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連續(xù)夢到同一個男人七天了。今天晚上,無一例外夢境里的我在一張大床上睜眼。
我側(cè)躺在床上,一張極致的側(cè)臉在眼前放大。一張亞洲面孔,眉峰帶角鼻梁挺拔,
臉部輪廓流暢。每次看都驚嘆,他安靜的模樣像男版美人魚。
大概偌大的房間里只放著一張大床,窗外景物靜止不動,像在禁閉室里;一晚上七個小時,
七天就是四十九小時,兩千九百四十分鐘,十七萬六千四百秒;足以讓人抓狂。
這次夢境即將結(jié)束時我鬼使神差親了他。像觸動了某種機關(guān),
第九次夢境里一直沉睡的男人睜眼了。1我一睜眼便對上他的眼睛。一雙眼角點痣的桃花眼,
著實驚艷?!澳阈蚜??”,他撐著手肘俯身,離得很近,
說話時呼出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酒氣撲在臉上。這句話不應(yīng)該我說嗎?怎么親一下就醒了,
夢里還有睡美男?他瞇了瞇眼,平淡的眸中多了一絲玩味。
“看樣子是不記得我了”他的指肚發(fā)涼,滑過我的額頭、臉頰、下巴,
最后逗留在鎖骨處摩挲,“不過,你應(yīng)該喚我一聲堂哥了?!蔽掖蛄藗€冷顫,向下一瞥,
驚得雙手捂住胸口。胸口處的扣子怎么是解開的?。壳鞍舜螇艟晨刹贿@樣。他忽地嗤笑一聲,
大掌覆住我的雙手用力箍緊,眼里含著如看獵物般的瘋狂。我不禁皺眉,
明明睡著的時候多安靜美好,醒來后卻是這樣的人。若不是在夢里肯定要踹他一腳,
然后報警。我推開他,他順勢躺在床上,門開了。咚的一聲,像是被人踹開的。
還沒等我疑惑一直鎖著的合金門竟然能被踹開,一群人一擁而進。都是亞洲面孔,
男的女的、美的帥的、拿著攝像機的。哈?。糠块g這么大原來是用來放人的。
2“軒哥哥你看,嫂嫂怎么能這樣背叛你!”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對俊男靚女。
女生一身高定淡青色仿旗袍短裙,清純秀麗的臉因憤怒而變得猙獰。
那一聲嬌俏又焦急的普通話便是這位女生指著我說出來的。
她聲稱軒哥哥的人沒有說話卻用極其復(fù)雜的眼神看著我。他的眼眶里淚水打著轉(zhuǎn),
似在控訴我:你真的太讓我失望,太惡心了。他這樣看著我,心里莫名憋悶,
好像我真背叛了他,讓人唾棄。身邊的男人緩緩坐起靠在床頭軟墊上,看向那一群人。
“顧少?!”穿著淡青色短裙的女生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人驚叫一聲,
隨即看向她的軒哥哥。他的軒哥哥握緊拳頭,血色充滿了整個臉。她像是很滿意笑了一下。
但她很快收起笑容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抓住軒的胳膊,“軒哥哥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
嫂嫂再怎么不檢也不敢勾引你堂哥啊?!彼脑捯魟偮?,
軒沖了過來抓著我的胳膊把我拽下床,絲毫不顧及我狼狽的樣子。雖然是在做夢,
內(nèi)心極度的羞恥迫使我抓緊胸口,防止走光。他的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
原本溫和儒雅的臉,此時因額頭布滿青筋顯得可怖。“林雙,你還要不要臉!
”他用力對我地吼著。越來越混雜濃重的情緒噎在嗓子眼,感覺快要窒息在夢里。
我腳上用力踹向他的小腿,他吃痛,松開了手。要死,這都夢的什么啊,我彎腰咳嗽。
什么林雙,我是計小瑩!手被人從身后抓住,床上很久沒吭聲的顧少開口,“睡了我,
不想負(fù)責(zé)?”我看向他,他眼里的瘋狂消失不見,淡淡同我對視?!案易撸?/p>
”軒抓住我胳膊,怒聲。他們要再扯,我都要跑光了。這兩個夢境的產(chǎn)物!“都給我滾!
”我握拳吼道,趁他們驚愕的間隙,趕緊掙開束縛跑開。跑出房間,眼前白光一晃,
我出現(xiàn)在廣場上。前八次夢境里,依據(jù)房間里窗外的景色,很容易推測出樓層很高,
時間在晚上。我茫然地看著穿行的人群。此時卻燦陽高照,我瞬移到了這里。
身上仍然是那件黑領(lǐng)米白色短裙,胸口處的扣子又扣上了。兩個人從我前面走過,
他們指著我小聲說:“你看,大屏上的人是不是她呀。嘖,私生活真亂。
”我聽見她們的談?wù)?,也看見他們口中的大屏。大屏在一棟高樓上?/p>
里面播放著剛剛在房間里發(fā)生的事情。有記者報道:昨夜,顧家旁支新媳在酒店出軌,
被老公顧回軒捉奸在床。出軌對象竟是剛回國的顧家大少爺顧冕。眾多媒體關(guān)心,
顧家要怎么處理這種家族丑聞,顧家產(chǎn)業(yè)會不會因此受創(chuàng)。濃烈的悲傷如潮水般涌進心頭,
我耳內(nèi)轟鳴一聲,視線模糊全身脫力了般倒地。沒有疼痛感,我睜開眼,
房間里已經(jīng)有些亮光。六點的鬧鈴照常響著。夢醒了。我蜷縮在床上,頭埋在被褥里。
眼淚不受控制奪眶而出,像是將夢里突來的悲傷帶了出來,一抽一抽地哭著。
這場夢的感受真不好。3大約兩分鐘后我走進衛(wèi)生間,鏡中人穿著酒紅色綢緞吊帶睡裙,
黑絲如瀑垂至腰間。我單手抹去殘留在臉頰上的眼淚,鏡子里的我冷漠地做出相同的動作。
眼淚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上次哭,已經(jīng)不記得在什么時候了。洗漱完畢,
我簡單吃了早餐,找出今天上班穿的衣服。一件長皮大衣,藏青色襯衫打底,
下身是牛仔褲和長筒黑皮靴。照著鏡子,我拿起寬腰帶束在腰間,
又滿意地在唇上涂上正紅色口紅。一如既往,精神滿滿。我喜歡這樣的狀態(tài)。
到了公司同下屬相互打了照面,我坐在辦公室里整理今天的任務(wù)。休息時間,
我開車同前天一樣的時間點找弗羅拉太太做心理咨詢。上一次咨詢后,
她已經(jīng)掌握了我的基本情況?!澳阏f你的夢境發(fā)生了變化,溫迪女生?
”弗羅拉太太在紙上記錄完后,向我確認(rèn)?!笆堑?,改變了”溫迪是我的英文名字。
我原名叫計小瑩是一名華僑,二十五歲定居漂亮國,在一家公司工作了七年。
我接著詢問:“這是不是意味著有好轉(zhuǎn)的跡象?”問出后,我心里便有了答案。
這場夢像是一場鬧劇,而我扮演著那個千夫所指的罪人。夢醒后的狀態(tài)會是好轉(zhuǎn)的跡象嗎。
“你的夢不再是單一狀態(tài)”她微笑著寬慰,“已經(jīng)向前一步了”我擠出一絲微笑,
這樣的夢消失了該多好?!邦A(yù)約艾德醫(yī)生了嗎?”“在下午,工作結(jié)束后我會去一趟。
”艾德醫(yī)生是弗羅拉太太給我推薦的精神科醫(yī)生?!叭绻悴幌氲⒄`工作,
可以嘗試藥物治療?!备チ_拉太太提出建議“我會把你的資料傳給艾德醫(yī)生,
他會根據(jù)你的情況開藥?!薄昂玫母チ_拉太太,謝謝您?!蓖チ_拉太太再見后,
我回到公司繼續(xù)工作。工作中時間勻速消逝,天色也暗了下來。我趕到醫(yī)院進入精神科室。
艾德醫(yī)生是個穿白大褂的老頭。他見我進來,睨了一眼,“你來遲了。
”“公司臨時開了一個短會,晚了些。謝謝您肯在這里等我?!蔽蚁蛩忉?。
他給我一個醫(yī)院的袋子,里面裝著一盒罐裝藥,告訴我:“睡前一粒,不要忘了。
”十點二十五分我咽下一粒膠囊,躺在床上意識漸漸不那么清晰。不知道還會夢到什么。
我睜開眼,并攏的腿上兩只手緊扣在一起,斷斷續(xù)續(xù)的淚水落在虎口上。開始做夢了。
我抹凈眼淚,看向周圍。紅木家具,八面柱吊燈,每處雕花繁復(fù)精巧。
一個精瘦老頭拄著拐杖坐在我對面。他身后一整面松樹飛鶴壁畫,大氣儒雅又盡顯書香氣息。
一男一女站在老頭兩側(cè),三人齊齊地看向我。若沒記錯,男的叫顧回軒,
是他們口中林雙的老公?!澳阍俳忉屢矝]用,我們丟不起這個臉。
你今天必須跟回軒離婚”老頭子拿拐杖咚咚杵著地,比他說話的聲音還響。“爺爺,
軒哥哥肯定會跟她離婚的,您慢點,別氣壞了身體?!闭f話的女生身穿白色仿旗袍短裙,
中式發(fā)髻,留一縷頭發(fā)放在胸前,溫婉而乖巧。老頭子握住女生的手,“還是依依懂事,
我跟你爺爺是世交,你才是我心中滿意的孫媳。
”“要不是這臭小子被戀愛沖昏了腦瞞著我結(jié)婚,顧唐兩家早已聯(lián)姻,
你呀也是這個家的新女主人?!薄盃敔?,我”唐依依害羞地低下頭。
這......還接上了看樣子昨晚夢到被抓出軌,今晚則離婚。4“林雙你告訴我,
你沒有背著我勾引堂哥?!迸c那兩人不同,顧回軒眼淚縱橫,一副失望透頂傷心欲絕的模樣。
眼里又有眼淚流出來,順著臉頰流下根本控制不住。我向顧回軒搖頭,
像是在解釋沒有勾引顧冕。不對,不能被他們帶著走。這是我的夢境。我揩去眼淚,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事實是我和顧冕躺在一張床上九次了。很明顯,按他們說法是出軌。
可趕快離婚吧做完夢,我還要去工作呢。吃了藥心情似乎沒那么難受了?!澳?!
”老頭子氣著,“當(dāng)初你無父無母,瞧你是個孤兒又看著乖順,才勉強讓你入了顧家的門。
沒想到你的心思竟如此不堪?!薄盃敔敚 鳖櫥剀庉p拍老頭子的背,轉(zhuǎn)頭看我,
眼底布滿陰翳,聲音冷冷的?!澳銤L?!睗L就滾跟他們瞎掰扯真沒意思。我走出玄關(guān),
被一個看著四十多歲的女人拉住。她小聲跟我說:“少夫人不要說話,先跟我走。
”她帶著我穿過花園,進入一個小木屋里。“這是我平常不干活的時候住的地方,不要嫌棄。
”她說著,拿了一身衣服給我。從桌子上的小圓鏡里看到我身上仍是那件衣服,又皺了些,
身后臟臟的。鏡子中雙眼紅腫,頭發(fā)也打著結(jié)。要命,怎么這么狼狽。
“我閨女跟你身形差不多,應(yīng)該合身。少夫人可以在簾子后面換?!彼o我指了指方向。
我走進去,脫掉臟衣服?!斑@里一般沒有人來,少夫人可以放心換衣服”她說著,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蔽覔Q好了衣服,
看見她把幾個雞蛋糕整齊擺在盤子里放在桌子上?!澳阍趺粗牢也皇悄菢拥娜耍?/p>
”“少夫人溫柔和善平常待我們很好”她將一杯溫水放在我手上,“渴了吧”我摸了摸肚子,
怎么在夢里也會餓。她也許見我看了眼雞蛋糕,說:“這些也是為少夫人準(zhǔn)備的。
”我拿了一個雞蛋糕咬了一口,問她:“您怎么稱呼”“我?”她眼神困惑,緩慢地晃著頭,
很艱難地想著。隔了一會兒,喝完了水吃完了雞蛋糕她也沒告訴我她叫什么。
只是介紹著自己是顧家花園里的一名園丁。我對她鞠了一躬說道:“雞蛋糕很好吃,
謝謝您”面對我的道謝,她立刻擺擺手顯得靦腆。應(yīng)該是藥起的作用,
這次夢到的不全是瘋子。我邊向外走著,周圍的景物也跟著腳步變化著。還挺神奇。
最后我站在一家小賣鋪前。周圍不再是別墅,出現(xiàn)一條老舊的路。
小賣部在路邊的一棵大榕樹后面。一個滿頭白發(fā)憨態(tài)可掬的老爺爺坐在門口的矮凳上,
手執(zhí)著蒲扇風(fēng)。他問我:“小姑娘看看買什么?”小姑娘?我有這么顯年輕。
5這時我發(fā)現(xiàn)我穿的不再是園丁阿姨給我的衣服,而是一套白衣藍領(lǐng),藍褲子的校服。
還背了一個粉色的書包。我在外面的冰箱里拿了一個綠豆雪糕,拆開舔了舔涼滋滋的。
我摸了摸,兜里還真有錢,都給了老爺爺。“不用找了”我嗦了一口雪糕。
“小姑娘還差一毛”“?。俊蔽铱吹剿掷镛垌樀腻X都是一毛的。
沒想到現(xiàn)實存款百萬在夢里竟是個窮光蛋。我抽了抽嘴角,表示無語。
老爺爺被我的表情逗笑了,“哈哈哈,這次算我便宜你一毛錢?!蔽医o老爺爺鞠了個躬道謝。
總感覺背后有人盯著我。我扭頭,果真看見一個瘦瘦的男生。
他也穿著校服躲在榕樹后面看向我們這邊?!澳憧次腋墒裁矗?/p>
”男生聽到我說話像一只受驚的小貓,忽地又躲了起來。真奇怪不過看著他的五官有點眼熟,
像是在哪見過。等我走后,余光瞄見男生從容樹后面出來。我悄悄躲了起來,
看見男生跑到小賣部買了跟我一樣的綠豆雪糕,美滋滋地吃起來。他給了老爺爺錢,
老爺爺又找了他一角。他仍開心地吃著雪糕,沒去接。老爺爺也沒再給他,
對他說:“你是不是喜歡剛剛的小姑娘呀?”男生紅透了耳根,咻地跑開了。
周圍的景物又開始變化,我抱著的樹變成了一個鐵的路燈桿,正蹲在馬路上。夜深人靜,
幾乎沒有車輛。一個很高的男人從馬路對面向我走來。眼睛被淚水糊了一層,看得不太清楚。
怎么又哭了,我揉了揉眼睛。男人已經(jīng)來到我跟前,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笑。是顧冕。
“起來”他居高臨下,垂眼看人,淡淡的一聲。我起身看清他的樣子。
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顧盼生輝,怎么看怎么好看。那個男孩也有著一雙漂亮的眼睛,
臉型也相似。會不會是小時候的顧冕?忽然有了這種猜測。顧冕解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
單手按住我的腰猛地貼近他。他看著我,目光里如灌了酒游離在我的臉上,最后逗留在唇部。
這人,不會一言不合就親嘴吧?!斑€記得我嗎”他的嗓音低沉疏離,卻聽的人酥酥麻麻。
我要回答什么?見了好幾個晚上,我應(yīng)該沒這么健忘?!白蛱焱砩希采系娜瞬皇悄??
”他輕笑一聲,湊在我耳邊咬字,“很好”被他的氣息弄得很癢,我扭了兩下。
結(jié)果他把我箍得更緊了。這人在不爽?有病去治。“你放開我!
”顧冕護住我的頭將我抵在桿子上,隨即強勢霸道的吻撬開我的雙唇。他很用力,
卻略顯生疏地胡亂啃著。他媽的,推也推不開,做這種夢真要把我弄瘋。時間也快到了吧,
我想著唯一脫離的可能。顧冕停下動作,卻沒有松嘴,帶著怨氣盯著我。我理直氣壯回盯。
你親你的,我跑個神怎么了。他終于松開了我的嘴,低頭喘息著,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氣的。
忽地,一只大手托著我,雙腿跨在了他硬挺的腰上。要命,這姿勢。我下意識看了下周圍,
最后對上他的眼睛時竟感到害怕。他雙眼猩紅,翻紅的唇像喝了血。
再次吻上時已經(jīng)是貪婪地吮吸。他像是已經(jīng)熟練,輕易撬開齒門卷吸我的舌頭。
看我快呼吸不上來,他輕輕松開,等我吸了一口氣又快速堵上。一遍一遍地霸占我的氣息。
我深吸一口氣。醒了。6活了小半輩子,我還沒干過這么刺激的事。
一整個上午夢里最后那點畫面揮之不去。我破天荒向上司申請今天在家辦公。
上司爽快的答應(yīng)了,還多給我批了兩天。其實沒必要,應(yīng)該用不到一天我的狀態(tài)就能調(diào)整好。
下午我去公司取一個文件,竟發(fā)現(xiàn)麗薩在和幾個同事熱熱鬧鬧地看劇。
我走到她們身邊都沒發(fā)現(xiàn)我?!芭堵锔粒p也太慘了?!丙愃_抱住梅妮哭了一般,
“被女配陷害,捉奸在床。最后離婚又凈身出戶,無家可歸。
”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那兩人身上,仍沒有人看到我。梅尼神情哀傷,
“男主冕怎么也不是好人。他也騙了雙,還趁雙脆弱的時候在路邊強吻了她?!蔽乙患れ`,
毛孔直立。雙?冕?強吻?怎么和做的夢這么相似!“你們在看什么?”我冷不丁一句,
他們驚得聳肩。麗薩露出夸張地疑惑,“溫迪!你怎么來了?”“我來取文件”我說,
“你們看得什么電視???”“哦!”問起這個,麗薩似乎很有興致,“你是不是也很感興趣,
是一個剛出的短劇,超級火......”“鏈接發(fā)給我”我其實不太想聽她多說。
拿了文件,走到麗薩旁邊,麗莎告訴我鏈接已經(jīng)發(fā)到我郵箱里了。
我告訴她:“上班時間不要偷閑?!丙惿蛲侣柭柤??;氐郊?,
我在電腦上打開鏈接看到了他們說的短劇。出自國內(nèi),由一本古早小說改編,百萬銷售,
火到海外。我檢索詞條,找到一個博主說她之前看過這本小說。
看到她對這本小說比較中肯的解讀:女主林雙在新婚燕爾之際遭女二唐依依陷害,
讓老公顧回軒看到她和一男的睡在一起。
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他們捉奸在床的男的竟然是顧家大少爺顧冕,顧回軒的堂哥。
顧家為了遮丑對外不承認(rèn)林雙是他們家的兒媳對內(nèi)讓林雙離婚凈身出戶。
離婚后林雙無家可歸。顧冕想把林雙帶回自己的私人住宿,遭林雙拒絕。
雖然唐依依如愿成了顧回軒的妻子,但仍不滿林雙能與顧冕產(chǎn)生瓜葛,
于是派人將她騙到了緬北干苦力。顧冕花重金暗自贖回林雙,誘騙她與他結(jié)婚。結(jié)婚后,
林雙知道了被陷害那天顧冕才是真正的主謀。也正是因為顧冕,唐依依才對她趕盡殺絕。
林雙痛恨顧冕,每天都想著如何逃跑。顧冕發(fā)覺后將林雙囚禁在房間里,日日欺辱折磨。
最后林雙假死逃生。七年后,林雙帶著一個五歲的女兒回國。如今的她背后強大,
不會再被人掌控,所有欺負(fù)過她的人都得到了惡果。
曾對她強勢偏執(zhí)的顧冕跪在她腳下乞求原諒。在女主的視角下,
講的是女主苦盡甘來強勢回歸將所有欺辱過她的人得到懲罰的爽文。但在男主的視角下,
講的是偏執(zhí)霸總愛而不得追妻火葬場的故事。林雙是顧冕年少時的白月光。
他因為病情不得已去國外治病,再回國他喜歡的人已經(jīng)成為了人妻。
他一直埋藏的愛化作偏執(zhí),想要用欺騙得到林雙的愛。欺騙被戳破,
偏執(zhí)與瘋批早已熏黑了對林雙最初的愛意,一心要將林雙留在身邊只屬于他一個人。
林雙消失的七年,顧冕后悔不已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想求得林雙的原諒??上?,
林雙始終沒有愛過顧冕。顧冕終是愛而不得。7何止相似,簡直一模一樣。緊一秒,
我就相信了。我在夢里就是林雙,是那個愛哭脆弱的女主。如果夢境繼續(xù)下去,
如劇本般上演,接下來豈不是要被賣到緬北做苦力。雖然我喜歡工作,
但也不想在夢里屈辱的干活啊!看小說已經(jīng)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而且我從沒有看過這本小說,
怎么如此湊巧夢上了?還像個連續(xù)劇。而且,夢境似乎有一種引力拉著我沉浸在情節(jié)中。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十點二十五分,我坐在床上握著藥瓶,九分忐忑一分興奮。這次,
我壯著膽吃了兩粒膠囊,希望能在夢里發(fā)揮作用,不至于讓我那么難受。睜眼!
幾乎喘不過氣。精致立體的眉骨映在眼里,高挺的鼻尖一動一動地戳我的臉,
唇口滑滑軟軟的。又是顧冕!他一只手抬起我的腰,另一只手扶著我的后頸,把我壓在身下,
閉著眼沉浸在親吻我之中。比上次輕柔,但吻密集襲來讓我喘不來氣。不對,這是在哪?
我瞄見上方黑色的頂。車?yán)?!這在干嘛,到底是哪個情節(jié)?顧冕睜開眼,怨怨地看著我。
他又感覺到了?沒等他發(fā)力,我抬起大腿朝他襠部踢了一腳。他皺眉“嗯哼”了一聲,
身體軟了似的趴在我身上?!澳闫痖_!”我雙手抬起他腰的一側(cè),蛄蛹著想從他身下挪出來。
顧冕雙手掐住我的腰,輕松將我抱起放在他腿上。他抱得很緊,
我感覺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滾燙的體溫一點點侵蝕我。我腦袋迷迷糊糊,
聽見他在我耳邊低語:“怎么,結(jié)婚了還不讓碰?!蔽覐能嚧俺蛞娒裾执箝T。
我們兩個都穿著白襯衫,這剛領(lǐng)完證就迫不及待了?
“結(jié)婚好啊”至少沒有讓我體驗被綁去緬北干苦力的煎熬。顧冕忽然把頭埋進我的脖頸,
濕濕熱熱的,“我愛你,林雙?!彼蘖耍课覀?cè)著頭看他,還沒看見他的臉。他又抱緊了我,
“我愛你,你會愛我嗎?”這也不像他的瘋批人設(shè),倒像一個需要安慰的狗狗。人設(shè)崩了?
難道因為我隨口說的那句話?我揉揉他的頭發(fā)說:“我也愛你?!鳖櫭嵴J(rèn)真的看著我的眼睛,
想識別出我是不是在說謊。像是沒找到答案,眼里的驚愕變成懷疑最后變成落寞。
書中說林雙從始至終都沒愛過顧冕。我又不是林雙。“我很喜歡你的眼睛呀。
”我笑眼彎彎在他眼上小啄一口。如果跟顧冕處好關(guān)系,
也許他以后不會搞些花里胡哨的囚禁。太刺激的話,即使在夢里也怕心臟受不了。
他好似很滿意我的回答,又一次吻了我。我推開他,趁他還沒生怨,趕緊說:“我,
我想吃雪糕。”顧冕眼睛亮了下,“你在車上等著,我給你買?!蔽覔u搖頭,“我們一起吧。
可以把車停在地下車庫,我們走著去超市。”他執(zhí)行力很強,先把后座弄掉的靠枕擺好,
接著坐上主駕駛開車,兩三分鐘就找到一個地下停車庫。
我們挽起胳膊像一對尋常的夫妻進入一個四層的商場。這下應(yīng)該能逛到鬧鈴響,
我偷偷在心里盤算。來到一個冰柜,我拿起一個雪糕,身邊那人氣壓降低,放下手中的雪糕,
那人又正常了。我又拿一個,仔細端詳,表現(xiàn)出很想吃的樣子。拿的越久,顧冕氣壓越低,
放下后又立刻恢復(fù)正常。小男孩果真是顧冕。真好玩。我又接著換了好幾個雪糕,拿拿放放。
“老婆想吃哪個就拿哪個,別嫌貴。老公付得起。”顧冕拿了一個最貴的,
“老婆這個看起來很好吃啊”我伸手接,越接近雪糕他越想要吃了我的樣子。這人真狗啊。
算了,不逗他了。我快速拿走他手中的雪糕,扔進冰柜里?!八懔耍疾皇俏蚁氤缘?,
這里根本就沒有我想吃的?!蔽沂乖甑卣f。顧冕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抱住我,
“你想吃什么樣的?”我看著他無比認(rèn)真,“當(dāng)然是綠豆雪糕!我怎么記得你也喜歡吃。
”顧冕笑起來很好看,淚水在眼眶里含著如汪了一片星河。我怔愣了幾秒,感嘆,
難道這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一塊小小的雪糕,就讓他感動哭了。
小時候的顧冕是真喜歡林雙。可惜,緣分交錯,林雙永遠看不清顧冕的愛,
顧冕永遠得不到林雙的愛。顧冕親了我一下。我緩過神,
好像明白上次顧冕問我還記不記得他,其實他想知道林雙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他。
我踮起腳也親了他一下。他忽然扭捏了起來,像是接下來的話很難說出口?!拔視?,
回家給你做著吃?!彼f?!澳銜鼍G豆雪糕?”我故意湊近看他,又驚又喜,
“什么時候?qū)W的?”“小時候就會做了”他倒是有些害羞的樣子,拉著我的手往前走,
“回家吧。”“哦?小時候就會了!是不是只會這一種呀?!薄拔視?,就是了。
”8顧冕真帶我回家做起了綠豆雪糕,只可惜還沒吃到口夢就結(jié)束了。在辦公室里,
我揉了揉發(fā)酸的脖子,準(zhǔn)備出去接杯咖啡。她們又在看短劇?我抿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