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孝敬我阿爹阿娘,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讓我孝敬!”元宵毫不畏懼。
元宵常年上山打獵,與各種野獸追逐搏斗,練的一副好身手,受傷也是常事,沒那么嬌貴。身體素質(zhì)也不是一般十二三歲的孩子所能比的,其個頭以及肌肉的強健程度堪比十五六歲的大孩子。
雖然現(xiàn)在肌膚變白了一點,但精煉的體魄還是沒有變的,易經(jīng)洗髓之后,更是感覺到體內(nèi)充滿了活力, 動作靈敏了許多,甚至聽覺、視覺都有了提升,真正的應(yīng)了耳聰目明這一句話。
再說現(xiàn)在有了天啟珠,今天如果打了架,受點傷怕啥。這華服小子如果真要找事,今天就和他干一仗再說。
“你個刺頭,不服氣是不是!”華服青年想要動手,元宵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我也不服氣,我馬濤挺這位小兄弟!”靠在門邊的人堆中,走出一個健壯的少年,站到元宵身旁。他剛才也是窩了一肚子火,現(xiàn)在見到有人敢反抗,再不出來幫忙更待何時!
有些人可能永遠不愿意做第一個人,但是卻敢于做第二個人。只要有人敢挑頭,他就敢追隨,也許這樣他才不會感到孤單,才更有膽氣!
“給我打!”華服青年也是個陰狠的角色,并非色厲內(nèi)荏之輩。率先右手一拳,轟向元宵的鼻子。
元宵側(cè)身向左躲閃,華服青年剛才那出其不意的一記右拳擦過他的右臉頰,只是堪堪被蹭到了皮膚,并沒有被打中。
元宵順勢右手握住華服青年的右手臂,向后方用力一帶,同時伸出了右腳在腳底一絆。
華服青年出拳力道過猛,再加上元宵順勢一拽,一下子就被絆倒飛撲了出去,面部正好摔在了地板上,頓時鼻血直流,鼻子和面部都有擦傷。
華服青年手下幾個小嘍啰,正要上前幫忙,卻被馬濤和胡來攔了下來,互相推搡著,卻是過不來。
幾個小嘍啰,可能只是見風(fēng)倒的墻頭草,并非真的要拼命,所以和馬濤胡來只是推搡叫罵,并沒有大打出手。
華服青年不是吃虧的主,爬起身來,抓起旁邊的一只板凳扔了過來。
元宵本來可以躲開,但身后還有其他人,如果躲開可能就會砸到其他人,于是元宵雙臂交叉,硬接了這個板凳,雙臂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華服青年隨著板凳撲過來,一腳踹向元宵腹部。元宵后發(fā)先至,右腳一腳踢中華服青年的小腿內(nèi)側(cè),使得對方這一腳踢空了,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向元宵身上倒了過來。
元宵不想和他纏在一起,迅速躲開,華服青年再次摔倒在地。
華服青年在倒地的時候喊道:“去喊王金小哥過來!”
剛才的小嘍啰當(dāng)中,有一人立刻跑了出去,估計是叫那個所謂的王金去了。小胖子胡來也覺得不妙,忽然想起了廣場上的師兄師姐,拍了一下腦袋也跟著跑了出去。
元宵火了,這家伙還要叫幫手,他說的王金估計至少也是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吧,如果真的過來了,自己一對二,肯定要吃大虧,不如現(xiàn)在趕緊解決一個!
情急之下,元宵快速奔過去,照著這家伙的后背來了兩拳。
華服青年吃痛,猛地一翻身,爬了起來。抓起地上剛才扔出的板凳,拎在手上又砸了過來。對方有武器在手,元宵只好后退一步躲閃。
等到對方板凳滑過胸前向地面落下時,趁其舊力用盡、新力未生,動作沒法變化的時候,元宵快步向前一拳轟出,正中華服少年胸口,打的華服青年向后倒去,但手里的板凳仍未松開,說明這家伙還要打,十六七歲的陰狠之人,果然沒這么好制服。
華服青年再次起身,不顧滿屋人的安危,再次把板凳用力的向元宵砸了過來。
元宵瞅準(zhǔn)時機和角度,伸出雙手堪堪接住板凳,雙手關(guān)節(jié)一陣疼痛,隨手把板凳扔出了門口。同時迅速蹲下身,往前一竄,剛好用肩膀頂住華服青年的腹部,抱著華服青年向前摔了出去,剛好把華服青年壓在地上。
元宵提起拳頭打向其面門,華服青年躺在地上雙手使不出力,只能左手抬起護住面頰,右手伸向元宵想把其從身上推開。但已經(jīng)來不及,面門已是挨了一拳,也許傷的并不重,但鼻血直流非常狼狽。
“住手!”一個白衣青年隨著聲音響起,瞬間來到跟前,一把抓住了元宵的右手,把元宵從華服青年身上提了起來,元宵頓時動彈不得。
“王金哥!”華服青年正要告狀,卻被白衣青年的眼神所制止。他通過剛才報信的小嘍嘍,已經(jīng)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這事王銀不占理,還是不讓他說話為好。
“你叫什么名字?”白衣青年望向元宵。
元宵心道糟糕!這個白衣青年穿的是和張大海一樣的云海門制式服裝,分明也是云海門的內(nèi)門弟子。之所以元宵三人在接待站沒有看到這位內(nèi)門弟子,正是因為他獨自回老家去接他的表弟過來,所以今天下午登記時沒有在場。
白衣青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到張大海和周青青正在向房間走來,所以松開了抓住元宵的手,沒有做什么新舉動。
“王金師弟回來啦。正要找你呢,這是今天來登記的所有孩子的名單,你先過目一下,晚點我再謄抄一份給你!”張大海說著也走了進來。
“兩位辛苦了,這幫孩子打架,師弟我過來制止一下?,F(xiàn)在沒什么事了,讓他們早點休息吧,年輕人爭強好勝正常,宗門發(fā)展也離不開這股勁!”王金輕描淡寫的說道,看起來是要息事寧人。
“說的是呢,我們當(dāng)年進來宗門后不也是在決斗場打了幾架么,場面可比現(xiàn)在這倆孩子打架厲害多了!”
張大海轉(zhuǎn)身又對著孩子們說到:“大家都早點休息!明天早晨出發(fā)!”
王金馬上對著華服青年說道:“王銀,你跟我過去處理一下傷口,今晚就在我那邊睡吧。”說完王金率先走了出去,王銀聞言立馬跟上。
“小子,沒想到你身手不錯??!我來之前還以為你被揍慘了。吶,這是一瓶初級的潤草膏,對治療輕傷很有效,你晚上擦一擦吧!”張大海不由分說就丟過來一個小藥瓶。
元宵只好一把接住,領(lǐng)了這份情,說道:“謝師兄!”
小胖子這時湊過來問道:“傷的重不重?”
“這話你應(yīng)該問王銀,哥哥我沒事!”元宵不想讓小胖子擔(dān)心,很輕松的說道。本來傷的就不重,主要是兩只手和兩個手臂硬接了兩次板凳,現(xiàn)在紅腫了起來,但有天啟珠在手,也就不到半炷香的事,所以確實也輕松。
“你就臭屁吧,不過你剛才真的很威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