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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只是被列為嫌疑人,行動受到監(jiān)視。
隨著調查深入,我的嫌疑不斷加重,行動因此受到更嚴格限制,只容許在房子里活動。
在這種情況下,我吃不下睡不著,除了擔心就是煩躁。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警察,沒想到站在門外的是我的好兄弟周鵬。
他一進門就給了我一個有力的擁抱。
周鵬頭發(fā)凌亂,眼中滿是關切。
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不管別人怎么說,我堅信你是被冤枉的,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到底。"
我眼眶發(fā)熱,幾乎要落下淚來。
人只有在低谷時,才能看清誰是真朋友。
周鵬是我大學室友,在校期間我倆關系本就親近,畢業(yè)后我們都留在這座城市,工作地點相距不遠,每月至少要聚兩次,感情自然愈發(fā)深厚。
這種時候,他能頂著輿論壓力來看我,已經讓我感動不已。
更別說他還承諾要幫我洗刷冤屈。
等我情緒平復些,周鵬告訴我最新情況。
"現在形勢對你很不利,我托關系打聽到,柳霏霏報警后做了全面檢查,確認下體有撕裂傷,而且體內確實檢測出了你的DNA。"
"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搜集有利證據,從現在開始,你什么都別想,好好休息,所有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有了主心骨,我終于不用獨自承受壓力,心情輕松了不少。
沒過多久,女朋友蘇婉婷也趕來了。
"浩然!"
她哭著撲進我懷里,緊緊抱住我的腰。
"對不起,我來晚了,昨天我在出差,一聽說你出事就立刻趕回來,我比誰都清楚你的為人,你要是壞人,這世上就沒好人了。"
"我要陪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面對。"
這一刻,我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滴落在蘇婉婷的發(fā)間。
被列為重大嫌疑人后,除了擔心自身處境,我更害怕蘇婉婷的態(tài)度。
所有證據都指向我,我怕連她也會認為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強奸犯。
但蘇婉婷沒有讓我失望,她和周鵬一樣選擇相信我。
這證明我沒有看錯人,如果能洗清冤屈,我一定要給她一個最浪漫的求婚。
周鵬和蘇婉婷的出現,就像黑暗中的兩束光,讓我重拾希望。
他們默契地分工合作。
周鵬負責分析案情、打探消息、聯(lián)系律師。
蘇婉婷則照顧我的起居,安撫我的情緒。
他們收走了我的手機和電腦,讓我安心休息,不受外界干擾。
偶爾,他們會篩選一些網絡消息給我看。
蘇婉婷點開一則關于我的新聞,評論區(qū)充斥著不堪入目的謾罵。
只看了一眼,我就氣得渾身發(fā)抖。
蘇婉婷趕緊關掉手機。
"網上這些人根本不知道真相,別往心里去。"
有一次,我的手機響了。
周鵬看了一眼就直接掛斷。
電話再次響起。
我忍不住說:"可能是重要電話,讓我接一下吧。"
周鵬搶先接起:"我是林浩然最好的朋友,已經為他請了全城最好的律師,別再打來了!"
掛斷后,他解釋道:"你的案子現在全城皆知,很多律師打電話來推銷服務,沒必要浪費時間接聽。"
周鵬和蘇婉婷用行動和言語向我傳遞著一個信息。
外界充滿惡意,只有他們才是真心幫我。
一天,周鵬拿來一份文件。
"這是授權委托書,包括律師接洽、受害者談判、警方問詢等事項。簽了字,我就能全權替你處理。"
我毫不懷疑,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張浩然。
殊不知,我簽下的并非案件授權委托書。
而是一份賣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