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男友親手賣給了人販子??粗煌麩o際的大山,我頓感絕望,祈求他放過我。
他憤憤地看著我說:“我要把你賣進蛇村,一個到處都是蛇的地方,讓你叫天天不應,
叫地地不靈?!甭犕昴杏训脑?,我頓時柳暗花明?!吧叽暹@地方,我熟啊。
”——1.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所及之處,一片鮮紅。
我差點被嚇死,定了定神,才發(fā)現,原來是一塊紅蓋頭蓋在我的頭上。還沒有徹底清醒,
就感覺我的身體昏昏沉沉地,被人攙扶著塞進了一頂轎子里。隨后,轎子騰空而起,
被人抬了起來。我也隨著轎子的動靜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用肩膀頂住轎子的邊緣才穩(wěn)住身影。我想抽出手撐住墻壁,以保持平衡,這才發(fā)現,
我的雙手被反捆在身后。“臭丫頭,把你賣了還幫我數錢呢?”昏迷前,
男朋友說的最后一句話出現在我的腦海里。我這才發(fā)現,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噩夢。
微微低頭,頭上蓋著的紅布掉了下去,花轎隨著轎夫的走動,有規(guī)律地顫動著。一陣風,
吹開了轎簾。我通過這道縫隙,看到了外面。泥濘的山路,黝黑兇惡的轎夫,
還有望不見盡頭的山林??吹梦倚闹幸魂嚢l(fā)涼。突然,
一個灰白色、半透明的東西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心中大驚。
這是我此生最熟悉的東西——蛇蛻。轎子繼續(xù)前行,這條蛇蛻逐漸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恐懼又蔓延全身。突然,一個又一個,更大更多的蛇蛻,出現在我眼前。
我震驚地微微張開了嘴巴?!斑@是什么地方?簡直是個蛇窩?!边€沒有理清頭緒,
轎子停了下來,一只手順著轎簾伸了進來,日光也侵泄進昏暗的轎子里。
新鮮的空氣奔涌而進,我顧不得看清來人是誰,胸口起伏,
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得來不易的空氣。2.我的男朋友萬唯安,此刻正立在轎子門旁,
一臉陰笑地看著我?!靶蚜??”面前的這個人,此刻的臉上全是陰險和厭惡,我難以置信。
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唯安?”他眼睛里射出鄙夷的目光,嗤笑一聲?!吧底?,
還唯安唯安呢,你都被老子賣了知道嗎?”我看著面前這個滿口臟話的人,震驚不已。
這還是我那個彬彬有禮、愛護師友的男朋友嗎?看到我的表情,萬唯安又是一臉的厭惡。
“我呸!”“天天裝的跟個純潔烈女一樣,碰都不能碰,老子給你賣到村里,
我看你還怎么天天跟我‘不要不要,不行不行?!蔽野櫫税櫭迹胍槌鍪秩ベ|問他,
這才想起手還被綁在背后。萬唯安發(fā)現我的動作,伸出手暴力地推了我一把,
我頓時倒在背后的木板上?!俺闊熀染颇愎芪遥鋈フ颐米右膊蛔?,現在好了,
以后你就到蛇村里好好管你老公去吧,我看你到時候被打的有多慘?!薄肮?。
”說完,萬唯安控制不住地大笑起來。我難以置信,喉嚨干澀地說不出話來。
那個穿著白襯衫,一心好學的好學生,竟然都是偽裝出來的?“萬唯安,你一直都在騙我嗎?
”我只覺得渾身發(fā)冷,萬唯安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根毒刺,扎著我的心。
“當然都是騙你,告訴你,老子早就裝不下去了?!薄耙皇悄憔栊奶?,不肯跟我出來,
老子要把你扔到蛇坑里了?!薄按镭洠 闭f完,萬唯安又重重地罵了我一句,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惡劣的一面??赐耆f唯安的真面目,一股惡心直沖心頭,
我差點吐了出來。我冷靜片刻后,想到他說過的話?!澳阏f要把我賣到蛇村?
”聽到我的問話,萬唯安的眼中迸發(fā)出恨意。他伸出手模仿著眼鏡蛇的樣子,往我的臉上戳。
“沒錯!整個寨子里的人都養(yǎng)蛇,整個村子上百萬條蛇等著你,你進去之后,別想著再出來,
否則就等著葬身蛇口!”我佯裝被他嚇到,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為什么,唯安?
你為什么這么恨我?”萬唯安冷哼一聲,“我不恨你啊,就是瞧不起你這個樣兒,
天天一副鼻孔朝天看不起人的樣子?”“我哪有瞧不起你?”我不解?!昂?。
”“你嘴上是沒說,是我親眼看到我給你買的兩元奶茶,被你扔到垃圾桶里。
”我難以置信他的腦回路?!拔覍γ⒐^敏,你知道嗎?”“什么過敏不過敏,
不是公主命別跟我裝公主病,我看你就是慣的,就算是過敏,多吃點又死不了人。
”我氣的渾身發(fā)抖,正要和他爭辯,就看到密林深處,出現了五六個打扮古樸的中年男人。
2.帶頭的男人皮膚黝黑,面色兇惡。萬唯安一看到他,
就點頭哈腰地上去叫了一聲“貴叔”?!靶∪f,這次又給我們帶回來四個小姑娘啊,很好,
好小子,不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的白眼狼?!薄斑@是你的報酬!
”男人拿出一摞錢扔到了萬唯安的懷里。接著,男人臉色一變,眼如毒蛇?!安贿^,
這事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萬唯安立即弓起腰,露出諂媚的表情。“貴叔你放心,
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們出了事,我也沒有好下場的呀?!薄安贿^,
這幾個女孩都是大學生,有些能耐,你們可得看好了?!蹦琴F叔聞言,嗤笑一聲。
“什么大學生不大學生,都是一些女人,到了我們寨子見了蛇都被嚇成神經病,
反正能生娃就行,其他的你就別管了?!爸两駷橹?,咱們村里沒有一個女娃跑出去過。
”貴叔露出猖狂不屑的笑容。忽然,他伸出手指了指我,沖身后的人吩咐道。
“這個女人長得最好看,今晚就拿她祭蛇神?!蔽冶蝗藦霓I子里拉了出來,
這才看到后面還有同樣的三頂花轎。其余三個女孩被嚇得幾哇亂叫,臉上滿是淚痕,
哭著求著他們放過,愿意用錢來換。貴叔幾人猶如看貨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們說,
“我們蛇村不缺錢,就缺女人?!苯又?,我們四個女孩就被用一條繩子串到了一起,
被人牽著,朝村里走去。3.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我的腿酸的不行,腳底都要磨破了,
那幾個男人才停下。我抬頭一看,面前出現了一個一米多高的石碑。上面掛著數不清的蛇蛻,
蛇蛻下隱隱約約蓋著兩個字——蛇寨。一陣風吹來,濃烈的腥氣撲面而來。我感受到了,
是新鮮的蛇蛻,心中微微有些安定。我旁邊的女孩頓時被嚇暈了過去。
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走了過來,好像對這種情形習以為常了,一把她扛到肩上,
剩下的人把我們猛地朝前一推?!翱词裁纯?,快走!”“進了我們蛇寨,就老老實實的待著,
讓干啥就干啥。”“如果不聽話,嘿嘿!”那個男人竟然從樹枝上,
隨手抓來一條黝黑的毒蛇,把蛇頭對著我們的臉,陰笑著繼續(xù)說道。
“那就把你扔進蛇坑喂蛇?!薄奥犌宄藛??”突然加重的語調,差點又嚇暈一個女孩。
貴叔神色漠然,默許著刀疤臉的行為,看來每個女孩來這里都會經歷這一遭。
畢竟嚇破了膽子,就不敢再逃跑。感受到貴叔掃過來的目光,我縮了縮肩膀,啜泣了幾聲,
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4.即使出生于馭蛇世家,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高大寬敞的蛇神祭臺出現在我的眼前,祭臺中央矗立著一座蛇的雕像。
最前面站著的應該是他們的村長,朝著神像伸出雙手,一臉的虔誠?!皞ゴ蟮纳呱瘢?/p>
繼續(xù)庇佑你的子民吧。”我們四個女孩被推上臺前。村長轉過頭來,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幾個都還不錯,選好哪個做今晚的蛇神新娘了嗎?”貴叔指了指我,“村長,
這個最漂亮,可以作為蛇神的新娘參加祭祀。”“好,其他三個先送到蛇坑,下下膽子,
以后就不敢跑了?!薄笆?。”隨即我被兩個力氣極大的婦女左右鉗住胳膊,
重新蓋上了紅蓋頭。把我送到了一個還算干凈清新的房間,
兩個看起來還沒成年小姑娘開始給我洗漱。接著換上了干凈的紅色衣服。
新娘服上一陣腥臭混雜著腐朽的味道,引得我差點嘔了出來。之后我又被推到一間房間里,
讓我坐在一座石臺上。一個老婆子惡狠狠地開口。“你要在這祈福臺上坐一夜。
”“不要想著逃跑,這村子里到處都是蛇,你跑了就會被蛇吃掉,而且我們也會在門口看著。
”“不要睡覺,到時間了,我們來接你舉行儀式,之后你就可以被村里的男人挑選,
跟他結婚過好日子了?!薄坝涀。灰胫优?,因為寨子里到處都是毒蛇。”說完,
人群散去,最后一名女孩鎖上了門。5、夜晚,我感受著周邊傳來的絲絲潮濕的涼意。
月光從木門的縫隙中射了進來,照射在角落里,蛇的鱗片發(fā)出刺眼的反光?!八凰?。
”“嘶嘶。”此起彼伏的聲音,從角落里傳出,我非但沒有感覺到害怕,
反而愉快地伸出雙手。嘴里發(fā)出低聲的密語,角落里的蛇也跟我有了共鳴,
隨著我的密語開始扭動身軀。越來越多的蛇,與我共舞。一雙帶著猥瑣的眸子擋住了月光,
鎖住了我的身體,在暗處凝視著我??吹轿以鹿庀麦@人的美貌,他克制不住推開門走了進來。
“嘿嘿!”“你就是新來的貨?果然比之前的高級不少?!蹦腥蒜嵉厣舷麓曛郑?/p>
顯然以前沒少干這事兒?!澳闶钦l?”我捂著胸口的衣服,裝作害怕地后退?!拔??
我是蛇村村長的兒子,老婆子跟你說了吧,等你獻過蛇神之后,就會被男人挑回家做老婆。
”“想過好日子,就要現在把我伺候好了,等祭祀結束,我就選你做我的老婆。
”“我家有錢,跟著我,你才有好日子過,懂嗎?”我又往石臺后挪了挪,渾身顫抖著。
“可是,第一夜不是要把我獻給蛇神嗎?”“阿呸!”男人朝地上厭惡地啐了一口痰。
“什么蛇神,都是哄著你們玩兒的。”“你們大學生不是不信這個嗎?”“呵呵!
”男人停下腳步,陷入了回憶。“當初我也挺害怕這個蛇神的,
不過有個比你還漂亮的女大學生慫恿我的,她說世上根本沒有蛇神,大祭司也都是騙人的。
”“她說她愿意給我當老婆伺候我,那天就在這里我就把她辦了,那蛇神也沒見個影兒啊?
”“這么說,你有老婆了?那還怎么選我?”我瞪大了眼睛,夜色下顯得楚楚可憐。
“玩過了,誰還選她?”“哈哈!”“臭丫頭,敢套我的話?!蹦腥税l(fā)現我的意圖后,
憤憤地罵了一句,擼了擼袖子就要上前來抓我的胳膊。這時,一條青蛇纏上了男人的小腿。
“真晦氣,滾開?!薄拔颐髅髂ㄟ^蛇藥啊,難道藥過期了嗎?”男人使勁兒伸了伸腿,
想要甩掉腿上的蛇。他不知道為什么,蛇竟然不怕他,反而越纏越緊。
男人索性不再管腿上的毒蛇,色迷心竅地伸出了手,一把扯斷了我的袖子。
看著我露出的半截手臂,肌膚勝雪,男人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這時,
又一條黑蛇纏上了男人的另一條腿。兩條蛇越纏越緊,男人的行動受限,
漸漸感覺到了被纏繞的痛意,他彎下腰伸手去扯腿上纏繞著的蛇。蛇朝著他露出了毒牙。
“??!”“臭東西,敢咬我!”“啊啊!啊?。 蹦腥瞬坏珱]有把腿上的蛇扯下來,
反而越來越多的蛇從角落里涌出來,跳到了男人的身上。
蛇好像瘋了一樣在男人的身上撕咬著。男人凄慘的叫喊聲很快就吸引了村民的注意,
他們拿著工具沖了進來。一看到滿地的蛇,也都停在門口不敢進來。村長跟在身后跑了過來,
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寶貝兒子,面上全是焦急。“耀宗,快救救耀宗?!蔽因榭s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