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的香水專柜前，我正在挑選生日禮物。 明天是溫煦的生日，交往五年，
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手機響了，是溫煦的語音。 "夕夕，臨時有個會議，今晚回不去了。
" 我有些失落，回了個"好的"。 正要離開時，卻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笑聲。 是蘇念。
我本想上前打招呼，腳步卻在聽到下一句話時僵住了。 "煦哥，你說顏夕會不會發(fā)現(xiàn)？
" 溫煦？ 我躲到貨架后面，心跳如雷。 "不會的，她那么信任我。"溫煦的聲音響起，
"五年了，她從來沒懷疑過什么。" 蘇念嬌笑："也是，要不是我們演技好，
她怎么會以為自己是你女朋友？"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再忍忍，
等我拿到她爸公司的投資，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那她怎么辦？
" "隨便找個理由分手就行，反正玩夠了。" 溫煦的聲音里帶著厭倦，
"五年的免費保姆，也該換人了。" 兩人的笑聲漸行漸遠。 我站在原地，
手中的香水瓶滑落，碎了一地。 就像我的心。 五年。 整整五年。 我以為的愛情，
原來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回到家，溫煦的照片還掛在墻上，笑得那么溫暖。
小白跑過來蹭我的腿，我抱起它，眼淚終于掉了下來。 "小白，我們被騙了。
" 手機震動，是蘇念發(fā)來的信息。 "夕夕，明天煦哥生日，你準備了什么驚喜??？
" 看著這條信息，我突然笑了。 驚喜？ 我確實準備了一個驚喜。
只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喜歡。第二章第二天是周末，我照常去溫煦的公寓。
鑰匙開門的瞬間，里面?zhèn)鱽砼说男β暋?是蘇念。 我推門而入，
兩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姿態(tài)親密。 看到我，蘇念立刻坐直身體，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溫煦則面不改色地站起來："夕夕，你來了。" "生日快樂。
"我笑著遞上準備好的禮物。 溫煦接過，隨意放在茶幾上："謝謝。
" 蘇念眨著眼睛看我："夕夕，你今天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沒睡好？" "嗯，
昨晚失眠了。"我坐到她身邊，"念念，你怎么在這里？" "我來給煦哥過生日啊，
你不會介意吧？" 溫煦在一旁解釋："念念一個人在家無聊，我就叫她過來了。
" 我點點頭："不介意，人多熱鬧。" 溫煦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我接個電話。
" 說著走向陽臺。 客廳里只剩下我和蘇念。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表情："夕夕，
你真的不介意嗎？" "介意什么？" "就是...我經(jīng)常來找煦哥。
" 我笑了笑："他需要朋友陪伴，我理解。" 蘇念松了口氣，然后像是想到什么，
試探道："夕夕，如果有一天煦哥不要你了，你會怎么辦？
" 我轉(zhuǎn)頭看她："為什么這么問？" "就是假設(shè)啊。"她的眼神有些閃躲。
"那我會祝福他。"我的聲音很平靜，"愛一個人，就要讓他快樂，不是嗎？
" 蘇念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 溫煦從陽臺回來，
臉色有些不好："公司有急事，我得去一趟。" "那我們回去吧。"我起身。
"你們回去就行，我在這里等煦哥回來。"蘇念自然地說道。 溫煦看了她一眼，
點點頭："那念念你先在這里休息。" 出門后，溫煦開車送我回家。 路上他心不在焉，
頻繁看手機。 "煦哥。"我突然開口。 "怎么了？" "今天是你生日，
卻要去公司加班，辛苦了。" 他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工作需要，沒辦法。
" "那念念一個人在你家，會不會不安全？" "她是我們的朋友，沒事的。" 朋友。
他說得如此自然。 到了我家樓下，我下車前問："煦哥，你愛我嗎？
" 溫煦愣了愣："怎么突然這么問？" "想聽你說。
" 他伸手摸摸我的頭："當然愛你，傻瓜。" 我笑了笑，沒說話。
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中，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魏總，關(guān)于投資的事，
我想和您談?wù)劇?第三章魏總是爸爸公司的老對手，也是溫煦一直想拿下的大客戶。
咖啡廳里，魏總好奇地看著我："顏小姐找我，是為了什么事？" "我想談一筆生意。
"我開門見山。 "哦？什么生意？" "關(guān)于溫煦的。
" 魏總挑眉："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正因為如此，我更了解他。
"我拿出一份文件，"這是他最近的所有項目資料。" 魏總翻閱著，
表情逐漸嚴肅："你確定要這樣做？" "很確定。" "理由？
" 我想了想："因為他不值得我愛。" 魏總笑了："有意思，合作愉快。
" 離開咖啡廳，我收到溫煦的信息："在干什么？" 我回復(fù)："在家陪小白。" "乖，
早點休息。" 乖。 這個字讓我覺得惡心。 回到家，小白迎上來，
我蹲下抱住它："小白，我們要搬家了。" 接下來幾天，我開始默默處理自己的事情。
退掉了和溫煦一起訂的酒店。 取消了一起計劃的旅行。 把他的東西整理好，裝進箱子。
溫煦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頻繁發(fā)信息關(guān)心我。 "夕夕，你最近怎么了？
感覺你有點不一樣。" 我回復(fù)："只是工作累了。"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
你忙你的。" 他又發(fā)來語音："夕夕，我覺得我們需要談?wù)劇? 我看著手機，
良久才回復(fù)："好啊。" 約在老地方見面，那家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餐廳。
溫煦已經(jīng)在等我了，看到我進來，他起身拉開椅子。 "夕夕，你瘦了。" "是嗎？
"我坐下，"可能是工作太忙了。" 他握住我的手："對不起，最近我陪你太少了。
" "沒關(guān)系，我理解。" "夕夕，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他的表情有些嚴肅。
我的心跳加速："什么事？" "公司要派我去國外，可能要半年。" "哦。
"我的反應(yīng)很平淡。 溫煦有些意外："你不問問什么時候走？" "什么時候？
" "下周。" 我點點頭："那挺好的，對你的事業(yè)有幫助。" "夕夕，你怎么了？
"他皺眉，"感覺你變了。" 我看著他："我哪里變了？" "以前的你聽到我要出國，
一定會舍不得，會哭。" 會哭？ 我確實會哭。 會哭五年的青春被浪費。
會哭自己的愚蠢和天真。 但絕不會因為他離開而哭。 "人總是會成長的。"我笑了笑。
溫煦沉默了一會："夕夕，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
" "就是..."他欲言又止。 "煦哥，如果你有話要說，就直說吧。
" 他深吸一口氣："夕夕，我覺得我們需要冷靜一下。" 來了。 這就是他的分手前奏。
"什么意思？"我裝作不懂。 "就是暫時分開一段時間，等我從國外回來，
我們再..." "再什么？" "再看情況。" 我笑了："溫煦，你要分手就直說，
別拐彎抹角的。"第四章溫煦被我的直接驚到了，他stammered："夕夕，
我沒有..." "你有沒有，我們都清楚。"我放下水杯，"既然你想分手，那我成全你。
" "夕夕！"他急了，"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和蘇念的關(guān)系？
還是解釋你接近我是為了我爸的公司？" 溫煦的臉瞬間白了："你...你都知道了？
" "商場香水專柜，你們說話聲音太大了。" 他頹然坐回椅子，半天說不出話。
"五年了。"我的聲音很輕，"整整五年，我就像個傻子一樣。" "夕夕，
我..." "你愛過我嗎？哪怕一秒鐘？" 溫煦低著頭不說話。 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我站起身："溫煦，謝謝你陪我演了五年的戲。" "夕夕，等等！"他抓住我的手，
"我承認一開始是有目的，但是后來..." "后來什么？" "后來我也有點動心了。
" 我甩開他的手："動心？你管這個叫動心？" "夕夕，給我一次機會，
我可以和念念分手..." "不用了。"我拿起包，"溫煦，我們結(jié)束了。" "夕夕！
"他跟了出來，"我不同意分手！"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你不同意？
你有什么資格不同意？" "因為我愛你！"他大聲說道。 餐廳外的路人紛紛側(cè)目。
"愛我？"我笑了，"你愛的是我爸的公司，還是我這個免費保姆？
" 溫煦臉色難看："夕夕，你怎么能這么說？" "因為這是你親口說的啊。
"我模仿他的語氣，"五年的免費保姆，也該換人了。" 他的臉徹底白了。 我轉(zhuǎn)身要走，
他又追了上來："夕夕，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機會？
"我停下，"溫煦，你知道這五年我為你做了什么嗎？
" "我..." "我拒絕了三次升職機會，因為你說異地戀太累。
" "我每天五點起來給你做早餐，風(fēng)雨無阻。" "我學(xué)會了你愛吃的每一道菜，
記住了你的每一個習(xí)慣。" "我把我最好的青春都給了你，而你呢？" 溫煦聽著，
眼眶紅了："夕夕，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對不起？"我搖頭，"溫煦，
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在侮辱我。"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傳來他的喊聲，
我沒有停下。 回到家，我把小白抱在懷里，終于允許自己崩潰一次。 哭了很久，
直到眼淚流干。 手機響了，是蘇念打來的。 我接起來："念念。" "夕夕，
煦哥說你們分手了？"她的聲音里帶著小心翼翼。 "嗯。" "為什么??？
你們不是很恩愛嗎？" 恩愛。 多么諷刺的詞。 "可能緣分盡了吧。" "夕夕，
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去陪你？"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 "那...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掛了電話，我打開電腦，開始寫一封郵件。
收件人：溫煦。 主題：還給你的東西。第五章郵件我寫了很久，
最后只留下一句話："五年的東西，一次還清。" 附件是我們所有的合照，聊天記錄，
還有我為他寫的每一首詩。 發(fā)送完畢后，我感覺輕松了很多。 第二天，我開始搬家。
新家是一套小公寓，雖然不大，但是陽光很好。 搬家公司的師傅問我："小姑娘，
怎么一個人搬家？男朋友呢？" "沒有男朋友。"我笑著回答。 "那可惜了，
這么漂亮的姑娘。" 我沒接話，繼續(xù)整理東西。 小白在新家跑來跑去，似乎很興奮。
"小白，喜歡新家嗎？" 它沖我搖尾巴，眼睛亮晶晶的。 下午，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快遞，開門卻看到溫煦站在門外。 他手里拿著一束玫瑰，眼神懇求："夕夕，
我來接你回家。" "這里就是我家。" "夕夕，別鬧了好嗎？"他想進門，被我攔住。
"我沒有鬧，溫煦，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我不同意！"他激動起來，"五年的感情，
你說分就分？" "那你和蘇念呢？" 他愣了一下："我和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
"我似笑非笑，"溫煦，你真的以為我還會信你的話嗎？" "夕夕，我是真心的！
"他把花塞給我，"這是你最愛的玫瑰！" 我接過花，當著他的面丟進垃圾桶："溫煦，
我最討厭玫瑰，我喜歡的是百合。" 他臉色一白："我..." "五年了，
你連我喜歡什么花都不知道。"我看著他，"你還說你愛我？" 溫煦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請離開。" "夕夕，我真的知道錯了，給我一次機會，
就一次！"他抓住門框，不讓我關(guān)門。 "溫煦，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恨你嗎？" 他愣住。
"因為你不值得我恨。"我的聲音很平靜，"五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只是一場游戲，
那在我眼里，也不過如此。" "不是的！夕夕，我真的..." "真的什么？真的愛我？
"我搖頭，"溫煦，愛不是嘴上說說，你的行動已經(jīng)證明了一切。" 他想說什么，
我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門。 門外傳來他的拍門聲和呼喊聲，我充耳不聞。 小白跑過來蹭我的腿，
我蹲下抱住它："小白，我們自由了。" 晚上，我接到魏總的電話。 "顏小姐，
事情辦得很順利，溫煦的項目已經(jīng)黃了。" "謝謝魏總。" "不客氣，合作愉快。對了，
聽說你們分手了？" "嗯。" "那就好，那小子配不上你。" 掛了電話，
我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一個人的晚餐，卻比以前為兩個人做的更香。 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短信："夕夕，是我，蘇念。" 我皺眉，蘇念怎么換號碼了？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想見你一面，有些話必須說清楚。" 我猶豫了一下，
回復(fù)："在哪見？" "老地方，那家咖啡廳。"第六章咖啡廳里，蘇念已經(jīng)在等我了。
她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圈發(fā)黑，像是很久沒睡好。 "夕夕，你來了。"她站起來，
想要擁抱我。 我避開了："有話就說。" 蘇念尷尬地放下手："你還是那么直接。
" "我時間有限。" 她咬咬唇，坐下："夕夕，對不起。" "道歉就免了，
說點有用的。" 蘇念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冷淡。 "夕夕，
我知道你恨我..." "我說了，我不恨你。"我打斷她，"你們互相喜歡，我成全你們，
有什么可恨的？" "可是..." "蘇念，你找我來不是為了道歉的吧？
" 她被看穿心思，臉紅了一下："夕夕，煦哥他..." "他怎么了？
" "他這幾天一直在喝酒，還說什么都是他的錯，要去跳樓。
" 我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呢？" 蘇念被我的冷淡震到了："夕夕，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他嗎？" "為什么要擔心？" "因為你們愛過?。? "愛過？
"我笑了，"蘇念，愛是相互的，他從來沒愛過我，哪來的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