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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江都山詭事錄 狗二年 10857 字 2025-08-31 11:0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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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活著的價值江都山的晨霧是灰白色的,像裹尸布一樣纏繞著這座與世隔絕的山村。

十九歲的胡蘭貴提著沉重的水桶從河邊往回走,一只手無意識地護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已經(jīng)三個月沒來月事了,清晨的嘔吐感越來越頻繁。粗布衣裳下,

一個秘密正在悄然生長——那是三個月前被李三強暴后留下的孽種?!八姥绢^,磨蹭什么!

還不快做飯!”母親叉著腰站在門口,臉上的皺紋像刀刻般深陷,眼神里沒有溫度。

胡蘭貴低著頭快步走進廚房,剛放下水桶,弟弟胡子幕就一腳踢翻了它?!斑@么慢,

想渴死我?。俊焙幽坏鮾豪僧?dāng)?shù)乜吭陂T框上,嘴角掛著譏笑。水灑了一地,

胡蘭貴默默拿起抹布擦拭。這樣的日子她已經(jīng)過了十九年,只因她是女兒身。在江都山,

女兒是賠錢貨,是用來交換彩禮的貨物,唯有兒子才是寶。晚飯時,父親喝了兩杯燒酒,

話多了起來?!袄罡毁F今天又來了,”父親瞥了胡蘭貴一眼,眼神陰沉,

“陳老爺家缺個妾侍,出價八十兩。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三日后過門?!焙m貴的手一抖,

筷子掉在桌上。陳老爺已經(jīng)六十有二,前兩房妾侍一個投了井,一個瘋了。

江都山的人都知道,陳老爺有特殊癖好,喜歡折磨年輕女孩。“我不去?!彼曇艉苄?,

但很堅定?!芭荆 备赣H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力道大得讓她眼前發(fā)黑,“輪得到你說不?

李富貴說了,陳老爺就喜歡你這種嫩生生的。”胡蘭貴的嘴角滲出血絲,她抬眼看向母親,

母親卻別過頭去盛飯,仿佛什么都沒看見。弟弟胡子幕幸災(zāi)樂禍地笑著,又補了一句:“姐,

八十兩呢,夠我還賭債了。你可別不識好歹?!蹦且?,胡蘭貴躺在床上無法入睡。

月光透過窗紙的破洞照進來,在地上形成一個模糊的光斑。門外傳來父母的低語,

她屏住呼吸傾聽?!?..李富貴看出來那丫頭不對勁,

壓價到三十兩...”是父親的聲音。“三十兩?還不夠子幕還賭債的!”母親尖聲道。

“懷了野種,陳老爺肯定不會要了...李富貴說王老爺那邊正好需要孕婦做實驗,

價錢可以商量...”胡蘭貴的心沉到了底。原來他們早就知道她懷孕的事。

難怪這些天母親總是盯著她的肚子看,眼神復(fù)雜。第二天清晨,胡蘭貴想去找村里的李醫(yī)生。

他是村里唯一讀過書的人,曾經(jīng)悄悄塞給她幾本舊書,告訴她“女子也該識字明理”。

或許他能幫她想個辦法。然而她剛出門,就撞見了李富貴。

這個神棍常年穿著一件褪色的道袍,臉上總掛著虛偽的笑?!皢?,蘭貴丫頭,這么早去哪?。?/p>

”李富貴的小眼睛瞇成兩條縫,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胡蘭貴想繞開他,卻被他攔住。

“聽說你有了?”李富貴壓低了聲音,“這下可不好辦啊。陳老爺不要破鞋,

但王老爺有興趣研究孕婦。你乖乖配合,還能給你家掙點錢。

”胡蘭貴警惕地后退:“不關(guān)你事?!边@時弟弟胡子幕從屋里出來,

滿臉諂媚地對李富貴說:“李道長,說好了,錢分我三成?!焙m貴看著弟弟那副嘴臉,

突然明白了什么。原來全家都在賣她,連她被人強暴懷孕的事,也成了他們討價還價的籌碼。

中午,胡蘭貴借口洗衣服來到河邊。她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紙包,

里面是她偷偷藏起來的老鼠藥。河水潺潺流淌,像是通往自由的道路,

但她知道自已無處可去。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服下藥粉時,李三從樹后竄了出來?!疤m貴妹子,

一個人在這兒做啥呢?”李三一臉猥瑣地笑著,慢慢靠近。正是這個無賴,

三個月前在河邊強暴了她?!皾L開!”胡蘭貴后退幾步,握緊了手中的藥包。

李三眼尖看見了藥包:“想死?沒那么容易!你死了我去哪找這么嫩的貨色?

”他突然撲上來搶藥。掙扎中,藥粉撒了大半。李三將剩余的藥粉強行灌進胡蘭貴嘴里,

再次強暴了她。胡蘭貴踉蹌著回到家中,母親看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不但沒有安慰,

反而又一耳光扇來:“不要臉的東西!又去勾引野男人?這樣誰還要你?

”父親暴跳如雷:“敗家貨!這下真的一文不值了!”弟弟胡子幕冷笑著:“姐,

反正不是黃花閨女了,不如主動去找王老爺,說不定還能多換點錢。

聽說他就喜歡研究孕婦...”胡蘭貴如遭雷擊,不敢相信自己的家人竟能說出這種話。

她默默地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那夜,

她偷聽到父母、弟弟與李富貴的談話?!?..懷了孽種,陳老爺肯定不會要了。

”李富貴說,“不過王老爺那邊正好需要孕婦做實驗,價錢可以商量...”“三十兩,

不能再少了?!备赣H討價還價?!岸畠?,多了沒有?!崩罡毁F語氣強硬,“還得是活體,

死了就不值錢了?!薄俺山??!备赣H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胡蘭貴的心徹底冷了。

她找出所有藏起來的老鼠藥,毫不猶豫地全部吞了下去。痛苦很快襲來,她蜷縮在地上,

感受著生命一點點流逝。彌留之際,她聽見門開的聲音,李富貴和胡子幕走了進來?!八懒??

”胡子幕探了探她的鼻息。“正好,省事了?!崩罡毁F說,“王老爺就喜歡新鮮的。

幫忙抬上車,今晚就送過去。”胡蘭貴在極度痛苦中聽見他們的對話,卻無力反抗。

最后一絲意識消失前,她發(fā)誓要做鬼回來報仇。她的“尸體”被抬上一輛破舊的馬車,

沿著山路顛簸前行。沒有人注意到,一滴血淚從她眼角滑落,滲入車廂木板中。

第二幕:食人的山谷胡蘭貴的“尸體”在破舊馬車上顛簸前行,

沿著蜿蜒的山路駛向王鳴的宅邸。趕車的李富貴哼著小調(diào),

心情愉悅——這具“貨物”能給他帶來二十兩銀子的收入,而且不必與胡家人分賬。車廂內(nèi),

胡蘭貴的手指微微抽動。大量老鼠藥并未立即奪去她的生命,反而讓她陷入一種假死狀態(tài)。

她的意識在黑暗中漂浮,能模糊感知到外界,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馬車駛過村中央時,

幾個村民探頭張望。 “李道長,這送的是啥啊?”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問道。

李富貴得意地捋著胡須:“王老爺要的‘藥材’,新鮮的?!?男人們會意地笑起來,

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江都山不是普通的山村。幾十年來,

這里形成了一條黑暗的產(chǎn)業(yè)鏈:拐賣婦女兒童。王鳴夫婦選擇在此定居,

正是因為這里能穩(wěn)定提供“實驗材料”。王鳴需要活人進行長生實驗,

而王夫人需要孩童保持青春。村民們則從中牟利,用外鄉(xiāng)人和自家不值錢的女兒換取銀兩。

李富貴是中間人,負責(zé)牽線搭橋,抽取傭金。馬車終于抵達山腰處的豪華宅邸。

這宅子孤零零地矗立在迷霧中,像是從地里長出來的怪物。兩個面無表情的仆人打開大門,

將胡蘭貴抬了進去。李富貴揣著銀子心滿意足地返回村子,卻在村口被一群人攔住。

村民李三慌慌張張地說:“李醫(yī)生...李醫(yī)生發(fā)現(xiàn)胡丫頭是中毒死的了!”原來,

李醫(yī)生在河邊發(fā)現(xiàn)了胡蘭貴嘔吐的痕跡和撒落的老鼠藥粉。他本想去胡家問個明白,

卻得知胡蘭貴的“尸體”已被運走。李富貴臉色一沉:“他在哪?

” “正在祠堂跟老村長說話呢,”李三緊張地說,

“他說要報官...”李富貴眼中閃過兇光。若是官府介入,整個村子的秘密都可能曝光。

他快步走向祠堂,腦中飛速盤算。祠堂內(nèi),

李醫(yī)生正激動地對老村長說:“...蘭貴那孩子是中毒而死,不是自殺!

我必須報官...”李富貴推門而入,臉上堆起假笑:“李醫(yī)生怕是誤會了。

那丫頭確是自殺,我親眼所見。” “那河邊的老鼠藥粉怎么解釋?”李醫(yī)生質(zhì)問。

李富貴眼珠一轉(zhuǎn),突然提高聲調(diào):“我倒要問問李醫(yī)生,為何如此關(guān)心一個姑娘家?

莫非你與她有私情?”圍觀的村民開始竊竊私語。李醫(yī)生氣得臉色發(fā)白:“你、你血口噴人!

”這時,李三突然站出來,大聲說:“我前天晚上看見李醫(yī)生從胡家后院溜出來!

衣衫不整的!”這完全是謊言,但在場的村民寧愿相信這個謊言,

也不愿讓官府的燈籠照進他們黑暗的秘密?!霸瓉硎悄氵@衣冠禽獸!”李富貴趁機煽風(fēng)點火,

“玷污了人家姑娘,現(xiàn)在還想賊喊捉賊!”人群開始騷動。幾個村民拿起棍棒,

眼中露出兇光。李醫(yī)生驚恐地后退:“你們想干什么?我說的是事實!”老村長敲了敲煙袋,

沉聲道:“李醫(yī)生,你若肯就此罷休,我們還可相安無事。

”但李醫(yī)生堅持道:“我必須為那孩子討個公道!”這句話斷送了他的生路。

李富貴向李三使了個眼色,李三大喊:“他想害死我們?nèi)?!打死這禽獸!

”憤怒的村民一擁而上,棍棒如雨點般落下。李醫(yī)生慘叫著,很快沒了聲息。

他的眼鏡碎裂在地,被一腳踩碎。李富貴冷眼看著這一切,等李醫(yī)生斷氣后,

才假惺惺地說:“唉,本是同村人,何至于此...快把他埋了,就說失足落崖。

”村民們沉默地抬起李醫(yī)生的尸體,走向后山亂葬崗。沒有人注意到,

一縷若有若無的黑氣從尸體上飄出,滲入地下。與此同時,王鳴宅邸的地下實驗室內(nèi),

胡蘭貴被綁在石臺上。王鳴看著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滿意地笑了?!斑€有生命體征,完美。

”他拿起一把奇特的手術(shù)刀,刀身泛著幽藍的光,“胎兒細胞活性最強,

是制作長生藥的最佳材料...”刀尖劃開胡蘭貴的腹部,劇痛讓她猛然驚醒,

發(fā)出凄厲的慘叫。但實驗室深埋地下,聲音傳不出去。王鳴毫不理會她的慘叫,

專注地進行著他的“研究”。他取出已成形的胎兒,放入一個裝滿液體的玻璃容器中。

嬰兒的心臟還在微弱跳動?!懊烂?..太美妙了...”王鳴癡迷地看著容器,

完全沒有注意到石臺上的胡蘭貴已經(jīng)斷氣。胡蘭貴死后,怨氣開始凝聚。

實驗室的溫度驟然下降,玻璃容器表面結(jié)了一層霜。王鳴打了個寒顫,終于注意到異常。

石臺上,胡蘭貴的眼睛猛然睜開——全是眼白,沒有瞳孔。她的嘴巴張開,

發(fā)出不似人聲的嘶吼:“恨...我好恨...”王鳴驚恐后退,撞倒了實驗架,

各種瓶瓶罐罐摔碎一地。幽藍的液體流淌開來,與胡蘭貴的血液混合,發(fā)出嘶嘶的響聲。

與此同時,宅邸東翼的王夫人密室中,一場恐怖的盛宴正在進行。

馬夫陳負諂媚地端上一個銀盤,里面盛放著“特殊食材”。王夫人優(yōu)雅地拿起餐具,

開始享用?!敖裉斓氖巢暮苄迈r,”王夫人滿意地說,“下次要多弄些三歲以下的,

肉質(zhì)最嫩?!标愗摴響?yīng)允,眼中卻閃著算計的光。他不僅是王夫人的食材供應(yīng)商,

更是她的情夫。兩人早已謀劃要除掉王鳴,奪取家產(chǎn)?!袄蠣斈沁?..”陳負試探地問。

王夫人冷笑:“讓他繼續(xù)他的瘋狂實驗吧。等他成功了,我們也差不多得手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王鳴的實驗早已失敗多次,那些“失敗品”被埋在宅邸后院,

怨氣正在積聚。江都村的夜格外漆黑。后山亂葬崗上,李醫(yī)生的尸體被草草掩埋。

但就在村民們離開后,土地微微松動,一只蒼白的手破土而出...胡蘭貴死了,

李醫(yī)生也死了,但他們的怨念才剛剛蘇醒。江都山的霧越來越濃,開始泛起淡淡的血色。

山村深處的罪惡,終于引來了真正的恐怖。而那些作惡者還不知道,

他們即將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永恒的代價。第三幕:血債血償江都山的血霧越來越濃,

像是浸透了鮮血的紗布,籠罩著整個村莊??諝庵杏需F銹般的腥氣,吸進肺里讓人作嘔。

李三躲在自家破舊的茅屋里,門窗都用木棍死死頂住。自從參與打死李醫(yī)生后,

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每晚都夢見李醫(yī)生破碎的眼鏡后那雙憤怒的眼睛,

還有胡蘭貴臨死前絕望的眼神?!安皇俏?..不是我的主意...”李三抱著酒壇猛灌,

試圖用酒精麻痹恐懼,

“是李富貴逼我說的...都是他的主意...”屋外突然傳來敲門聲,節(jié)奏平穩(wěn)得不尋常。

李三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誰、誰???”他顫抖著問。

門外傳來溫和的嗓音:“李三兄弟,是我,李醫(yī)生。開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李三渾身血液都涼了。李醫(yī)生明明已經(jīng)死了,是他親手埋的尸體!“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李三縮到墻角,抓起砍柴刀。門外的聲音依然溫和:“當(dāng)然是人了。那日我只是昏死過去,

醒來自己爬出來了。開開門,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李三猶豫了。也許李醫(yī)生真的沒死?

也許那日只是昏過去了?他慢慢挪到門邊,從門縫往外看。月光下,李醫(yī)生站在門外,

衣服整潔,甚至連眼鏡都完好無損。只是臉色過于蒼白,站姿有些僵硬?!澳憧?,我好好的。

”李醫(yī)生微笑著說,“開開門吧,我知道那日你是被逼的,我不怪你。”李三稍稍放下心,

移開門栓。門剛開一條縫,一股刺骨的寒氣就涌了進來。

李醫(yī)生飄然而入——他的腳根本沒有沾地!“你、你...”李三驚恐后退,

撞翻了桌上的油燈。屋內(nèi)陷入黑暗,只有月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在李醫(yī)生蒼白的臉上。

李醫(yī)生的笑容變得猙獰:“那日你誣陷我時,可曾想過后果?”李三尖叫著揮刀亂砍,

但刀鋒穿過李醫(yī)生的身體,如同砍過空氣。李醫(yī)生卻突然實體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力道大得驚人?!澳阆矚g看人痛苦是嗎?”李醫(yī)生輕聲說,眼鏡后的眼睛變成兩個黑洞,

“讓我也看看你痛苦的樣子。”李三感到一陣劇痛從手腕傳來,

低頭看見自己的手臂正以不正常的角度彎曲,骨頭刺破皮膚露了出來。他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但聲音被濃霧吸收,傳不出去。李醫(yī)生歪著頭欣賞他的痛苦:“這才只是開始。

你知道活體解剖有多痛苦嗎?胡蘭貴那孩子經(jīng)歷了這一切...”他每說一句,

李三身上就多一道傷口,仿佛有無形的手術(shù)刀在切割他。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地面。

“救命!救命?。 崩钊蜷T口爬去,但門不知何時已經(jīng)關(guān)閉,任他如何拉扯都打不開。

李醫(yī)生飄到他面前,手中突然多了一副完整的人體骨架:“認識嗎?

這是你去年賣給我的那個外鄉(xiāng)人的骸骨。你說他是你遠房親戚,

病死了...”骨架的頜骨突然咔嗒作響,

發(fā)出詭異的聲音:“表哥...為什么賣我...”李三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他看見所有被他害過的人都在屋里,一步步逼近。最后在極度的恐懼中,

他的心臟停止了跳動。李醫(yī)生的怨靈看著地上的尸體,冷冷地說:“第一個。”與此同時,

胡家宅院內(nèi)正在上演另一場復(fù)仇。胡子幕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家,嘴里哼著小調(diào)。

李富貴答應(yīng)再給他十兩銀子,作為幫忙處理胡蘭貴的“辛苦費”?!暗?,娘,我回來了!

”他推開房門,卻看見父母直挺挺地站在堂屋中央,眼神空洞?!澳銈冋具@兒干啥呢?

怪嚇人的。”胡子幕不滿地說,伸手去推父親。就在他觸碰的瞬間,

胡父胡母的眼睛突然變成全白色,嘴角流出黑色的液體。“孽障...”兩人齊聲說,

聲音重疊不像人類,“殘害親姐,天理難容...”胡子幕酒醒了大半,驚恐后退:“爹?

娘?你們中邪了?”胡父機械地拿起墻角的砍柴刀,胡母拿起搟面杖,一步步逼近兒子。

“你們瘋了嗎?我是你們兒子?。 焙幽患饨兄汩W。但父母毫無反應(yīng),繼續(xù)逼近。

胡母的搟面杖狠狠砸下,正中胡子幕額頭,鮮血頓時涌出?!鞍?!救命?。?/p>

”胡子幕試圖逃跑,但門不知何時鎖死了。胡父的砍柴刀落下,胡子幕的手臂幾乎被砍斷。

他痛得滿地打滾,哭喊著:“爹!娘!我錯了!饒了我吧!

”但被怨靈控制的父母毫無憐憫之心,繼續(xù)機械地攻擊。最后一下,

砍柴刀精準(zhǔn)地劈開了胡子幕的喉嚨。他倒在血泊中,雙眼圓睜,

至死不敢相信自己竟被親生父母所殺。這時,胡父胡母的身體突然軟倒在地上。

一道白影從他們體內(nèi)飄出,凝聚成胡蘭貴的模樣。她的腹部依然隆起,

雙手捧著一個蠕動的肉團。“弟弟,你總是說女兒不值錢...”胡蘭貴的怨靈輕聲說,

聲音像是千百人同時說話,“現(xiàn)在你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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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31 11:06: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