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男閨蜜母親剛咽氣,他竟伙同妻子拿走了我團(tuán)隊負(fù)責(zé)保存的金縷衣。我撲上去攔,
卻被他一腳踹倒在地。“也就這金縷衣配得上我媽!你算哪根蔥,也敢跟我搶?
”我警告他這樣的行為是違法的,他那群七大姑八大姨立刻上前把我團(tuán)團(tuán)圍住。
男閨蜜蹲下來,皮鞋底狠狠碾著我的臉,囂張道:“小瑾沒跟你說?
這金縷衣是她特意給我媽備的孝心,怎么就違法了?”血混著土糊在嘴里,
我咬著牙摸出手機(jī):“李瑾,
國家砸了三個億、我團(tuán)隊熬禿了頭才搞出來的金縷衣……什么時候成你的了?
”01正和國家醫(yī)學(xué)院教授交流金縷衣研究細(xì)節(jié)時,手機(jī)突兀的響起來。
學(xué)生小李的聲音從聽筒里擠出來,帶著哭腔:“老師,出事了!
運(yùn)金縷衣的車被幾個男人強(qiáng)行截停,他們一口咬定金縷衣是他們的,硬生生搶走了!
你快回來?。 崩浜顾查g浸透了我的后背。幾年前國家考古隊在漢墓群里出土了一件金縷衣。
出土?xí)r,穿它的墓主竟還保持著下葬時的模樣,肌膚未腐,宛如沉睡,當(dāng)時便驚動了全國。
“金縷衣能保尸身不腐”的傳說,得到了實證。國家當(dāng)即撥下三億專款,我?guī)е鴪F(tuán)隊,
聯(lián)合十幾位頂尖科學(xué)家,熬了七百多個日夜,才成功仿制出這一件,眼下正要啟動醫(yī)學(xué)實驗。
“跟著他們,隨時給我發(fā)定位!”我對著電話吼道。一路飛馳,
終于在天黑前趕到了小李發(fā)定位的村落。剛下車,就見不遠(yuǎn)處的小李正焦急徘徊,
他一看見我,眼淚當(dāng)即奪眶而出。指著前方:“老師,就是那兒?!表樦傅姆较蛲?,
嗩吶聲混著哭嚎撞進(jìn)耳朵,一處院落搭著成片的白棚,門前擠擠挨挨擺滿了花圈花籃。
幾個披麻戴孝的人正在張羅喪事。小李哽咽著補(bǔ)充:“打聽了,戶主姓趙,
今天是他家老人出殯?!蔽铱觳?jīng)_進(jìn)院中。只見平時要戴三層無菌手套才能觸碰的金縷衣,
此刻被隨意的攤在棺材板上,周圍圍了一圈人?!斑@金衣可真亮堂!趙家老太太有福嘍,
穿這玩意兒下葬,擱古代得是娘娘級別吧?”“聽說了嗎?趙家小子的對象,京圈里有門路!
”人群里一個老太太咂著嘴,枯瘦的手指已經(jīng)按在金線上,她甚至歪著頭,
要湊上去咬一口驗成色。不能碰!我剛要沖過去。只見一個披麻戴孝的男子,
在幾個人的簇?fù)硐伦吡诉^來。我看清他臉的瞬間,我腦袋一震。趙波?
這不是我妻子的男閨蜜?“時候到了,快給我媽換上金縷衣,讓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走!
”這時我才瞥見棺材后的供桌上。還擺著一套特殊水晶盒子裝的黃金頭面。
那是上個月漢代墓群七號坑剛剝出來的西漢王妃頭面!不能接觸空氣,
考古隊特意用惰性氣體封在特制盒里,交給我仿制,這可是真跡!
我特意加了三重密碼鎖藏在工作室保險柜里,怎么也跑這來了?
一個腰間系著白布條的女孩正拿著其中一只金釵,對著趙波說,“小叔,你看這釵多好看!
等會兒奶奶下葬時都拿出來給奶奶戴上,她生前就愛打扮,到那邊也得是最體面的!
”趙波笑著說:“對,都戴上!我媽配得上!”“不準(zhǔn)動!那是文物!”我焦急的喊道。
所有目光“唰”地釘過來。02趙波眉頭擰成個疙瘩,上下掃了我?guī)籽?,眼神里全是晦氣?/p>
“你他媽誰啊?敢在我趙家的喪事上指手畫腳?!蔽抑钢撞纳w上那身金縷衣,和黃金頭面,
擲地有聲:“這金縷衣和頭面,全是國家的。誰給你的膽子動?”趙波叼著煙猛吸一口,
嗤笑道:“屬于國家?你在這扯大旗嚇唬誰?這是小瑾給我媽備的孝心……”話沒說完,
他眼風(fēng)掃過我手腕,突然頓住。“這表……不是小瑾那只嗎?怎么在你手上?
”他喉結(jié)滾了滾,眼神里冒起妒火:“哦……我當(dāng)是誰給你撐的膽。告訴你,
小瑾跟你不過是玩玩,真當(dāng)自己是盤菜了?”他猛地舉起手,
食指上那枚寶石戒指在燈光下閃得刺眼:“看見沒?小瑾親手給我戴上的,食指!什么意思,
用得著我教你?”我壓根懶得理他這套,沉下臉:“少扯這些。金縷衣和頭面屬國家所有,
李瑾沒資格送,你更沒資格用。”“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正房了?”趙波聲音突然炸起來。
“金縷衣和頭面是小瑾送給我的!有能耐你找她要去???我看她現(xiàn)在連你電話都懶得接!
”周圍吊唁的人立刻跟著起哄,“這口氣大的,我還以為是啥大人物,
鬧了半天是個搶女人的三兒?這年頭小白臉都這么囂張了?”“看著人模人樣的,干啥不好,
偏要吃軟飯,還吃到喪堂上來了。”我被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砸得懵了瞬,卻沒時間細(xì)想,
只盯著金縷衣急得冒火:“我有證明材料?!眲偘盐募疤崃颂?,趙波卻突然上前,
搶過文件包摔在地上?!皼]完沒了是吧?真是給你臉了!”他一腳把我踹倒在地上,
鞋跟在我顴骨上使勁碾著,骨頭像是要碎了?!案腋覔屝¤o的金縷衣,我讓你有去無回!
”說著他沖后頭喊,“你們兩個,按住他,今天我就讓他親眼看著我媽穿金縷衣。
”那兩個人立刻上前,鐵鉗似的捆住我。幾個女人也上前要給老太太換衣。“不,不可以!
”我瘋了一樣掙扎,拼命上前阻止?!斑恕蔽冶货吡艘荒_,重重倒在地上,下巴磕在青磚上,
疼得我悶哼出聲?!翱匆娏藛??金縷衣和小瑾都是我老趙家的。
”趙波的手“啪啪”扇在我臉上?!澳銈冄劾镞€有王法嗎?”我咬著牙,臉腫得像饅頭,
嘴里都是血。“王法?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是王法!”火盆里的紙錢燒得正旺,
熱浪“轟”地?fù)湓谖夷樕?,燎得睫毛發(fā)焦。那只攥著我頭發(fā)的手,
正一點點往下按…就在火苗幾乎舔到眼皮的瞬間,一道聲音突然響起?!白∈?,
你們在干什么?!币宦暭焙葟拈T口傳來。學(xué)生小李跌跌撞撞沖進(jìn)來,
他身后跟著個陌生的中年男人。03“村長來了?!庇腥撕傲艘宦暋Zw波頓了一下松開我,
轉(zhuǎn)頭諂媚的笑道:“村長您怎么來了?這點破事哪敢驚動您老……”小李早紅了眼,
焦急的沖上前,扶起我,“老師,您怎么樣?是我去找村長來的,他們憑什么打人?”“喲,
帶了個嘴硬的小崽子?”趙波嗤笑一聲村長皺著眉往這邊掃,“到底怎么回事?
”我咳了口血沫,攥著小李的胳膊勉強(qiáng)撐起身子:“村長,我是京大教授紀(jì)言,這是我學(xué)生。
我們來追國家委托仿制的金縷衣,還有一批文物?!薄澳切〇|西價值連城,
趙波他們非法占用破壞國家財產(chǎn),請您一定要阻止?!薄胺牌?!”趙波突然跳起來,
“村長您別聽他胡咧咧!這貨在靈堂撒野,冒充國家干部,就是被小瑾甩了不甘心,
跑來搶東西的窩囊廢!”“是啊村長,剛才我們在邊上聽的一清二楚。
”周圍的村民立刻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像是排練好了。“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還敢裝大尾巴狼!”“你們胡說!”小李氣得臉通紅,梗著脖子辯解,
可那些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趙波見勢,突然換上副哭腔,往村長跟前湊了湊,
手悄悄往他兜里塞了條煙,動作熟稔:“叔,您還不知道我?出了名的老實人,
今天這真是被人騎到頭上來了……”村長捏了捏兜里的煙盒,瞇著眼掃過我和小李,
“年輕人,”他慢悠悠地開口,“為了個女人鬧到人家喪禮上,丟人現(xiàn)眼。趕緊滾,
別在這兒礙眼。”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連頭都沒回一下?!按彘L!您不能走!他們?nèi)鲋e!
那些真是文物!”小李急得要追,剛邁出一步?!斑邸币宦晲烅懀恢l從墻角抄起根扁擔(dān),
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小李后腦勺上。小李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挺挺地栽下去,
血順著他的額角往下淌,在地上暈開一小片刺目的紅。“小李!”我目眥欲裂,
掙扎著撲過去,“有本事沖我來!他還是個孩子!”“沖你來?”趙波一腳踹在我胸口,
我滾在地上,肋骨疼得像斷了。他蹲下來,一把捏住我下巴,眼神陰毒:“給我往死里打,
讓這雜種養(yǎng)的記著,跟我搶女人,就得有這個下場!”“別碰我老師!”小李不知哪來的勁,
居然從地上爬起來,擋在我身前,死死瞪著那些人。那些村民像被點燃的炮仗,
紅著眼圍上來,拳腳像雨點似的砸下來:“打死這個小三!還敢囂張!”“就你這弱雞樣,
也配跟我表哥搶?”混亂中,一直沒注意的細(xì)節(jié)突然在我腦海中串聯(lián)起來。“我不是小三,
我是李瑾的丈夫?!蔽矣帽M最后一絲力氣吼出來。“哈,就你?”有人一腳踩在我背上,
“我還是你爹呢!”沒人信。真的沒人信。拳腳落在身上,我和小李緊緊抱在一起,
盡力護(hù)住對方。我能感覺到小李的身體在發(fā)抖,他的血和我的血混在一起,
黏糊糊地糊在身上。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毆打漸漸停了。我趴在地上,意識像團(tuán)棉花,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凹o(jì)言,你怎么在這?都住手!”04我費(fèi)力地睜開眼,
看見李瑾站在我面前,她驚訝的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靶¤?/p>
你可算來了!”趙波快步?jīng)_到李瑾身邊,臉上一副受傷的表情。
“這瘋子跟他學(xué)生闖進(jìn)來就撒野,非說金縷衣是他的。”李瑾的沒看他,
目光掃過我腫成饅頭的臉、滲血的嘴角,最后落在我被踩爛的襯衫上,眉頭擰得更緊了。
“老婆,你跟他什么關(guān)……?”“夠了,紀(jì)言,你鬧夠了沒有?誰是你老婆?
”她著急的打斷我的話,“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不可能。你追了我那么久,我沒答應(yīng),
你至于跑到人家喪禮上來撒野嗎?”“追你?”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笑得渾身都疼?!袄铊?/p>
要我提醒你嗎?民政局能夠清楚的查到我們的婚姻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是在出軌。
”李瑾聞言臉色猛的一變,隨即強(qiáng)硬道:“我和你結(jié)婚?紀(jì)言,
你研究文物研究得神志不清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僅此而已。”她轉(zhuǎn)向周圍的村民,
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特意的委屈:“各位叔伯嬸子,實在對不住,讓大家看笑話了。
”“紀(jì)言他……他一直對我有點誤會,總覺得我該跟他在一起。但我心里只有趙波一個人,
今天這種日子,他跑來鬧,我也沒想到……”趙波適時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舉起來,
炫耀似的晃了晃:“小瑾,別跟這種人廢話,他就是見不得我們好。
”村民們立刻跟著起哄:“原來是單相思啊,真夠下作的,跑到喪禮上來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