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遺囑28歲生日蛋糕被推上來時，林晚舟已經(jīng)站不穩(wěn)。
香檳塔最上面那杯被林可欣親手塞進她手心，“姐姐，一口氣才吉利。”她沒拒絕。
母親走后，這是她第一次嘗到甜。三杯、四杯，到第七杯時，世界開始旋轉(zhuǎn)。
她聽見四周的掌聲像潮水，退去后就只剩耳鳴。沈予辰扶住她，語氣溫柔得像哄孩子，
“晚舟，乖，簽完字就回去睡。”文件被硬塞進她手里，黑色簽字筆的金屬冷意貼著指尖。
“什么？”“股權讓渡?！彼托慕忉專澳銧顟B(tài)不好，先托管，等你好了再還給你。
”白紙黑字，抬頭加粗：自愿放棄。她甩了甩頭，視線模糊，
但“放棄”兩個字還是燒得她胸口疼?！拔也缓??！绷挚尚罍愡^來，香水味熏得人頭暈，
“姐姐，別鬧，這么多人看著呢?！彼プ⊥碇鄣氖滞螅苯油埳习?。筆尖戳破紙面，
劃出一道丑陋的墨痕。沈予辰單手托住她的后腦，像安撫一只貓，另一只手抽走文件，
遞給律師?！吧А！彼f。林晚舟被塞進車里，夜風一吹，酒醒了一半?！盎丶摇?/p>
”她啞著嗓子?！跋热メt(yī)院?！鄙蛴璩降穆曇魪母瘪{傳來，“你情緒不穩(wěn)定，需要休息。
”她摸到車門鎖，咔噠一聲，鎖死。那一刻，她忽然清醒：這不是關心，是押送。
醫(yī)院走廊慘白。律師把文件遞給她，她一把奪過，翻到最后一頁，簽名像蟲子爬。
“我什么時候簽的？”“半小時前，您親自簽的?！甭蓭熚⑿?。她沖向電梯，沈予辰?jīng)]追，
林可欣卻跟了上來?！敖悖瑒e鬧了，董事會明天要公布?！薄澳赣H遺囑原件在哪？”“燒了。
”林可欣聳肩，“省得你看到傷心。”電梯門合攏，數(shù)字跳到負二。地下停車場冷得像冰窖。
林晚舟翻出手機，撥通母親生前律師的電話，無人接聽。她轉(zhuǎn)身，林可欣擋在出口，
手里拿著一只牛皮紙袋。“原件在這。”她晃了晃，“可惜，已經(jīng)沒用了?！蓖碇蹞溥^去，
紙袋撕裂，遺囑碎片雪花一樣散落。最后一頁，母親親筆簽名被刀片劃得面目全非。她抬頭，
血往頭頂沖，“你們改了遺囑？”“只是讓事實更清晰?！绷挚尚佬Γ澳惘偭?，
不適合掌權?！鄙砗竽_步聲，沈予辰走近，手里握著一只針管?！奥犜?，睡一覺。
”晚舟后退，腳跟踩空。樓梯間沒有燈，她像斷線風箏墜下去。最后一眼，
是林可欣捂住嘴的尖叫，和沈予辰冷靜掏出手機的側臉?！?20嗎？我未婚妻失足……對，
情緒很不穩(wěn)定。”黑暗像蓋子扣下來。她聽見心跳在耳邊炸開，又歸于寂靜。然后，
是另一陣心跳。更年輕，更有力。她猛地睜眼，鼻尖消毒水味刺鼻。
日歷掛在對面墻上：20XX年7月18日——母親去世后的第三天，遺囑尚未宣讀。
她25歲，手里還攥著母親遺落的珍珠耳環(huán)。一切尚未開始。
2 幽靈歸來林晚舟醒來第一件事，是去翻母親的遺物。那只暗紅色絲絨首飾盒還在，
珍珠耳環(huán)下墊著絨布，絨布下藏著一支黑色錄音筆。
她屏住呼吸按下播放——“……如果我出現(xiàn)意外，全部股份由晚舟繼承，
任何人不得干預……”母親的聲音像刀，劃開她喉嚨里的舊疤。她把錄音筆攥進掌心，
金屬外殼硌得生疼，卻讓她確定：這不是夢。她真的回到三年前，一切還沒被篡改。
門外傳來高跟鞋敲地聲。林可欣推門而入，眼眶通紅，“姐，你醒啦？昨晚守靈你又暈過去，
嚇死我了。”她伸手想抱，晚舟側身避開?！拔覜]事。”林可欣的手僵在半空，很快又笑，
“父親讓你去書房，律師到了。”晚舟點頭，下床時把錄音筆塞進牛仔褲側袋，
拉鏈一拉到底。書房里坐了三個人：父親林正南、集團現(xiàn)任財務總監(jiān)老周、以及沈予辰。
沈予辰穿著淺灰西裝，像偶然路過的紳士，沖她頷首，“節(jié)哀?！蓖碇坌α诵Γ瑳]應聲。
律師打開公文包，“林夫人遺囑的公證版本將在七日后公開，今天只是內(nèi)部通氣。
”林可欣坐在父親右手邊，指尖繞著發(fā)尾，“爸，周總監(jiān)勞苦功高，遺囑公布后，
能不能讓他進董事會？也算安慰媽媽在天之靈?！崩现苤t虛低頭，目光卻掠過晚舟，
帶著篤定。晚舟知道，前世就是這天，父親被“安慰”二字打動，提前點頭。
七日后遺囑宣讀，老周順理成章成為執(zhí)行董事，鎖住她的股權。她垂眼，
指尖在口袋按下錄音筆，紅燈微亮?！爸苁宓拇_辛苦?！蓖碇坶_口，聲音沙啞，
“可媽媽的遺愿更重要，不是嗎？”她掏出手機，
外放那段錄音——“……財務總監(jiān)由董事會公開選聘，
不得內(nèi)定……”母親清冷的嗓音在書房回蕩。老周臉色驟變。林可欣猛地起身，
“這錄音哪來的？”“媽媽留給我的?！蓖碇燮届o地看向律師，“公證遺囑里，
應該附有同款錄音原件吧？”律師額角見汗，“是的，夫人確實做了雙份聲紋備份。
”林正南皺眉，第一次正視大女兒。沈予辰抬手，輕輕鼓掌，“林總，
看來夫人生前已有安排，不如尊重逝者?！币痪湓挘蚜挚尚赖乃惚P砸得稀碎。當天傍晚，
董事會臨時郵件：財務總監(jiān)選聘推遲，成立獨立評審小組。老周被排除在外。
晚舟站在樓梯拐角，聽見林可欣壓低聲音打電話：“……辰哥，錄音筆怎么會漏出來？
你不是說她醉到不省人事嗎？”晚舟轉(zhuǎn)身，背脊貼上墻壁，掌心發(fā)汗。
她賭對了——錄音筆是母親留的后手，前世直到死她都不知道。如今，
它成了她手里第一顆子彈，精準打穿繼妹的布局。夜里，她反鎖房門，把錄音筆連上電腦。
文件屬性顯示創(chuàng)建時間：母親去世前一周。她拖動進度條，
末尾還有一句——“若有人篡改遺囑，晚舟可憑此錄音，申請遺囑無效?！彼仙想娔X，
窗外電閃雷鳴。閃電照亮她面無表情的臉。游戲剛剛開始。3 雙面暗棋凌晨兩點，
林晚舟把林氏近三年全部公告、授信合同、并購備忘錄拖到電腦桌面。
光標停在“沈氏戰(zhàn)略投資部往來函”那一欄，她按下打印。紙面密密麻麻的條款里，
有一條被淡灰色熒光筆悄悄涂過：【若林氏實控人變更，
沈氏有權以凈資產(chǎn)七折啟動整體合并。】落款：沈予辰。日期：母親去世前三天。
林晚舟用指尖描那行字，像描一把刀鋒——原來前世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股權，
而是整片林氏江山。她把打印件鎖進抽屜，換一條白色連衣裙，涂上蜜桃色口紅。
鏡子里的自己無辜、脆弱，像極三年前那個還相信愛情的傻姑娘。很好，獵物就吃這一套。
上午十點，沈予辰的電話準時進來?！巴碇?，昨晚董事會的事我聽說了?？尚榔饧?，
你別生氣?！彼屄曇魩б稽c哽咽：“予辰，我只有你了?！睂γ婧粑黠@松了半拍，
“我在老地方等你?！崩系胤绞羌瘓F對面的咖啡館，落地玻璃，陽光刺眼。
沈予辰坐在陰影里，袖口露出百達翡麗的銀灰表盤——那是去年她送他的生日禮物。
林晚舟把一只絲絨盒子推過去，“還你?！薄笆裁匆馑迹俊薄拔也幌攵梦锼既??！彼а?，
眼眶紅得像剛哭過，“可我還是……控制不了自己。
”沈予辰的唇角翹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獵物主動把脖子伸進繩套，他當然順勢收線。
“晚舟，別怕，我會保護你。”他伸手覆在她手背上，溫度像蛇。林晚舟沒有抽回，
反而輕輕反握。第一步，完成。同一晚，沈氏老宅書房。沈硯舟指間轉(zhuǎn)著一枚黑曜石袖扣，
燈影下五官鋒利?！傲中〗闵钜拱菰L，就為了給我講一個合并童話？
”林晚舟把U盤放在他面前，“里面有沈予辰私刻公章、偽造董事簽字的證據(jù)，
如果明天上午十點之前，沈氏公關部不收到這份材料，就永遠收不到?！鄙虺幹厶裘?，
“條件？”“第一，終止合并合同；第二，
讓沈予辰在沈氏董事會除名；第三——”她頓了頓，“我要你手里3%的林氏流通籌碼，
投票權歸我。”沈硯舟低笑，“獅子大開口?！薄靶∈宀幌胱€(wěn)沈氏掌門的位置嗎？
我替你拔掉最鋒利的獠牙，你送我一把趁手的刀，公平?！蹦腥似鹕恚痈吲R下看她，
“成交，但我要加一條——合作期間，林小姐得保證隨叫隨到?！绷滞碇厶а?，聲音輕軟，
“可以，不過我也有門禁，十二點之前必須回家，怕黑?！鄙虺幹坫读艘凰?，隨即失笑。
他伸出手，“合作愉快?！彼兆?，掌心干燥，沒有一絲顫抖。第二天，林氏晨會。
沈予辰姍姍來遲，襯衫領口還帶著可疑的口紅印——那是林晚舟故意留下的。
她坐在長桌末端，對他彎了彎眼睛。沈予辰回以安撫一笑，
轉(zhuǎn)頭吩咐助理：“把合并方案再細化，下午給林董過目。”話音未落，會議室大屏忽然亮起。
一份蓋著鮮紅騎縫章的《沈氏終止合并通知》赫然出現(xiàn)，簽名欄：沈硯舟。沈予辰臉色驟變。
緊接著，董事會微信群彈出消息：【沈氏集團公告：即日起，暫停沈予辰一切職務，
接受內(nèi)部審計。】滿座嘩然。林晚舟撐著下巴，聲音不大不小，“哎呀，
看來沈經(jīng)理要先處理家務事，合并的事……改天再聊？”沈予辰猛地轉(zhuǎn)頭看她，
眼底第一次浮出驚疑。她沖他眨眨眼，唇語無聲：Surprise.散會后，消防通道。
沈予辰攥住她手腕，“是你？”林晚舟吃痛，卻沒掙，“我只是個小股東，
哪動得了沈氏掌門？”“別裝了！”“真要我裝，”她踮腳貼近他耳廓，輕聲道，
“就裝成還愛你，怎么樣？”沈予辰手指收緊，幾乎要捏碎她的骨。她卻笑得眉眼彎彎，
“可惜，你配不上了?！鄙砗竽_步聲響起，沈硯舟的聲音淡淡傳來：“侄兒，對女士要紳士。
”沈予辰倏地松手。林晚舟退后一步，站到沈硯舟身側，兩人并肩，
像一把剛剛出鞘的雙刃劍。沈予辰盯著他們，終于意識到——棋盤換了，棋手也換了。而他，
成了第一顆被犧牲的卒。4 繼母陷阱遺囑公布倒計時第五天，趙美蘭在廚房剝橙子，
指甲掐得果肉汁水四濺。“晚舟最近太可憐，”她對林正南嘆氣，“夜里哭醒，
說看見她媽站在床頭?！绷终厦碱^擰成川字。
趙美蘭順勢把一張名片推過去——“明德心理診療中心，主任李牧，專做哀傷干預。
”林正南沒拒絕。次日下午，李牧拎著公文包上門，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像精密掃描儀。
“林小姐，做個簡單評估?！彼f上抑郁量表，第一欄就是“近期是否出現(xiàn)自殺意念”。
林晚舟用鉛筆在“0分”上畫圈，笑不露齒。李牧收回量表，指尖在桌面輕敲，“您的情況，
我需要單獨和林太太溝通。”人剛走，趙美蘭立刻給李牧轉(zhuǎn)賬二十萬，備注：加急劇本。
李牧回了一個“OK”的手勢，外加一份《抑郁自殺風險評估書》，
診斷欄赫然寫著：重度抑郁伴自殺傾向，建議立即住院。當晚，
林晚舟收到匿名快遞：一張空白的“自愿入院同意書”和母親遺像的黑白復印件。
她拍照、留證，把復印件鎖進保險柜。然后打開電腦，
黑進明德診療中心的云端后臺——前世她死前林可欣曾炫耀，李牧的所有病歷都存這里。
三小時后，她拿到李牧三年前給政商名流開“假抑郁證明”的完整名單，金額、時間、賬戶，
一條不落。第二天，林晚舟沒去公司，而是去了市電視臺《法制在線》欄目組。
她把U盤推到制片人面前，“獨家醫(yī)療黑幕，夠你們做三期專題。”制片人眼睛亮了，
“當事人能實名？”林晚舟笑，“我不出面，但我會讓當事人自己跳出來?！碑斖戆它c，
新聞彈窗：【明德心理中心主任涉嫌偽造抑郁證明，協(xié)助富豪逃稅、逃避刑責，
涉案金額高達千萬?！坷钅恋恼掌环旁阽R頭中央，臉上打著馬賽克，仍能認出。
趙美蘭正在敷面膜，看到新聞，手指一抖，面膜掉在地上，黏成一團。
林正南連夜召開家庭會議。趙美蘭搶先開口，“李牧自作孽，我立刻解雇他！
”林晚舟坐在沙發(fā)扶手上，晃著小腿，“繼母真是雷厲風行?！壁w美蘭強撐笑意，
“我也是為了你好?！薄澳蔷驼埨^母發(fā)個聲明，”林晚舟把平板遞過去，
“聲明里要寫：趙美蘭女士因識人不明，向全體市民道歉，并永久終止與明德中心合作。
”趙美蘭臉色發(fā)青。林正南沉聲，“發(fā)。”聲明一出，輿論爆炸。
網(wǎng)友扒出趙美蘭曾帶林晚舟多次出入明德中心，話題#繼母逼瘋繼女#沖上熱搜。
林氏股價早盤跳水3%。董事會臨時郵件：趙美蘭暫停一切對外職務，配合集團內(nèi)部調(diào)查。
趙美蘭摔了手機，轉(zhuǎn)頭撥通沈予辰的電話，聲音尖利，“你不是說萬無一失？
”沈予辰那邊風聲呼嘯，“別慌，我還有后手?！壁w美蘭沒注意到，樓梯轉(zhuǎn)角，
林晚舟正握著錄音筆，紅燈閃爍。夜深。林晚舟把錄音筆連上電腦，
文件命名：繼母·陷阱·第一環(huán)。屏幕藍光映在她臉上，像覆了一層薄冰。
她輕聲說：“趙美蘭，別急，這只是開胃菜。”5 生日前夜零點，宴會廳熄燈。
林可欣站在空蕩的T臺中央，穿一條尚未公開的鎏金高定，手持香檳，像彩排奧斯卡。
“機位往左，要拍到她砸蛋糕的丑臉?！彼掳停瑹艄鈳熈⒖陶{(diào)焦。沈予辰抱臂倚柱，
表情不耐：“直播十點準時上線，別掉鏈子。”林可欣沖他晃手機，
“熱搜標題我都買好了——#林晚舟失母瘋魔現(xiàn)場#，保證爆?！卑堤?，一束紅點微閃，
無人注意。同一時刻，一輛黑色MPV停在酒店后門。
沈硯舟的工程師阿Ken背著雙肩包跳下車，對林晚舟比了個OK。
“大屏控制主機在二樓音控室，三分鐘內(nèi)替換源文件，五分鐘后清場。
”林晚舟把U盤遞給他，“剪好的版本？”“加了你最愛的血色玫瑰濾鏡?！彼魃哮喩嗝保?/p>
“十點半，我要他們連哭都找不著調(diào)?！鼻宄苛c，宴會廳再次忙碌。
花藝師把上萬朵白玫瑰換成黑玫，林晚舟親手在每一張椅背系上銀色絲帶。
林可欣揉著太陽穴下樓，“誰允許換花？晦氣！”晚舟抬眸，“我媽喜歡白，我喜歡黑，
今天我做主?！彼曇舨桓?，卻驚得花藝主管連退三步。林可欣咬牙，
壓低嗓音：“過了今晚，你就再也囂張不了?！蓖碇畚⑿Γ笆媚恳源?。”晚七點，
賓客入場。微博直播通道提前開放，在線人數(shù)十萬加，彈幕飛舞?！韭犝f林家長女今晚發(fā)瘋？
瓜子已備好?！俊竞篱T瓜，越瘋越香?！苛挚尚劳熘赣H走紅毯，
鏡頭切到她含淚微笑：“姐姐最近情緒不穩(wěn)，希望大家多包容。
”彈幕一水兒“妹妹天使”“哭哭心疼”。后臺數(shù)據(jù)實時飆升，公關部向林可欣豎大拇指。
八點整，燈光驟滅，大屏亮起倒計時。10、9、8……林可欣在黑暗里握住沈予辰的手，
“記得按Plan B。”他點頭，把一枚微型耳返塞進她耳道，“主持人會配合你。
”3、2、1——畫面跳出，卻不是溫情成長VCR。
先是酒店走廊監(jiān)控：林可欣把一包白色粉末倒進醒酒湯。接著是化妝間偷拍：沈予辰冷笑，
“今晚之后，林氏姓沈?！痹偾醒鐣d彩排：林可欣對著空座大喊“林晚舟你瘋夠了嗎”，
導演喊“卡，情緒再夸張”。高清、**、立體聲。賓客嘩然，手機齊舉。
彈幕瞬間爆炸：【劇本？】【反轉(zhuǎn)？】【太刺激了】。林可欣愣了三秒，
沖上臺尖叫：“關掉！這是偽造！”音響卻傳來她自己的聲音，
被調(diào)成了鬼畜循環(huán)：“瘋夠了嗎——瘋夠了——瘋——”燈光師找不到主機，急得滿頭汗。
沈予辰?jīng)_向音控室，門被反鎖，阿Ken在門后比了個愛心。他抬腳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