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我接了一份時薪不菲的家教工作。學生是個帥氣的富二代，未成年，17歲，
但189。為了心安理得的拿這筆巨款，我廢寢忘食，絞盡腦汁，傾盡全力的……備課。
然后，我收到了他的告白。你不要過來啊！我不想被吊銷教師資格證，考試報名花了錢的！
還有，我是男的！1我叫周一。對，就是那個周六周日的周一。
目前就讀于一所國內排名還不錯的大學。家庭條件一般，吃得飽穿得暖，但買不起瑪莎拉蒂，
也住不上湯臣一品。爸媽感情很好。屬于典型的，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
但他們還是很愛我的。從來沒短我吃喝，當然也沒機會鋪張浪費。從小學到大學，
我的求學路都平平無奇。成績不算拔尖，但也勉強夠用。我一直認為，我可能就是個路人甲，
這輩子也不會有什么離奇的經(jīng)歷。至少，不會出現(xiàn)被男生告白的事。還是我的學生。
甚至還是未成年。我感覺我有罪。2第一次見賀晏，是在他家那比我整個家還大的客廳。
賀晏很帥。是那種帶著青澀和傲氣的帥。很高，身材也很好，能看出來是個喜歡運動的男孩。
當然，本身的身體條件肯定也是很不錯的。別問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這個怎么鍛煉都不顯肌肉的男大學生，實名羨慕嫉妒他這種人?！澳愫冒?，賀晏同學，
我是新來的家教老師，我叫周一?！蔽移鹕硇δ樣?，想給這位學生留下個好印象。畢竟，
他父母開出的家教費，著實令我心動?！爸芤唬磕膫€一？攻受一零的那個一？
”少年好像對我的名字有點興趣。但他的問題，我沒有聽懂。“就是周一周二周三的，
那個周一，很好記的?！蔽野凑樟晳T這么解釋。“挺好的，媽，就他了。
”這位富二代少爺一錘定音，根本沒聽我準備了三天的試講。3躺在大學宿舍的床上。
我心里有點不安。但想不通到底是哪方面的。我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這份兼職。
按理說應該歡欣雀躍。但現(xiàn)在的身體反應十分違和。難道是害怕教學成果不好，被辭退？
或者擔心那對一看就有錢的家長，拖欠我的工資？再或者，是賀晏不服我的教學，
和我對著干？好像都不是。回想起剛才的第一次見面。沒有開始教學，甚至連試講都沒。
少年發(fā)話后，我這個家教老師的身份就定下了。他的父母也沒有任何異議，欣然接受。
談好了具體的時間和報酬，我就回來了。現(xiàn)在躺在床上，疑神疑鬼。
4“你成績應該很不錯吧，這種程度還要請家教？”“不是，你這思路我都沒想到誒！
”“靠，你這么聰明，請個屁的家教??！”“……”第一次上課，我的心情一點也不好。
這個學生不難教。也沒有不聽話。更沒有不聰明。就是有點聰明過頭了，
讓我這個老師很挫敗。上課之前的忐忑不安，全部變成了疑惑不解。我不理解。說實話，
我勉強也算得上是個小學霸。不然也考不上現(xiàn)在這所大學，還是熱門專業(yè)。但賀晏，
他根本就是個學神?。∥艺f了一，他馬上能接一點一，一點二……甚至直接二三四五。
腦子轉的比我快，思路還比我清晰，甚至字都好看！干！要我這個家教老師來聽他上課嗎？！
5“怎么了，我剛說的解題思路有問題？”少年不算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音色很好聽，
語氣也沒有不耐煩，甚至感覺有一絲笑意?！局芤荒闱逍腰c！
現(xiàn)在是管他聲音好聽不好聽的時候嗎？！你個沒底線的聲控癌。
】默默在心底唾棄了一遍自己?！皼]，你這個思路很新穎，我之前都沒想到，而且，
看著也很實用?！薄爸弧皇恰薄爸皇鞘裁?，小周老師不妨直說?！鄙倌杲舆^話茬。
“行，那我就直說了，你這個情況，依我看，根本不需要請家教?！蔽乙ба?，直言不諱。
“至少……至少不該請我這個水平的家教，我教不了你什么，甚至還得向你學習。
”“我爸媽給的時薪還不錯吧？”“很不錯，我之前兼職，根本沒這個價。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轉變話題，但也如實回了話。“那現(xiàn)在這樣不好嗎？
”“什、什么……？”“我說，這樣的工作不好嗎？不需要你應付不開竅、不聽話的學生，
時間也不算太長，拿著一份豐厚的薪資，”“這樣，不好嗎？”6不好嗎？不好嗎？不好嗎？
賀晏的聲音在腦海中回響，一遍又一遍。是的，這份工作前所未有的輕松。給的錢還多。
簡直是打工人夢寐以求的宇宙無敵好兼職。可……“可是你并不需要我，
我這個家教老師幫不了你一點，你父母開那么高的工資，應該找個能力強的，至少，比我強，
我現(xiàn)在的水平并不能勝任這份工作?！彼紤]再三，我還是拒絕了，這份錢，我拿的不踏實。
“誰說你幫不了我？”“嗯？”我看著眼前的少年，一只手撐著頭，
一只手漫不經(jīng)心地轉著筆。眼神清亮，不帶揶揄?！靶≈芾蠋熢谶@坐著，陪著我，
我才能靜下心來學習啊?！薄啊?？”7“……什、什么？”我愣住了，
大腦仿佛宕機了三秒。陪著他……才能靜下心來學習？這算什么理由？我張了張嘴，
試圖理解這句話背后的邏輯，但發(fā)現(xiàn)CPU有點過載?！安皇?，賀同學，
你這話……我沒太明白。”我選擇直接提問，畢竟跟聰明人繞彎子可能更費勁，
“你的意思是，我在這里……起到一個人形靜心香囊的作用？”賀晏轉筆的動作停了下來，
筆桿“啪”地一聲輕敲在攤開的習題冊上。他嘴角彎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眼神里那種似笑非笑的感覺更明顯了?！澳憧梢赃@么理解，小周老師?！彼D了頓，補充道，
“有旁人在，我效率會高一點?！边@個解釋……聽起來似乎有那么一點點道理？有道理個屁！
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但是話說回來。富二代少爺，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好像也不足為奇？
甚至，賀晏的這個“癖好”，比起那些能上社會新聞的陋習，簡直正常得匪夷所思。
只是花大價錢，請一個沒啥用的陌生人，來陪著他學習，僅此而已。但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就這樣？”我狐疑地看著他?！安蝗荒兀俊彼磫栁?，
表情坦蕩得讓我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小周老師，你拿了時薪，總得發(fā)揮點作用，對吧？
陪我學習，也是工作內容的一部分?！彼@話說得，我竟無法反駁。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他父母付錢，他提出工作要求，我照做……邏輯鏈似乎很完整。只是這份工作的內容，
著實有點超出我對“家教”的認知。“好吧……”我遲疑地點點頭，
心里那點不安又被“巨額時薪”給壓了下去，“那……我們繼續(xù)？
這道題你雖然用了更巧妙的方法，但……”“好啊。”賀晏從善如流地重新拿起筆，
“聽小周老師的?！?接下來的時間，氛圍變得有點微妙。
我努力扮演著“人形靜心囊”的角色。甚至，時不時還能從他的解題思路中，獲益良多。
我感覺我不是來講課的，而是來“進貨”的。只是……只是他偶爾投過來的目光，
總讓我覺得有點不自在。那眼神不像是在看老師，更像是在觀察……某種有趣的生物？
下課時間一到，我?guī)缀跏橇⒖涕_始收拾東西?！靶≈芾蠋??！辟R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后背一僵，緩慢轉過身：“還、還有事？”他站起身，
189的身高帶來的壓迫感瞬間籠罩過來。他走到書桌另一邊，
拿起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遞給我?！爸v課辛苦了，喝點水。”“……謝謝。”我接過水，
觸手冰涼，稍微緩解了一下我莫名有些發(fā)熱的耳根?！奥飞闲⌒摹！彼Z氣很自然，
“下次見。”“下次見……”我?guī)缀跏峭滞_地走出了，那間大得離譜的書房。
9回到宿舍，我把那瓶礦泉水放在桌上，盯著它看了半天。室友湊過來：“喲，
富二代學生給的？一看就很貴，看來對你這個老師挺滿意？
”我抹了把臉：“滿意不滿意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這工作……干得我有點心慌。
”“心慌什么？錢多事少還不滿意？難道他很難教？”“nonono，恰恰相反。
”我嘆了口氣，“他太聰明了，根本不需要我教。他說請家教只是為了有個人在旁邊陪著，
他能更專心學習?！笔矣衙掳停骸皣K，有錢人的怪癖？孤獨了？找個伴讀？
那你更輕松了??！就當去蹭空調蹭WiFi，順便把錢賺了，美滋滋?。 焙孟瘛彩?？
可能真是我想多了？17歲的小孩，心思能有多復雜？大概就是有錢人家孩子的任性吧。
我努力說服自己，把那份怪異感歸結為“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10第二次家教日。
我做好了繼續(xù)當“人形背景板”的心理準備。然而，賀晏卻突然開始“不恥下問”了。
而且問的問題……角度極其刁鉆?！靶≈芾蠋?，這里為什么一定要用這個公式？
我覺得我那個方法更簡潔?！薄靶≈芾蠋?，出題人的意圖是不是這里？
如果偏要不按常理出牌呢？”“小周老師，如果是你參加競賽，碰到這種題，
你會先考慮哪種思路？”問題一個接一個，偏偏都問在點子上，
讓我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應對。有好幾次，我差點被他問住，額角都冒汗了。
這感覺……還不如教一個真學渣呢！畢竟給學渣講課，只會氣到自己，最多最多，
會氣笑而已。只要心態(tài)好點，其實也不是太累。但陪賀晏學習，那可太累了！
時時刻刻腦子都在高速運轉，半個小時能死過去一年的腦細胞。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從哪個維度發(fā)起“攻擊”。中場休息的時候，我癱在椅子上，
感覺自己腦細胞已經(jīng)死了一大半了。賀晏遞過來一碟切好的水果，嘴角噙著笑：“小周老師，
吃點水果？你看起來很累?。恳灰嘈菹⒁粫?？”我：“……”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但我沒有證據(jù)。吃著清甜的水果，我看著對面神色自若的賀晏，忍不住問：“你上次不是說，
我只要在旁邊坐著就行了嗎？”賀晏叉起一塊蜜瓜，聞言抬眼看向我，
眼神純粹又無辜：“嗯。但后來想想，付了那么多錢，只讓小周老師坐著，太浪費了。
”他微微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看起來倒是有幾分這個年紀的頑劣。不太討人厭，
但讓我有點不爽?！暗枚嗾ト∫稽c你的價值才行，對吧，老師？”我：“……”不，
不是有點，是很不爽。11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半個學期。我和賀晏的關系，怎么說，
微妙的很。表面上是師生，但他顯然沒太把我當老師尊敬。雖然時不時的，
也會喊我“小周老師”。但我總覺得，他喊的，嗯，那個味兒，不太對。
反正和我之前教的學生，感覺不太一樣。而我呢，在他驚人的智商和超齡的談吐面前，
其實也有點端不起老師的架子。我們倆，更像是一種……奇怪的朋友關系？直到那個傍晚。
12那天課程結束，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賀太太熱情地留我吃飯，讓我等雨小點再走。
盛情難卻，我只好答應。飯桌上，賀家父母很和氣，問了些我學校的情況，夸我認真負責。
說賀晏最近學習狀態(tài)好了很多，雖然我完全不覺得真是我的功勞。賀晏話不多，偶爾插一句，
卻總能不留痕跡地把話題引開。氣氛其實很融洽。飯后，雨勢稍歇，我起身告辭。
賀晏拿了把傘：“媽，我送送小周老師?！薄昂?，小周老師慢走啊。
”我和賀晏并肩走在通往大門的走廊上。窗外是淅淅瀝瀝的雨聲，廊下燈光昏黃，
氣氛安靜得有點尷尬。我正想說點什么打破沉默，賀晏卻先開了口?！爸芤?。
”他很少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下意識轉頭看他：“嗯？”他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著我。
“我喜歡你?！?3雨聲仿佛在瞬間放大，又驟然消失。我的大腦，“嗡”的一聲，
一片空白。時間好像靜止了。我看著他帥氣的臉，試圖找到玩笑的痕跡。下一秒，
所有亂七八糟的念頭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臥槽？！】【他剛才說了什么？
是我幻聽了嗎？！】【喜歡？哪種喜歡？學生對老師的喜歡？還是……】【他是男的！
我也是男的！】【他還未成年！17歲！】【我是他的家教老師！】【雇傭關系！
】【道德問題！】【法律問題？！】【我的教師資格證！報名費好幾百！
】【被知道了我會不會被行業(yè)拉黑？】【他爸媽會不會想殺了我？！
】巨大的震驚和恐慌瞬間攫住了我，讓我?guī)缀鯚o法呼吸。在思維反應過來之前，
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做出了反應——我猛地后退了一大步，后背差點撞到冰冷的墻壁，
聲音因為極度的驚嚇而變了調，脫口而出：“你不要過來??！
”賀晏似乎被我的過激反應愣了一瞬。我心跳如擂鼓，
語無倫次地把我腦海里最驚恐的念頭喊了出來：“我不想被吊銷教師資格證！
考試報名花了錢的！”喊完這一句，我才猛地意識到另一個更基礎、更離譜的問題，
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補充道：“還有！我是男的?。?！”空氣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雨聲，
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也像落在我瘋狂亂跳的心上。我看著賀晏，他站在光影交界處，
表情似乎……有點錯愕？完了。這下真的完了。這份時薪不菲的工作，怕是干到頭了。
說不定，還要被追究責任……14賀晏臉上的錯愕只持續(xù)了極短的一瞬，
短到我?guī)缀跻詾槭亲约貉刍?。隨即，他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有趣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聲在空曠的走廊里輕輕回蕩，混合著雨聲，有種說不出的味道。我僵在原地，
大腦依舊處于宕機狀態(tài)，完全無法理解他笑什么。是笑我的反應太過滑稽？
還是笑我那句“我是男的”的廢話？“小周老師，”他終于止住笑，
聲音里還帶著未盡的笑意，那雙好看的眼睛在昏黃光線下顯得格外亮，
“你的重點……總是這么出乎我的意料?！薄爸亍⒅攸c？”我舌頭都快打結了，
“這難道不是重點嗎？我是你的家教老師！你還是個未成年！我……”“首先，
”賀晏向前邁了一小步，我立刻警惕地又往后縮了縮，雖然背后已經(jīng)是墻，無路可退。
他見狀，停下了腳步，語氣帶著點無奈的安撫，“好，我不過來?！彼e起雙手，
做了個類似投降的姿勢，但姿態(tài)依舊從容?！拔蚁聜€月就滿18歲了。
至于家教老師……我記得我剛才的告白，對象是‘周一’，不是‘小周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