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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找到姜依依時，她正和一眾人在酒吧內(nèi)喝酒。
她好像，專門在等我。
其中幾人我看過他們的資料。
他們是姜依依在圈中用來洗白的重要合作伙伴。
想來今日也不是什么無關(guān)痛癢的聊天，大概也是她在為收尾工作做準備。
霓虹燈下，微醺的姜依依表情高冷美艷動人。
或許是我的目光過于灼熱，姜依依敏銳地在人群中捕捉到我。
她朝我微笑，朝我勾勾手指，并遣散了圍繞在身邊的男模們。
我湊了過去，乖巧地坐在她身邊。
今天的姜依依穿著黑色的絲綢長裙，顯得身材凹凸有致，寶藍色的水晶項鏈安靜地掛在胸前。
有些人是天生的妖精。
姜依依比妖精還妖精。
她的手環(huán)上我的腰：“才想起我？嗯？”
說這話時，她溫暖慵懶，真的像是那個站在領(lǐng)獎臺上溫柔和煦的影后。
可我見過她滿身鮮血的模樣，又怎么會相信她的溫柔呢？
不想過多地與她虛與委蛇。
我哇的一聲哭了，窩在她的懷里，邊哭邊說：“姜影后，姜大小姐，嗚嗚嗚，你救救我吧，我賠不起違約金了，我混不下去了！”
旁邊幾個女人開始大笑。
“姜總，事情就按照我們說好的辦！”
“我們就先走了，你，慢慢享用！”
那些人很快離開并清空了酒吧里的人，只剩下我和姜依依。
臨走時，我聽見那些人議論。
“我聽說，這小明星和姜依依死掉的白月光長得很像？”
“沒見過，不過聽說，那男孩死前還擺了她一道呢！”
這話很輕，卻能輕而易舉地挑起我們之間努力維持的和平。
其實我不是大明星嚴從律。
我是臥底警察程實。
大二那年，我暑期獨自去境外旅游，卻被人販子拐賣。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姜依依。
女人身姿纖細挺拔，明明小臉陽光明媚，可一雙眸子卻如凜冽寒冬。
靶場上，她端著肩膀，瞄準，射擊。
動作利落，一氣呵成。
身后的人滿堂喝彩，無不夸贊。
“大小姐，百步穿楊，是集團未來的希望啊！”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
見我看她，她迅速地瞄準我的腳下，射擊。
“砰！”
塵土飛揚，隔著夕陽，我看到她的笑容，張揚，不屑一顧。
人命在她眼里，低賤如塵。
其他被拐來的人嚇得亂叫，我也應(yīng)景地抱住腦袋，再抬頭，眼里已經(jīng)蓄滿了因驚恐流出的淚水。
我看見她因為我流出的眼淚笑得更肆意張狂。
我們就像是垃圾堆里的小狗，被踢一腳，又疼又怕，嚇得嗷嗷叫，只為引起她短暫的歡愉。
于她而言，我們這些鮮活的生命，不如螻蟻。
那一刻我便確定，她是搗毀犯罪集團的突破口！
也是從那一刻，我下定決心，不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自那之后，我在犯罪集團內(nèi)兢兢業(yè)業(yè)，一直找機會接近姜依依。
直到我無意間聽聞集團的二把手談?wù)摷瘓F變革的事情，我隱隱猜到，他們要做一件大事。
沒多久，就傳來姜依依要回國的計劃。
她需要一位日常中文陪練，我才有機會來到姜依依的身邊。
我和許多男孩一起推倒跪在她面前，任她挑選。
其他人都驚恐不已，只有我突然抱著她的腿，仰頭對她說：“大小姐，我有國內(nèi)的普通話證書，一級甲等......而且，最主要的是......還能提供其他的......”
她問我，面帶嘲諷：“你能提供什么？肉體服務(wù)，還是？”
我口不擇言：“情緒價值！”
或許是我異想天開的話，讓她掀開眼皮打量我，許久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似乎忘記了，我就是幾個月前在靶場上和她瑤瑤對望的男孩。
“程實，誠實的實！”
這是來到境外，我第一次和別人說我的名字。
她挑了挑眉，道：“中文說得不錯，就他吧！”
我如愿留在她身邊。
說是中文陪練，倒不如說是她的貼身傭人。
除了姜依依，我接觸不到旁人，從她口中得不到任何有效信息。
姜依依人很怪，冷若冰霜，卻偏愛喝奶茶。
身輕體健卻不敢一個人睡，傭人在她的臥室的地板上給我鋪了一床被子。
她睡在床上，我睡在地上。
我們以一種奇怪的關(guān)系度過了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