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啦!下班啦!大家辛苦?!鳖櫼拱渍f道。
頓時一陣嘈雜的聲音,眾人互道再見,收拾著陸續(xù)離開,我也收拾好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顧夜白迎上來笑著。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顧夜白說道。
“蘇清顏?!蔽艺f道。
“清秀容顏,人如其名,只不過這名字聽著不像是干法醫(yī)的?!鳖櫼拱渍f道。
“啊。”我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一時語塞。
我心想:媽呀!我怎么這一世也不善言辭啊!死嘴,開玩笑調(diào)侃一下都不會嗎?上午侃侃而談的那股勇勁兒呢?怎么好像嘴巴突然斷電了呢。
“哈哈,不用緊張,像我這么帥的都很隨和的?!币娢毅蹲。櫼拱缀孟袷窍刖徍鸵幌職夥?。
我心想:這哥們不會有點社牛吧。
“噗呲!”我不禁笑了一下。
“抱歉,我不善于言辭?!蔽抑斏鞯亟忉尩?/p>
“你在這個組會工作一段時間,加個微信吧。便于以后聯(lián)系?!彼⑿χf道。
“啊,好的?!蔽蚁乱庾R去找自己的手機。
環(huán)顧四周后,才發(fā)現(xiàn)手機忘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沒拿,我回頭去取手機。
我心想:這家伙確實有點帥呀!他該不會是為了撩妹吧??上弦皇牢姨虉?zhí),干了六年的法醫(yī),卻還像是一個愣頭青一樣,但上一世的經(jīng)歷告訴我,江敘是壞人,我觸及到他的利益,不惜讓他鋌而走險殺我。陸時硯被冤而死是因為我,可惜我一直被蒙蔽,不清事實當了別人的槍。
拿到手機一回頭,視線剛好和顧夜白的眼睛對上,他微彎的眼睛,好像表達著他紈绔的人設。我遞出手機已經(jīng)調(diào)好的二維碼,他伸手來掃。
“你別嚇到人家小姑娘?!笔煜さ穆曇粼俅雾懫?。
江敘從門外走過來,微笑中一臉溫和,這微笑讓我想不到后期他竟然會殺我。
“以后蘇清顏就在咱們組一起工作了,我這可是為了工作方便溝通。”顧夜白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般的解釋道。
“你不要緊張,不要有壓力,咱們組的同事之間氛圍很好,有不懂得可以問,不要好意思,大家都是為了更好的工作。”江敘說道。
“好的,江局?!蔽艺f道。
“是呀!有不明白的你就問我,現(xiàn)在有了微信隨時溝通。”顧夜白笑著附和著。
“早點回去休息吧,小蘇?!苯瓟⑾蛭艺f道。我也連連點頭回應。
“夜白,一會兒你忙完手頭上的工作來一趟我辦公室。”江敘又對顧夜白說道。
“好嘞。江局。”顧夜白說道。
“我先走了,江局辛苦了,顧隊,您也先忙?!蔽艺f道,隨后點頭離開了。
邊向外走,心想:這一天,好像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工作,沒什么特別的,不過我現(xiàn)在是個新人,怎么才能接觸到關鍵的物證和尸體呢?還有,怎么能多了解一下陸時硯呢?上一世這個案件被冤,他一直都是風暴中心。
“你家在哪里?我捎你一段?!绷殖幥镎驹陂T口不遠處向我問道。
我心想:上一世太宅,這些人私下的生活我知道的并不多,所和他們接觸一下也許有意外收獲呢?林硯秋是這里的唯一的女生,哪有女生不八卦呢。
“我想四處走走,平時都不怎么出門的,你要去哪里呀?”我說道。
“我去濱海大學南那邊新建起來的商場逛逛?!绷殖幥镎f道。
“我剛好住的離那邊不遠,那就麻煩你捎我一段了?!蔽艺f道。
“稍等,我去開車?!绷殖幥镎f道。
她將車開過來,我上了車。
“除了工作,好像沒怎么聽你說過話,你平時喜歡去哪里玩嗎?”林硯秋說道。
“我不太善于言辭,平時有點宅?!蔽艺f道。
“你這性格還挺適合做法醫(yī)呢?不過你今天說的那個關于尸體沒有傷痕,你想說什么?或者說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呢?”林硯秋說道。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為什么沒有傷痕呢?這不符合常理呀?!蔽艺f道。
“哈哈,你這是不想告訴我呀?!绷殖幥镎f道。
我看向她揚起的嘴角,手里開著車。她似乎感受到了我投去的目光。
“年紀輕輕沒畢業(yè)就被調(diào)到重案組,我可不相信你沒有長處,不過我就是覺得你提出這個很有意思,之前我們也想過這個問題,只不過沒重視這個問題。想聽聽你的看法?!绷殖幥镎f道。
“我也只是好奇,為什么沒有傷痕呢?不過我也只是普通人呀。不能只憑幾份尸檢報告就能有什么看法,我現(xiàn)在對這個案子的了解太淺顯了?!蔽艺f道。
“那倒也是。不聊工作了,一會兒一起喝點東西吧?!绷殖幥镎f道。
說話間,就已經(jīng)到了商場的停車場,林硯秋四處找著合適的停車位。
“好呀?!蔽艺f道。
我心想:第一具尸體就是在濱海大學東北角的藝術(shù)綜合大樓,一樓最角落的美術(shù)室中發(fā)現(xiàn)的,在后期的調(diào)查中,那個美術(shù)室附近的幾個監(jiān)控設備,剛好在案發(fā)那幾天壞掉了。我得想辦法去現(xiàn)場看看。說不定陸時硯也會在那。
車子停好,我們走向商場,剛走到門口。
“對了,我突然想起學校還有一些事情沒弄完,我先回去了,改天請你吃飯?!蔽艺f道。
“啊,這么突然,那好吧?!绷殖幥镎f道。
我急匆匆向著藝術(shù)綜合大樓走去,到了大學東門,門口有一位小姐姐在擺攤賣熱熔的圖片掛飾。
“你好,可以洗照片嗎?”我說道。
“可以的。”攤主回答道。
“幫我把這張照片再洗出來一張,然后把洗出來的照片做成吊墜?!蔽覐腻X包夾層中拿出了那張泛黃的照片遞給她。
“稍等,幾分鐘就好”攤主說。
我無聊的環(huán)顧四周,路邊停好車,剛剛下車關門的陸時硯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叮咚’手機的通知聲,顧夜白發(fā)來了好友申請,我通過了,他拉我進了一個工作群聊,501案組群。
‘叮咚’通知聲再次響起。
顧夜白:抱歉,剛忙完。
我急忙抬頭尋找陸時硯的身影,人不見了,不知道走到哪去了,車還在,沒開走。
“你好,你的吊墜做好了?!睌傊髡f道。
我拿起吊墜掛在脖子上塞進衣服里,付過錢匆匆?guī)е掌哌M了校門,四處環(huán)顧,沒看到陸時硯,我決定先把照片存進圖書館的儲物柜,設置密碼時不自覺的把密碼設置成了‘0501’。
突然,我心想:陸時硯去了第一個案發(fā)現(xiàn)場的美術(shù)室,我天,我這個豬腦子,一打岔怎么忘了這個。
我急匆匆的向著美術(shù)室走去。
‘叮咚’手機通知聲響起。
顧夜白:你在學校嗎?我們大家在你學校附近吃飯,一起來呀。
我:感謝,我吃過了,你們玩得開心。
剛發(fā)送過去,我準備抬頭繼續(xù)走,一個穿著籃球服,戴著口罩帽子的男生剛好和我擦肩而過,顧不了那么多,正事要緊,目光收回的瞬間,瞥到了男生腳上的鞋,這個人怪怪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心想:上一世陸時硯退出案件以后,又來看現(xiàn)場,結(jié)果碰巧被抓個正著,從而停職。
急忙趕去,到那后,卻不見陸時硯的身影,門口的同事不讓我進去,我也不好說什么。
我悄悄的圍著樓體外走一圈,繞過這棟樓走到樓體的背面,這時樓里傳來一陣腳步聲,這層樓大多數(shù)窗戶都沒關,所以樓里的聲音很清晰,由于我站的位置地勢偏低,窗臺和我鼻梁一邊高,我正在聽著里面的聲音。
由于此時已經(jīng)是傍晚,光線漸漸暗下來,微風漸起。
‘嗖’頭頂從窗戶里飛跳出來一個人,還沒等我大叫,這個人快速捂住我的嘴巴,他的另一只手環(huán)抱著我迫使我蹲下。
“你別出聲,我沒有惡意,不會傷你,你不出聲點點頭,我把你放開?!币粋€男人的聲音低聲響起。
我點點頭。他緩緩放手,我不敢輕舉妄動,他快速將自己背靠墻壁,我頓時瞪大了雙眼,陸時硯。
他看著我不可置信的眼神,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沒人進來過嗎?”顧夜白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沒人。”旁邊的警員答道。
‘啪’一聲,又“吱嘎”一聲傳來。
我心想:這是手按在塑鋼窗框上的聲音,后面的聲音應該是這個人按在窗框向外看發(fā)出的。
“你別動,別出聲,我想辦法把他們的視線引開,一會兒你在你車上等我?!蔽艺f道。
我站了起來,地上的落葉被踩的發(fā)出一聲響,我看向屋里,視線和顧夜白的視線對上。
“你怎么在這?”我說道。
“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這仿佛不是你宿舍的方向吧。”顧夜白說著就向我走來。
他抬手就要搭上窗框,情急之下我一只手按著陸時硯的腦袋把他推靠墻,自己也向前一步把他擠到墻上。
“小心?!蔽疫@一聲,顧夜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小心你的手,別碰到窗框。”我說道。
“你還沒回答,你怎么在這?!鳖櫼拱鬃旖菕熘柕?。
“我想進去看看,那位同志沒讓我進去,我就想繞一圈看看外面,剛走到這你就過來了?!蔽艺f道。
“你這容易讓人誤解的,沒有許可進入現(xiàn)場是違規(guī)的?!鳖櫼拱鬃旖堑男σ膺€是沒有壓下去。
“大哥,這個窗臺到我鼻子,你那么高的身高還到你胸口呢。我怎么進去,你當我有翅膀?!蔽艺f道。
噗呲一聲,他笑出聲來。
“我說的確實不太合理,不過你這不挺善言辭的嗎?”顧夜白說道。他止不住的搖搖頭笑幾聲。
這時肚子上吹來的熱氣,轉(zhuǎn)移了我的視線。
陸時硯的頭被我擠到墻上,他的兩只手無處安放,只能機械的放在腿上,他的嘴巴沖著我的肚子,那個距離,只有我身上的一件襯衫隔著,一瞬間我的臉漲的通紅,我抬頭看向顧夜白。
“我們就這樣隔著窗戶說話呀?!蔽艺f道。
“是我的疏忽,我們?nèi)ラT口說話?!鳖櫼拱渍f道。
他的笑聲仿佛止不住一般,他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我應了他一聲,向后退一步,視線與陸時硯抬起的視線對上,我只覺臉上燙得很,匆匆走開。去向樓正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