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冉的視線無法聚焦,但那熟悉的聲音……她記得,就是下午要割她舌頭的惡魔。
但此刻,恐懼被全身上下的欲望占有,她根本顧不得那么多,只想有人把她從火熱中拉出來。
咬緊下唇,用微弱的哭腔叫了一聲,“周爺。”
救救她。
嬌嬌的一聲,讓周樾渾身僵硬,全身血液接收到信號,齊刷刷地往同一個地方涌,迫使他以最快的速度上樓。
套房床上。
一條光溜溜的小泥鰍,仿佛置身火海,要被燒死,不受控制地扭來扭去。
她小臉燒的通紅,額頭的碎發(fā)濕噠噠地粘在臉上,眼睛愈發(fā)的紅,喉嚨間擠出破碎的呻吟聲。
周樾居高臨下的欣賞著這只待宰的羔羊,她皮膚雪白,五官青澀。
像是一杯白開水,干凈的厲害。看著就讓人騰起想要破壞的欲望。
就是嘛,該有肉的地方?jīng)]有肉。
他拿出手機(jī)錄了一個視頻,隨后點(diǎn)燃一支煙,站在床邊,等著她求救。
那酒里放的可是三倍的藥量,她一個小女孩兒,撐不了多久的。
床上的人不知何時哭了起來,哭的床單打濕一片,怕她再忍下去會出事,他掐滅手中的煙。
嗓音戲謔,“求求我!”
床上的人艱難地發(fā)出聲音,“求、求你~”
周樾受不了她這嬌媚的聲音,那如同深淵般的濃黑瞳孔,驟然收縮。
下一秒,他脫掉上衣,一手掐住她的脖頸,吻了上去。
粗暴,蠻橫,毫無憐香惜玉。
十九歲的她太過稚嫩,藥物作用下,她生澀卻主動。
他咬著她的唇,故意發(fā)狠。
接下來,陳星冉就像那游輪一樣,在波濤洶涌的江上起起落落。
室外海浪翻騰,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滾滾巨響。而室內(nèi),卻是一幅不堪入目的景象,連續(xù)不斷的呻吟聲在密閉的空間回蕩。
不知過了多久,陳星冉軟綿綿地趴在那里,眼前一片漆黑,徹底失去意識。
“操!暈了?”
周樾把人翻過來箍在懷里,只見巴掌大的小臉兒布滿淚痕,雙眼緊閉,紅唇輕啟。
他在她的臉上拍了拍,懷里的人毫無反應(yīng),只是無意識地抽搐著。
什么垃圾身體素質(zhì)!
——
陳星冉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
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間,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在什么地方。
被子下的身體不著寸縷。
昨晚那欲羞欲死的畫面浮現(xiàn)。
她渾身都在疼,尤其是那個地方,疼的她想死。
她覺得頭暈?zāi)X脹,渾身像被抽斷筋骨一樣,坐起來都很困難。
環(huán)視了一圈,室內(nèi)沒有人,她強(qiáng)忍著身體的不適,裹著被子,走進(jìn)浴室。
嘩嘩的流水聲響起,她蹲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竟然主動求人一個陌生人干那種事。
為了爽,她什么淫蕩的話都說了。
隔壁,男人正在健身,他的聽覺不同常人,能夠在各種嘈雜的環(huán)境中聽到想聽的聲音。
比如現(xiàn)在,能夠順著浴室水流聲,聽到那凄慘的哭聲。
哭吧哭吧,畢竟第一次就這么生猛。接受不了,想要尋死覓活的很正常。
但越聽越覺得不對,不只是單純的哭聲,還夾雜著不太悅耳的詞語……
禽獸?變態(tài)?
周樾冷笑一聲,杠鈴“砰”地一聲掉落在地。反正都是變態(tài)了,不如再變態(tài)一點(diǎn)。
從浴室出來,陳星冉裹著浴巾和被子蹲在地上撿那一塊破布,行李箱的東西被掏空了,一件可以換的衣服都沒有。
內(nèi)褲碎成三半,裙子也被撕成兩半。
正當(dāng)她蹲在那里哭哭啼啼時,背后突然傳來聲音。
“受不了就滾出去!”
語氣很兇,她不敢出聲了。
雖然她很想找到那個女人,但她不敢出去。因?yàn)椴恢澜酉聛砟莻€女人還要用什么手段對付她。
萬一還要給她下藥,或者是更為下流的方式怎么辦?
目前來看,待在惡魔這里是最安全的。
見她終于安靜了些,周樾走到她旁邊,居高臨下凝視幾秒后,彎腰,單手把人抱起來,連人帶被子輕輕一拋。
“咻。”
身體失重,陳星冉像一件垃圾一樣被扔到床上,彈了兩下。
她的臉更紅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拉起被子,蒙住自己。
床上的人瞬間消失,只剩下被子上的一個小鼓包。
周樾站在那里,嘴角不可察覺地勾了勾。
夜晚哭著喊著求他用力,現(xiàn)在又一副貞潔烈女模樣,簡直極端。
煙頭在指尖捻滅,他走到床邊,一手撐在床上,動作粗魯?shù)乩_被子。
“少裝!”
被迫睜開眼,男人不著寸縷的身體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撞入她的視線。
整個人散發(fā)著運(yùn)動過后的頹懶感,發(fā)梢的水順著精致的下頜線滴到她臉上。
肌肉線條流暢,腹肌整齊排列,隨著他的呼吸,輕微起伏。
莫名有些性感。
渾身布滿縱橫交錯的疤痕,呈現(xiàn)出深淺不一的紅色,像是被鞭子抽打的痕跡。
更讓人面紅耳赤的,是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抓痕,從肩膀延伸到腰際,有些很深,還在滲血。
不自覺讓人心跳加速,臉頰滾燙。
陳星冉前思后想,左思右想,大膽地往上拉了拉被子,只露出兩只眼睛。
軟糯糯開口,“我衣服爛了,可以給我件衣服嗎?”
周樾漫不經(jīng)心挑眉,“只有比基尼和絲襪,要么?”
也是,游輪上怎么可能賣正常衣服。
她又縮回被子里,一副受了極大委屈可憐兮兮的模樣,“那怎么辦呀?”
“裸著吧。”
被子里面的人沒動靜了,周樾也不生氣,就頗有耐心地看著,看她能耗到什么時候。
過了一會兒,她自己又鉆出來了,眼睛亮亮的問,“針線總有吧?”
她可以把衣服縫上。
周樾居高臨下睨了她一眼,抬腿往外走,再回來時,扔給她一條內(nèi)褲和一件白色長裙。
裙子是最小碼,正好合身,不知他從哪里弄來的。
她縮在被子里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翻身下床。
但沒走兩步就扶住墻。
她腰膝酸軟,雙腿打顫,小腹墜墜的疼,尤其是下面。
殊不知,背后那道凌厲的視線一直盯著她看。
挪步到了窗前的小桌前坐下,上面擺著幾個已經(jīng)涼了的小漢堡和一盤水果,她咽了咽口水,看著周樾,問:“可以吃嗎?”
沒出息。
出門在外,一點(diǎn)戒心都沒有。
周樾站在不遠(yuǎn)處挑眉,“不怕死的話,就吃吧?!?/p>
言外之意,食物里面有毒。
陳星冉拿漢堡的手一頓。
此時,面具人敲門進(jìn)來,有事稟告,周樾擺擺手,示意出去說。
門外,兩人就說了兩句話。
就這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再進(jìn)門,就看見女孩兒嘴里包著漢堡,兩頰塞的鼓鼓的,正看著門口。
看來是真的不怕死啊。
被門口的人盯的有點(diǎn)恐懼,女孩兒噎的不行,拿起旁邊的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緩了緩,有些心虛的笑笑。
她睡著的時候,朦朧中聽到有人來門口給他送飯。進(jìn)門后,看到他吃了,這都是他沒吃完剩下的。
所以,根本就沒毒。
周樾板著臉走過來,看她,“你怎么還不走?”
等著他親手趕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