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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飛機(jī)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兩點了。
身邊的女人烏濃的瞳中滿是笑意,一雙狐貍眼似笑非笑:“呦,挨人欺負(fù)了?”
“沒有?!?/p>
他慢慢的蜷在那里,看著外面云卷云舒,緩緩閉上了眼。
回到港城之后的沈聽煦,一直在醫(yī)院恢復(fù)身體,休養(yǎng)了半個月,私人醫(yī)生才說:“沈先生,你這身體,按著我的藥方調(diào)養(yǎng),一定沒什么問題的。”
沈聽煦頻頻點頭,然后拿著藥方還有X光片,走出了病房。
何羨妤懶洋洋靠著墻,慵懶的嘖了一聲:“怎么樣?”
“還好?!?/p>
何羨妤接過病歷單,看了半天,深深嘆了口氣。
“行吧,我親自給你調(diào)養(yǎng)?!?/p>
沈聽煦的身體,在何羨妤的調(diào)養(yǎng)下,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而遠(yuǎn)在京城的姜予棠,頗有些心不在焉,這已經(jīng)是她今天第一百次看手機(jī)了。
可是,沒有一條消息。
什么消息都沒有。
上次她雖然沒回去食言了,但他怎么不質(zhì)問她兩句?
她心里突然煩躁起來了,手中的紅酒突然苦了起來。
“怎么了,姜姜姐?”
姜予棠淡淡的開口:“沒什么。”
心里的煩躁,好似一陣陣的輕鳴,吵得她心煩意亂,不知所措。
平常的時候,沈聽煦那個男人,就應(yīng)該給她打電話了。
怎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個月過去了,沈聽煦的電話怎么還沒來?
來喝酒的姐妹們不明所以,反倒是姜予棠的閨蜜池魚看了出來,沒忍住的促狹問了一聲:“姜姜姐,你怎么回事?”
“是不是想他了?”
“我可告訴你,姐妹們誰都沒有泄密,這事兒可不能怪到我們身上?!?/p>
池魚促狹打趣,忙不迭的跟姐妹們鬧成一團(tuán)。
“要我說,你干嘛這么死死地守著,不就是一個老公嗎?”
“反正你們也沒有領(lǐng)證?是不是?”
池魚又欠揍的開口:“要不然你就跟林俞白好好過日子好了,反正老公有了,孩子也有了,何必費這個勁?”
姜予棠一個人喝著悶酒,臉色說不上的感覺,心理說不出來的慌亂,好像發(fā)出了一陣一陣的輕鳴。
她為了沈聽煦,在慌亂。
回到別墅之后,已經(jīng)是夜里兩三點了。
別墅門口一堆垃圾,沒有人打掃,她皺著眉,就要往家里走。
可是剛進(jìn)了家,黑洞洞的,空無一人,甚至連燈都沒有開。
“沈聽煦?!?/p>
可是沒有聲音,什么聲音都沒有。
就連沈聽煦日常喜歡的那雙拖鞋,也都不翼而飛。
姜予棠皺了皺眉,這跑到哪里去了。
明明兩個月前,還在醫(yī)院,就算調(diào)理身體,應(yīng)該也好的差不多了。
姜予棠抿著唇,下意識的往沈聽煦的房間里去看。
可是沈聽煦房間的鑰匙找不到了,她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終于在儲物間,發(fā)現(xiàn)了沈聽煦房間的鑰匙。
可剛打開房間門,就看到里面都是林俞白的東西,沈聽煦的房間,怎么就成了林俞白的房間?
姜予棠只覺得疑惑,為什么沈聽煦的房間,成了林俞白的房間?
姜予棠心理的慌亂越來越濃,她沒忍住給家里的管家打了個電話。
“先生的房間,怎么變成了林俞白的房間?”
姜予棠話音剛落,老管家就咳嗽了好幾聲,然后聲音沙啞的說:“先生說,不喜歡這個房間,去了儲物間?!?/p>
姜予棠心里突突的跳著,沈聽煦怎么可能那個不喜歡這個房間,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沈聽煦就說,要這個房間。
怎么可能不喜歡?
姜予棠掛斷了老管家的電話,突然門外傳來了門鈴聲。
她驚喜的叫了起來。
“沈聽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