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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閣?葉家瘋了不成?”
“那種那人當畜生玩的地方,你們居然能狠心到將自己的血脈親人送過去?”
“對啊,送去那兒跟要他的命有何區(qū)別?”
“即便是再缺錢的窮苦人家,也斷沒有將人送去那里磋磨的道理?!?/p>
戚許更是跳起來將葉顰摁在身下,一拳又一拳的往她臉上砸去。
“你們居然把景行送到那種地方,你們怎么敢的!”
葉顰這種閨閣女子自然不是戚許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得滿臉是血,
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葉父葉母大驚失色,撲過來將葉顰護在身后,大聲道。
“我好歹是六品命官,你們這樣仗勢欺人,就不怕我到宮中告御狀嗎!”
“若不是葉景行那小野種被你們教得跋扈狠毒,我們又怎會這樣對他,這一切都是他活該!”
話音剛落,就被銀面一腳踹在胸口,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
我怒極反笑,對著戚許冷聲道。
“你去林山閣把景行帶回來。”
“至于你們,我偏要讓你們知道,到底是景行惡毒,還是你們這群蠢貨護錯了人!”
“到時,我要你們一個一個付出代價?!?/p>
景行在我膝下養(yǎng)了十幾年,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
絕不可能做出他們嘴里這些事。
何況她離開時我便告訴過他,若是過得不好,隨時都可以回來。
即便葉家人不如預期那般,他也還有我們,又怎么可能會因為嫉妒去陷害旁人。
這種言辭簡直可笑至極。
戚許憎惡的瞪了他們一眼,很快去了林山閣。
我則將葉家上下所有人都叫來了大廳,威逼也好利誘也罷,必要讓他們說出真話。
可我什么都想到了,卻唯獨沒想到最后竟是那樣的結果。
半個時辰后,戚許帶著景行回來了。
可帶回的,卻是一具尸體。
戚許抱著手中用白布遮掩的尸體,紅著眼眶道。
“爹,弟弟他死了。”
我愣在原地,半晌沒說話。
腦子里嗡嗡作響,心臟更是如瞬間跌入谷底。
空氣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才突然有人冷笑一聲,譏誚道。
“戚將軍,你配合葉景行撒這種謊,就不覺得可恥嗎?”
“你怕還不知道,他這種把戲我們早都已經看膩了?!?/p>
“我們只是把他關去林山閣讓他學乖一點,他怎么可能會死?!?/p>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才發(fā)現說話的人是葉顰。
可她說得那般斬釘截鐵,掌心卻在發(fā)抖,
死死盯著戚許懷中那被白布包裹的軀體。
似乎恨不得透過那白布,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葉父葉母亦滿臉怔愣,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唯獨葉若瑜躲在三人的身后,唇角勾了勾,眼中閃過一抹清晰的快意。
我看在眼里,毫不猶豫的抓著他的頭發(fā)將他扯了出來,反手兩耳光扇在他臉上。
“聽到景行死了,你看上去似乎很高興?。俊?/p>
“你以為有他們這三個蠢貨護著你,我就不能拿你怎樣了?”
“若我查出這件事與你有一點關系,我都會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給我的景行陪葬!”