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合院大會就在中院的空地上召開了。
三位大爺各自搬了把椅子，在院子中央坐成一排。
院里的街坊鄰居圍成一圈，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秦淮茹站在賈張氏身邊。
許大茂則站在圈子中央，不卑不亢，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
“三位大爺，各位街坊，今天把我大家伙兒叫出來，是為了一件性質很惡劣的事?！?/p>
許大茂頓了頓，目光如電，直射賈家母女：
“今天早上，我家雞籠里的老母雞少了一只?！?/p>
“而且，就在前兩天，我親眼看見賈家的棒梗，鬼鬼祟祟地在我家雞籠外面轉悠！”
“這種情況下，我懷疑是棒梗偷的，沒毛病吧！”
“結果我去他們家，找棒梗來問，結果差點被賈張氏給打了！”
“你們說，這是不是做賊心虛！”
這話一出，人群里發(fā)出一陣不大不小的議論聲。
“棒梗那孩子，手腳確實不太干凈。”
“噓，小點聲，別讓賈家那老太婆聽見！”
賈張氏一聽這話，當場就炸了，指著許大茂的鼻子破口大罵：
“許大茂！你血口噴人！你有什么證據說是我家棒梗偷的？”
“就因為他多看了你家雞兩眼？那院里看過你家雞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都成賊了？”
“我們家孤兒寡母的，就活該被你這么欺負？”
“你這是往我們家身上潑臟水！我今天跟你拼了！”
賈張氏說著就要往上沖，被秦淮茹死死拉住。
秦淮茹也趕忙幫腔：“一大爺，許大茂這真是冤枉我們了，棒梗他還是個孩子，他……”
“是不是冤枉，把人叫出來當面對質不就清楚了？”許大茂打斷她的話，“不光是棒梗，還有小當和槐花，都叫出來?！?/p>
“小孩子不會撒謊，問問她們不就一清二楚了？”
許大茂記得情節(jié)，電視劇中，棒梗是把雞分給兩個妹妹吃了的。
自己穿越過來，有點蝴蝶效應，導致棒梗偷雞時間變了。
但是那么大一只雞，許大茂相信，棒?？隙ㄟ€是分給他兩個妹妹吃了！
一大爺易中海點了點頭，看向秦淮茹：“秦淮茹，去把孩子叫出來吧，大家當面把事情說清楚，省得鄰里之間有隔閡?！?/p>
賈張氏卻跟瘋了一樣，死活不讓。
“憑什么！憑什么我孫子要被他審問！他許大茂算個什么東西！今天誰也別想動我孫子一根汗毛！”
看著賈張氏這副撒潑打滾、死不認賬的模樣，許大茂心里冷笑連連。
許大茂忽然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賈張氏，既然你這么篤定不是棒梗干的，那你敢不敢當著全院人的面，發(fā)個誓？”
“發(fā)誓就發(fā)誓！我怕你？”賈張氏脖子一梗。
“好！”許大茂一拍手，“那你就發(fā)誓，如果今天這雞，真是你家棒梗偷的，你就……”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等著聽他會說出什么惡毒的詛咒。
“你就……當眾拉肚子！”
“噗嗤！”
話音剛落，人群里不知是誰先沒忍住，笑了出來。
緊接著，笑聲就像會傳染一樣，此起彼伏。
“拉肚子？這算什么懲罰？”
“嘿，許大茂這小子，罵人都不會罵?！?/p>
“這也太便宜她了，要我說，就該天打五雷轟！”
閻埠貴也覺得這誓言不痛不癢，推了推眼鏡，覺得許大茂還是太年輕，斗不過賈張氏這種老油條。
賈張氏自己也愣了一下，隨即心中狂喜。
她本來還以為許大茂要讓她發(fā)什么毒誓，沒想到就這？
拉肚子？這算個屁的事！
她腸胃好的很，這兩年從沒拉過一次！
這不是明擺著送上門讓她證明清白的機會嗎？
“行！這是你說的！”賈張氏生怕許大茂反悔，一口應下，“我今天就當著大家的面發(fā)這個誓！”
“等一下。”許大茂走上前，不由分說地抓住賈張氏的胳膊，把她往院子最中央的位置拉。
“來，賈張氏，站到院子正中間來，讓大家都看清楚，聽清楚！”
就在拉扯的瞬間，許大茂指尖一動，那張【竄稀符】已經無聲無息地貼在了賈張氏的后腰衣服上。
符紙一接觸到布料，便化作一道微不可見的光芒，瞬間融入，消失不見。
賈張氏瞪了許大茂一眼，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她清了清嗓子，叉著腰，扯著嗓子喊道：
“我！賈張氏！今天對天發(fā)誓！要是許大茂家的雞，真是我孫子棒梗偷的，就讓我……就讓我當場竄?。±先烊?！”
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她還特意加重了懲罰。
話音剛落，賈張氏的肚子里“咕嚕?！钡仨懫鹨魂噽灷装愕穆曇?。
一股極其強烈、極其洶涌的便意，如同山洪暴發(fā)，毫無征兆地直沖而下！
怎么回事？
賈張氏的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
難道……難道真是棒梗那小兔崽子偷的雞？
不能??！
就算真偷了我也不會這么巧想拉肚子吧！
忍??！必須忍??！
賈張氏的額頭上瞬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她雙腿下意識地夾緊，原本叉著腰的雙手也悄悄地捂住了肚子。
那股排山倒海的感覺一波接著一波。
賈張氏的臉已經從剛才的得意洋洋，憋成了豬肝色。
院里的人也疑惑地看著賈張氏！
許大茂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看準時機，猛地走上前，揚起手“啪”地一下，重重拍在賈張氏的后背上。
“賈張氏！你發(fā)個誓怎么還臉紅了！是不是心虛了！”
這一巴掌，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賈張氏被拍得渾身一顫，那根緊繃到極致的弦，“崩”的一聲，徹底斷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
“噗——噗噗噗——”
一陣驚天動地、連綿不絕的響聲，伴隨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濃烈氣味，瞬間從中院的中心爆發(fā)開來，席卷了整個四合院！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臉上。
一大爺敲著扶手的手停住了。
二大爺背在身后的手僵住了。
三大爺扶著眼鏡的動作也頓住了。
圍觀的街坊鄰居，個個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只見院子中央的賈張氏，雙腿打著顫，身體不受控制地抖動著。
一股黃褐色的洪流，順著她的褲管奔涌而下，在地上迅速匯成了一灘……
這一幕，把四合院所有人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