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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當天,丈夫就在惦記生育補貼金?!耙荒?600呢,買新車首付剛好。

”婆婆掀開襁褓冷笑:“生個丫頭片子還想霸著錢?”前世我為這筆錢被活活打死,

尸體被他們?nèi)舆M山溝。我的孩子三歲就餓死在破屋里。重生回來這一次,

我不僅要拿回我的錢,還要讓他們付出代價。1我猛地睜開眼,

刺眼的日光燈讓我恍惚了一瞬。消毒水的味道鉆入鼻腔,身上傳來陣陣虛脫般的疲憊感,

小腹上傳來劇痛。耳邊是劇烈的爭吵聲,吵得我的頭隱隱作痛?!俺呈裁闯常窟@可是醫(yī)院!

”一個穿著淺藍色護士服的年輕姑娘皺著眉,眼神掃過病房里兩個人“孩子剛生完,

產(chǎn)婦需要休息,都安靜點!”孩子?我的孩子!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上一世,

我和老公為了生育補貼吵了起來,一年3600,可以領(lǐng)到孩子三歲。

我覺得要把錢給孩子留著,畢竟現(xiàn)在尿布和奶粉都漲價了,老公卻說,要把錢拿去買車。

公婆也惦記著這筆錢,想要瞞著我去領(lǐng)。在一次爭吵中,老公把我給打死了,

公婆為了幫他把我的尸體帶到山溝溝里埋了,對外宣稱我和野男人跑了。

我的靈魂飄蕩在他身邊,看著他又娶了一個女人,又生了一個孩子。

他草草把我的孩子養(yǎng)到三歲就不管了,孩子被活活餓死。那被陳志勇揪著頭發(fā),

后腦勺磕在桌角的劇痛似乎還在。還有公婆那兩張在昏暗燈光下如同鬼魅般一絲人氣的臉,

是他們抬著我那早已失去知覺的身體,像丟棄一袋垃圾般扔進漆黑山溝時耳邊呼嘯的寒風(fēng)。

而我的孩子安安,被他活活餓死。我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我?guī)缀鯚o法呼吸。2“媽,快看看,護士說是個閨女!

”一個熟悉得讓我渾身血液瞬間凍結(jié)的聲音,在我病床的另一側(cè)響起。是他!陳志勇!

“閨女?唉……”另一個刻薄蒼老的聲音立刻跟上,臉滿是失望,那正是我那所謂的婆婆,

王金花。她那張布滿褶子的臉湊了過來,毫不客氣地掀開襁褓一角,三角眼里射出嫌棄的光。

“嘖,瘦嘰嘰的,哭聲都沒隔壁那個帶把的響亮,一看就不好養(yǎng)活。

”這尖酸刻薄的聲音讓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這不是夢,這是十年前,我的女兒安安,

剛剛降臨到這個殘酷人世的這一天。而此刻,圍繞在我病床邊的丈夫、婆婆、公公,

他們唯一關(guān)心的,從來不是我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罪,

是即將到手的“好東西”就是那份一年3600元、能連續(xù)領(lǐng)到孩子三歲的“生育補貼金”。

果然,公公陳富貴吸溜了一下鼻子,堆起他那張自以為憨厚老實的笑臉,

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家長”派頭:“慧芳啊,咱志勇上班路遠,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

太遭罪了。我和你媽都合計好了,這筆補貼金下來,正好湊個首付,

把那輛二手的五菱宏光開回來,實用?!蓖踅鸹⒖厅c頭如搗蒜,手指幾乎要戳到我的鼻尖,

唾沫星子飛濺:“就是,你爸說得對,女人家家的,有點錢就瞎想,

這錢當然得先緊著家里頂梁柱用,你懂個啥?等你坐完月子就趕緊去找個班上,自己掙了錢,

想咋花咋花,孩子放家里我們看著就行?!彼捓锏囊馑汲嗦懵悖a貼金,沒我的份。孩子,

他們“看著”,我這個當媽的,得滾出去賺錢?!皨專 标愔居虏粷M地打斷他媽的喋喋不休,

臉上帶著一種虛假的、自以為深情的溫柔。他俯下身,試圖來摸我的臉。

我強忍著嘔吐的沖動,猛地側(cè)過頭,避開那骯臟的觸碰。他的手僵在半空,臉色沉了沉,

但旋即又擠出那種令人作嘔的笑容,壓低聲音,帶著誘哄的腔調(diào):“慧芳,你別聽媽嘮叨。

她也是為咱家好。你看啊,這錢,我們先買個車,方便以后帶孩子出去玩是不是?

而且我有了車,接送領(lǐng)導(dǎo)也方便,說不定還能漲工資呢,到時候多給你買點好吃的,???

”他的眼睛亮得驚人,像餓狼盯著唾手可得的肥肉,

里面閃爍的全是那3600塊錢堆疊起來的美好前景。他前世也是這樣哄我的,

那時我被他虛假的“為了孩子”的藍圖迷惑,一次次妥協(xié)。

直到那份微薄的補貼金被他拿走買車,被他拿去跟狐朋狗友揮霍,而我,

為了省下幾塊錢買劣質(zhì)奶粉,一天只敢吃一頓飯。最后換來的,是他喝醉后的拳腳。

指甲狠狠掐進掌心,直到那點尖銳的痛楚傳來,

我才沒有立刻尖叫著撲上去撕爛他那張?zhí)搨蔚哪?。硬碰硬?重蹈覆轍?不!

上一世我的尸體被扔在無名山溝的寒風(fēng)里,我的安安餓死在冰冷的地板上。

那無盡的黑暗和冰冷,早已將我骨子里最后一點溫順和愚昧沖刷得干干凈凈。

我大口地、貪婪地吸著冰涼的空氣,試圖壓下胸腔里幾乎要爆炸的殺意。我需要冷靜,

前所未有的冷靜。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涌了上來,不是為了此刻的委屈,

而是為了前世那血淋淋的絕望。我死死咬著下唇內(nèi)側(cè)的軟肉,借著這股鉆心的疼,

把翻涌的情緒死死壓下去。再抬起頭時,淚水模糊了視線。

身體因為虛弱和剛剛壓制下去的激烈情緒而微微顫抖著,

連聲音都帶著令人心碎的哽咽和沙?。骸爸居隆瓔尅帧蔽移D難地喘了口氣,

目光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像是一個被現(xiàn)實壓垮了脊梁、徹底絕望認命的女人?!拔遥?/p>

我好像不行了。”我氣若游絲,每一個字都吐得極其費力?!皠偛乓魂囮嚨陌l(fā)黑,

眼前都是星星,胸口也悶得厲害?!蓖踅鸹碱^立刻擰成了疙瘩,

眼神里的嫌棄和算計更加明顯:“裝什么裝?生個丫頭片子就成病西施了?

我看你是……”“媽!”陳志勇這次是真有點急了,飛快地打斷她。

我這份“虛弱”和絕望認命的態(tài)度,正中他下懷。他需要的是我乖乖聽話,把錢交出來,

而不是現(xiàn)在出什么意外橫生枝節(jié)。他趕緊又湊近一點,語氣是刻意的溫和:“慧芳,

你別嚇我,醫(yī)生說你就是累著了,好好養(yǎng)養(yǎng)就行。錢的事”“錢,你們拿去吧?!蔽议]上眼,

兩行滾燙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滴進鬢角的頭發(fā)里,消失不見。再睜開時,

里面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敗,“那筆補貼金,我同意你們?nèi)ヮI(lǐng),你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買車子也好,隨便吧。”這話一出口,床邊那三個人臉上瞬間爆發(fā)出難以抑制的狂喜。

王金花那雙三角眼里的貪婪光芒幾乎要噴射出來,陳富貴搓著手,咧嘴笑著,

露出滿口被劣質(zhì)煙熏黃的牙。陳志勇更是激動得聲音都變調(diào)了,

一把抓住我放在被子外冰涼的手:“慧芳,你真這么想?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最懂事,

最明白道理。”他的手又濕又黏,那惡心的觸感讓我胃里一陣翻騰?!班拧蔽页榛厥郑?/p>

艱難地蜷縮起來,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帶著萬念俱灰的麻木?!拔揖鸵粋€條件,孩子,

安安”我吃力地側(cè)過身,目光落在旁邊那個小小的襁褓上,里面那張皺巴巴的小臉,

睡得正香?!斑@孩子,你們不稀罕,就別勉強了”我抬起眼,看向陳志勇,淚水無聲地流淌,

“讓她跟著我吧,就當是我這個沒用的媽最后的一點念想”“跟著你?

”王金花第一個炸了毛,尖利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疼“你帶,你拿什么帶?

你現(xiàn)在連自己都顧不好,你看孩子那以后怎么工作,你要讓志勇一個人養(yǎng)家嗎?”“媽!

”陳志勇再次打斷她,飛快地跟我對視了一眼。

他的腦子此刻正被即將到手的補貼金和那輛夢寐以求的車塞得滿滿的。

一個他根本不想要的丫頭片子,換這個麻煩女人徹底死心塌地地“懂事”和順從,不再吵鬧,

這筆交易在他看來簡直太劃算了。他臉上堆起笑容,帶著一種施舍般的“大度”:“行,

慧芳,你看你,說的什么傻話。安安當然是你女兒,你想帶著就帶著,

我和爸媽還能虧待你們娘倆不成?”他生怕我反悔,

又趕緊補充道:“那補貼金的事就這么定了,明天我去街道辦領(lǐng)表,

得需要你簽個授權(quán)委托書”“簽,我簽”我閉上眼,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剩下細微的啜泣聲。3目的達成,那三個人交換了一個心滿意足的眼神。

虛偽地囑咐了兩句“好好休息”,便迫不及待地退出了病房,

估計是去盤算那筆錢該怎么花了。病房門輕輕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喧囂。

世界瞬間安靜下來??諝饫镏皇O孪舅臀疑砩衔瓷⒈M的血腥味。我猛地睜開眼。

淚水早已干涸。剛才還虛弱顫抖的身體瞬間繃緊,像一張拉滿的弓。

我緩慢地、一寸寸地坐起身,腰腹間的刀口傳來清晰的刺痛,

但這痛楚此刻成了最有力的鞭策,提醒著我,我還活著,真正地活著!

我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那層薄薄的門板,釘在那三個得意忘形的人渣背上。陳志勇,王金花,

陳富貴,這一世,我要你們一點點地,把從我們母女身上吸的血,連本帶利地給我吐出來。

你們欠我的命,欠安安的命,我要你們用下輩子去償還!病房里很安靜,

鄰床的產(chǎn)婦還在沉睡。小小的安安在我的臂彎里,呼吸均勻,

溫?zé)岬男∩眢w散發(fā)著新生命的奶香。就是這個小人兒,

前世被她所謂的父親和爺爺奶奶活活餓死在冰冷的地上。指尖輕輕拂過她細嫩的臉頰,

那溫軟的觸感讓我心頭劇痛,隨即又被更洶涌的狠戾取代。安安,媽媽回來了。這一世,

媽媽絕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一根頭發(fā)。4第一步,

是徹底斬斷這對畜生父子最后一絲可能染指我女兒的機會?!白o士”我按下床頭的呼叫鈴,

聲音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剛才那個呵斥過陳志勇他們的年輕護士很快推門進來,

臉上還帶著點被打擾的不耐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沒有不舒服,”我抬起頭,

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眼神沉靜如深潭。“我要打電話報警?!薄皥缶??”小護士嚇了一跳,

眼神在我蒼白卻異常冷靜的臉上掃過,又看了看我懷里的嬰兒,眉頭緊鎖?!俺鍪裁词铝耍?/p>

孩子爸爸呢?你家里人”“孩子爸爸陳志勇,孩子的爺爺陳富貴,”我一字一頓,

清晰地吐出那兩個名字,像在宣讀罪狀?!八麄兩嫦臃欠ň薪遥?/p>

在我孕期對我實施身體和精神上的虐待,包括毆打、辱罵、限制人身自由,

剝奪我的飲食和就醫(yī)權(quán)利,并試圖強行奪取國家發(fā)放給我的生育補貼金,

金額為10800元。我有證據(jù)?!毙∽o士完全懵了,嘴巴微張,

看著我像在看一個精神失常的人。一個剛生完孩子、虛弱不堪的女人,

指控自己的丈夫和公公,還說得這么條理清晰?“你,你等等!”她有些慌亂,轉(zhuǎn)身跑出去,

“我去叫醫(yī)生和護士長!”很快,病房里涌進來好幾個人。護士長年紀稍長,經(jīng)驗豐富些,

她示意其他護士安靜,走到我床邊,語氣盡量放平和:“這位女士,你剛才說的,

都是真的嗎?報警是大事,你確定要這么做?你剛生完孩子,身體”“我非常確定。

”我打斷她,眼神沒有絲毫躲閃,只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我知道我在說什么。

我有證據(jù)?!蔽覜]有騙她們。證據(jù)就在我的身體上,在這個看似平靜的病房里。

當醫(yī)生和護士長在我的要求下,仔細檢查我的身體時,病房里的氣氛徹底變了。解開病號服,

無需任何言語。那些痕跡,無聲地訴說著地獄般的過往。胳膊、后背、大腿內(nèi)側(cè),

一道道陳舊的瘀痕顏色深淺不一,有的呈青紫色,是近期的暴力。有的已經(jīng)發(fā)黃發(fā)暗,

是更久遠的毆打留下的印記。在這些舊的痕跡之上,還覆蓋著幾道鮮紅刺目的抓痕,

皮開肉綻,正是我臨產(chǎn)前最后一次沖突中,被王金花那留著長指甲的枯爪瘋狂抓撓留下的。

這些猙獰的傷痕,像一幅丑陋的罪證圖,無聲地釘在病房慘白的墻壁上。

護士長倒吸一口冷氣,捂住了嘴。年輕的護士們臉色煞白,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同情。

負責(zé)給我檢查的是一位四十多歲、面相嚴肅的女醫(yī)生,她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指微微顫抖著,

在那些傷痕上輕輕觸碰,她的眉頭鎖得死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斑@幫畜生!

”她咬著牙,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作為醫(yī)生,她見過太多人間慘劇,

但每次面對這樣的傷痕,那股怒火依舊燒得她心肺欲裂?!斑@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這是長期虐待!”她猛地轉(zhuǎn)過身,目光如炬地看向護士長:“立刻報警,情況非常嚴重,

小劉,去保衛(wèi)科叫人來。暫時不要放任何家屬進來探視。”她的聲音斬釘截鐵,

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報警電話很快接通。我蜷縮在病床上,裹緊了被子,將安安護在懷里,

只露出一個蒼白的、飽受摧殘的側(cè)臉。面對電話那頭的警官,

我的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恐懼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冷靜。“警察同志,我,我叫林慧芳,

剛在市婦產(chǎn)醫(yī)院生完孩子。我丈夫陳志勇,還有他父母他們打我,把我鎖在家里,

不給我飯吃,說要把我和孩子一起餓死。還搶走了我的錢,生孩子當天還差點,

差點把我從樓梯上推下去?!蔽覕鄶嗬m(xù)續(xù)地講述著“事實”,將前世的慘痛經(jīng)歷,

巧妙地嵌入了“這一次”的時間線。那些曾經(jīng)的絕望和痛楚,

此刻成為最鋒利也最真實的武器。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恰到好處地抽泣起來,

肩膀微微聳動,把一個瀕臨崩潰的受害產(chǎn)婦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我女兒才剛出生,

我不想死,我女兒也不能沒有媽媽?!蔽业臄⑹龀錆M了細節(jié)的碎片,

那些由真實經(jīng)歷帶來的刻骨銘心的恐懼,讓我的控訴極具沖擊力。同時,

又巧妙地回避了“重生”這種荒謬的不可言說。所有的傷害都聚焦在“過去”和“當下”,

聚焦在陳志勇一家三口對我實施的暴行上。一個虛弱、絕望、帶著新生嬰兒的母親,

其控訴天然帶著巨大的力量。更何況,那些遍布身體的傷痕,就是最有力的鐵證。

警察來得比預(yù)想中更快。來了兩名警官,一男一女,姓李的女警官三十多歲,

眼神銳利中帶著女性的細膩和沉痛。看到我身上的傷,聽到醫(yī)生護士們簡要的介紹后,

臉色凝重?!傲峙浚愕那闆r我們初步了解了。我們會立刻對你所說的內(nèi)容進行核實。

”李警官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首先,我們會為你和孩子申請‘人身安全保護令’。

在法院裁定之前,未經(jīng)你本人同意,你的丈夫陳志勇及其父母陳富貴、王金花,

將被禁止靠近醫(yī)院,禁止靠近你和你女兒一百米范圍內(nèi)。同時,醫(yī)院方面也會加強安保。

”她的目光落在我懷里的安安身上,帶著一絲柔和:“你安心養(yǎng)身體,照顧好孩子。

我們不會讓傷害你們的人得逞?!钡谝徊?,成了!切斷他們接觸我們母女的物理可能,

我心頭那塊沉重的巨石,稍稍松動了一絲縫隙。抱著安安的手臂收得更緊,這是屬于我的,

誰也奪不走?!熬焱?,”我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李警官,聲音微弱卻異常堅持。

“我還有東西,能證明他們想搶我的補貼金,在我,在我家的臥室衣柜里,

最上面那個舊鞋盒里,有我偷偷錄下來的錄音筆”“錄音筆?

”李警官和旁邊的男警官對視一眼,眼神都凝重起來。“嗯”我用力點頭,

仿佛回憶起極其恐怖的事情,身體又開始微微發(fā)抖?!八麄円恢钡胗浤枪P錢,說了好多狠話,

我害怕,就用女兒滿月時親戚送的舊錄音筆,偷偷錄了幾次,藏起來了。

”前世那支用來錄安安學(xué)說話的廉價錄音筆,被我藏在衣柜角落吃灰。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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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31 02:0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