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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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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今天我被爸媽賣了。"兒子,這是好事??!"我爸拍著我肩膀,眼睛卻盯著茶幾上的支票,

"瑤家可是本地首富,你過去就是享福的!

"我媽抹著不存在的眼淚:"人家瑤小姐就看上你了,說你...呃...陽氣重,能沖喜。

"我盯著那張五百萬的支票,喉嚨發(fā)干:"所以你們把我賣了五百萬?""怎么能叫賣呢!

"我爸義正言辭,"這叫...戰(zhàn)略性婚姻重組!

"我看向坐在沙發(fā)對面的瑤家管家——一個穿西裝打領(lǐng)帶,頭發(fā)梳得能滑倒蒼蠅的老頭。

"江先生,"管家推了推金絲眼鏡,"我們小姐需要一位...活潑開朗的伴侶。

您的幽默感和..."他瞥了眼我手機里正在跳舞的女主播,"廣泛的興趣愛好,

很符合要求。""說白了就是貪財好色唄?"我苦笑。

管家微笑:"我們更愿意稱之為'現(xiàn)實主義生活態(tài)度'。"就這樣,我被塞進一輛勞斯萊斯,

帶到了瑤家別墅。別墅大得離譜,光門廳就比我租的房子大。墻上掛的畫看著就很貴,

我偷偷用手機查了下——很好,夠我掙三百年。"小姐在花園等您。"管家說。

穿過七拐八拐的走廊,我來到一個陽光玻璃房。里面擺滿鮮花,中間坐著個穿白裙子的女孩。

這就是瑤藍?和想象中病懨懨的富家女不一樣,她皮膚白得透明,黑長發(fā)垂到腰際,

眼睛大得嚇人,正歪頭看我。"你就是我的新郎?"她聲音輕飄飄的。

我咽了口唾沫:"如果你指的是那個被爸媽五百萬賣掉的倒霉蛋,那就是我。"瑤藍笑了,

露出兩顆小虎牙:"我喜歡你的幽默感。"她招手讓我過去,"來,讓我看看值不值五百萬。

"我走近才發(fā)現(xiàn)她坐在輪椅上,膝蓋上蓋著毛毯,手腕細得仿佛一折就斷。"絕癥?

"我忍不住問。"嗯哼。"她居然在笑,"醫(yī)生說最多兩年。

所以..."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我需要一個老公沖喜,說不定能多活幾天。

"她的手冰涼,但力氣意外地大。"為什么是我?"我問,

"你們這種人家不都找門當戶對的嗎?"瑤藍眨眨眼:"第一,

門當戶對的沒人愿意娶個快死的人;第二..."她湊近我耳邊,熱氣噴在我脖子上,

"我看過你的直播賬號,你講黃色段子的樣子很可愛。"我耳朵瞬間燒了起來。"而且,

"她坐回去,狡黠地笑,"你夠貪心,也夠誠實。我討厭偽君子。

"管家適時地遞上一份合同。"婚前協(xié)議,"瑤藍說,"每月給你五十萬零花錢。

如果我死了,你能分一半財產(chǎn)——當然,前提是你要讓我開心。"我盯著合同,

腦子飛速計算:五十萬乘二十四個月...臥槽,一千兩百萬!還不算遺產(chǎn)!

"這...太突然了..."我結(jié)巴道。瑤藍突然咳嗽起來,臉色慘白。管家趕緊遞上藥,

她吞下去,虛弱地靠回輪椅。"江波,"她喘著氣說,"我可以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也可能是最糟的噩夢。選吧。"我看著她蒼白臉上狡黠的笑容,

突然明白了——這丫頭根本不是什么柔弱小白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惡魔!但我江波是誰?

見錢眼開第一人!"成交!"我抓起筆簽了字,

"不過我要加一條——不準干涉我看美女直播!"瑤藍大笑起來,笑聲像銀鈴:"好啊,

我們可以一起看,我還能教你幾個新姿勢。"就這樣,我成了瑤家的贅婿。

婚禮在一周后舉行,簡單到寒酸——就幾個親戚,二十分鐘完事。我穿著租來的西裝,

看著輪椅上的新娘,感覺自己像個行為藝術(shù)。洞房夜,我緊張地站在臥室門口。"進來啊,

"瑤藍已經(jīng)換上了絲綢睡衣,坐在床上玩手機,"又不是真結(jié)婚,緊張什么?"我松了口氣,

走進去:"早說啊,我以為要...你懂的。""哦?"她抬頭,眼睛亮晶晶的,"你想?

""不不不!"我連忙擺手,"我雖然好色,

但還沒禽獸到對病人下手..."瑤藍突然撲過來,把我按在床上。她看著瘦弱,

力氣卻大得驚人。"江波,"她俯視著我,長發(fā)垂在我臉上,"記住,在這段關(guān)系里,

我才是主導者。"然后她翻身躺回去,"今晚你睡沙發(fā)。"我灰溜溜地抱著枕頭去了沙發(fā)。

這就是我的新婚生活開始的第一天。第二天一早,我被陽光曬醒。睜開眼,

看見瑤藍坐在輪椅上,正在窗邊畫畫。"早啊,老公。"她頭也不回地說。

這個稱呼讓我一陣惡寒:"能別這么叫嗎?怪肉麻的。""那叫什么?親愛的?達令?

還是..."她轉(zhuǎn)過來,露出惡魔般的笑容,"爸爸?

"我一口水噴出來:"你從哪學的這些!""網(wǎng)絡(luò)啊。"她歪頭,"我雖然身體不好,

但腦子很好。尤其是..."她慢慢滑動輪椅靠近我,"在調(diào)戲你這件事上。

"我這才注意到她今天化了妝,嘴唇紅得像櫻桃,睫毛長得能放鉛筆。"看呆了?

"她得意地問。我老實承認:"有點。你比直播里那些女主播好看多了。

"瑤藍笑了:"以后每月給你加十萬,不準看別人直播了。""不行!"我下意識反對,

又趕緊改口,"我是說...得加錢。"她扔過來一個抱枕:"貪財鬼!

"早餐是管家送來的,精致得不像話。我拿著金筷子不知所措:"這玩意能用嗎?

會不會被抓?"瑤藍翻了個白眼:"土包子。"她教我認各種餐具,告訴我哪些畫碰不得,

哪些古董是贗品——"用來騙來我家的商業(yè)間諜的。"她神秘地說。吃完飯,

她帶我去"參觀"她的家。說是參觀,更像炫耀。"這是我家最小的客廳,

"她指著個兩百平的房間,"平時用來喝下午茶。"我麻木地點頭:"嗯,

比我老家縣城廣場還大。""這是溫控酒窖,"她打開一扇門,"82年的拉菲當水喝。

"我拿起一瓶:"這能換多少比特幣?"瑤藍搶回去:"別動,那是我留著洗澡用的。

"最震撼的是她的衣帽間——整整一層樓,鞋子按顏色排列,包包多得像超市貨架。

"這些..."我顫抖著問,"都能變現(xiàn)嗎?"瑤藍用輪椅撞我小腿:"你就知道錢!

這些都是我的寶貝!"我蹲下來,與她平視:"瑤藍,你到底為什么選我?"她沉默了一會,

輕聲說:"因為你看到五百萬時,眼睛亮得像星星,但第一反應是問'為什么是我',

而不是直接搶支票。"她轉(zhuǎn)動輪椅離開:"我討厭虛偽的人。你雖然貪財好色,但至少誠實。

"我跟上去:"那我的工作怎么辦?""辭了。"她頭也不回,"你的新工作是陪我玩。

月薪五十萬,加班雙倍。"我小跑著追上她:"玩什么?"瑤藍突然剎車,我差點撞上她。

"比如..."她轉(zhuǎn)過身,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現(xiàn)在陪我去逛街,

我要買下整個商場送給你。"我腿一軟:"這...這不太好吧?""騙你的啦!"她大笑,

"就去買幾件衣服,你穿得太土了。"出門前,瑤藍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臉色變得慘白。

管家急忙拿來藥,她吞下去后虛弱地靠在我身上。"沒事吧?"我有點慌。

她虛弱地笑笑:"死不了,至少在你把我氣死之前。"我不知哪來的勇氣,

一把抱起她:"別坐輪椅了,今天我當你的腿。"瑤藍驚訝地看著我,

然后慢慢把頭靠在我胸口:"江波,你心跳好快。"廢話,抱著個美女誰心跳不快!

但我沒說出口,只是把她抱得更緊了些。商場里,

路人紛紛側(cè)目——一個健碩男人抱著個病弱美女,后面跟著個推空輪椅的管家,

這畫面確實詭異。"放我下來吧,"瑤藍小聲說,"別人都在看。"我抱緊她:"怕什么,

你是我老婆,合法持有。"她掐我胳膊:"誰是你老婆!""合同上寫著呢,"我得意地說,

"瑤藍女士自愿與江波先生締結(jié)婚姻關(guān)系,期限為...""到我死為止。"她輕聲補充。

我們同時沉默了。"那什么..."我試圖活躍氣氛,"先去買內(nèi)衣?

我看你穿的那件都舊了..."瑤藍臉紅了:"江波!你偷看我!""冤枉?。?我喊冤,

"是你早上自己沒穿好,帶子都露出來了!"她氣得捶我胸口,但沒用力。就這樣,

我的贅婿生活正式開始了。白天陪瑤藍逛街喝茶,晚上睡沙發(fā)(偶爾趁她睡著偷摸上床,

但總會被踹下來)。每周有心理醫(yī)生來給她做檢查,每次檢查完她都會特別暴躁,

把房間砸得稀巴爛。"別管我!"她沖我吼,"反正早晚要死!"我默默收拾碎片,

然后說:"至少等我把你那份遺產(chǎn)騙到手再死啊。"她就會把枕頭扔過來,

但眼神已經(jīng)沒那么兇了。一個月后,我收到了第一筆五十萬??粗y行短信,我有點恍惚。

"怎么,數(shù)不清有幾個零?"瑤藍嘲笑我。我放下手機,認真地問:"瑤藍,

你到底是什么?。空娴?..沒救了嗎?"她正在畫畫的手停了一下:"遺傳性心臟病,

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了。"我走過去,蹲在她輪椅前:"那...有什么我能做的嗎?

"她放下畫筆,摸了摸我的臉:"繼續(xù)做你自己就好。貪財,好色,

講低俗段子..."她笑了,"讓我最后的日子不那么無聊。"我突然鼻子一酸,

趕緊低頭假裝系鞋帶。"江波,"她輕聲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死了,

你會難過嗎?"我系鞋帶的手停住了。"會。"我老實回答,

"畢竟少了個給我發(fā)工資的老板。"瑤藍笑了,但眼里有淚光:"混蛋。"我站起來,

突然彎腰親了她額頭一下:"所以你得好好活著,不然我就去找別的富婆了。"她愣住了,

然后臉慢慢變紅:"江波!你竟敢...!"我轉(zhuǎn)身就跑,

聽見她在后面喊:"今晚你連沙發(fā)都沒得睡!"但我知道,今晚我一定能蹭到床的一角。

2瑤藍的咳嗽聲成了我的起床鈴。我揉著眼睛從沙發(fā)爬起來,看見她蜷縮在輪椅里,

像只被雨淋濕的貓。藥瓶滾落在地,白色藥片撒了一地。"要幫忙嗎?"我蹲下來撿藥片。

她突然抓住我手腕:"你知道這些藥多貴嗎?一粒抵你半年工資。"我手一抖,

藥片又掉了回去:"那您老悠著點咳?"瑤藍笑出聲,隨即又劇烈咳嗽起來。

我趕緊拍她后背,觸感輕得像在拍一團云。"江波,"她喘著氣說,"今天陪我去醫(yī)院。

"我看了眼窗外暴雨:"這種天氣?""就是這種天氣才要去。"她歪頭看我,"雨天人少,

不會遇到商業(yè)伙伴。"我這才明白,原來豪門千金也怕丟人。管家送來件駝色大衣:"姑爺,

這是您的。"我摸著羊絨面料,手指都在發(fā)抖:"這...能折現(xiàn)嗎?

"瑤藍用輪椅撞我小腿:"穿!上!"醫(yī)院VIP通道安靜得像太空艙。

瑤藍的輪椅碾過大理石地面,我亦步亦趨跟著,像個誤入科幻片的土包子。"李醫(yī)生,

"瑤藍對白大褂說,"這是我丈夫。"醫(yī)生推眼鏡的手頓了頓:"沖喜那位?""合法配偶。

"瑤藍糾正道,指甲掐進我手心。檢查室里,

我看著顯示屏上瑤藍的心臟——一顆掙扎的小太陽,被密密麻麻的血管困住。

醫(yī)生指著某處陰影說"又擴大了",瑤藍卻盯著我表情看。"怕嗎?"回程車上她問我,

"娶個短命鬼。"我正偷瞄車窗外的奶茶店,隨口道:"怕啊,怕你死前沒立遺囑。

"瑤藍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貼上我的:"江波,要是我現(xiàn)在親你,心率過速死了,

算你謀殺還是殉情?"我后背緊貼真皮座椅:"算...工傷?"她大笑著坐回去,

又開始咳嗽。我下意識伸手接住她咳出的血絲,掌心一片溫熱。"臟死了!"她拍開我的手,

卻偷偷用我衣角擦嘴?;丶液蟊┯旮土恕,幩{非要吃城西那家日料,我說點外賣,

她就把輪椅橫在別墅門口。"現(xiàn)在!立刻!馬上!"她拍著輪椅扶手,

"不然我取消你的游戲室預算!"我這才知道合同附件里寫著要給我建個電競房。媽的,

被拿捏了。我沖進雨里時,聽見她在背后喊:"三文魚要厚切!"雨水糊了我一臉。

等拎著外賣回來,發(fā)現(xiàn)瑤藍在客廳搭了個帳篷,旁邊堆著零食和投影儀。"露營體驗。

"她得意地說,"暴雨天最適合。"我們擠在帳篷里看恐怖片,她每次被嚇到就往我懷里鉆。

第三次時我忍不住了:"你是真怕還是吃豆腐?"瑤藍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病人需要溫暖。

""那你手往哪摸呢!"她理直氣壯:"腹肌檢查!五百萬買的丈夫不能是劣質(zhì)產(chǎn)品!

"電影播到一半,她突然抽搐起來。我手忙腳亂找藥,

她卻抓住我衣領(lǐng):"抱緊...我..."我僵著胳膊環(huán)住她,感覺像抱了塊冰。

她的心跳隔著睡衣傳來,又快又亂,像只被困住的小鳥。"江波,"她氣若游絲,

"我死了你會哭嗎?"我盯著帳篷頂:"會吧,畢竟金主爸爸...不是,

媽媽..."她掐我腰:"認真回答!"我嘆口氣:"會每天去你墳頭蹦迪,

讓你死了都不得安生。"瑤藍笑起來,然后昏了過去。管家沖進來時,我正抱著她發(fā)愣。

原來這就是抱著五百萬的感覺——又輕又重,又冷又熱。"姑爺,"管家遞來干毛巾,

"您衣服濕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發(fā)抖。不是冷的,是怕的。那晚我偷溜進瑤藍臥室。

她睡得像個人偶,床頭監(jiān)護儀的綠光映在臉上。我蹲在床邊看她睫毛顫動,

突然意識到件事——我好像,可能,大概,有點喜歡這個病嬌小惡魔了。"看夠沒?

"瑤藍突然睜眼。我嚇得坐在地上:"你裝睡?""病人睡眠淺。"她撐起身子,"怎么,

想趁人之危?"我指指她枕頭下的美工刀:"防誰呢這是?""防色狼。"她甜甜地笑,

"比如你。"我翻個白眼要走,她卻拉住我衣角:"...其實可以睡床的另一邊。""哈?

""暖氣壞了。"她往旁邊挪了挪,"你體溫高。"我警惕地看她:"這不算職場性騷擾吧?

"瑤藍踹我一腳:"愛睡不睡!"最后我還是躺下了,僵硬得像塊木板。

半夜被她當抱枕摟住時,我盯著天花板思考人生:所以我現(xiàn)在算被包養(yǎng)的小白臉,

還是臨終關(guān)懷志愿者?清晨被瑤藍的頭發(fā)糊了一臉。她睡得口水直流,

完全沒了白天的大小姐樣。我輕輕撥開她頭發(fā),發(fā)現(xiàn)她鎖骨下有道疤,像月牙。

管家敲門說董事會的人來了?,幩{瞬間清醒,抓著我手按在胸口:"快!說我心臟病發(fā)作!

""你確實...""不是這種!"她壓低聲音,"說我要靜養(yǎng),讓他們滾!

"我被她推進衣帽間,套上套高定西裝。鏡子里的我人模狗樣,完全不像個吃軟飯的。

會議室里,幾個中年男人看到我時表情像吃了蒼蠅。"這位是?""我丈夫。

"瑤藍虛弱地靠在我肩上,"醫(yī)生說他陽氣重,能鎮(zhèn)住我的病氣..."我配合地摟住她腰,

手感細得驚人。對面禿頭男人冷笑:"瑤小姐,

您父親去世前說過...""說過公司由我全權(quán)處理。"瑤藍突然坐直,"王叔,

您去年挪用公款的事,需要我當眾說嗎?"會議室鴉雀無聲。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輪椅上的瑤藍氣場兩米八,眼神銳利得像刀?;胤亢笏⒖贪c軟下來,

我趕緊接住她:"剛才帥不過三秒???

"瑤藍虛弱地比中指:"演技...怎么樣...""奧斯卡欠你座小金人。

"我?guī)退茨Τ榇さ男⊥龋?那些老狐貍...""想吃絕戶唄。"她嗤笑,

"等我死了好瓜分瑤家。"我手一頓:"你不會死。"瑤藍抬頭看我,

眼睛亮得嚇人:"江波,你剛才心跳加速了。""被你氣的。""是擔心。"她得意地笑,

"你喜歡我。"我翻個白眼:"我喜歡你的錢。""口是心非。"她戳我胸口,"這里,

跳得超快。"我抓住她手指:"瑤藍,你到底..."電話鈴聲打斷我們。

管家說電競房裝修好了,問我要不要去看看?,幩{推我:"去吧,小朋友。

"我走到門口又折返,把她連人帶輪椅抱起來:"一起。萬一你死了,

我還能在你墳頭打游戲。"她在我懷里笑個不停,發(fā)絲蹭得我下巴發(fā)癢。

那一刻我突然想——要是能一直這么抱著就好了。電競房堪比網(wǎng)咖豪華包間。

瑤藍坐在定制輪椅上看我試設(shè)備,突然說:"江波,我們約會吧。"我差點摔了鼠標:"啥?

""正常夫妻會做的事。"她掰著手指數(shù),"看電影,逛街,

吃火鍋...""您老這身體...""所以才要抓緊?。?她眼睛亮晶晶的,"明天就去!

"當晚我偷偷查了心臟病注意事項,小本本記滿三頁紙?,幩{半夜偷看我手機,

第二天餐桌上多了張支票。"勤奮獎。"她板著臉說,"但下次直接問我就行。

"我收起支票:"問你要收咨詢費嗎?"她扔過來的面包正中我額頭。約會日。

瑤藍穿了件紅色連衣裙,嘴唇涂得同樣艷。我穿著她挑的西裝,渾身不自在。"帥呆了。

"她給我整理領(lǐng)帶,"就是眼神太猥瑣。""這叫桃花眼!"商場里路人紛紛側(cè)目。

坐輪椅的富家女和穿高定的痞子,這組合比櫥窗還吸睛。瑤藍卻毫不在意,

指揮我推她去抓娃娃機。"那個粉的!"她指著最里面的兔子,"我要!

"我投了二十個幣才夾到。瑤藍抱著兔子笑得像個孩子,然后突然捂住胸口。藥在西裝內(nèi)袋。

我抖著手喂她,她蒼白的臉慢慢恢復血色。"嚇到了?"她虛弱地笑。

我聲音發(fā)顫:"五百萬差點打水漂..."瑤藍掐我胳膊,但沒用力。午餐在頂樓餐廳。

瑤藍只吃了幾口沙拉,卻給我點了滿桌硬菜。我狼吞虎咽時,她突然說:"江波,

我們拍張合照吧。"鏡頭里她靠在我肩上,我比著土味剪刀手。

后來這張照片一直放在她床頭,相框比我的游戲機還貴?;丶衣飞媳┯暧种痢?/p>

我把外套罩在瑤藍頭上,推著輪椅狂奔。她在我懷里笑個不停,雨水順著她睫毛滴落。

"江波!"她在雨聲中喊,"你喜歡我嗎?"我假裝沒聽見。她卻一直問,

直到我吼回去:"喜歡行了吧!五百萬的喜歡!"瑤藍笑得更歡了,然后開始咳嗽。

我抱著她沖進別墅時,

聽見她小聲說:"我好像...也喜歡你了..."那晚我們渾身濕透地擠在沙發(fā)上,

她冰涼的手貼在我胸口。"江波,我死了你要找個好姑娘。""嗯,花你的遺產(chǎn)找。

"她笑著笑著就哭了,眼淚混著雨水落在我手上,燙得驚人。我低頭吻她額頭,

嘗到了雨水的咸和藥的苦?,幩{睜大眼睛,然后慢慢閉上。

3監(jiān)護儀的警報聲像把刀捅進我太陽穴。我僵在原地,看著醫(yī)護人員把瑤藍圍成白色孤島。

管家拽著我后退時,我手心里還沾著她咳出的血,已經(jīng)涼透了。"姑爺,"管家遞來濕巾,

"小姐這種情況每月都有。"我機械地擦手:"每月?""遺傳性心肌炎。

"管家盯著急救室的門,"上次搶救用了四支腎上腺素。"濕巾在掌心攥成團。

我突然想起瑤藍藥瓶上被刮花的標簽,和醫(yī)生交換的古怪眼神。急救室燈滅時,

我正數(shù)著地磚上的裂紋。醫(yī)生摘下口罩:"暫時穩(wěn)定,但..."他看了眼管家,

"需要換新方案。"管家點頭哈腰送走醫(yī)生,轉(zhuǎn)身就變臉:"姑爺,董事們來了。

"會議室里煙霧繚繞。禿頭王叔彈著煙灰:"聽說瑤小姐又進醫(yī)院了?""小感冒。

"我學著瑤藍的假笑。"感冒?"穿旗袍的女人冷笑,"她爸當年也這么'感冒'走的。

"我心臟猛地一縮。管家在桌下踢我腳,我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反應。"各位,

"我轉(zhuǎn)著婚戒,"我老婆讓我轉(zhuǎn)告——"故意停頓,"去年西南項目的賬本,她整理好了。

"煙灰缸"咣當"倒地。這幫人臉色變得比瑤藍犯病還快?;夭》繒r,瑤藍正偷玩手機。

見我進來,她秒變虛弱:"老公...""裝,繼續(xù)裝。"我奪過手機,

"游戲記錄顯示你剛五殺。"她吐舌頭:"病嬌的自我修養(yǎng)嘛。

"陽光透過窗簾斑駁在她臉上,我忽然發(fā)現(xiàn)她左眼角有顆淚痣,之前被妝容蓋住了。

像白瓷上的墨點,脆弱又倔強。"江波,"她拽我衣角,"幫我個忙。"我以為要端茶倒水,

結(jié)果她打開手機相冊:"查這個人。"照片里是個穿白大褂的女人,胸牌寫著"林青云"。

"你情敵?"我職業(yè)病發(fā)作,"像素太低,人臉識別失敗。

"瑤藍踹我:"這是我爸當年的私人醫(yī)生!"她咳嗽幾聲,"現(xiàn)在...在二叔的療養(yǎng)院。

"我心頭一跳。這不就是董事會上旗袍女說的"西南項目"?"酬勞?"我伸出五根手指。

瑤藍抓住我手指一掰:"夫妻共同財產(chǎn)懂不懂?"疼得齜牙咧嘴時,護士來換藥。

我趁機偷看瑤藍病歷,卻被最后一頁驚到——"建議心理干預"后面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深夜,瑤藍睡著后,我溜進書房。保險柜密碼是她生日,

里面文件卻讓我頭皮發(fā)麻:瑤父的尸檢報告寫著"藥物中毒",而簽字醫(yī)生正是林青云。

"好看嗎?"瑤藍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我嚇得撞翻臺燈。她坐在輪椅上,

月光把影子拉成長長的鬼魅。"你爸他...""被謀殺。"她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二叔換了他的藥。"我喉嚨發(fā)緊:"那你...?""我裝的。"她轉(zhuǎn)動輪椅靠近,

"遺傳病是真的,但沒這么嚴重。"她撩起袖子,露出臂彎的針孔,

"他們每周給我注射抑制劑,讓我保持病態(tài)。"我腦子嗡嗡響。所以咳血是毒發(fā),

而所謂"沖喜"..."我需要個局外人。"瑤藍指尖劃過我喉結(jié),"貪財好色,演技浮夸,

不會引起懷疑。"我抓住她手腕:"五百萬是假的?""真的。"她突然笑了,

"不過你現(xiàn)在知道的,值五個億。"那晚我蜷在沙發(fā)徹夜難眠。凌晨三點,

瑤藍滾下床擠過來,手腳冰涼地纏住我。"江波,"她聲音帶著睡意,

"如果我死了...""遺產(chǎn)稅很高,我知道。"她在我懷里發(fā)抖,不知是哭還是笑。

第二天,我們默契地扮演恩愛夫妻。瑤藍坐在輪椅里喂我吃葡萄,

我邊嚼邊偷瞄二叔派來的眼線——個假裝修剪灌木的園丁。"老公,"瑤藍突然高聲說,

"今天去看爺爺吧?"我葡萄籽卡在喉嚨。爺爺住在瑤家祖宅,而那里現(xiàn)在是二叔的大本營。

祖宅像座陰森古堡。二叔在茶室等我們,手上盤著的核桃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小藍氣色不錯。"他目光像X光掃過我,"沖喜果然有用。

"瑤藍嬌弱地咳嗽:"多虧江波..."說著往我肩上靠。我配合地摟住她,

摸到她后背全是冷汗。"阿江啊,"二叔給我倒茶,"聽說你在查林醫(yī)生?

"茶盞在我手里一晃?,幩{在桌下掐我大腿:"老公是幫我找心理醫(yī)生呢。""哦?

"二叔瞇眼,"瑤藍的病...需要心理醫(yī)生?"空氣瞬間凝固。

我猛地灌了口茶:"她老做噩夢!夢見...呃...一只黑貓!""黑貓?

"二叔手指一頓。"對??!"我瞎編亂造,"總說貓要撓她心口,

嚇得直往我懷里鉆..."故意露出猥瑣笑容,"其實還挺帶勁的。

"瑤藍在輪椅上狠擰我后腰。二叔卻大笑起來:"年輕人就是有趣!"出門時,

瑤藍偷偷在我手心寫字:「藥房」。我們借口上廁所溜進西廂房。推開塵封的藥柜,

瑤藍從輪椅上站起來——媽的,她居然能走!——熟練地撬開暗格,取出一盒發(fā)黃的病歷。

"快走,"她聲音發(fā)顫,"他核桃盤到第三圈就會..."走廊傳來腳步聲。

瑤藍飛快坐回輪椅,我把病歷塞進褲襠。二叔出現(xiàn)在門口時,我正對著花瓶假裝尿急。

"迷路了?"二叔笑里藏刀。我提著褲子賠笑:"您家太大,跟迷宮似的..."回程車上,

瑤藍一直發(fā)抖。到家我們沖進臥室,鎖門拉簾,

像兩個特工拆炸彈般翻開病歷——是瑤父的完整治療記錄,

每頁都標注著"L.Q.Y"的縮寫。"林青云的拼音首字母。"瑤藍指尖摩挲紙頁,

"看這里!"最后幾頁記錄著藥物替換:原本的強心劑被換成某種化合物,

而簽字欄竟蓋著瑤父的私章。"不可能..."瑤藍臉色煞白,

"爸爸死前三天就已經(jīng)昏迷..."我突然明白她為什么裝病。

如果二叔發(fā)現(xiàn)她知道真相..."江波,"瑤藍突然抓住我手,"現(xiàn)在逃還來得及。

"窗外暴雨傾盆。我看著她睫毛上要掉不掉的淚珠,鬼使神差地說:"五百萬還沒花完呢。

"她愣了兩秒,突然撲過來咬我肩膀,疼得我嗷嗷叫。"傻子!"她罵著罵著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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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1 19:15: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