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晨島”之后,緊接著下一個地圖就是“云野”。
那是一片美麗的草原,綠野白云,海清天藍,景色十分怡人,處處展現(xiàn)著豐沃舒適的氛圍,非常治愈。
飛過云道之后,兩人便來到了云野后山。
這是一片空曠的原野,由于常年被大片云海環(huán)繞,所以看起來云霧飄渺,十分美麗。
原野高低起伏的地勢與層疊涌動的云海相互映襯,在這里構成了一幅恣意絕美的畫卷。
但白敘秋沒有停留,而是順著草原間的小道繼續(xù)往前飛。
在穿過兩座大山之間的縫隙后,他們來到了云野大廳。
這里是很多玩家休閑、娛樂、社交的地方。
在云野大廳的中央,是一個小小的水池,水池的周圍擺放著幾張長椅,那是供陌生玩家們聊天交流的地方。
在光遇中,陌生玩家們都是以“小黑”的形態(tài)出現(xiàn),只有點火之后才能看見彼此真實的樣貌。
小黑們之間是無法使用語言文字交流的,玩家們發(fā)出的字句都會變成一串串的省略號,無法看見真實內(nèi)容。
通常情況下,他們只能使用肢體語言交流。
在學習了先祖的動作之后,他們可以使用這些動作進行簡單的交流溝通。
而只有加了好友并且解鎖到“聊天”的玩家,彼此之間才可以“暢所欲言”。
但這畢竟是個社交游戲,所以除此之外,地圖的很多角落,都會擺放著供陌生玩家們交流的公共椅子。
在這些公共場所,玩家們只需要點燃椅子中間的白蠟燭,就可以在蠟燭燃燒期間進行短暫的交流溝通。
當蠟燭燃盡時,必須由玩家補充新的白蠟燭,才可以繼續(xù)交流。
趕巧,白敘秋降落的時候就看見一個滿蠟的空長椅。
她瞬間興奮起來,拉著小無翼就飛了過去。
是時候和新朋友交流一下了。
她掏出心火,上前去點燃長椅上的白蠟燭。
短暫的點火過后,白蠟燭慢慢燃燒了起來,長椅的聊天功能被激活。
時間寶貴,白敘秋趕忙坐了上去。
身邊的小無翼也跟著慢悠悠坐了上去,一雙黃澄澄的眼睛無辜地看著她。
棱野坐在石凳上,警惕地打量著身邊的石頭人。
他能感覺到對方突如其來的興奮,但不知道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這是一個他不了解的世界,有著他無法理解的迥異的文化。
無論是前面的祭祀打坐,還是現(xiàn)在的點火對坐,他都不懂背后的原理。
他只能盡量地模仿對方,避免出現(xiàn)難以控制的糟糕局面。
一片詭異的氛圍中,白敘秋率先友好出聲。
“你好?”
這一聲問好不亞于平地驚雷,一下炸得棱野瞪大了雙眼。
這東西會說話?
不是,它剛剛是說話了嗎?
棱野一時反應不過來。
見棱野沒有反應,白敘秋想了想,又發(fā)送了一句:“你好,我是秋秋。你叫什么名字?”
因為句子比較長,所以這一次棱野聽得格外清楚。
石頭人并沒有“說話”,它只是發(fā)出了一些類似于“叭”的叫聲,但神奇的是,這些叫聲他能夠聽得懂內(nèi)容。
原來石頭人是有智慧的、可以溝通的生物。
棱野想。
看樣子它們有一套自己獨特的交流方式,有著屬于自己族群的語言系統(tǒng)。
雖然還沒有見到其他石頭人,但從前面的祭壇來看,棱野確信它們是一整個族群。
現(xiàn)在石頭人似乎把他也當成同伴了。
那么問題來了,他該怎么回呢?
也發(fā)出一些“叭叭叭”的叫聲嗎?
莫名有一種人類對著貓咪“咪咪”叫,對著小狗“汪汪”叫的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社死感。
想了想,棱野還是沒有勇氣突破自己的羞恥感,他只能嘗試著回復:
“你好?!?/p>
用的是人類的語言。
白敘秋眼睛一亮,“你好,小無翼。你叫什么名字?”
小無翼?這是在叫他嗎?
棱野慶幸對方聽得懂的同時,不由地對這個稱呼感到些許好奇。
不管怎么說,能溝通是好事。
他大膽回復道:“你可以叫我棱野?!?/p>
棱野?聽起來真好聽。
她真誠地夸贊道:“你的名字真好聽,棱野?!?/p>
緊接著她問道:“棱野,你要跟我一起跑圖嗎?”
跑圖作為光遇的主流玩法、每日日程,所需的時間還是很久的,所以她必須確認一下新朋友的意愿和空閑時間。
“……跑……圖?”
棱野含糊地重復了一遍,營造出一種像是疑問又像是確認的語氣。
白敘秋卻沒有多想,向他解釋道:“就是去收集地圖上的燭火,這個過程往往還蠻久的。不過這些收集來的燭火都可以合成白蠟燭哦,然后我們就可以用這些合成的白蠟燭去兌換先祖手中的物品?!?/p>
先祖?
棱野一下注意到了這個詞。
之前的那個提示里,也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這樣的詞。
這是什么存在?
正欲開口繼續(xù)打探,忽然一陣白光在他的腦海中炸開。
他,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