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就好。”喬安娜拿起銀叉，叉起一塊蘋果，遞到鐘昱嘴邊。他順從地張嘴吃了。

林薇退到一邊，整理窗臺上的幾本雜志。那是她之前要來的舊雜志，一直扔在這兒。

她拿起最上面一本財經周刊，封面積了點灰。她用手拍了拍?；覊m在陽光里飛舞。

床上的人突然嗆咳起來，猛地別開頭，打掉了喬安娜遞過來的第二塊蘋果。他捂住額頭，

呼吸急促?！吧贍?？”喬安娜嚇了一跳?！啊摇彼曇舭l(fā)緊，眼神有點直，

“好多灰……還有玻璃碎渣……”喬安娜連忙拍撫他的背：“沒事了沒事了，就是點灰塵。

窗戶一直關著的，哪來的碎玻璃？您看錯了?！辩婈砰]著眼，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松開手，

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冷汗。他看起來更困惑了?！安恢馈褪峭蝗弧绷洲闭驹谠兀?/p>

手里還拿著那本雜志。她看著喬安娜熟練地安撫他，遞上溫水。那天夜里，輪到喬安娜休息，

林薇值夜。鐘昱睡著了，但睡得很不安穩(wěn)，眉頭緊鎖，頭在枕頭上來回轉動。

林薇坐在不遠處的沙發(fā)上，沒開大燈，只有墻角一盞小夜燈散發(fā)著幽光。她手里拿著本雜志，

卻沒看。他突然哼了一聲，聲音含混不清。林薇抬起眼。“……念……”他吐出個字，

像是夢囈，“……繼續(xù)念……”林薇沒動。她之前在他昏迷時，

是會偶爾念點財經新聞或者公司簡報，指望能刺激他一下。但他從沒反應。

“……吵死了……”他又咕噥，額頭沁出冷汗，“……別?！睢彼畔码s志，

輕輕走過去。他陷在噩夢里，嘴唇干燥起皮。她拿起棉簽，蘸了水，小心地潤濕他的嘴唇。

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嚇人，根本不像個病人。眼睛還緊閉著。

“誰……”他聲音沙啞，帶著夢里的驚疑，“……那是誰的車……？”林薇僵住，

手腕被攥得生疼。她沒有掙脫?！啊床磺濉彼粑絹碓郊保?/p>

“……聲音……有個聲音……在念數字……”他猛地睜開眼。瞳孔在昏暗光線下收縮，

直直地瞪著近在咫尺的她。充滿了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