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個聲音,我無比熟悉,幾乎刻進(jìn)血肉。
「宋楚河,你這個畜牲,還敢來!」
我咬牙切齒的瞪向他,不顧頭皮撕扯的痛感,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宋楚河臉猛地一沉,「砰」的一聲,把我摔在地上。
又扯著我的頭發(fā),在地上拖行,跟扔死物一樣,將我扔到渺渺床邊……
躺在地上,我眼睜睜的看著他靠近渺渺,卻無能為力。
拼命掙扎,手腳并用,甚至將他的腿都咬出血來。
都無濟(jì)于事。
他還是死死踩在我的肚子上。
「你說,我們是情侶嗎?」
宋楚河撩起渺渺的一縷頭發(fā),放在鼻底輕嗅。
他也不急,就那么等著渺渺的答案。
只是每過一分鐘,我肚子上的力道就加重一點。
直到我徹底扛不住,幾乎暈厥時——
「是!」
渺渺開口了。
「不是??!你快說不是!混蛋,宋楚河你不得好死??!」
我嘶聲力竭的喊著。
宋楚河站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西裝,隨后從包里拿出一沓錢,砸在我臉上:「宋老師,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活這么多年,你還不懂嗎?」
「錢不夠,再找我要,畢竟,渺渺可是為我貢獻(xiàn)了一個腎呢哈哈哈哈哈——」
「你說,下一個什么時候來取呢?!?/p>
無力感彌漫心臟。
隨著宋楚河離開,房門啪嗒一聲關(guān)上,渺渺一句:「媽,我不告了……」
令我徹底陷入昏迷。
5
我沒聽渺渺的。
警報了,法院起訴狀遞交了。
警局里,警察問我,證據(jù)保留了嗎?
我搖頭。
「人證,物證,當(dāng)日穿著衣物,以及體內(nèi)遺留體液都沒有嗎?」
唯一的物證監(jiān)控,沒有。
衣物……那天被發(fā)現(xiàn)時哪有衣物殘留。
體液殘留,我想到宋楚河那張得意的臉,只能繼續(xù)搖頭。
警察皺眉看我:「不是說你女兒是被人發(fā)現(xiàn)的嗎,目擊者的口供也是有一定幫助的。」
……
來警局前,我就找到了這個目擊者,一位農(nóng)民工大哥。
瞧著憨厚老實。
在得知我的來意后,他猛地變臉,連連否認(rèn)當(dāng)晚出過門,他媳婦在一旁附和著幫腔,說自家男人整晚都陪著她。
可他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我跪在他面前,求他幫幫渺渺。
大哥也跪下,連磕了五六個頭,他說,嫂子,你別為難我了,我一家老小十幾口人等著我養(yǎng)活,我實在沒辦法幫您,我窮怕了??!
……
看著面前的警察,我又搖頭。
「都沒有。」顫著聲音,我說:「都沒了?!?/p>
記錄的警察嘆了口氣,遞給我杯水:
「我理解您,但這種事可大可小,現(xiàn)在所有直接性證據(jù)都沒有,您又告的是強(qiáng)奸和非法移植器官,我們也不能隨意立案,還需要取證,要不您回去再商量商量。」
商量?商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