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wù)結(jié)束之后吳語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回到木葉而是來到了音忍村基地。甬道深處,一個白發(fā)披肩、面容精致的少年身影早已等候,正是占據(jù)君麻呂身軀的大蛇丸。那雙蛇瞳里少了以往的陰冷算計,多了幾分真實的忌憚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吳語上次展現(xiàn)的“靈魂手術(shù)”能力,完美解決了不尸轉(zhuǎn)生的致命缺陷,對他而言,吳語的價值已遠超一個強大的合作者。
“鳴人君,歡迎?!贝笊咄璧穆曇魩е閰温暰€特有的清冷,卻努力擠出一點客套的弧度。
吳語點頭,純白的虛夜袍纖塵不染,徑直走向基地深處的核心會議室。“我想了想,上次來的時候忘記給組織確定名字了?!彼_門見山,聲音在空曠的金屬房間內(nèi)回蕩,“組織就叫‘核平’。”
“‘核平’?”大蛇丸蛇瞳里掠過一絲茫然。和平?可這發(fā)音…透著股說不出的怪異。他嘗試理解這個字眼背后的深意,是某種力量的隱喻?還是某種終極目標的代稱?
吳語捕捉到大蛇丸眼中的困惑,心底掠過一絲惡趣味。這小小的、無人理解的“?!保闪怂谶@異世界唯一的、孤獨的慰藉。
“組織下設(shè)三個部門。”吳語手指在冰冷的合金桌面劃過,“負責尖端研究、生物技術(shù)、禁術(shù)破解的,叫‘SCP’;負責武力執(zhí)行、情報刺探、清除障礙的,叫‘守夜人’;負責資金來源、產(chǎn)業(yè)運營、物資調(diào)配的,叫‘紅十字基金會’?!?/p>
大蛇丸:“……”
SCP?守夜人?紅十字基金會?每一個名字都像天書。他嘴角幾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最終放棄了探究其含義的念頭。沉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記下。
“守夜人部門,”吳語的目光轉(zhuǎn)向大蛇丸,“目前就蛇小隊那幾個人,佐助、水月、香磷、重吾。給他們第一個任務(wù):調(diào)查火之國大名府,摸清大名身邊所有護衛(wèi)力量的詳細情報,包括人員構(gòu)成、實力評估、日常布防、弱點分析。我要最詳盡的數(shù)據(jù)。另外準備一個完全可靠且精通政治運作、手腕足夠的人”
大蛇丸的金色蛇瞳瞬間收縮,如同嗅到血腥的毒蛇。調(diào)查大名護衛(wèi)?目標直指火之國權(quán)力中樞!一個大膽得近乎瘋狂的念頭在他腦中炸開——吳語想要的,恐怕遠不止打敗忍村格局那么簡單!他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聲音依舊平穩(wěn):“明白了。這種人,不好找,但并非沒有。”他腦中瞬間閃過幾個名字,都是曾在各國權(quán)力場中沉浮、最終被他網(wǎng)羅或控制的老狐貍。
“嗯?!眳钦Z對此并不意外,大蛇丸的底蘊遠非表面那么簡單。他站起身,“盡快落實。守夜人的任務(wù)報告,直接通過你的渠道給我?!痹捯粑绰洌纳碛耙言谠啬:?,響轉(zhuǎn)發(fā)動,
看著空蕩蕩的座位,大蛇丸緩緩撫摸著身下冰冷堅硬的椅背,屬于君麻呂的年輕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抹復雜的神情。忌憚、好奇、以及被那巨大未知目標隱隱點燃的狂熱交織在一起。吳語畫的這張名為“核平”的大餅,他不得不吞下去,也隱隱期待著其中的“餡料”。
火影辦公室的空氣幾乎要凝固。綱手一拳砸在厚重的辦公桌上,震得筆筒里的筆跳了起來?!颁鰷u鳴人!你又給我玩失蹤一個月!當精英上忍是擺設(shè)嗎?任務(wù)報告呢?行程報備呢?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火影!”
吳語掏了掏耳朵,純白的袍袖隨著動作輕輕晃動?!熬V手姐姐,消消氣。皺紋多了不好看。”他語氣平淡得像在談?wù)撎鞖?,“任?wù)?完成了啊。砂隱那邊不是發(fā)感謝信了嗎?我愛羅活蹦亂跳的。至于行程…私事。”
“你!”綱手氣得胸脯劇烈起伏,飽滿的弧度幾乎要撐破火影袍,“給我滾出去!看見你就煩!下個月的任務(wù)清單翻倍!!”
吳語無所謂地聳聳肩,轉(zhuǎn)身就走。吳語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訓練場,將全部心神沉入忍術(shù)的推演與創(chuàng)造。
風,銳利,切割萬物。
雷,狂暴,穿透一切。
吳語強大的精神力在崩玉溫潤藍光的輔助下,引導著它們?nèi)诤稀o數(shù)次的模擬、失敗、能量反噬帶來的經(jīng)脈刺痛,都被崩玉瞬間撫平。汗水浸濕了他的鬢角,虛夜袍貼在背上。
不知過了多久,一種全新的、帶著極致穿透與撕裂氣息的能量形態(tài)在他指尖凝聚。
“啪!”
“透遁·破神槍!”
嗡——!
十支近乎透明、長約三尺的螺旋狀查克拉槍,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懸浮的木質(zhì)標靶周圍。槍身散發(fā)著高頻震顫的嗡鳴,邊緣的空氣因極致的能量壓縮而微微扭曲。下一秒,十支長槍如同被無形之手操控,瞬間貫穿了標靶!
沒有劇烈的爆炸。標靶的表面只留下十個微不可察的細小孔洞。然而,就在穿透完成的剎那
嗤嗤嗤嗤——?。。?/p>
狂暴的、肉眼可見的淡青色風刃從標靶內(nèi)部猛然爆發(fā)!如同十臺微型絞肉機同時啟動!堅硬的木靶在瞬間被內(nèi)部肆虐的切割之力攪成了漫天飛舞的細碎木屑,簌簌飄落。
“穿透之后爆發(fā)切割…效果還行?!眳钦Z看著滿地的木屑粉塵,評價了一句。消耗比預想的大,但威力對得起這份消耗。
他沒有停歇,心神轉(zhuǎn)向下一組性質(zhì)變化。
土,厚重,承載與鎮(zhèn)壓。
雷,活化,賦予動能。
水,侵蝕,無孔不入。
這一次的融合更加艱難。
終于,一種粘稠、沉重、帶著死亡沉寂感的黑色能量在掌心凝聚成形。
“啪!”
“冥遁·萬物消除!”
以吳語腳下為圓心涌出的黑色查克拉如同活物般迅速擴散,眨眼間覆蓋了方圓數(shù)百米的地面。堅硬的土地瞬間軟化、液化,變成一片不斷翻涌冒泡的、粘稠如原油的黑色沼澤!緊接著,一只只完全由這種黑色粘稠液體構(gòu)成的、扭曲猙獰的“鬼手”,猛地從沼澤中探出!
這些鬼手的速度快如閃電,帶著刺鼻的腥臭和強大的吸扯之力,瘋狂抓向范圍內(nèi)所有生物,物體,甚至是樹木山石,空氣中漂浮的塵埃!一只鬼手抓住了吳語實驗用的一塊精鋼錠,刺耳的“滋滋”聲立刻響起,鋼錠表面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溶解!同時,一股沉重無比的壓力籠罩了被抓住的目標,不僅僅是物理上的束縛,更是一種深入靈魂和查克拉本源的壓制!精鋼錠內(nèi)部蘊含的微弱金屬能量瞬間沉寂下去,如同被凍結(jié)。
“壓制靈魂…凍結(jié)查克拉…分解物質(zhì)…”吳語感受著新術(shù)的反饋,“對穢土體應(yīng)該有效?!彼哪钜粍?,黑色沼澤和鬼手如同退潮般縮回腳下。
連續(xù)開發(fā)兩個強力新術(shù),吳語也感到一陣疲憊。他盤膝坐下,心神沉入體內(nèi)。心臟深處的崩玉如同永不枯竭的泉眼,持續(xù)散發(fā)著溫潤的藍光。識海中,代表查克拉總量的“湖泊”已經(jīng)擴張到了極限,波瀾壯闊,浩瀚無邊,達到了上忍這個境界所能容納的巔峰。再往前一步,就是質(zhì)變,是影級的門檻。
就在這時,那個久違的、冰冷的機械音在他腦海深處響起:
“叮!檢測到宿主查克拉總量已達當前系統(tǒng)評定等級精英上忍上限。后續(xù)等級晉升將依據(jù)本世界修煉體系能量等級(查克拉)進行評定。請宿主繼續(xù)努力。”
吳語嘴角勾起一絲真實的弧度。影級!只要查克拉突破那個界限,就能再次獲得珍貴的抽獎機會!火影?誰愛當誰當去。掌控力量,在幕后撥動風云,才是他的路。
手術(shù)果實的開發(fā)同樣沒有停下。除了早已掌握的“ROOM·掃描”、“手術(shù)刀·解體”、“伽馬刀”這些基礎(chǔ)應(yīng)用,吳語這段時間又有了新的突破。
“ROOM·注射!”他對著房間另一頭的盆栽打了個響指。淡粉色的球形空間瞬間籠罩目標。吳語意念微動,一道無形的、蘊含著他自身高度凝練的陽遁查克拉(生命能量)的“針劑”,瞬間注入盆栽的根莖。
奇跡發(fā)生了。那盆原本有些蔫頭耷腦的普通綠植,如同被注入了強心針,葉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翠綠欲滴,莖稈挺直,甚至頂端迅速抽出了幾片嫩綠的新芽!整個植株散發(fā)出蓬勃的生機。
“陽遁…生命力的賦予?!眳钦Z感受著消耗,這種“注射”對生命體的效果顯著,但消耗也大。他又嘗試了反向操作——注射蘊含毀滅性質(zhì)的查克拉(模仿分界細胞的能量)。目標是一塊石頭。
“滋啦…”被注入毀滅能量的石頭表面瞬間出現(xiàn)蛛網(wǎng)般的裂紋,內(nèi)部發(fā)出細微的崩解聲,最終“噗”地一聲,化為了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
“破壞力可控,取決于注入量和能量性質(zhì)。”吳語總結(jié)著。陰遁(精神能量)的掌控則顯得晦澀許多,進展緩慢,只能留待日后。
修煉告一段落,吳語的目光投向了西方。那個被植入九尾查克拉碎片的孩子——空,就在火之寺。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響轉(zhuǎn)發(fā)動,身影在連續(xù)的空間跳躍中,迅速逼近那座位于密林深處、古樸肅穆的寺廟。夕陽的余暉為寺廟的磚墻鍍上一層暗金,晚鐘的余音在林間裊裊回蕩。
吳語無聲地落在寺院后山的演武場。場中,一個少年,正瘋狂地揮舞著拳頭,擊打著堅硬的木樁。他雙目赤紅,身上散發(fā)著暴躁不安的、帶著明顯尾獸特征的查克拉波動,正是空。每一次擊打,木樁都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碎屑飛濺。
“誰?!”空猛地停手,赤紅的眼睛警惕地掃向突然出現(xiàn)的吳語。那身純白的虛夜袍在暮色中格外扎眼。
吳語沒有說話
空眼中的警惕瞬間被一種同源的躁動取代,隨即又被更深的暴戾覆蓋,“滾開!別妨礙我!”他身上的九尾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沸騰起來,形成一層淡紅色的查克拉外衣,猛地朝吳語撲來!速度極快,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
吳語腳步未動,右手抬起。
“啪!”
“水遁·死線!”
一道近乎透明、細如發(fā)絲卻蘊含著恐怖切割力的高壓水線,無聲無息地激射而出,精準地攔截在空的沖刺路線上!
空野獸般的直覺讓他感到了致命的威脅,強行扭身。嗤啦!水線擦著他的手臂掠過,帶走一小片皮肉,鮮血瞬間涌出。劇痛反而激起了他體內(nèi)九尾碎片的兇性。
“吼——!”空發(fā)出不似人聲的咆哮,赤紅的查克拉更加濃郁,傷口瞬間愈合。他雙手猛地按地:“去死!”
地面轟然炸裂,無數(shù)碎石裹挾著淡紅色的查克拉,如同炮彈般射向吳語!
吳語身影一晃,響轉(zhuǎn)發(fā)動,輕松避開這波范圍攻擊,出現(xiàn)在演武場另一側(cè)。
“啪”
“風遁·亂花葬!”
呼——?。。?/p>
狂暴的颶風以空為中心驟然卷起!風中,無數(shù)高度凝練的淡青色查克拉花瓣憑空生成!這些花瓣邊緣鋒利如刀,旋轉(zhuǎn)飛舞,發(fā)出凄厲的破空聲,瞬間形成一片覆蓋大半個演武場的花瓣風暴!
嗤嗤嗤嗤——?。?!
風暴席卷而過,空倉促間用查克拉護住身體,但那些鋒利的花瓣如同無窮無盡的飛刀,瘋狂切割著他的查克拉外衣和身體!衣服瞬間化作布條,裸露的皮膚上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血痕,淡紅色的查克拉被切割得明滅不定,發(fā)出“滋滋”的哀鳴。他只能狼狽地護住頭臉,在風暴中苦苦支撐,發(fā)出憤怒而痛苦的嘶吼。
風暴持續(xù)了十幾秒才緩緩散去。演武場一片狼藉,地面布滿縱橫交錯的切痕??瞻牍蛟诘?,渾身浴血,查克拉外衣黯淡了許多,但眼中的暴戾依舊不減,死死瞪著吳語,大口喘著粗氣。他體術(shù)很強,但面對這種大范圍、持續(xù)性的切割風暴,毫無辦法。
“啪”又是一個響指
“冥遁·萬物消除!”吳語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冰冷的聲音宣告終結(jié)。
以吳語為圓心,黑色的粘稠液體如同瘟疫般急速蔓延,瞬間將整個火之寺周圍的地面化為翻涌的死亡沼澤!一只只漆黑、扭曲的液體鬼手,帶著刺鼻的腥臭和沉重的靈魂壓制力,猛地從沼澤中探出,快如閃電地抓向空的腳踝、小腿!
“什么東西?!”空驚駭欲絕,想跳開,但那些鬼手的速度太快了!冰冷、粘膩、帶著強大吸力的觸感瞬間纏住了他的雙腳!一股沉重如山岳的壓力轟然降臨!不僅僅是身體被禁錮,體內(nèi)的查克拉如同陷入了最粘稠的泥潭,運轉(zhuǎn)變得極其艱難,連帶著靈魂都感到一陣冰冷的窒息和強烈的束縛感!他體內(nèi)躁動的九尾碎片查克拉,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沉寂、凍結(jié)!
“吼…嗚…”空發(fā)出不甘的嗚咽,拼命掙扎,但身體被鬼手越纏越緊,那股壓制力讓他連抬起手指都困難萬分。他能感覺到,只要自己完全被拖入這黑色的沼澤,等待他的就是徹底的分解和消失!死亡的恐懼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籠罩了他。
吳語沒有將他拖下去。他維持著冥遁的壓制,確??阵w內(nèi)的九尾碎片被徹底凍結(jié),無法反抗。同時,他左手抬起,五指張開。
“ROOM!”
球形空間無聲展開,精準地將被鬼手死死束縛、動彈不得的空籠罩在內(nèi)??臻g內(nèi)的一切在吳語感知中纖毫畢現(xiàn)。他“看”到了空體內(nèi)那團被壓制到極點的、屬于九尾的、暴躁而殘缺的暗紅色查克拉本源。
“掃描…鎖定…剝離!”吳語意念集中。
嗡!
ROOM空間內(nèi)無形的力量如同最精密的手術(shù)器械,瞬間作用在那團暗紅色查克拉上!沒有絲毫抵抗之力,那團查克拉被強行從空的身體深處“扯”了出來,化作一道暗紅色的流光,被吳語隔空攝入掌心。
隨著九尾碎片的剝離,他身上狂暴的氣息如同潮水般退去,赤紅的眼睛恢復了原本的棕色,身體一軟,徹底昏死過去。纏繞他的黑色鬼手也隨之縮回沼澤,消失不見。地面恢復原狀,只留下昏迷的空和一地狼藉。
吳語看著掌心那團不斷掙扎跳動的暗紅色查克拉,感受著其中熟悉的暴戾氣息。他閉上眼,心神沉入封印空間。
“九喇嘛,加餐了?!?/p>
封印牢籠內(nèi),巨大的九尾妖狐猛地睜開猩紅的獸瞳,死死盯著吳語掌心透過封印傳遞進來的那團精純本源。
“哼!”九尾冷哼一聲,但還是張開巨口,一股強大的吸力涌出。那團暗紅色查克拉毫無反抗地被吸入九尾口中,迅速融入它龐大的查克拉之軀。
吳語收回心神,看了一眼昏迷的空。他并未下殺手,只是剝離了不屬于他的力量,而且通過ROOM可以完美的剝離尾獸的力量人柱力不會出現(xiàn)死亡的情況,最多是虛脫。至于醒來后如何,與他無關(guān)。他身影一晃,消失在火之寺的后山。
田之國,音忍地下基地深處,一間絕對隔音的秘室內(nèi)。復雜的穢土轉(zhuǎn)生術(shù)式在地面散發(fā)著幽暗的光芒。大蛇丸站在術(shù)式邊緣,雙手結(jié)印,口中念念有詞。
“忍法·穢土轉(zhuǎn)生!”
術(shù)式中央騰起大量煙塵。煙塵散盡,一個穿著白色火影袍、金發(fā)藍眼的年輕身影出現(xiàn)在那里。他眼神有些茫然,低頭看了看自己布滿塵埃裂紋的雙手,又抬頭看向四周,目光最終落在大蛇丸身上。
“穢土轉(zhuǎn)生…大蛇丸前輩?是你召喚的我?”波風水門的聲音依舊溫和,帶著一絲疑惑。
“是我?!币粋€平靜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
水門猛地轉(zhuǎn)頭,當看到那個從陰影中走出、一身純白虛夜袍、金發(fā)梳成大背頭的少年時,他湛藍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澳恪闶恰Q…鳴人?”
“沙溪不利的內(nèi),父親?!眳钦Z走到術(shù)式前,看著這個與自己有著七分相似、卻比自己記憶中更加年輕的父親,“或者說,第一次真正見面。”他的語氣很平靜,沒有激動,沒有怨恨。
“鳴人…我…”水門的聲音帶著沙啞的哽咽,他伸出手,似乎想觸碰吳語,卻又停在半空。
“不必在意?!眳钦Z打斷他,“都過去了。
“這些年你過的怎么樣鳴人”
“這個嘛,父親我找個人替我回答”
吳語轉(zhuǎn)向大蛇丸:“把三代也召出來?!?/p>
大蛇丸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和玩味,依言再次結(jié)印。
“忍法·穢土轉(zhuǎn)生!”
煙塵再次騰起,散去。須發(fā)皆白、臉上帶著溫和皺紋的猿飛日斬出現(xiàn)在術(shù)式中央。他先是茫然,隨即看清了眼前的人——大蛇丸、漩渦鳴人、還有…水門?!
“水門?大蛇丸?這里是…?”三代的聲音帶著滄桑和疑惑。
“三代大人。”水門看著三代,“我想知道,在我和玖辛奈犧牲后,鳴人…我們的孩子,在木葉…過得好嗎?”
“鳴人?”三代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吳語身上,渾濁的老眼猛地瞪大,充滿了震驚,瞬間明白了眼前詭異的局面意味著什么。
“三代大人,我父親在問您我小時候過的怎么樣呢。”吳語的聲音冰冷地響起,“我小時候,在木葉,過得怎么樣?”
“我…我…”三代的嘴唇哆嗦著,面對水門灼灼的目光和吳語冰冷的質(zhì)問,他支支吾吾,老臉漲紅,眼神躲閃,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難道能說“為了村子穩(wěn)定默許了流言”?能說“覺得人柱力需要磨礪”?能說“遺產(chǎn)充公是為了防止有心人覬覦”?
看著三代這副窘迫的模樣,水門心中生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張著嘴,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響,羞愧、難堪、無力辯解的情緒幾乎將他淹沒。他只能深深低下頭。
“父親,”吳語的聲音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轉(zhuǎn)向水門,語氣平淡地復述起來,如同最冰冷的旁白,“我來替三代大人回答吧?!?/p>
“從我記事起,村里的大人看到我,會遠遠地啐一口,罵一聲‘妖狐’?!?/p>
“孩子們會拿石頭砸我,追著我打,罵我是害死他們父母的怪物?!?/p>
“沒人賣給我新鮮的食物,我只能用撿垃圾換的錢,去買過期發(fā)霉的面包和牛奶。吃了拉肚子?忍著??偙瑞I死強?!?/p>
“冬天,破屋子漏風,被子薄得像紙。凍得睡不著,就爬起來繞著屋子跑圈。”
“哦,對了,”吳語頓了頓,目光掃過低著頭的三代,“三代爺爺偶爾也會‘路過’我的小屋,站在遠處看看??次冶黄圬摿耍蛧@口氣,搖搖頭,轉(zhuǎn)身走了。大概…是覺得這樣能磨礪我的意志?”
“當然最后我親手送走了,三代爺爺,和團藏哦?!?/p>
隨著吳語一句句平靜的復述,水門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拳頭攥得指節(jié)發(fā)白,穢土構(gòu)成的面容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三代則徹底癱軟下去,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撐的力氣,只剩下無盡的羞愧。
他看向三代的眼神,充滿了徹底的失望和冰冷的疏離?!叭闾屛沂耍∧救~…不該是這樣的!火之意志…更不該成為漠視苦難的借口!”
三代猛地抬起頭,老淚縱橫(穢土模擬),嘶聲道:“水門…我…我也是為了村子!九尾人柱力…他體內(nèi)封印著那樣的怪物…必須…”
“所以就能讓一個孩子承受這一切?”水門厲聲喝問,“所以就能默許團藏那種劊子手肆無忌憚?所以就能眼睜睜看著四代火影的遺孤被踐踏成泥?這就是你守護的木葉?!”
三代啞口無言,頹然垂首。
水門深吸幾口氣,強壓下翻騰的情緒,轉(zhuǎn)向吳語,眼神復雜無比:“鳴人…三代大人有錯,大錯特錯。木葉虧欠你太多…但是…”他艱難地開口,“殺了他…這種行為…父親不能認同。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些事,總該有公理和律法去審判…”
“身正不怕影子斜?父親大人,我覺得呀,身正也怕影子斜的”吳語輕輕打斷他,目光掃過頹喪的三代。
“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只是理想,經(jīng)過根的輿論,這些人目光之中已經(jīng)帶著偏見了,當你帶著偏見先入為主的時候,眼睛看到的就不是事實了,而是預先設(shè)定好的標簽,即便是身正,在這些人看來影子也是斜的,如果大多數(shù)人認為我得影子是斜的,那么我身正的事實也就不重要了,偏見是不需要證據(jù)的,只需要情緒就夠了,而我就是九尾之夜的情緒宣泄口,就算你潔白如雪,但是有人超你潑墨,其他人也會相信你臟了。”
水門渾身一震,看著兒子那雙深不見底的湛藍眼眸,里面沒有怨恨,只有一片洞悉世情后的漠然和堅定。他張了張嘴,最終,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一聲沉重的嘆息。他知道,自己這個從未盡過責任的父親,早已失去了教導和評判兒子的資格。
密室中只剩下三代粗重的、帶著灰塵味的喘息聲。大蛇丸在一旁靜靜地看看戲。
“父親,我將您召喚出來不是和您談判的,我是準備拿出來你身體之中用尸鬼封印,封印住的那部分九尾的查克拉”
“可是我已經(jīng)死了這你怎么拿出來?”
“放心我有辦法”
“ROOM”吳語瞬間展開了ROOM,在大蛇丸,水門,三代,震驚的眼光之中,輕而易舉的從水門的靈魂之中剝離出來了九尾的查克拉,而且水門沒有任何不適。這讓大蛇丸饞的都流狗水了,將查克拉給了九尾之后,吳語讓大蛇丸解除了穢土轉(zhuǎn)生。
九尾得到查克拉,終于恢復到了巔峰狀態(tài)舒服地瞇了瞇眼睛,它瞥了一眼牢籠外的吳語,眼神復雜。這小子…越來越深不可測了。就算現(xiàn)在放它出去,面對那詭異的斬魄刀、層出不窮的忍術(shù)鬼道、還有那能拆解靈魂的手術(shù)果實…九尾打了個寒顫,還是老實趴著吧。至于金角銀角肚子里那點邊角料?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