩。江澈側(cè)身讓她進來,臉上沒什么表情,“不是說了不用嗎?
”“我怕你又忙得忘了吃飯嘛?!碧K清清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臂,一抬頭,
卻看到了趴在沙發(fā)上的我。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隨即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猛地躲到江澈身后,聲音都變了調(diào):“阿澈,
你……你怎么會養(yǎng)貓?你不是最討厭這些帶毛的動物嗎?而且……而且我對貓毛過敏??!
”說著,她還夸張地打了兩個噴嚏。我趴在沙發(fā)上,冷眼看著她拙劣的表演。
整個公司誰不知道,江澈有潔癖,不喜與人親近,更別提養(yǎng)寵物了。蘇清清這么說,
無非是想彰顯她對江澈的了解,同時給我這個“不速之客”一個下馬威。果然,
江澈的眉頭微微皺起,看向我。蘇清清見狀,立刻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柔聲說:“阿澈,我知道你心善,看它可憐才帶回來的。
不如……我讓助理把它送到寵物救助站去吧?那里有專人照顧,對它也好。
”她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體現(xiàn)了她的“愛心”,又能順理成章地把我趕走。
我心里冷笑一聲。想趕我走?沒門!我立刻從沙發(fā)上跳下來,拖著我的傷腿,
一瘸一拐地走到江澈腳邊,用我毛茸茸的小臉蛋去蹭他的西裝褲,
喉嚨里發(fā)出討好的“咕嚕”聲,一雙圓溜溜的貓眼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裝可憐,誰不會?。?/p>
江澈低頭看著我,眼神復雜。蘇清清的臉色有些難看,她走過來,試圖把我從江澈身邊拉開,
“小東西,別打擾阿澈了,我?guī)恪彼脑掃€沒說完,我就“嗷嗚”一口,
不輕不重地咬在了她的手背上。我沒用力,但足以讓她花容失色。“??!
”蘇清清再次尖叫起來,眼眶瞬間就紅了,“阿澈,它咬我!”她舉起手,
白皙的手背上果然出現(xiàn)了一排淺淺的牙印。我立刻松開嘴,躲到江澈的腿后面,
只露出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仿佛在說: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澈的目光在我和小題大做的蘇清清之間來回掃視,最終,他彎下腰,把我抱了起來。
他的手掌很大,托著我小小的身體,帶來一種奇異的安全感?!八€小,不懂事。
”他淡淡地對蘇清清說,語氣里聽不出是在解釋還是在陳述事實。蘇清清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她大概沒想到,江澈非但沒有責備我,反而還出言“維護”。“可是阿澈,
它……”她還想說什么。江澈卻打斷了她,“早餐放那吧,我還有個會,先走了?!闭f完,
他抱著我,繞過僵在原地的蘇清清,徑直走向門口。在玄關(guān)處,他把我輕輕放在地上,
換好鞋,臨走前,他蹲下來,用手指撓了撓我的下巴,聲音低沉而溫柔,
是我從未聽過的語氣?!肮怨栽诩遥辉S再咬人?!蔽毅蹲×?,傻乎乎地看著他。
他這是……在跟我說話?門關(guān)上了,隔絕了蘇清清怨毒的視線。我趴在門口,
聽著她氣急敗壞地跺腳聲,以及那句壓低了聲音的咒罵:“不過是只畜生,得意什么!
”我得意地搖了搖尾巴。第一回合,我,完勝!4蘇清清并沒有善罷甘休。江澈前腳剛走,
她后腳就原形畢露。她不再偽裝那副溫婉善良的模樣,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眼神里滿是厭惡和鄙夷?!靶⌒笊嬉詾榘⒊簳矚g你?”她冷笑著,
用她那雙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著我的鼻子,“他不過是一時興起。等他膩了,
你的下場比流浪狗還慘?!蔽覒械美硭吭诘靥荷?,閉目養(yǎng)神。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我的無視似乎激怒了她。她蹲下來,伸手就想抓我,“我今天非得把你扔出去不可!
”我反應極快,在她碰到我之前,一骨碌爬起來,閃到了一邊。開玩笑,
我可是個有成年人靈魂的貓,還能被你抓?。拷酉聛?,整個上午,
偌大的公寓里就上演了一場人貓追逐戰(zhàn)。蘇清清氣喘吁吁,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憤怒的聲響,
卻連我的毛都碰不到一根。我仗著體型小巧靈活,
在沙發(fā)底下、柜子頂上、窗簾后面跟她玩起了捉迷藏。看著她氣急敗壞、妝都快花了的樣子,
我心里別提多爽了。終于,她似乎是累了,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喘著粗氣,
眼神怨毒地四處尋找我的蹤跡。我知道,她不會就此罷休,肯定還有后招。果然,
她休息了一會兒后,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聲音壓得極低,但我貓的耳朵何其靈敏,
聽得一清二楚?!啊瓕Γ恢换疑耐霖?,很臟……你從窗戶爬進來,把它弄走,
做得干凈點,別留下痕跡……”我心頭一凜。她居然要找人來把我弄走!
而且還是從窗戶爬進來!這里可是幾十層的高樓!這個女人,心腸也太歹毒了!
我不能坐以待斃。我悄悄地從沙發(fā)底下溜出來,環(huán)顧四周,尋找可以利用的武器。我的目光,
最終落在了她放在茶幾上的那個愛馬仕鉑金包上。據(jù)說,這個包是江澈送她的生日禮物,
限量款,價值不菲。她平時寶貝得不得了。一個計劃在我腦中迅速成形。我跳上茶幾,
對著那個包,抬起了我的后腿……做完這一切,
我立刻躲到了一個絕佳的觀察點——客廳的監(jiān)控攝像頭下面。江澈有潔癖,注重隱私,
家里從不請保姆,所以裝了監(jiān)控,方便隨時查看。我知道這個角落是監(jiān)控的視覺中心。
沒過多久,蘇清清打完電話,一臉得意地走過來,準備拿起她的寶貝包包。
當她看到包上那灘可疑的液體時,臉上的表情,簡直比調(diào)色盤還精彩?!鞍 ?/p>
”一聲穿透云霄的尖叫,響徹了整個公寓。她像瘋了一樣,扔掉手機,沖進洗手間,
瘋狂地洗手,嘴里還不停地咒罵著:“該死的畜生!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而我,
就蹲在監(jiān)控底下,用最無辜、最弱小、最可憐的姿態(tài),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就在這時,
大門“咔噠”一聲,從外面被打開了。江澈回來了。他顯然是聽到了蘇清清的尖叫聲,
一臉冷峻地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李特助?!霸趺椿厥??
”他看著一片狼藉的客廳和狀若瘋癲的蘇清清,眉頭緊鎖。蘇清清看到江澈,
像是看到了救星,哭著撲了過去,“阿澈!你快看那只貓干的好事!
它……它竟然在我的包上撒尿!那個包是你送我的??!”江澈的目光順著她指的方向,
看到了茶幾上的“案發(fā)現(xiàn)場”,然后,他的視線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了蜷縮在角落里,
瑟瑟發(fā)抖的我身上。我適時地發(fā)出一聲微弱又委屈的“喵嗚”聲,將一個被惡毒女人欺負后,
只能用最原始方式反抗的可憐小貓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江澈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那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徹骨的寒意。他看著蘇清清,一字一句地問道:“我走之前,
讓你好好待在家里。你就是這么‘好好待著’的?
”5蘇清清大概從未聽過江澈用如此冰冷的語氣對她說話,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看起來既可憐又可笑?!鞍⒊骸氵@是什么意思?你在怪我嗎?
明明是這只畜生……”“我問你,我走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江澈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他甚至沒有走過去安撫她,只是站在客廳中央,
像一個冷漠的審判官。蘇清清的嘴唇哆嗦著,眼神閃爍,
顯然是在飛速地編造謊言:“我……我就是想跟它玩一會兒,誰知道它性子這么野,
突然就發(fā)瘋了,又抓又咬,還……還毀了我的包……”她一邊說,一邊委屈地吸著鼻子,
試圖博取同情。而我,則將“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人設貫徹到底,縮在角落里,
身體微微發(fā)抖,喉嚨里發(fā)出細碎的悲鳴。江澈的目光從我身上掃過,又落回到蘇清清臉上,
那眼神銳利得仿佛能洞穿一切。他沒有再追問,
而是對身后的李特助說:“把客廳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從我出門后開始?!甭牭健氨O(jiān)控”兩個字,
蘇清清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阿澈!這點小事,何必……何必看監(jiān)控呢?
我真的沒有……”她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恐慌。江澈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給她,
徑直走到巨大的屏幕前。李特助已經(jīng)熟練地將監(jiān)控畫面投了上去。于是,
一出精彩的“獨角戲”開始上演。畫面里,蘇清清是如何在我面前趾高氣揚地咒罵,
又是如何張牙舞爪地追著我滿屋子跑,她又是如何壓低聲音打電話,
說要找人把我從窗戶弄走……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地呈現(xiàn)在江澈眼前。
雖然我尿她包包那最關(guān)鍵的一幕,因為角度問題沒有被拍到,但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真相已經(jīng)不言而喻。蘇清清看著屏幕上的自己,面如死灰,身體搖搖欲墜。
江澈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直到視頻播放完畢,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冷得像冰:“我的地方,
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撒野了?”“我……我不是……阿澈你聽我解釋!”“滾出去。
”江澈打斷她,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鞍⒊?!”“需要我讓保安請你出去嗎?
”蘇清清的眼淚終于決堤,她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毒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
然后,她才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李特助對著江澈鞠了一躬,也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并貼心地關(guān)上了門。整個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我和江澈。他走到茶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