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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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法庭里大大小小架了幾十臺攝像機，全方位對審判過程進行直播。
旁聽席里座無虛席，甚至有的人還站在走廊。
他們都想親眼看到我被判刑的那一刻。
法官敲了一下法槌，
“一審開始，請證人上場。”
只見媽媽被帶上了證人席，她的神情也滿是憔悴，頭發(fā)一夜之間白了一大半。
“證人你宣誓在法庭上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撒謊是會負刑事責任的，明白了嗎？”
媽媽點了點頭，嚴肅地說。
“我保證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是我親眼所見！”
“昨天下午我買菜回家，遠遠就看到了后院里夏棠用斧頭砍著兩個孩子！我嚇得當場暈過去！”
“我用最后一絲力氣連滾帶爬跑到保安廳讓他們幫忙報警的！”
她越說越激動，幾度哽咽差點說不下去，開始痛哭流涕。
“女兒，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
“媽這兩天的心像被刀挖！媽也不想活了！生出你這種惡魔！我干脆也去死！”
情緒失控的媽媽被工作人員帶離了證人席。
法官嚴肅地問我，
“被告，證人的說法是否屬實？你是否在自家后院殺害了兩個孩子？”
我激動地站了起來，聲音顫抖地說。
“不是！不是我！我沒有殺兩個孩子！”
“你們已經(jīng)問過身邊的人，我對兩個孩子的寵愛人盡皆知！我為什么要殺了我最愛的孩子！”
法官錘了一下法槌，讓我先冷靜。
“傳二號證人。”
江誠在工作人員的帶領(lǐng)下走上了證人席，他看起來也非常憔悴。
“我宣誓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絕無謊言?！?/p>
“夏棠她早在五年前患上精神分裂了，那個時候我還以為她是產(chǎn)后抑郁導致的脾氣突變，但身為心理醫(yī)生的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p>
“她每次發(fā)完脾氣，次日都會不記得之前發(fā)生的事，這很明顯是精神分裂的特征?！?/p>
我指著他激動地大喊，
“他騙人！我精神從小到大都很健康！生下孩子后我非常幸福，根本不不可能患上抑郁癥！精神分裂更是無稽之談！”
“江誠，你捏造這些事實對你有什么好處？做假證是要被判刑的！”
江誠沒有理會我的話，而是繼續(xù)陳述著。
“我已經(jīng)向法院遞交了幾十段視頻證據(jù)，里面都是夏棠發(fā)病時的錄像?！?/p>
“我說的是真是假，法官你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p>
很快，那幾十段視頻就被一一播放在法庭的屏幕上。
視頻里的我殘暴至極，常常把孩子打得頭破血流，而且多次說了要殺了孩子。
我想否認視頻里的人是我，但是我看到了視頻里的女人戴著的玉鐲。
那是我去世的爸爸給我留下的唯一遺物，我從小就戴在手上從未摘下！
我絕望地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無力。
法官看不下去視頻里的殘暴內(nèi)容，甚至眼眶泛紅。
“看來被告的殺人動機已經(jīng)非常充分了，你是否認罪？”
我的辯護律師站了起來，嚴肅地說。
“她發(fā)病的時候沒有自主意識，可能發(fā)生這一切并非她所愿！”
“請法官看被告患有精神分裂的份上，輕判！”
此話一出，引起了旁聽席的眾怒。
市民們紛紛站起身來指著我破口大罵，
“沒有自主意識？那怎么不見她發(fā)病的時候自殺！而是殺了兩個孩子！”
“她為什么不上街砍大男人！而是要挑兩個弱小的孩子砍？她根本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拒絕輕判！拒絕輕判！”
......
在眾人的喧嘩聲中，法官捶了一下法槌。
“申請駁回?！?/p>
“夏棠一審判處死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