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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陰間容積率 羽薇薇 337646 字 2025-08-30 12: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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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洞井口的陽光暖得有些詭異,像蒙了層稀釋的血,把新港市的輪廓暈成一塊模糊的橙紅色琥珀。程諾捏著發(fā)燙的 U 盤,指腹反復摩挲外殼上的蜂窩紋路 —— 剛才那條短信還在屏幕上閃著:“意識囊只是分身,真正的蛞蝓神,在城市的心臟里?!?他抬頭望向市中心,蜂巢大廈的尖頂刺破晨霧,像根插在城市命脈上的銀色毒針,而周圍的建筑群則像依附毒針生長的畸形蜂巢,高低錯落的樓體被黑色電線纏繞,那些電線密得像蜘蛛網(wǎng),把天空切割成無數(shù)塊破碎的菱形玻璃。

后背的傷口被風一吹,撕裂般的疼又涌上來,滲血的紗布黏在衣服上,像塊冰冷的烙鐵。流民巷的破敗與遠處市中心的繁華形成刺眼的對比 —— 腳下是坑洼的土路,裂縫里嵌著電子蠱蟲的黑粉末,風一吹就揚起細沙,像無數(shù)只黑色的小蟲子在逃;兩側是塌了一半的握手樓,墻面上的 “拆” 字被雨水泡得發(fā)白,卻還倔強地留著紅色印記,像一道道未愈合的傷疤;只有偶爾掠過的無人機,帶著外賣平臺的熒光 logo,在灰撲撲的巷子里劃出一道短暫的亮色,又很快消失在樓宇的陰影里,像受驚的螢火蟲。

“程哥,你沒事吧?” 林阿脆扶著他的胳膊,她的粉色臟辮上還沾著溶洞里的黑粉末,改裝的干擾炮斜挎在肩上,炮口滴著的銀灰色黏液落在地上,瞬間被土路上的裂縫吞噬,像被地面偷偷咽了下去?!皠偛旁谌芏蠢铮悴铧c被觸須纏到…… 對了,你看那邊的廣告牌?!?/p>

程諾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流民巷口的舊廣告牌正在瘋狂閃爍 —— 原本該播放洗發(fā)水廣告的屏幕,此刻卻循環(huán)播放著模糊的畫面:一群穿工裝的人往地基里填土,鏡頭掃過地面時,能看到土里露出半只戴粉色兔子發(fā)繩的手,正是王大錘女兒的遺物。屏幕下方的滾動字幕寫著 “蜂窩巷拆遷項目,歡迎加入”,字體卻在慢慢變成銀灰色,像有蠱蟲在里面爬,把黑色的字啃成了帶病的顏色。

“是蛞蝓神的意識污染,已經(jīng)擴散到城市廣告網(wǎng)絡了。” 張磊蹲在路邊,筆記本電腦屏幕映出他緊繃的臉,“你看遠處的高樓 LED 屏 ——” 程諾瞇眼望去,市中心寫字樓的巨型屏幕上,原本的股票行情突然變成亂碼,亂碼里慢慢浮現(xiàn)出蜂窩狀的紋路,還夾雜著幾個模糊的字:“13 號,來陪我”,像鬼魂在玻璃上哈出的霧氣,擦不掉,揮不去。

“我們得盡快去蜂巢大廈?!?程諾收回目光,掃過圍在井口的盟友們 —— 校服女孩抱著胳膊,校服外套的肘部磨出了毛邊,她盯著地上的黑粉末,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袖口,像在捏碎心里的恐懼;戴老花鏡的老人反復摸著拐杖頭,拐杖上的銅箍已經(jīng)氧化發(fā)黑,他的目光落在新港市的方向,眼神里滿是復雜,像藏著一整段被遺忘的往事;便利店大叔靠在老榕樹上,樹身上還留著王大錘刻的 “錘” 字,他手里的手電筒垂在身側,光斑在地上晃來晃去,像個不安分的幽靈。

“大家都看到短信了,蛞蝓神沒被消滅,它的本體在‘城市心臟’?!?程諾的聲音壓得很低,風卷著巷子里的塑料袋飄過,蹭過他的褲腿,像只沒人要的流浪貓在蹭腿,“現(xiàn)在想退出的,我不怪你們,畢竟……”

“我們不退出!” 校服女孩突然抬起頭,聲音帶著哭腔卻很堅定,她從書包里掏出個舊手機,屏幕碎了好幾道縫,壁紙是個穿連衣裙的女人,“這是我媽媽,2020 年 13 號生日那天,她去蜂巢大廈送文件,再也沒回來。我后來才知道,她被開發(fā)商抓去當‘材料’了?!?她把手機攥得很緊,指節(jié)泛白,“就算城市心臟是地獄,我也要去,我想告訴媽媽,我找到她了,就像找到迷路的星星?!?/p>

戴老花鏡的老人也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個舊懷表,打開是張泛黃的老照片 —— 上面是個穿軍裝的年輕人,笑容爽朗,和老人有七分像。“這是我兒子,2018 年 13 號生日那天,他在蜂巢大廈當保安,晚上巡邏時失蹤的?!?老人的聲音發(fā)顫,懷表鏈在手里晃來晃去,像根系著回憶的細線,“我活了七十歲,沒什么好怕的,就算死在城市心臟,能陪我兒子,也值了,就像落葉歸根?!?/p>

便利店大叔突然站直身體,把手電筒舉起來,光柱穿透晨霧,照向市中心的蜂巢大廈:“我知道‘城市心臟’的具體位置 —— 是蜂巢大廈地下三層的舊地基。三年前開發(fā)商蓋大廈的時候,把原本的老地基挖開,往下又挖了三層,當時就有工人說,挖到第三層時,聽到地基里有‘咚咚’的聲音,像有東西在里面啃水泥,聲音悶得像藏在鼓里的雷?!?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還有次我給大廈送水,看到保安偷偷往地基入口扔‘貢品’—— 都是些舊手機、身份證,甚至還有孩子的玩具,他們說‘喂下面的東西,不然大廈會塌’,說得像在喂一只會掀桌子的怪獸?!?/p>

程諾的心臟猛地一縮 —— 他想起之前在 13 號寫字樓看到的蜂巢狀外墻,想起服務器里爸爸留下的代碼,原來開發(fā)商從一開始,就把蜂巢大廈建在了蛞蝓神的老巢上,像把房子蓋在了鱷魚的背上,明知危險卻偏要賭一把?!澳氵€記得地基入口有什么標記嗎?比如生物水泥墻,或者蛞蝓圖案?”

“有!入口的生物水泥墻是銀灰色的,和我們在溶洞里看到的觸須顏色一樣,摸起來滑溜溜的,像摸在活魚的皮膚上?!?便利店大叔的語速變快,“墻面上有個巨大的蛞蝓圖案,圖案的眼睛是兩個孔洞,會往外滲淡藍色的液體,像在哭,那些液體滴在地上,會匯成細小的小溪,流進地基里,像在給下面的東西喂水。我上次路過,還看到墻面在‘呼吸’—— 孔洞一縮一擴,表面的蜂窩紋也跟著動,像活人的肺,每一次收縮都在吸著城市的生氣?!?/p>

張磊突然蹲下來,把筆記本電腦放在膝蓋上,手指飛快地敲著鍵盤,屏幕上的代碼像瀑布一樣往下滾:“我剛才破解了程叔日記里的隱藏代碼,里面有段二進制轉成坐標,精準指向蜂巢大廈地下三層!還有句話 ——‘城市心臟是意識監(jiān)獄,所有材料的核心意識都被關在那里,溶洞里的分身只是用來吸收意識數(shù)據(jù)的誘餌,真正的本體靠地基里的生物電場活著,那電場像給它供血的血管’。”

“生物電場……” 程諾摸了摸貼身口袋里的 U 盤,突然感覺 U 盤震動了一下 —— 不是之前的發(fā)燙,是微弱的脈沖,像在傳遞摩斯密碼,又像遠處有人在輕輕敲門。他趕緊掏出來,屏幕上彈出一行模糊的字:“哥,監(jiān)獄里好黑,到處是啃意識的蟲子,它們長得像銀灰色的線,爬得飛快,爸爸用他的意識護著我,像給我搭了個透明的帳篷,不讓蟲子靠近……”

是妹妹的意識殘留!程諾的眼睛瞬間紅了,指尖緊緊攥著 U 盤,指甲幾乎嵌進塑料外殼。他抬頭看向新港市的方向,晨光中的蜂巢大廈像個巨大的墓碑,周圍的建筑群則像墓碑前的祭品,而地基里的蛞蝓神,正啃著城市的骨頭,吞噬著無辜者的意識,像一頭藏在地下的巨獸,慢慢消化著它的獵物。“曉曉還在!她和爸爸都被關在意識監(jiān)獄里!我們必須去城市心臟,救他們出來,就像把掉進井里的人拉上來!”

林阿脆突然拍了拍程諾的肩膀,從電子棺材包里掏出個東西 —— 是個粉色的金屬裝置,比之前的干擾炮更大,炮口纏著幾圈絕緣電線,還焊著個情趣用品的馬達,外殼上貼滿了熒光貼紙,在晨光下閃著光,像個奇怪卻勇敢的小戰(zhàn)士。“這是我用昨晚剩下的零件改的‘超高頻干擾炮’,能同時插三個充電寶,威力是之前的三倍,對付蛞蝓神的本體應該管用,就像用強光對付怕光的怪物?!?她又翻出幾包止血粉和紗布,蹲下來幫程諾處理后背的傷口,“你這傷口再不處理,沒到地基就該流血過多暈倒了。對了,你看巷口的共享單車 ——”

程諾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巷口的共享單車突然自動開鎖,車鈴瘋狂地響,聲音尖得像在尖叫,屏幕上跳出 “歡迎來到陰間容積率” 的彈窗,車身的二維碼還在滲出黑黏液,慢慢變成蜂窩狀的紋路,像在車身上長了個小小的蜂巢,惡心又詭異。“是蛞蝓神在通過城市的電子設備定位我們,這些設備都成了它的眼睛,我們走到哪,它都能看到?!?他皺緊眉頭,“我們得盡快離開流民巷,走小巷去市中心,避開有電子設備的主干道,像在躲著獵人的陷阱?!?/p>

張磊也沒閑著,把 13 個盟友的意識數(shù)據(jù)導入一個新的 U 盤,又把程諾的 U 盤和爸爸的指甲(從日記里取出來的)放在一起:“反蠱核心需要升級,之前的碎片只能摧毀分身,要摧毀意識監(jiān)獄,得用‘核心意識碎片’—— 就是程叔、程曉的意識,加上我們 13 個 13 號生人的純凈碎片,湊夠‘13+2’的組合,才能激活終極反制程序,這組合像一把需要 15 把鑰匙才能打開的鎖,少一把都不行?!?他把 U 盤放進防水袋里,掛在程諾的脖子上,“這個很重要,不能丟,不然我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像把快煮熟的飯打翻在地上?!?/p>

凌晨五點半,隊伍朝著市中心出發(fā)。離開流民巷后,路邊的景象慢慢發(fā)生變化 —— 從破敗的握手樓變成低矮的商鋪,商鋪的卷簾門大多沒拉開,像還沒睡醒的嘴巴;再到中層的居民樓,樓體上的空調(diào)外機密密麻麻,像貼在臉上的痘痘;最后到高聳的寫字樓,玻璃外墻反射著晨光,像一面面巨大的鏡子,照出城市的繁華,卻照不出地下的黑暗。而意識污染的痕跡也越來越明顯:

路邊的自動販賣機吐出的不是飲料,是滲著黑黏液的舊手機,屏幕上還在播放失蹤者的照片,那些照片像被泡在水里的畫,模糊又悲傷;

公交站臺的廣告牌循環(huán)播放著開發(fā)商的拆遷廣告,畫面里的拆遷隊員慢慢變成無臉裝修隊的樣子,臉變得像一團模糊的霧,看不清五官;

甚至連紅綠燈都在亂跳,紅燈時顯示 “13”,綠燈時顯示 “073”,像在倒計時,又像在點名,點著 13 號生人的名字。

走到南灣路時,便利店大叔突然停住腳步,指著前方的天橋:“過了這座天橋,就是蜂巢大廈的范圍了。你們看天橋下面的路面 ——” 程諾抬頭看去,天橋下面的路面有一道巨大的裂縫,裂縫里滲出銀灰色的黏液,還能聽到 “咚咚” 的聲音,像從地底傳來的心跳,每跳一下,裂縫就擴大一點,路面上的汽車也跟著晃動,像在水面上漂浮的葉子,隨時可能翻倒。

“是蛞蝓神的本體在活動,它的心跳已經(jīng)影響到地面了,這座城市就像它的身體,它一動,整個城市都跟著疼。” 張磊的電腦屏幕上,信號圖譜像瘋癲的心電圖,上下跳動得厲害,“我們得快點,再晚一點,可能連地基入口都進不去了,就像趕在洪水來臨前要爬上山坡?!?/p>

過天橋時,程諾突然看到橋面上有個熟悉的身影 —— 是之前的腸粉西施,她推著腸粉車,車身上的 “特價腸粉” 字樣已經(jīng)變成銀灰色,像被刷上了一層灰,她的眼白里爬滿了觸須,像有無數(shù)條小蛇在眼睛里鉆,正朝著路過的行人遞腸粉,而腸粉盒里裝的不是腸粉,是泛著淡藍色的意識膠囊,里面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在掙扎,像被困在透明泡泡里的蝴蝶?!皠e吃她的腸粉!” 程諾大喊,可行人像是沒聽到,麻木地接過腸粉盒,慢慢走向天橋下的裂縫,像被操控的木偶,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是意識操控!” 林阿脆舉起超高頻干擾炮,按下開關,“嗡” 的高頻噪音響起,腸粉西施的身體開始冒煙,觸須從眼白里鉆出來,很快就變成了黑粉末,像被風吹散的灰,腸粉車也 “哐當” 一聲倒在地上,意識膠囊摔碎,里面的人影飄出來,朝著程諾他們鞠躬,然后慢慢消散在晨光里,像清晨的露水被太陽曬干?!斑@些是被蛞蝓神操控的傀儡,我們得盡快趕到蜂巢大廈,不然會有更多人被操控,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倒了,后面的都會跟著倒?!?/p>

早上六點,隊伍終于到達蜂巢大廈附近。這座大廈果然像個巨大的蜂巢,外墻是銀灰色的玻璃,排列成六邊形,在晨光下泛著冷光,像一塊巨大的銀色蜂巢蛋糕,卻藏著致命的毒;頂端的開發(fā)商 logo 還在閃爍,只是顏色變成了詭異的銀灰色,像蒙了層毒霧。大廈周圍的廣場上,散落著不少電子設備的殘骸 —— 舊手機、筆記本電腦、充電寶,都滲出黑黏液,慢慢匯集成一條小溪,流向大廈底部的地基入口,像一條黑色的小蛇,正爬向它的巢穴。

地基入口在大廈西側,被一道厚重的鐵門擋住,門是銀灰色的生物水泥做的,表面布滿了蜂窩狀的孔洞,像被無數(shù)只蟲子啃過,中間刻著個巨大的蛞蝓圖案,圖案的眼睛是兩個深不見底的孔洞,正往外滲淡藍色的液體,滴在地上的聲音 “滴答” 作響,和遠處傳來的心跳聲形成詭異的節(jié)奏,像在演奏一首死亡的曲子。

“是意識監(jiān)獄的入口?!?張磊的聲音帶著激動,他把筆記本電腦放在地上,屏幕上的坐標精準地指向鐵門,“門需要‘血親意識’才能打開 —— 程哥,你和程曉的意識,還有程叔的意識,三者的頻率一致,才能觸發(fā)開門程序,就像三把鑰匙一起插進鎖孔,少一把都轉不動?!?/p>

程諾深吸一口氣,掏出脖子上的防水袋,取出妹妹的 U 盤和爸爸的指甲,又把自己的手放在鐵門的蛞蝓圖案上。冰冷的生物水里傳來微弱的脈搏跳動,像在和他的心跳共鳴,像兩個久別重逢的親人在互相確認身份?!鞍职郑瑫詴?,我們一起開門,回家,就像小時候我們一起打開家里的門一樣?!?他在心里默念,指尖的溫度慢慢傳遞到鐵門上,像在傳遞一份溫暖的約定。

突然,鐵門 “嗡” 的一聲,蛞蝓圖案亮起淡藍色的光,銀灰色的細線從地基里伸出來,纏繞著程諾的手腕 —— 不是之前的觸須,是帶著溫度的,像爸爸的手在輕輕握著他,溫柔又有力,像在說 “別怕,爸爸在”?!爸Z諾,小心里面的‘意識蟲’,它們會啃食你們的記憶,一旦被啃光,就會變成沒有意識的傀儡,像被抽走了靈魂的娃娃?!?爸爸的聲音從鐵門里傳來,帶著電流雜音,卻很清晰,“我和曉曉在監(jiān)獄的最深處,等你們…… 一定要小心,里面的路像迷宮,別走錯了?!?/p>

“爸爸!” 程諾的眼淚掉了下來,手腕上的細線突然收緊,又慢慢松開,像爸爸在輕輕抱了他一下,鐵門緩緩向兩側打開,一股腥甜的氣息撲面而來,比溶洞里的更濃,還帶著股金屬的味道,像是混合了血和電子設備的焦糊味,聞起來像一場慘烈的戰(zhàn)斗過后留下的味道。

門后是條長長的通道,兩側的墻面上布滿了蜂窩狀的孔洞,每個孔洞里都嵌著個透明的 “意識膠囊”—— 里面裝著淡藍色的液體,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在里面掙扎,有的是老人,有的是孩子,有的是穿外賣服的年輕人,都是被當成 “材料” 的人。通道頂部的燈管忽明忽暗,光線照在意識膠囊上,映出無數(shù)個破碎的人影,像在播放一場無聲的悲劇,每個膠囊都是一個被定格的痛苦瞬間。

“是意識監(jiān)獄!” 張磊的聲音帶著激動,他快步走到一個意識膠囊前,筆記本屏幕對準膠囊,“每個膠囊里,都是一個‘材料’的核心意識!我們只要把反蠱核心注入監(jiān)獄的中心,就能釋放所有意識,徹底摧毀蛞蝓神的本體,像拔掉毒草的根一樣,讓它再也長不出來!”

就在這時,通道深處傳來 “咚咚” 的聲響,比溶洞里的心跳聲更沉、更響,整個通道都在震動,墻面上的意識膠囊開始劇烈晃動,有的甚至裂開了縫,淡藍色的液體順著裂縫往下淌,在地上匯集成細小的溪流,像在為蛞蝓神的蘇醒流淚。

“是蛞蝓神的本體!” 程諾握緊手里的反制裝置,后背的傷口又開始疼,卻笑得堅定,“它知道我們來了,在害怕!它的心跳在加速,說明它在緊張,像獵物看到了獵人,再也裝不下去了!”

盟友們紛紛舉起武器 —— 校服女孩握緊了美工刀,刀身映出她堅定的臉,像一面小小的鏡子,照出她的勇氣;戴老花鏡的老人舉起拐杖,銅箍在燈光下泛著光,像一根能驅(qū)散黑暗的魔法棒;便利店大叔打開手電筒,光柱照向通道深處,能看到無數(shù)銀灰色的觸須在黑暗中蠕動,像一群藏在洞里的蛇;林阿脆把超高頻干擾炮扛在肩上,粉色的炮身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像一道溫暖的光,照亮了身邊的黑暗。

“程哥,我們跟你一起進去!” 林阿脆的聲音帶著堅定,“就算城市心臟是地獄,我們也跟你一起闖,像一群一起打怪的戰(zhàn)友,絕不丟下任何一個人!”

程諾點點頭,率先走進通道。墻面的意識膠囊里,人影們似乎看到了他們,開始拼命地拍打膠囊壁,嘴里喊著什么,卻發(fā)不出聲音,像被捂住了嘴的求救者。走到通道一半時,他突然停住 —— 前面出現(xiàn)了個巨大的身影,盤踞在意識監(jiān)獄的中心,像條巨大的銀灰色蛞蝓,身體直徑有十米多,表面布滿了蜂窩狀的孔洞,每個孔洞里都伸出觸須,連接著意識膠囊,每呼吸一次,觸須就會收縮,膠囊里的液體就會減少一點,而蛞蝓神的身體則會膨脹一點,像在慢慢吃飽的怪獸。

“是蛞蝓神的本體!” 張磊的聲音帶著顫抖,筆記本屏幕上的信號圖譜瞬間拉滿,“它在通過觸須吸收意識膠囊里的數(shù)據(jù)!我們得盡快阻止它,不然所有‘材料’的意識都會被它吞噬,像被餓狼吃掉的小羊,再也回不來了!”

蛞蝓神突然抬起頭,身體上的孔洞里滲出銀灰色的黏液,朝著他們噴過來,像一場致命的暴雨。程諾趕緊按下反制裝置的 “屏障” 按鈕 —— 白光閃過,形成一個透明的保護罩,黏液撞在罩上,瞬間變成黑色粉末,散落在地上,像被打碎的黑色玻璃。

“你們以為能贏嗎?” 蛞蝓神的聲音像無數(shù)人在同時說話,帶著詭異的共鳴,震得通道頂部的水泥塊往下掉,像在下雨,“這座城市的地基,就是我的身體!你們摧毀我,整個新港市都會塌!所有居民都會變成沒有意識的傀儡,像一群只會走路的空殼!”

“我們不會讓你得逞的!” 程諾舉起反制裝置,對準蛞蝓神的身體,“就算城市塌了,我們也要救所有‘材料’!我們不會讓你再用活人當‘材料’,不會讓你再啃食城市的骨頭,不會讓你把這座城市變成你的監(jiān)獄!”

林阿脆立刻舉起超高頻干擾炮,按下開關 ——“嗡” 的高頻噪音在通道里炸開,像一道驚雷,蛞蝓神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觸須瞬間收縮,意識膠囊里的人影們停止了掙扎,紛紛貼在膠囊壁上,像是在等待救援,像等待太陽升起的花朵。

張磊趕緊跑過來,把 13 個盟友的意識碎片 U 盤插進反制裝置,又把程諾的 U 盤和爸爸的指甲放進去:“反蠱核心激活中!還有兩分鐘!程哥,你得守住裝置,別讓蛞蝓神的觸須碰到!一旦碰到,數(shù)據(jù)就會被污染,我們就再也救不了程叔和程曉了,像把寫好的信掉進了墨水里,再也看不清字了!”

蛞蝓神徹底瘋了,身體上的孔洞里伸出無數(shù)觸須,像暴雨一樣朝著他們纏過來,密密麻麻,讓人喘不過氣。盟友們紛紛沖上去,用武器擋住觸須 —— 校服女孩用美工刀砍斷觸須,觸須斷口處滲出銀灰色的黏液,濺在她的校服上,留下黑色的印記,像勛章一樣;戴老花鏡的老人用拐杖砸向觸須,拐杖頭的銅箍都被砸變形了,卻還是沒有停下;便利店大叔用手電筒的強光照射觸須,觸須在強光下慢慢變成粉末,卻又不斷有新的觸須從孔洞里伸出來,像永遠殺不完的敵人。

程諾的后背被一條粗壯的觸須劃到,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滲出來,滴在反制裝置上,像在給裝置注入力量。他死死攥著裝置,身體因為疼痛而發(fā)抖,卻沒有后退一步 —— 他能感覺到,爸爸和妹妹的意識正在 U 盤里回應他,像在說 “哥,再堅持一下,我們快見面了”,那感覺像黑暗中看到了遠處的光,溫暖又有力量。

突然,反制裝置發(fā)出強烈的白光,13 個意識碎片的光芒(紅、綠、藍、黃等顏色)和程諾、爸爸、妹妹的意識光芒(淡藍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球,像一顆小小的太陽,朝著蛞蝓神的身體飛去?!安?——!” 蛞蝓神發(fā)出尖銳的慘叫,聲音刺耳得像指甲刮過玻璃,身體開始慢慢透明,觸須紛紛變成粉末,意識膠囊里的液體開始泛出金色的光,人影們的輪廓越來越清晰,能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像雨后終于露出的陽光。

“成功了!” 林阿脆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扔掉干擾炮,沖過去抱住程諾,“我們成功了!蛞蝓神要被消滅了!程叔和程曉也能得救了!我們終于贏了!”

程諾笑了,身體卻開始發(fā)軟,后背的傷口疼得他幾乎失去意識。他看著意識膠囊里的人影們 —— 其中一個穿外賣服的女孩,正朝著他揮手,左臉頰那顆痣,和妹妹一模一樣,像看到了久別重逢的親人;旁邊一個穿舊工裝的男人,笑著朝他點頭,眼神和爸爸一模一樣,像看到了長大的孩子;還有王大錘,抱著他女兒的兔子玩偶,朝著他豎起大拇指,像在說 “好樣的”。

就在這時,蛞蝓神的身體突然爆發(fā)出銀灰色的光,通道開始劇烈震動,墻面上的意識膠囊紛紛裂開,淡藍色的液體涌出來,像洪水一樣朝著他們沖過來,像在為蛞蝓神的死亡送葬?!拔也粫J輸?shù)?!?蛞蝓神的聲音帶著瘋狂,“就算我死了,城市的地基里還有我的卵!只要還有 13 號生人的意識,我就能再次復活!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快逃!” 程諾拉著林阿脆,朝著通道入口跑,盟友們也跟著跑起來。淡藍色的液體在身后追著,意識膠囊里的人影們紛紛從膠囊里出來,跟著他們一起跑,像一群透明的幽靈,在通道里留下金色的光痕,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跑到入口時,程諾回頭看了一眼 —— 蛞蝓神的身體已經(jīng)變成粉末,意識監(jiān)獄開始坍塌,淡藍色的液體淹沒了通道,像在為這場戰(zhàn)斗畫上句號。他趕緊關上鐵門,銀灰色的細線從門縫里伸出來,又慢慢縮了回去,最終徹底消失,像被風吹走的煙。

晨光從鐵門的縫隙里照進來,落在程諾的臉上,溫暖又明亮。他靠在鐵門上,大口地喘著氣,后背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卻笑得很開心。他抬頭看向新港市的方向,蜂巢大廈的玻璃外墻在晨光下泛著溫暖的光,像一塊被擦亮的銀色寶石;周圍的建筑也恢復了正常,自動販賣機吐出了正常的飲料,像在給城市補充能量;公交站臺的廣告也變回了洗發(fā)水廣告,畫面里的模特笑得很燦爛;紅綠燈有序地跳動著,像城市的心跳,平穩(wěn)又有力。一切都像回到了正軌,像一場噩夢終于醒來。

“我們…… 真的成功了?!?程諾的聲音沙啞,他摸了摸脖子上的 U 盤,屏幕已經(jīng)暗了下去,卻像是還殘留著爸爸和妹妹的溫度,像揣著兩顆溫暖的星星。

林阿脆也靠在鐵門上,粉色臟辮上的粉末掉在地上,她掏出手機,打開直播界面 —— 上面有無數(shù)條留言,都是新港市的居民發(fā)來的:“謝謝你們!剛才大廈的震動消失了!城市終于恢復正常了!”“我媽媽的照片從自動販賣機里出來了,她終于回來了,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家!”“我們愿意幫你們重建流民巷,讓所有失去家的人都能有個家,讓這座城市再也沒有悲傷!”

盟友們圍過來,臉上都帶著劫后余生的笑容。校服女孩抱著手機,正在給媽媽的照片拍照,嘴角帶著開心的笑;戴老花鏡的老人摸著懷表,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像解開了心里的結;便利店大叔把手電筒收起來,目光落在新港市的方向,眼神里滿是希望,像看到了城市美好的未來。

就在這時,便利店大叔突然指著蜂巢大廈的頂部 —— 那里的玻璃反射出一道銀灰色的光,像一條細小的觸須,在晨光下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了,像一只偷偷探出頭的小蛇,又很快縮了回去。

程諾的笑容瞬間僵住,后背的傷口又開始疼起來。他知道,蛞蝓神的話,可能不是假的。但他看著身邊的盟友,看著新港市恢復正常的風貌,看著陽光灑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心里突然充滿了勇氣 —— 就算未來還有戰(zhàn)斗,就算蛞蝓神還會回來,只要他們還在,只要還有人記得那些被當成 “材料” 的人,他們就一定能再次守護這座城市,像守護自己的家一樣,永遠不會放棄。


更新時間:2025-08-30 12:1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