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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宇!”
“張浩宇!”
審訊員開始變得很不耐煩,猛的一拍桌子,怒斥道:“張浩宇,請端正你的態(tài)度,配合我們調(diào)查!”
在審訊員的連番追問之下,我睜開了眼睛,一臉傷感的開了口。
“我和林美茹是在鎮(zhèn)子上認識的,那時候,我對她一見鐘情,她也對我也很有好感,一來二去,我們就相愛了……”
審訊員們剛開始還在認真的記錄,可后來越聽越不對勁。
審訊員起初還認真記錄,但越聽越覺不對——我所陳述的,全是我們從相識到相愛的點滴,與案情幾乎毫無關(guān)系。
“張浩宇!端正態(tài)度,不要陳述與本案無關(guān)的內(nèi)容!”
審訊員厲聲打斷,“把你殺害林美茹的作案經(jīng)過,完整交代出來!”
我卻恍若未聞,繼續(xù)喃喃說道:
“那一次,我做手術(shù)昏迷……她在病床上收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p>
“當時醒來的時候,看著她疲憊的樣子,我發(fā)誓……要對她好一輩子,就算她出事,哪怕豁出我的命,也要救她?!?/p>
“可……可……”
想到茹茹慘死的情形,我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悲痛,驟然嚎啕大哭。悲慟的哭聲淹沒了整間審訊室。
其中一名警察皺了皺眉,敏銳地察覺出異常。
他眼神復雜的看著我,問道:“既然你這么愛你的妻子,甚至愿為她豁出性命——又為什么要制造車禍害死她?”
“就算因為她出軌……可也沒有達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吧,這年頭婚姻自由,你完全可以離婚啊,有必要痛下殺手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喃喃自語,一遍遍喊著:“老婆!老婆……”
所有人面面相覷,眼神都變得有些復雜起來。
他們都知道,我是自首才進的警察局。
而且在靈堂的時候,我那副癲狂似的狀態(tài),他們怎么也忘不了,那分明就是我對林美茹恨之入骨的神情。
但此刻我流露出的悲痛,卻又如此真實,看不出絲毫作假。
身為警察的他們,敏銳的察覺出其中必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就在他們平復心情,準備重新詢問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的警察探進頭來。
“馬隊,我有個重要的發(fā)現(xiàn)向您匯報?!?/p>
“剛才賣狗肉的張會林來電,說他在張浩宇賣的那條大黃狗的肚子里……發(fā)現(xiàn)了東西?!?/p>
被稱為馬隊的警察皺了皺眉,問道:“是什么東西?”
由于東西現(xiàn)在還沒有送過來,年輕警察只是遞過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枚戒指。
馬隊皺了皺眉:“狗肚子里面,怎么會有戒指?”
他思索了一番,像是想到了什么,便把照片遞給了我:“那條狗是你的,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枚戒指是誰的。”
看著照片上的東西,我瞳孔劇縮,情緒激動道:“這是我給老婆的戒指!”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當時我很窮,買不起名貴的鉆戒送給她,我答應她,別人有的,她也一定會有。
于是我省吃儉用了好幾個月,才給她買了這一枚戒指,上面可刻著我們兩個人的名字,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看著我的表情,馬隊的目光突然變得十分銳利:“張浩宇,我問你,你老婆的這起車禍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學過心理學,能看出你對妻子的感情不是假的,絕不會殺人滅口。”
“我們也調(diào)查過,林美茹在村里風評很好,根本不像是會出軌的人。說吧,為什么要承擔罪責?到底有什么隱情?”
面對警察的審視,我心跳如鼓,卻仍咬緊牙關(guān):“那個賤人就是我殺的,沒有什么隱情?!?/p>
態(tài)度堅決無比。
無論警察如何追問,我都固執(zhí)地堅持原話。
眾人面面相覷,無計可施。
于是他們開始尋找其他途徑調(diào)查——這畢竟是一起故意殺人案,不可能因我的一面之詞就草草結(ji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