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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姜川肩上的那只小手,猛地收緊。
“啊!”
姜川發(fā)出一聲短促的痛呼,掐著我脖子的手驟然松開。
他驚疑不定地看向自己的肩膀。
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可那股冰冷的觸感,分明已經(jīng)滲到了他骨頭里。
“你……你做了什么?”姜川眼中的瘋狂褪去半分。
我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沒有回答他。
因?yàn)闆]必要了。
“爸爸……爸爸……”
哭聲不再飄忽,而是清晰地從耳邊傳來。
嘉賓的尖叫聲、桌椅被撞翻的聲音和詭異的嬰啼混雜在一起。
所有人都爭先恐后地朝出口涌去。
“搞什么鬼!保安!把電源給我切了!”
導(dǎo)演在后臺(tái)用對(duì)講機(jī)瘋狂咆哮,但注定沒有用。
“川哥,你怎么了?”
楚瑤換好衣服,提著裙擺小跑著回到臺(tái)上,恰好看到這一幕。
她見姜川臉色煞白,動(dòng)作僵硬,完全沒意識(shí)到危險(xiǎn)的降臨。
“姜川瑤瑤,我們快走!”
這時(shí),有幾個(gè)工作人員冒死沖來,要帶走兩人。
“去哪兒?大家這是怎么了?這些哭聲……”
楚瑤一頓,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底涌出一陣輕蔑。
“沈芊芊,這就是你的新把戲?全息投影?找人躲在角落里放錄音?”
“真是黔驢技窮!”
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這可不是我的把戲?!?/p>
“這些都是被姜川睡過的女人打掉的孩子!”
楚瑤突然笑了。
“沈芊芊,收起你這套裝神弄鬼的把式吧!”
“別什么孩子不孩子的,無論如何,川哥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楚瑤的話似乎給了姜川很大的信心。
他隨手拿來臺(tái)下傾倒的酒瓶,十分篤定地看向我。
“既然你要演,我今天就陪你演到底!”
“來,讓我好好祭奠一下我的孩子們!”
他舉起酒瓶,將猩紅的酒液,緩緩地、帶著一種褻瀆般的儀式感,倒在了地上。
酒水蔓延,像一灘刺目的鮮血。
“感謝你們沒能出生,才有了我的今天!”
我臉色一變,激將法還真是好用!
“楚瑤,你回頭,再看看姜川背后?!?/p>
在我“善意”的提醒下,楚瑤不屑地回頭看去。
下一秒。
“啊——!”
“川哥,你背后……”
姜川背后,密密麻麻地攀附著十幾個(gè)若隱若現(xiàn)的嬰孩黑影。
它們像藤蔓一樣纏繞著他,一張張青紫的小臉埋在他的背上,發(fā)出無聲的啜泣。
楚瑤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川哥,你背后……”
“背后怎么了?”姜川厭煩地皺眉:“楚瑤,怎么連你也這樣?!”
“都愣著干什么!”他惱羞成怒,隨手抓住一個(gè)離他最近的年輕工作人員:你過來看!告訴所有人,我背后到底有什么!”
小年輕被他拽得一個(gè)踉蹌,不情不愿地探過頭去。
“啊——!”
姜川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他已經(jīng)哭喊著連滾帶爬逃向后臺(tái),狀若瘋癲。
“瘋了!都瘋了!沈芊芊!你真是好手段!”
“這些群眾演員,你肯定花了不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